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暗流湧動

第18章 暗流湧動

天色漸晚，灰色的深沉的雲壓的很低，看起來像是暴風雨前的征兆。

關好了門窗，檢查完門是否鎖好後，林戈收拾好桌子上的繪畫用具，便再一次躺回了自己的床上，等待着系統的回歸。

再一次醒來……他要面對的将會是全新的考試，以及全新的危險。

無論是歐曼還是霍厄斯，擋在他們面前的困難永遠難以預料。雖然歐曼有了罪刃這樣一張底牌，但是眼下也并不好去使用。

可接下來歐曼也必須得在Nd60區考試開始前将血刃的法術印章拿到手，那麽比較麻煩的将會是歐曼這邊……

眼前的場景逐漸發生了變化，伴随着系統上線的聲音響起，林戈也終于來到了全新的世界。

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床鋪，以及……

黑發少年從床上緩緩起身，他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只覺得大腦還有些餘疼。

此時此刻才距離他躺在這張床上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的走廊外傳來陣陣嘆息聲。空氣中彌漫着悲觀的自哀自怨，沒有人對未來擁有多少期待。

林戈默不作聲地點開了道具商城，再度看到了大幅度載入的人氣值積分。

他的漫畫人氣值依舊維持在第五名，前排的老資質漫畫着實有些難打，即便他的作品開局确實不錯，可相比起人家日積月累了那麽久的人氣值還是差了不少。

但他的漫畫也算很不錯了，不少新人漫畫甚至連前十名的榜都查無此人，更有甚者在畫了幾章之後被勒令腰斬，退出大家的視野。

一般漫畫的腰斬那還好，可要是腰斬了他的漫畫，那斬的可就不僅僅是漫畫了。

[這次入賬的積分還是三千！！]系統的态度倒是比他樂觀多了，[很不錯啦！宿主您也別太沮喪！您這才第一章 節呢！！能有這樣的成績很好了！！]

“是啊，面臨死亡威脅的人又不是你，你當然無所謂了。”林戈冷冰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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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總之！要不要先逛逛商城！？]系統尴尬地岔開了話題，[這次又新增了不少商品！！說不定之後會用得上呢！]

“我看看。”

林戈再一次點開了商城，除了日常購買的一次性用品，新增區域也有了全新的商品。

不過大部分商品的價格都有些令人心梗，林戈也只是掃了一眼，很快向下翻去，目光在其中一行停了下來。

[變形魔方：1500積分

作用：能夠将外貌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模樣（無法複刻技能）

短介紹：譜尼玩具店老板的珍藏品，彰顯着城市科技化的進程]

……能夠改變人的外形？

雖然價格要一千五，但是這玩意看上去明顯實用性很高。猶豫了一會後，林戈還是将其買了下來。

相比起能夠掩蓋一切的演員面具，變形魔方的掩蓋效果雖然差一點，但是能夠變化成其他人的樣子也不賴。反複購買面具價格溢出的讓他心疼，能暫時找到替代品倒也不錯。

除此之外他也只購買了一些一次性使用的人偶和一個法術印章啓動器，他的懷裏還有一瓶S級的治愈藥水，日後應該也用得着。

Nd60公園的情報尚未得知，每一個人都被關在中央學院裏，考生都被迫簽訂了契約，暫時無法離開中央學院，想要獲得情報也很困難。

霍厄斯倒也不是不能從外界獲得情報，他和葉佑在回歸中央學院之前早就簽訂了契約，他可以聯系上葉佑去調查Nd60公園的事情，可是以葉佑的權限不一定能調查到有用的情報。

唯一和大家共同知曉的情報是——這一次的考試引起了城市那邊不少人的注意，很多想要來看樂子的貴族老爺們甚至打算介入并且進行投資，想要拍攝出一場競價式的生存游戲節目專欄。

聽上去很離譜，但是對于城市那幫安居樂業的人來說，卻只是茶飯之餘的一些小樂趣罷了。

“老大……不是我說，您這次說不定真的有逃走的可能性啊。”

