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1.第11章我要八擡大轎娶你
第11章 我要八擡大轎娶你
顏紫兒依舊沉默着,腦中不禁想到:雲暄曾經因為“被小三”的事吼她,吼她為什麽要有婚約在身?為什麽和她有婚約的人是別人?斥問她:他有錯嗎?他有什麽錯?為什麽得承受這些?後來,他實在受不了別人背後指指點點、冷嘲熱諷,就打算去找藤遠喬結束一切。只是,後來,就真的結束了一切,是以生命為代價的結束。
“他那麽好的一個人,才19歲,那麽年輕,那麽有才華,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李惠芷哽咽着喃喃自語,顏紫兒突然站起身,“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還有事,先走了。”
李惠芷急忙擡起頭、站起身,拭着淚水,急忙阻止:“別這樣,我不說就是了,都快上菜了,你吃了再走吧,會很快的。”
“不了,改天吧,你自己慢慢吃。”顏紫兒直接轉身離開,走兩步又突然停下,“還有,過去的,請不要再提了,已經沒意義了。”
顏紫兒說完,沒等有回應就邁步離開,不再逗留。她實在是呆不下了。
李惠芷好像明白顏紫兒話外的意思,欲言又止後,什麽也不再說,只是看着她離開。
顏紫兒坐公交回藤遠喬的住處,神游在外坐在公交車後面的座位裏,雙眸無焦地呆望着窗外後退的夜景,思緒不由地回到了和雲暄第一次見面的情景。
那年,她15歲,剛上高一不久,時值秋季,繁花盛開,夏氣未退。一天下午,她第一次去學校的畫室上課。
畫室內,上課前,她随便找個後排的位子坐下,掃視四周時,突然看到坐在她右手邊的雲暄正在畫板上畫櫻木花道灌籃的樣子。因為畫得相當傳神生動,她不由地多看幾眼。
可能是感覺到她的視線,雲暄突然擡轉頭看向她,先是一愣,後笑着問:“丫頭,你叫什麽名字?”
他臉上幼稚未退,就像那離成熟還有一段時間的青梨,笑容很幹淨,就是有點傻氣。
“傻缺!”
她反應過來,突然很輕聲地回一句。在家裏,只有長輩才叫她丫頭,突然被同齡人這麽叫,她感覺怪怪的。
她的聲音被雲暄聽到,他更傻氣地笑問:“你叫傻缺嗎?”
Advertisement
她瞬間無語,“你才叫傻缺呢!”
“那你叫什麽名字嘛?”
她猶豫一下,還是應道:“顏紫兒。”
“顏紫兒,紫兒,紫……兒……,嗯,我喜歡!”
雲暄望着前方,嘴上嘀咕後,突然很直接地感嘆。
她瞬間無言以對,片刻後,才想着轉開話題,“那種喜歡?是對櫻木花道的那種喜歡嗎?”
雲暄轉頭看向她,直接脫口而出,“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喜歡。”
她耳根瞬間紅燙,不用想都知道,臉色一定很紅,而雲暄說完,臉色也很有節奏地泛紅起來。她慌忙轉過頭,望向黑板,不再說話。只覺得身邊的人,不是臉皮厚就一定是流氓。
後來高二,他們同選文科,被分到同一班,一起學習,一起學畫,相互促進,相互影響。
再後來,一起參加高考。
高考結束第二天,兩人并排坐在教室裏對答案,雲暄先對完答案,突然側趴到桌面上,看着坐在他右邊的她問:“紫兒,你填哪所學校?”
她看也不看,直接應:“SD藝術學院,你呢?”
“我也填SD藝術學院。”
她突然意識到什麽,轉頭看向雲暄制止道:“你不必這樣子的,我是家裏不想我離家太遠,你可以填報美院,也許那樣更好。”
雲暄想也不想,直接應:“沒有你在的地方,哪裏都一樣,有你在的地方,也哪裏都一樣。”
她心裏瞬間觸動,擡視線望向窗外,窗外的紫荊花開得正豔,滿樹的紫花迎風輕擺。
“你以後會娶我嗎?”
良久後,她突然輕問。
“會,我要八擡大轎、明媒正娶娶你。”
她很驚訝、很無語地收回視線,看向雲暄,“傻子,現代哪裏來的八擡大轎?”
“會有的。”雲暄笑着坐直身,伸手玩弄着她的發梢,“如果你覺得規格還不夠高,那就用十六擡。”
後來,聽他說,他家祖上曾任高官,而他高奶奶又是鄉紳之女,他高爺爺娶他高奶奶時,就是用八擡大轎隆重娶的。他很小時的時候,他高奶奶時常在他面前提起,雖然牙齒盡落,但臉上卻滿是幸福和嬌羞。所以,他覺得那代表一種莫大的誠意和珍重。
顏紫兒回到住處,藤遠喬在醫院正進行一臺大型手術,沒在家裏。
她放下包包,轉去廚房,給自己煮碗面後,就獨坐在餐廳裏吃。
她吃着吃着,淚水突然滑落下來,腦中揮之不去的是和雲暄相處的點點滴滴,歷歷在目。
她直感覺心口堵得慌,喉嚨堵得很疼,快喘不過氣來,可是,卻無能為力。
次日,早上八點左右,顏紫兒穿戴、梳妝好準備出卧室、出門去上班,藤遠喬突然從外面回來,神情顯得十分疲憊。
“要出去啊?”
