66 那處牙印(下)

宋悠感覺才剛得以涼快, 卻在下一刻又身置火燒烈焰之中。

當蕭靖的臉從她胸腔擡起,僅僅凝視着她時,宋悠明顯不滿意了,她身子微起, 朝着蕭靖湊了過來, 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啄了兩口。

他二人此前親密的次數并不算少了,但宋悠還是未能領悟男女之間的小親昵,她幾乎是在蕭靖臉上生啃, 以試圖緩解此刻的灼心煎熬。

但她終歸只像一條擱淺的小魚兒,施在蕭靖身上的力道當真可以忽略不計,蕭靖再次捏起她的小下巴,一番瘋狂.索取之後, 才喑啞道:“傻姑娘,應該是這樣才對。”

宋悠低低應了一聲, 嗓音綿柔悠長,她好像是在不懂裝懂,不經意間的擡眼時,眼底的水潤愈加明顯,看樣子有點委屈。

裹.胸.布困的她都快透不氣來了, 這個時候再也沒有了女兒家的矜持與顧慮,原本已經被蕭靖拉扯過的層層薄紗,在蕭靖此刻的眼神凝視之下,就那麽松開了。

兩處的雪.峰點綴着豔梅,顫顫巍巍的, 像是剛得以逃脫的歡哨兔兒,尤為調皮。

蕭靖鼻頭一熱,本能的用了拇指随意拭去,他知道他的小兒美豔清媚,每每午夜夢回所肖想出來的也不過如此,但看着眼前活生生的人,他還會微怔了。

“小兒.....你說我該拿你如何是好?”

馬車飛快的疾馳,夏日所用的是薄紗簾子,随着山風拂開,車內的旖旎光景隐約可見。

蕭靖一臂将宋悠圈入懷中,廣袖遮住了她纖細無暇的後背,他親吻她的肩頭,再一次拭去了無法控制的鼻血,低言了一句,“小兒,你真是一個小妖精。”

懷中小女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竟然還想承認自己就是一個妖精。

蕭靖溺寵的低低一笑,他從不為女色所迷,曾經不乏有美人.脫.光.了站在他面前,但蕭靖從來都是心若寒冰,不為所動。

可此刻,擁着他的小兒,她一絲不經意的動作也能讓他所有引以為傲的自持力頃刻間奔潰瓦解。

馬車終于停下。

這廂,骁王府的小厮親眼看見自家王爺懷中抱着一個人跳下馬車,這人被王爺包裹的嚴嚴實實,看不到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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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當即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的盯着淩雲山上的滿山野花。

要知道,此前他明明看到被王爺抱上馬車的人是衛辰,那麽方才王爺懷中的人也應該是衛辰才對。

這......

宋家長女容色傾城,王爺這都即将大婚了,他卻是與衛辰“厮混”?!

這時,蕭靖的聲音傳來,“無我吩咐,不得任何人靠近!”

小厮反應了一下,“....是!王爺!”啧啧,他定要裝作一無所知,決不能壞了王爺的好事,話說那衛辰也是個俊俏的小郎君,難怪自家王爺會這般不顧人.倫。

淩雲廟占地很小,也不像尋常的寺廟,這個時節并沒有什麽香火,坊間傳言這裏是一個神秘人捐贈的,裏面供奉着數百塊無名牌位,僅有幾個男仆打理着。

見來人是蕭靖,男仆不敢怠慢,也不敢多問,忙是領着蕭靖去了廂房,之後很快就退了出去。

宋悠終于從蕭靖的懷裏掙脫,她已經熱的夠嗆,又被千媚折磨,早就泫然欲泣,像個沒有心智,只知索取旁人安撫的孩子。

蕭靖環視一周,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他夢中所見的場景就在眼前,但他卻是嫌不夠完美,沒有紅燭與喜被,總覺得對不住他對小兒的一片真心,他對小兒又非僅僅只是.肉.欲。