等到深夜的時候，葉佑那邊倒是發來了訊息，聲音難得浮現出些許欣喜。

“逃走的可能性？你是說有了流浪者吉兆的消息了？”林戈好奇道。

“怎麽可能有！！！”葉佑無奈道，“老大！那可是A級的通緝犯啊！！能夠看得到他照片的都是那些專門接任務前往Nd60公園的高階賞金獵人了，我這種階層的完全不夠格啊！”

“況且您想想，就算您真的得到了吉兆的消息也不一定打得過他吧？您連法術印章都沒有……”

“是嗎？”林戈笑了笑，“那你說的逃走的可能性是什麽？趁着這次考試直接從Nd60公園離開？”

“當然不是！您還記不記得我之前和您說的城市那邊的人的直播欄目？”葉佑繼續道，

“其實嘴上說着的是生存節目，實際上也包含着某些貴族老爺的小心思在裏面……每年的考試都會有那麽幾場生存直播節目，貴族們會在這群暗巷的法術印章持有者裏尋找資質不錯的暗巷人，并帶走加以提拔，這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你的意思是，如果在生存考試中表現的足夠優秀，就很有可能得到提拔，從此離開暗巷？”林戈倒是來了點興趣。

“沒錯！就是這樣！”葉佑笑嘻嘻道，“我相信老大您絕對沒問題的！這樣優秀的領導力以後妥妥地能去當個檢察官！！”

“那種事情也不一定吧。”林戈聳聳肩，“我倒是覺得那些貴族們看中的大概是法術印章強大的人，我們這群人裏說不定确實會有那樣的存在，可肯定不會是我。”

“人在絕境的時候也有爆發法術印章的可能性啊！說不定您就爆發了個超強的法術印章呢！！”葉佑碎碎念道。

“那就再看吧。”林戈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冷淡，“我要是死了你就自由了，那不是挺好的嗎？”

“老大您可別這麽說！我的眼光準的很！您絕對沒問題的！！”葉佑倒是自信滿滿。

“行了，我明白了。”

林戈單方面結束了和葉佑的通訊。

身為賞金獵人，葉佑倒是有不少潛藏的通訊方式，在和對方離別之前，葉佑還特別塞給了他一個小型通訊器，以保證兩人在分隔狀态下也能進行信息傳播。

對于葉佑這樣莫名熱情的态度，林戈自然是警惕的。

但是他給予的幫助确實是實打實存在，這也讓林戈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相比起葉佑，林戈最關心的還是那位流浪者[吉兆]。

就連賞金獵人也需要一定的等級才能獲取相關情報，這個男人究竟是怎樣的存在，逃到了第一區也會讓無數人無比忌憚？

稍微有些好奇啊。

……

“還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我知道薩拉藏在哪裏。你的分內事已經做完了麽？”

“您是指房間外的那些潛伏的成員麽？我已經全部解決掉了。”

“做的不錯，罪刃。”歐曼贊許道：“記得把門外的血跡清理一下，這棟房子還是要用的，要是別其他的檢察官發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可不好解釋。”

“我會注意。”紅發的青年微微鞠躬。

怪物。

薩拉一個勁地将自己瑟縮在角落裏，他屏住了氣息，好不讓對方發覺到自己的存在。

地面上流淌的全都是他的血，殷紅色的血從房間的一頭蔓延到牆角，白色的石灰也都一并染上了奪目的色彩。

血刃對那個家夥根本沒用。

歐曼身邊正是那位名為[罪刃]的A級賞金獵人，鬼知道他為什麽會離開原本的宿主投靠他，但是在那家夥強悍的空間系A級法術印章完全碾壓他，他的血刃都被抵擋在空間牆之外，不能傷歐曼絲毫。

為什麽會沒有效果！？他和歐曼明明簽訂了契約！！沒有人可以逃離契約的詛咒！！背叛了契約的他身體早就從內到外腐爛掉才對！他為什麽能好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這不可能……從未有人逃離過契約的詛咒，他到底是什麽人？！

“還要躲到什麽時候，檢察官長先生？”

男人的笑聲宛若冰冷的毒蛇爬過他的心髒，那種讓人眩暈的壓抑感幾乎要讓他嘔吐出來。

可他壓根已經動不了了，大幅度使用血刃讓他的血液大幅度流失，這樣看來死亡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不要和魔鬼做交易。]

