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生子大計

宋悠心神不定。

一來是心虛, 她的确還有秘密, 二來也是被男人撩.撥的魂兒都快出竅了。

他又這樣!

總是讓人無法自持!

對她好是真的, 但時常也是壞透了。

馬車行駛的尤為緩慢, 外面挂着一盞羊角琉璃燈, 透着輕紗薄透的菱紋車簾,映入了數條斑駁的光線。

蕭靖每次出行,長留與裴冷等人自是都會跟上的。

這些都算是老熟人,這種情況下, 宋悠不敢幹壞事, 她被蕭靖掰了過來, 依舊是跨坐在了他的雙膝上,那裏的抵觸讓她無時不刻都想羞燥的遁地逃走。

如此奔放之下,想做點壞事也要偷偷摸摸。

宋悠張唇, 緊緊咬着蕭靖的肩頭。

如今如入秋了, 男人火氣甚大,依舊穿的很少, 他身上太硬,宋悠什麽也咬不到, 只能咬着他的肩頭的衣襟, 做最後的抵抗。

蕭靖低低一笑,就是不肯給她一個挺快,大掌如游龍潛水,鑽入了她裙擺下面,一切拿捏的恰到好處。

他一貫如此, 不論是到了什麽時候,都能理智的控制大局。

宋悠的雙手被禁锢着,蕭靖繼續循序漸進的問話,“小兒,你不老實,你到底诓騙了為夫多少事?嗯?還有趙逸,聽說你此前偷看過趙逸沐浴?告訴為夫,是趙逸偉岸?還是為夫的身子更好看?”

宋悠,“......”

今日去國公府赴宴,飲酒是在所難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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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悠聞着淡淡的酒氣,全當蕭靖是喝醉了,盡說些胡話。

她也是有脾氣的,不想總是被動的承受蕭靖的疼寵,亦或是“逼供”。

可宋悠還沒行動,蕭靖就伸手抓住了宋悠的雙手,鐵壁将她徹底禁锢着,“還不老實?”

宋悠氣急,男人的身子炙熱的厲害,強烈的雄性氣息與他強勢霸道鋪天蓋地的湧了過來,将她整個人團團圍困,無處可逃,唯有承受。

蕭靖一向是自控力驚人,這次卻是高估了他自己了,沒想到才将将幾刻,他已經受不住,喑啞道:“小兒,你厲害!”

被折騰的滿面潮紅,雙眸瑩潤的女子呆了呆,她從頭到尾什麽也沒做啊。

這時,蕭靖在宋悠錯愕時,撩開了她的裙擺,上衣領子的暗扣已經解開,露出了雪肌冰骨,他蓄勢待發。

宋悠大驚,“不能在這裏!”

蕭靖心中窩火,此前說不在意都是假的。

他的小兒,如何能與別的男子那般靠近過,他在意,在意的就要發瘋了。

突然,馬車剎住,引起一陣突如其來的晃動,隔着一層薄紗簾子,馬車外的裴冷繃着一張臉,道:“王爺,宮裏來人了,說是皇上要立即宣見您。”

宋悠看了一眼,此時二人皆很狼狽,她衣裳不整,蕭靖也好不到哪裏去,一身月白色的錦袍上早就被她磨蹭的褶皺不堪。

二人四目相對,蕭靖沉吸了一口氣,将宋悠放了下來,卻是欲言又止。

他頓了頓才下了馬車,對外面的人吩咐了一句,“護送側妃娘娘回府!”

蕭靖回望了一眼馬車,當真不舍離開,但還是跨上了駿馬,揚着馬鞭朝着宮門的方向揚長而去。

宋悠緩過神來,兀自理了衣裳,找了半天才摸到了小衣上的系帶.....

***

剛一回府,衛氏那邊就派了人過來,宋悠只好去了一趟。

看得出來,衛氏是個極為雅致的女子,除卻吃穿用度之外,房裏的一應擺設也是華而不奢。

衛家曾是大魏數一數二的望戶,當年洛陽城盛行一句話:衛家的女兒不愁嫁。

誰又能想到衛家後來又遭遇橫禍,阖府被滅?