可此時此刻,讓他安心繼續等下去幾乎是沒有可能了。

蕭靖将宋悠放在榻上,她兩條細長的腿竟然還繼續纏着他,這樣的熱情讓蕭靖很是歡喜,帶着萬分的虔誠,他在宋悠額頭親了一口,随即起身開始解衣,目光卻依舊凝視着她的臉。

“小兒不急,馬上就依你。”

不管是衛辰小兒,還是宋悠,在他眼中都是同樣的清媚妖嬈。

淩雲山上,四周樹蔭砸地,外面還有一處不算太深的荷花池,因是泉水滋養之故,這座池子的水尤為清澈,就連荷葉也比其他地方翠綠的多。

蕭靖手背青筋凸起,像是強忍着某種情緒,幾乎到了就要瀕臨爆發的時刻了。

“小兒,為夫帶你去沐浴。”

尚未大婚,他雖是喜歡占她便宜,但總歸不想那麽草率,她是他最為珍視的小兒,打算日後共白頭的人,即便沒有紅燭喜被,荷花池.....是少不得的。

蕭靖似乎對荷花池有種某種強烈的執念。

宋悠似乎等不及了,身子不受控制的拱起一個妖豔的弧度,蕭靖俯身在她耳邊繼續安撫,“乖,很快就給你。”

是以,宋悠又被蕭靖抱去了後山的荷花塘,此處安靜伊人,蒼天巨木,樹影婆娑,山風徐徐吹來,卻是攪的人心愈加迷亂。

蕭靖身上是剩下一條亵褲,二人漸漸沒入水中,這種極大的清爽刺激讓宋悠好受了不少,但此前因為出汗太多,她身子細滑,竟趁着蕭靖解腰帶時,她滑到了蕭靖的腹部,好在被他用大長腿勾住了。

宋悠的臉正對着蕭靖的那八塊腹肌上,本是光滑修韌的肌理上有一個十分明顯的牙印。

似曾相識......

宋悠咽了咽口水,像個嬰孩一樣,本能使然,唇湊了過來,就在蕭靖好奇她要幹什麽時,她竟張嘴咬了下去。

可能因為唇下的觸感太過僵硬,咬過之後,宋悠并不滿意,她蹙起了小眉頭,想要繼續往下探去。

這時,蕭靖長臂将她拉了起來,她的身高與他相差太大,蕭靖将她固定在自己精瘦的腰肢上,鼻頭又是一熱,蕭靖連拭都懶的拭了,唇貼近了小兒的耳輪,低低道:“咬了一次不夠,你還想咬....”

他倒也不覺着疼,此刻外界造成的所有感觸都已經不甚明顯,蕭靖腦中只想着一樁事。

他的目光在雪峰紅梅上掃過,當即就想随着本能去了。

這時,小厮隔着數丈之深的文竹林子,小心翼翼道了一句,“主子,冀侯夫人求見。”

蕭靖的狂熱絲毫未消,冀侯夫人究竟是誰人,他已經差不多心知肚明,此處又是他的私産,尋常人不知道淩雲峰的主子是誰,也不會平白無故的來這裏。

那麽只有一個可能,冀侯夫人是為了宋悠而來,她已經知道了宋悠的身份,并且也知道了今日所發生的事。

蕭靖微滞,讓他這個時候收手......他大約會血崩而亡。

“告訴夫人,本王今日不見客!”蕭靖的聲音十分不悅,別說是冀侯夫人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不想搭理了。

懷中小兒仰着鵝頸,豔紅的唇緊抿,一雙水眸似睜非睜,她的墨發披散,襯的肌膚更是皓白如雪。

蕭靖親吻着她的眉目,正要打算入巷時,竹林另外一頭又傳來了小厮的聲音,“主子,侯夫人她說,千媚有藥可解,還說您若是真心待....待宋姑娘,理應敬重她!”