有人這樣叮囑過他，可他還是沒有将其放在心上，而是自顧自地以為撿了便宜，沒想到下場卻如此凄慘。

他還不想死。

他想要繼續向上爬，他這一輩子都在不斷地向上爬，好不容易才到達這個位置，怎麽可能停留在這種地方！？

長着小胡子的檢察官長瑟縮在櫃子裏，他死死捂住打顫的牙齒，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死命壓抑住喉嚨裏傳達而來的嗚咽。

“吱呀——”

令人絕望牙酸的聲音還是傳來了，薩拉戰栗着擡起頭，卻在稍稍拉開的那一抹縫隙裏，看到了一雙充斥着詭異的紅色瞳孔。

“找到你了。”

魔鬼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輕笑着，終于歸于沉默。

……

處理掉薩拉花費了歐曼不少時間。

不僅僅是法術印章的争奪，還不能被其他人發現薩拉的死亡。

在歐曼的指引下，罪刃再一次動用了自己的法術印章力量，将所有人都困在一個狹小的房間裏。歐曼依次觀察着他們的臉，在逼問着詢問出相關情報後，這些薩拉的部下也全部被他處理幹淨了。

所以說空間系真的就是BUG啊，要不是需要罪刃這個很好用的棋子，歐曼也很想奪走他的法術印章玩玩。

沒有人會知道這天夜晚發生了什麽，血液染紅了飄落的雪，冰冷的霧氣都沾染上了腥味，可随即又被暗藏于灰色的光芒之下。

最重要的是，B級法術印章[血刃]到手了。

歐曼将其收到了法術印章啓動器裏，心情格外愉悅。

“可是……既然不能被發現，那我們做這一切又是為了什麽？”罪刃有些不解。

殺人的事情他幹的沒多少，可歐曼的一舉一動卻讓他感到詫異。

歐曼到底想要幹什麽？分明薩拉也有想要提拔他的意思……很顯然，歐曼的目的并不是向上攀爬權力，他的目光眺望在更遙遠的地方。

“關于薩拉的情報我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歐曼淡淡道，“我需要調查清楚他的一切産業，才能确定下一步的動作。”

“還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罪刃忐忑道。

“需要的時候我會叫你。”歐曼的聲音卻沒有絲毫不耐煩，甚至依舊一如既往的溫和，

“別擔心，不會丢下你的。”

被看穿了。

察覺到對方直擊到靈魂深處的銳利目光，罪刃下意識地想要避開視線，以掩飾眼底的動搖和不安。

他承認自己的心思其實很好看懂，可很多時候歐曼都會給他留有餘地，不會讓他太過于難堪。

他需要精神上的寄托和依賴，剛剛經歷過太多的他還處于不穩定的狀态，如果不是歐曼一直陪在他的身邊給予他指引，恐怕他早就情緒崩潰了。

兩人就處于這樣一個微妙的平衡狀态，不偏不倚，恰好處于舒适區。

這樣并不算壞。

只是時至今日，罪刃還是不明白歐曼到底想幹什麽。

“篤篤篤。”

門口傳來了一陣輕巧的敲擊聲，與此同時，女秘書清冷的聲音也從門口傳達而來：

“薩拉先生，有您的信件——現在方便讓我進來麽？”

是薩拉部下的人？

罪刃率先一步想要動手，卻被歐曼擡手攔住了。

道具[變形魔方]能夠改變他的外貌，于是在罪刃驚訝的目光下，原本陰暗的面具臉連帶着衣服一起都變成了薩拉的模樣。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頗具生動的小胡子，幾乎沒有人能察覺二者之間的區別。

“進來。”

歐曼倒是很自然地示意，女秘書很快推開門，步入前幾分鐘還是屠殺之地的房間，并沒有察覺到什麽異樣。

“是城市那邊的來信。邀請您前往第一區參與直播節目活動。”女秘書将終端信遞給了對方，晶藍色的面板彈出一張極為精致的邀請卡片，下方還有舉辦方簽繪的潇灑簽名。

“直播節目？我哪有時間看這個？”歐曼故作不高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忙的要死！故意來煩我是嗎？”