“夫人,您找我?”宋悠學着貴女的樣子,朝着衛氏盈盈一福。

她發現,對付衛氏這種人,與她來硬的,只會讓自己受傷。

裝萌賣傻,她才會毫無辦法。

衛氏飲了口養生茶,并沒有讓宋悠坐下,蕭靖不在場,她沒有必要維護這樣一個側妃。

在衛氏看來,這天底下就沒有心思單純的女子。

“今日可見到了宋家長女?她當真如傳聞所言,已經失了記憶?”衛氏直言。

感覺衛氏對她本人很有成見,宋悠如實答話,“回夫人,妾身便沒有見着宋姑娘。”

“夫人為何這般不喜歡宋家長女?”

這話似乎激起了衛氏內心深處某種隐藏已久的情緒,“有其母必有其女!總之,你定要牢牢抓住王爺的心,三年之後,就算她順利入了王府,成了王爺的正妃,我也定會幫着你争寵!”

宋悠,“.......”

她感覺到了衛氏對母親和她的濃濃恨意。

“夫人,妾身鬥膽問一句,宋夫人此前對您做過了什麽事麽?”宋悠問道。

衛氏寂寞了太久了,也有十幾年沒有和任何人說過貼己話。

見面前的曹側妃是個乖順的,又得蕭靖寵愛,将來要打壓宋家長女,還得指望着她。

故此,衛氏便說了實話,“當年若非是王氏作證,皇太後也不會那麽快判了我謀殺皇嗣的罪名!那個王氏妖豔妩媚,還勾引過皇上,誰知道宋家長女究竟是誰的女兒?!”

宋悠,“....!!!”

***

從衛氏院中離開之後,宋悠一直魂不守舍。

蕭靖總說與她似曾相識,還說什麽幾世情緣,而且奇怪的是,宋悠也時常覺得蕭靖親切,總好像是上輩子見過。

今日聽聞衛氏一番話,宋悠腦中無法控制的浮想聯翩。

有情人終成兄妹?

洗漱過後,她揮退了所有下人,撕下了曹沐雲的□□,坐在床榻上安靜的等着蕭靖的歸來。

此事.....需要與他好生商榷一番。

宋悠沒有絲毫睡意,她知道,柔然已經下了戰書,承德帝一定會利用這個機會擇一員猛将對柔然一網打盡。

而蕭靖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直至後半夜,房門外才傳來穩健的腳步聲,蕭靖風塵仆仆而來,進屋後,見他的小兒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正乖巧安靜的等着他。

蕭靖心思萌動,幾乎是瞬間就将一切凡塵俗世抛之腦後。

在旁人眼中,他是一個卓名逐利的,可在宋悠眼中,他就是一個不知餍足的孟浪兒。

“小兒,讓你等急了,為夫先沐浴。”蕭靖眉梢染笑,眼神挑逗。

宋悠自是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她小臉陰郁,但可能是因為滿室大紅喜字尤在的緣故,映着她一臉的紅暈,難免讓蕭靖誤會。

“王爺!我有話要說。”

宋悠遂将今日衛氏的話說了一遍,蕭靖的臉色越發陰沉,“渾說!這不可能!”

此前宋悠在宮裏就無意中提及了一次。

她那次無非只是玩笑話,說什麽二人可能是同父異母。

沒想到從衛氏口中得知,這樁事還極有可能真的。

難怪衛氏那般不待見七寶......

“可夫人就是這麽說的,王爺,你我....”宋悠也很困惑,她這是穿錯劇本了?原著中根本沒有提及過此事。

蕭靖的外袍已經退下,被他随手抛在了屏風上。

腰帶松垮垮的,露出了線條十分清晰的塊狀腹部。

宋悠看着這一幕近在咫尺,二人成婚數日了,她還是忍不住臉紅。

蕭靖抓着她的手,摁在了他的胸膛,“就算是,那又何妨?喊聲哥哥聽聽。”

宋悠,“......”

蕭靖臉上的驚訝很快就消散,仿佛宋悠對他說的事并沒有那麽重要,“且等我沐浴,馬上過來與你生孩子。”

宋悠今日無法淡定了,“不行的!我們不能生孩子,若是兄妹.....會身生出傻子的!”她有點懵,還沒徹底反應過來。

蕭靖輕笑,“傻姑娘,你看七寶哪裏像傻子?!”

好像也是.....