明明是衛辰,宋姑娘又是從何而來?

這話似乎很湊效,蕭靖又滞住了。

他與小兒雖已經有了七寶,可那時終歸是情況特殊,在他心目中,他和她的第一次還沒有真正開始,他也不想這般草率,尤其是在宋悠意識不清的情況下。

蕩着漣漪的水面有幾滴豔紅落下,蕭靖罕見的罵了一聲,“媽.的!”

又見此刻的小兒風情萬種,已經做好了讓他采撷的所有準備,蕭靖當真做不到當即收手,他沉吟了幾聲,摁着宋悠的脖頸,探入了她的唇齒之間,盡情擁吻一番這才将她放開。

小兒臉上也沾染了他的鼻血,蕭靖胡亂給她洗了洗,嗆的她連連咳嗽。這之後,蕭靖快速抱着宋悠上了岸。

他的處境并不比宋悠好過,與中了媚.藥沒甚區別。

當王薔被人領着去廂房時,只見蕭靖的臉色陰郁的可怕,他手持棉帕,正抵着鼻孔,那帕子上還有零星的血漬。

王薔見蕭靖發髻微濕,衣裳上面還有幾處水漬,又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女兒,她登時心中了然。

王薔對蕭靖又有了新的看法,總覺得他似乎與傳言中的不大一樣。

“多謝王爺。”王薔道了一句,這便往床榻上走去。

蕭靖沒有離開,而是緊跟其後,就在王薔給宋悠服藥時,蕭靖喑啞的聲音響起,“夫人是如何拿到解藥的?”

王薔不打算隐瞞,既然蕭靖能派人查她與冀侯,那麽對她的身份肯定已經有所了解,她道:“兩年前那樁事發生之後,侯爺已經派人研制出了解藥。”

确保宋悠吞下了解藥後,王薔不小心瞥見了宋悠鎖骨上的紅痕,恰如盛開在枝頭的朵朵臘梅,一簇簇的,尤為惹眼。她當即轉過臉,又見蕭靖鼻孔又溢出了血來,王薔愣是不知說什麽......

片刻之後,見蕭靖沒有打算走出屋子,王薔道:“柔然王子已死,此事定會驚動皇上,侯爺已經先一步入宮面聖,定會盡力幫你。”

蕭靖此刻的戾氣足可以殺人了,但王薔身份到底不同,是他的丈母娘,他只能一忍再忍,嗓音清冷依舊,“有勞夫人了。”

王薔還想繼續說什麽,但蕭靖似乎已經知道她的目的,搶言道:“本王知道夫人的意思,但悠悠是本王非娶不可的人,而且本王早就與她有過肌膚之親,若非今日夫人突然造訪,本王與悠悠已經是夫妻了!”

王薔僵住,“.....王爺,你大業未成,悠悠在你身邊也是危險,而且衛皇後是不會同意你娶她的,将來若是衛皇後重獲天日,你能确保悠悠依舊能安枕無憂?!”

蕭靖從不認為外人會對他與小兒造成任何的威脅。

小兒是他的人,與母後關系不大。

“夫人多慮了,本王以為,夫人還是先處理您自己的事吧。”蕭靖搪塞了一句,轉身往床榻那邊走去,酷暑炎熱,他擔心宋悠熱壞了,擡手就掀開了她身上的薄衾,還有她穿着的中衣。

瞬間,一大片雪白點綴着豔紅的畫面呈現在眼前。

王薔,“....!!!”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蕭靖:本王不想說話,不要問我為什麽!

王薔:女婿啊,你能不能內斂一點?

宋悠:聽說.....我又咬了王爺一口?

七寶:爹爹不給力,這樣下去,二胎什麽時候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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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裏下雪了,大家那邊呢?^_^

今天争取弄點稿子出來,以便日後穩定更新,下午還有一更。紅包老規矩哦,昨天的已發,麽麽噠,^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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