“是來自第一區Nd60公園的直播邀請函，落款者是[平面鏡]……貌似是城市貴族那邊一時興趣舉辦的活動，您要是不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去回絕……”

女秘書一邊說着，一邊小心翼翼地觀看着男人的神色，生怕說錯了什麽話得罪了對方。

薩拉的脾氣很糟糕，日常拿下屬發洩脾氣或者摔東西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沒點心理承受能力是待不長久的。

可這一次，那位難對付的檢察官長卻并沒有露出惡心或者抗拒的表情。

甚至……他好像在笑？

“去，為什麽不去？”

歐曼雙手微微合攏，語氣裏卻是掩蓋不住的狂熱。

機會自己都送上門來了，哪有不收下的道理？

·

第一區從未有過如此熱鬧的夜晚。

也不知道是哪個高層檢察官提出的意見，來自城市的決策層領導者集中在一起，他們無法左右城市高層的決策，但是除此之外的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平面鏡]，城市的居民們是這樣稱呼他們的。

賞金獵人總部真正的上司，掌控着13個暗巷經濟利益走動的貴族集團，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背後擁有怎樣的財力和權力，可以說，就算是最強悍的A級賞金獵人，也不會想招惹他們的。

這一次，平面鏡也為了第一區的相關事件展開了調查，他們一直都在追捕的犯人[流浪者吉兆]逃亡後，其A級的法術印章也下落不明。

沒有人關心吉兆本人的走向，他們最為關心的只是那個下落不明的A級法術印章。

畢竟這次[上面]下達的命令就是回收吉兆的法術印章。就算平日裏懶散慣了，在城市上級的命令下，還是沒有敢反抗他們的命令。

昏暗的會議室裏，十幾臺電腦同時亮了起來，每一臺電腦前都反射出一個虛拟的形象，而他們每一個人的外貌也做了馬賽克效果。

說起來也很好笑，平面鏡的成員合作起碼十幾年了，每次開會卻依舊是這幅虛拟形象，可見他們之間的信任度之低。

不過也很正常，畢竟都是因為利益聚集在一起的，能有信任就有鬼了。

“開什麽玩笑？之前不是說吉兆的法術印章[分解與重構]掉落在12區了嗎？？怎麽又弄丢了？”老人蒼勁的聲音響起。

“你能指望12區的檢察官有什麽作為？”女人的聲音嬌俏地響起，“據說A級法術印章好像被另外一位賞金獵人奪走……我記得他叫什麽來着？好像也是通緝令上的人？”

“罪刃。”中年男人的聲音平穩無比，“那個叫做罪刃的男人，不過他好像已經死了。死于激白工廠庫爾索的手中。”

“可惜，我本來還和庫爾索做了交易。”年輕男人的聲音響起，“不過他死在了紅魔術團成員的手裏。”

“紅魔術團？”女人的聲音變了，“那個組織不是早就消失了嗎？”

“誰知道，暗巷人都是這樣說的，我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年輕男人沉穩道。

“黑色火焰裝飾的鬥篷，看不出人類樣貌的詭谲面具，古怪無比的性格，捉摸不透的目的……”蒼老的聲音低沉了起來，

“紅魔術團成員的話，起碼得是S級賞金獵人的水平。就算是在走卒那邊，擁有S級實力的人也很少。”

“那個男人極為狡猾，你們怎麽就不知道他是否藏匿在考生之中？故意掩人耳目？否則為什麽恰好是在考試期間才出現了那種情況？？”

那些虛拟的人影紛紛沉默了起來，片刻後，如同夢幻般的低語聲此起彼伏，在空氣中交錯成一團。

每個人都有了些自己的想法。

“要拉攏他麽？”

“不……還不是時候……”

“罪刃的能力很有可能也被他奪走了，我們不能貿然下手……”

“那麽就直接試探一下好了。”中年男人最終下達了結束語，

“我認為那個人一定藏在考生之中，他也一定對于流浪者吉兆極為感興趣。”

“不如讓他直接進入Nd60區，如果他真的在哪裏，那個男人難免對吉兆出手，我們也能一舉兩得。”

“如果沒有……那就沒辦法了。”

“用一整個中央學院的考生去試探？聽上去好浪費。”