七寶就是一個小人精,沒有任何不良症狀。

但即便如此,宋悠還是很不放心。

蕭靖俯身在宋悠面頰上狠狠啄了一口,“等我。”

他的唇離開時,宋悠的面頰有點微弱的疼。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迫使已經褪下衣裳的蕭靖折返內室,他随手用了長巾将下身裹住,露出了修長健碩的脊背,還有強而有力的兩條大長腿,如此一看,整個人散放着狂野的氣息。

“誰人?”

“王爺,古大人求見,說是事關重大,讓您務必要見她一次,此刻古大人就在院外候着。”裴冷依舊緊繃着臉。

他家王爺自從成婚之後,裴冷就不太敢靠近王爺,似乎總能不經意間撞見了王爺的的好事。

而且,他已經親耳聽到數次,王爺求着側妃娘娘給他生孩子。

這廂,蕭靖的生子計劃再一次暫且泡湯。

他沉吟了一聲,轉過身來,很快就邁上腳踏,再一次,野性又孟浪的在宋悠面頰上狠狠啄了一口,“別高興太早,待為夫得了機會定饒不了你。”

宋悠無可奈何,“......”

她怎麽感覺蕭靖根本就不在意似的!

蕭靖穿上外袍,很快就離開了屋子。

***

蕭靖在堂屋見了古飛燕,裴冷也在側。

“王爺,上回衛辰向我提及過,辰王在幾年前殺害虞美人之事。此前虞美人身邊的宮人死的死,出宮的出宮,很多證據已經不便查清,不過我近日倒是有了新的消息,我這裏拿到了辰王遺留給虞美人的貼身物件,另外還有人證兩位,這些足可以讓辰王不得翻身。”

古飛燕将證據遞了上來,又問了一句,“對了,王爺,衛辰呢?我怎的最近都沒有見過他?”

裴冷心裏納罕:衛辰已經被王爺金屋藏嬌了,旁人自然是瞧不見了。

按着計劃,蕭靖馬上就要出征了,辰王不足為懼,他知道他的小兒閑不住,遂道:“好,本王知道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由你與裴冷去辦,衛辰.....探親去了,過些日子才會回洛陽,屆時可讓她協助你。”

古飛燕覺得奇怪,她掌控勘宗司,雖不是頂頭上峰,但洛陽城的人物流動,她不可能不知曉,尤其此人還是骁王府的人。

衛辰離開了洛陽,她怎會不知?

“是,王爺。”

古飛燕應了一聲,一雙丹鳳眼威風凜凜,她瞥了裴冷一眼。

裴冷當即不受控制的站得筆直,“古....古大人多多指教。”

古飛燕,“.......”哎,跟幼時絲毫不一樣啊,怎麽冷哥哥成年後會反而這麽慫了?

她突然不太想與裴冷相認了......

***

蕭靖再次回到卧房時,宋悠已經睡下,她将自己裹的嚴嚴實實,心思百轉。

蕭靖在淨房沖洗過以後就上了榻,他習慣了用冷水沐浴,府上的人皆知,故此下人不會特意送了熱湯過來。

他将小兒圈在懷裏,臉埋進了她的後頸深吸了一口氣,眼看着天就要亮了,不多時,他就要去軍營。

他一直很想要一個女孩兒,最好長的像他的小兒,那麽他一定會放在掌心,嬌寵她一生。

“還有一個時辰.....”他喃喃了一句。

宋悠沒說話,腦子裏還在思量着衛氏的話。

母親勾引過皇上?

可她....不是宋嚴的妻子麽?

原著中提及過,王氏短暫的一輩子可謂是凄楚,而且還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女子,她對宋嚴起初是有愛慕的,只不過被傷透了之後,才徹底心灰意冷,她又如何做出了勾引皇上的事?

宋悠想不通。

“小兒,休得胡思亂想,你是英國公府的嫡小姐,是我的妻,其他再無幹系。”蕭靖道了一句,大掌将她漸漸摁入懷中。

宋悠依舊不說話。

蕭靖抱着她,閉着眼睛養神,天際剛剛泛出魚肚白的時候,蕭靖就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屋子。

宋悠并沒有睡下,待蕭靖離開後,她才小憩了一會。

***

轉瞬三日後,蕭靖這一次時隔三天才從軍營回來。

小別勝新歡,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三日不見,相思成疾。

他的胡須總是長的很快,這才三天未刮,宋悠突然被他從背後抱住,又被他親吻時,她被紮的滿臉不舒服。

“王爺!你....你身上好臭!”