藤遠喬走到卧室門口,見顏紫兒準備出門,很疑惑地問。
“嗯,從今天開始去上班,在一家游戲公司畫原畫。”
對視藤遠喬,顏紫兒很輕淡地回答。
藤遠喬知道她最近在找工作,心裏很不想讓她去上班,但又覺得她該有自己的社交圈子,所以就沒有明面表示阻止。
“下午會幾點下班?”
“一般是6點。”
“離這裏遠不遠?”
“有公交直達,七、八個站就到。”
“嗯”藤遠喬邁步走到顏紫兒面前,伸右手撫向她頸颌,微擡起她的臉,輕吻下去,“路上小心點,注意安全,給你帶了早餐,吃了再出門。”
藤遠喬直接繞過顏紫兒走向衣櫃,去找睡衣,打算去洗澡。
因為結婚是顏紫兒提,她會試着做好一切,只要不過份,她都不會拒絕,但也不會有什麽回應。這點讓藤遠喬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嗯……”
顏紫兒輕應後,直接邁步離開卧室,吃過藤遠喬帶回來的早餐後,就直接出門。
藤遠喬拿了睡衣,直接轉去衛浴間洗澡,然後拉上窗簾,睡下。
兩人結婚半年多後,碰上藤清山八十大壽。
兩人當天早上一起回藤家拜壽,晚上留宿藤家。
夜裏,藤遠喬喝了一點酒,沐浴之後,回到卧室,顏紫兒正平躺在床上看視頻。
他走到床邊,直接側躺到顏紫兒身邊,支着腦袋,靜看她一會兒後,突然伏首輕吻上她肩臂,右手摟向她腰間,探進睡衣裏輕撫上行。
“不行!”
顏紫兒突然嚴聲制止,語氣裏不容有緩轉的餘地。
藤遠喬很驚訝地擡起頭,沉聲問:“什麽時候才行?”
顏紫兒閃動一下眼珠子,随即轉身背對藤遠喬,“我爸過世一年後。”
一個絕不容拒絕的理由,藤遠喬不知道這是真意還是借口之一,他曾經告訴自己,要給她過渡、适應的時間,就當慢慢在談戀愛,等她适應習慣他、愛上他。可是,最近,他發現兩人關系越來越冷淡,相處、交流的時間,越來越少,她每天回家很晚,回到家就開始洗漱、洗澡睡下,基本交談不上幾句話;要是碰上他上夜班,有時會兩三天都不見她人。
他覺得她是在回避,在與他疏離。
藤遠喬抿咬着唇,做個重重地深呼吸後,就翻身關臺燈、背對顏紫兒躺下。
感覺氣氛越來越凝重,顏紫兒就關上視頻,把手機放到床頭櫃上,翻身面向藤遠喬,左手食指在他背上輕劃,柔聲輕語道:“好了,別生氣了。”
“顏紫兒,要結婚可是你提的,結了婚,又不想負責任,別太過份了。”
他不是傻子,突然很不想再縱容。
“我知道,……,你給我一些時間。”
“還要多久?一年?兩年?三年?還是十年?”
事情已經過去五年多,顏紫兒依然無法放下,他不知道到底還需多少時間才夠。
他直感自己真的無能為力。
顏紫兒一時間無言以對,沉默片刻,就翻身背對藤遠喬,閉上雙眸,想讓自己睡去。
藤遠喬突然猛地動身起床,很大動靜地開門、砸摔門出去。
門被重重關上的瞬間,顏紫兒整個人不禁顫抖一下,随即把自己卷縮起來,咬着右手拇指,什麽也不去表示。
一夜過去,藤遠喬都沒有回卧室。顏紫兒起床後,去衛浴間洗漱,才知他是在書房裏過夜。
兩人各自收拾好後,就一同出門,然後各自去上班,一句交流的話也沒有。
傍晚,藤遠喬下班後,突然很想去接顏紫兒下班,緩下關系。
他開車到顏紫兒上班的公司樓下、大廈入口處附近,等了十幾分鐘後,顏紫兒和李惠芷一起走出來。
他看着顏紫兒走出來,突然很想知道她下班後,都去做些什麽,為什麽總是那麽晚才回到家。
他開車跟在後面,見顏紫兒和李惠芷到達公交站後,就分開走,李惠芷停在公交站等公交,顏紫兒則繼續往前走。
她不緊不慢地連走三個站後,突然進一家面館吃面,吃完面出來,再往前走一段路,然後轉進一家藝術培訓中心。
藤遠喬實在想不明白,顏紫兒到底去培訓中心做什麽,是再去打一份工?還是做培訓?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