“不都是些柴薪嗎？有什麽可浪費的？？女人的聲音很尖銳，

“如果他們真的那麽厲害，就算在第一區也能輕松活下來吧？鬼知道A級法術印章是不是還在吉兆的身上。”

“如果吉兆的法術印章尚未剝奪，和那位紅魔術團的成員對峙上，恐怕也會是一場不錯的好戲啊。”

“那麽就這樣決定了，早些時候将命令散發第四區的檢察官吧。”最後的聲音終于開口了，卻帶着怪異的笑聲，

“我也很想看看，那群考生在直播的機械眼下是怎樣驚恐地死去的呢。”

沒有人在意那些考生的死亡，他們的眼中只有利益，以及強者。

無論是[吉兆]，還是那位尚未謀面的神秘人，都是他們狩獵的目标。

網已經撒下，只需等待收網之時即可。

·

一周的時間過去的很快，宛若生命倒計時，沙漏裏的沙子也終于流淌到了盡頭。

這天一早，林戈就很快起床并且裝備完畢。他還不忘将自己的法術印章提前融合好，以備随時使用。

這時候的他已經擁有了三種不同的法術印章了，S級法術印章[邏各斯之鎖]，A級法術印章[分解與重組]，以及B級法術印章[血刃]。

而他的個人面板也伴随着法術印章的變化而發生了變化，三種不同的能力對于他的身體而言也是負擔。不過在将大部分的負擔放在馬甲身上後，霍厄斯的身體倒是沒受什麽影響。

【姓名：霍厄斯

年齡：14歲

性別：男

種族：薩曼人

S級法術印章：

邏各斯之鎖（LV.4，精神系）

·被束縛的人将會短暫性出現精神服從，最多可束縛B級精神脆弱值人員

·持有者能夠看到對方的精神脆弱值，并進行判定

·持有者将會短暫性對目标人物的精神狀态産生影響，并下達某種模糊的暗示

A級法術印章（法術印章啓動器裝備）

分解與重組（LV.2，自然系）

·在觸碰任何組合物體時将會理解其中構造的一切，并且迅速進行分解和重組

·分解重組的次數有限，并且根據分解對象對本體産生一定的負荷。

B級法術印章：（法術印章啓動器裝備）

血刃（LV.1，自然系）

·可将自己的血液化為武器進行攻擊。

歸屬勢力：無

道具：

E級道具：雇傭兵的小刀：

看上去平平無奇的一把軍刀，刀刃已經生鏽，彰顯着它身上沉澱的悠久歷史。

S級道具：γ-核動力反沖炮

來自城市研究院的強力激光炮，可以對方圓百裏的環境産生不可回溯的極大破壞力。】

最後的S級武器還是薩拉友情特供的，雖然現在他已經不在了，但是林戈還是由衷地感激他的饋贈。

至于法術印章，只要在使用過程中一并融合，就能夠達到不同的效果了。可惜現在的林戈壓根沒有實驗的場地，暫時也無法進行實時實驗。

問題不大，等到了Nd60公園再使用也不是不行。

愛麗絲和安格也早早來到了大堂中心，兩人都有準時休息，只是眼下的黑眼圈彰顯了他們的睡眠狀況。

這也不能怪他們，在場的考生們大多都處于當前的狀态，在得知自己接下來要前往的地方究竟是哪裏後，基本上沒有人能流露出好臉色。

不想死——

可是……除非繼續向前走，他們還有什麽其他的路線可以走嗎？

身後是懸崖，眼前是深淵，腳下的淺地還在不斷地掉落碎石，哪裏都是地獄。

該哭的也哭的差不多了，該崩潰的也在這一周內崩潰完了，再剩下的，恐怕也只有麻木不仁和死氣沉沉。

這一次考生們依舊分為十組批次進行傳送，林戈這次抽到了第三組，較為靠前，而安格和愛麗絲分別在第五組和第七組。

每一組的人數是不定的，林戈混雜在安靜的人群裏，和那群死寂的考生一起等待着空間傳送器的發動。

“那麽，祝各位考生考試順利。”

機械眼的聲音逐漸消失，空間輪轉器随之響起，伴随着一陣詭異的光落下，林戈只感覺眼前的場景開始迅速發生變化，随即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