宋悠捏着鼻子,轉過身來控訴他。

她倒不是真的嫌棄他,只是不這麽說,蕭靖就沒打算放開她。

蕭靖擡起臂膀,兀自聞了聞,旋即朗聲大笑,“哈哈哈,為夫讓小兒嫌棄了,過來伺候為夫沐浴。”

軍中自是比不得王府方便,蕭靖雖是個喜潔的,但對軍務從來都是謹慎嚴謹。

別說是三日不沐浴了,曾經征戰在外,三月不沐浴都是正常的。

宋悠被蕭靖強行拽到了淨房,婢女們已經見怪不怪,府上只有一位側妃,王爺偏寵一些也沒甚不妥。

蕭靖當着宋悠的面褪的幹幹淨淨,他自己不臊,宋悠卻是沒眼看他,她撇過臉去,直至蕭靖入了浴桶,宋悠這才道:“趙逸已經派人送了帖子過來,冀侯夫婦二人今日離京,我已準備好了禮品,待會咱們就啓程吧。”

蕭靖今日回府,也是為了此事。

總歸要讓小兒見那婦人一面。

至于相認與否,還要看冀侯夫人的意思。

小兒一生孤苦,蕭靖每每想起她十四歲就給自己生下了七寶,便是心疼不已,若是讓她得知世上還有一個母親,總歸對她有所慰藉的。

宋悠已經換上了衣裳,她不想被蕭靖沾濕了,就離着蕭靖遠遠的。

男人慢條斯理的擦拭身子,幽眸卻是灼灼的看着她。

幾日不曾親密了,他又想她想的緊,此刻自是很想拉着她胡來一番。

不過,算着時辰,冀侯那邊也快開席了。

蕭靖出浴時動靜很大,弄的整個淨房都是水。

“小兒,你過來,給為夫擦拭。”蕭靖就大刺刺的站在那裏,又添了一句,“處處都要擦幹淨了。”

他意有所指。

宋悠對蕭靖的惡趣味已經習以為常,他總是樂此不彼,好像世間除卻風.花.雪.月,就沒其他事了。

瞥了一眼他嚣張的挺立處,宋悠有點害怕,趁着他沒有穿衣,總不能追着她出來,遂提着裙擺就跑了。

蕭靖,“......小兒!”

***

蕭靖很快又恢複了衣冠楚楚,下巴處的胡須刮的幹淨清爽。

他今日回王府時還是一個粗狂野蠻的大将軍,此刻褪下盔甲,着一身月白色錦袍,白玉冠束發,腰上還挂着一塊美玉,另有荷包修飾。

那荷包裏還有淡淡的薄荷草的清香溢出來,整個人風流倜傥,如玉君子。

宋悠終是沒能逃過他的魔爪,二人上了馬車後,在逼仄的空間內,宋悠無處可逃,被蕭靖捉住,橫抱在懷裏,侵.略式的吻了一番。

他的吻又深又重,恨不能将宋悠口中的所有空氣都抽空了去。

礙于馬上要見冀侯夫婦,蕭靖沒有過火,點到為止也是不太可能,愣是将宋悠折騰的面若夾桃,水眸盈盈,只能癱軟在他懷裏,用了眼神控訴他,這才将她放過。

親熱過後,兩人都有點失态。

男人的下巴抵着心上人的額頭,“小兒,你休要再撩.撥我了。”

宋悠氣急,“我幾時撩.撥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宋悠:再過大半月,王爺他終于要離開了,我也可以安心忙大業了,先從辰王下手吧!

衆人:王妃威武!吾等聽從王妃吩咐!

辰王:...本王瑟瑟發抖。

趙逸:蕭靖趕緊走吧!我的機會來了^_^

蕭靖:本王臨走之前,會讓小兒先懷上本王的女孩兒。

趙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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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紅包依舊,中午的剛才已發,麽麽麽噠^_^,愛大家哦,元宵節快樂,祝福大夥圓圓滿滿,紅紅火火,萬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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