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狗血之跳崖梗二

到第二個月,木淺汐已經能夠下地走路了,只是某些地方還覺得不是很自在。

這全身骨折在現代恐怕也不好治,偏偏那老頭子不知道運用了什麽方法,他只每天給她好吃好喝,每次來的時候還在她身上點幾點,或者手抵着她的身子,她便覺得一股暖流流進她的四肢,連帶着骨縫連接處都溫暖無比,連疼痛都感覺不到了,簡直舒暢無比。

不過只要老頭一不這樣做,該怎麽疼還怎麽疼。

似乎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她的骨頭好得也特別快,現在基本上全身的骨折處都長好了,下地走動已經不成問題。

她活動活動了筋骨,開始盤算着逃跑大計。

雖說她也做過被得道高人傳遞功法的美夢,不過那都是電視小說裏,真到了現實中,她可不信她能遇到這麽好的事。

沒準那老頭就是個科學怪人,拿她來做什麽秘密的實驗。否則,以那老頭和她基本不交流的模式,她實在不相信老頭會傳什麽絕世功法給她。

把她當小白鼠還差不多。

按理說,要是傳遞什麽功法,一般不都要先考驗考驗嗎?或者出點難題什麽的,像他這種不聲不響,直接就将她骨頭打斷的傳遞方式,她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而且她之後恢複說話能力後,曾幾次三番與那老頭說話,想要套出一些信息來,可是那老頭除了剛開始說過的那幾句話,便再也沒說過一個字,簡直神秘得可怕。

若不是她聽見過他講話,她簡直要懷疑他就是個啞巴。

不過老頭怪雖怪,卻并沒有對她做什麽過分的事情,每天依舊拿她當蘿蔔養。

木淺汐環顧了已經住了兩個月的石室,看來看去也就那幾樣東西,實在看不出什麽花樣來。

于是她将目光投向老頭進來的那個通道。

她小心翼翼地往外走去。

通道狹長而深幽,一點小動靜就能傳出去好遠,而且還有回音。她放低腳步,盡量不走出聲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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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三十步路,她走得極慢。

不過還好,并沒有遇到機關,也沒有遇到那老頭。

當她走出那通道後,便發現通道盡頭拐了一個彎,而且沒有別的岔道,她于是只好繼續朝那拐彎的路走去,這次卻走得比較久,而且那通道也不像是裏面的通道那般是被人開鑿過的,路面和石壁都坑坑窪窪的,而且有些潮濕,不少地方還有青苔,很明顯是遭受過外面風雨的洗禮。

通道不遠處顯出些光來,木淺汐知道自己這是快要走到出口了,于是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她撫着石壁,待接近光源後,便能感覺到風聲,越走近洞口那風就吹得越急,待她來到洞口後,不由得張口大驚。

“我去,我這怕是得長翅膀才能飛得出去了。”

洞口的下面就是懸崖,四周均沒有道路,別說是她這重傷初愈的身子骨了,就是她活蹦亂跳時恐怕也走不出去。

也不知那老頭是怎麽挑了這麽個地方隐居。

不過看那老頭的行止,也不像是個正常人。

這要如何是好?

正在此時,她眼角掃到一旁的一根常春藤,那藤似是從懸崖的中部開始生長,從中間一直蔓延到懸崖底下,也有不少是往懸崖上面長的,這藤看起來頗為粗壯,想來已經不知在這懸崖上默默生長了多少年了。

她緩緩挪過去,小心翼翼地扯了扯那藤,覺得頗為結實,應該能夠承受她的重量。

那藤往上的抓力不夠,不過若是往下掉,應該可以試試,而且就算她腳滑,有那麽多藤牽絆,也不至于一下子就摔下去摔死。

打定主意,她就開始攀着藤往下爬。

她以前玩過攀岩,雖然只是游樂場裏不怎麽真實的岩壁,但是一些攀爬技巧還是有的。此時沒有安全繩,她不能安心往下滑,手中的藤蔓雖然結實,但是腳下的岩壁卻是頗為陡峭,好在坑窪比較多,落腳的地方也比較多,她一路爬得還算順利。

爬了差不多一杖地,藤蔓上方仿佛被什麽東西扯住了。她擡頭往上看,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沒把心肝吓出來,好在就算吓成那樣她也沒松手,否則兩個月前沒在這裏摔死,現在也得交代在這裏,那樣也太得不償失了。

“媽呀!什麽鬼?”

她下意識地叫出來,兩只手緊緊抓住藤蔓,幾乎是雙手繳着藤,就怕一個不小心手滑被摔下去。

那藤的上方此時正趴着一個灰灰白白的東西,那東西頭朝下,白白的頭發往下垂,在山風的吹拂下左右搖擺,乍一看簡直像是山妖惡鬼趴伏在岩壁上一般。

那老頭頭朝下也攀在藤蔓上,稀疏雪白的頭發倒垂下來,幾乎要掃到木淺汐的臉上,可惜她現在吓得魂不附體,只剩下抓緊藤蔓的力量,哪裏還有心神去對付那老頭。

“你……是人是鬼?”

“老兒我養了你這麽久,你說我是人是鬼?”老頭子說話的聲音很沙啞,可能是許久沒說過話的原因。

木淺汐吞了吞口水,勉強使自己鎮靜下來:“我看你像個科學怪人……”

“什麽是科學怪人?”

老頭子似是并不着急抓住她,也不擔心她會跑掉,反而抓住她話裏不明白的地方反問道,似乎是想要和她聊天似的。如果不是現在在懸崖上的這種姿态,她倒是很想和他聊聊什麽什麽是“科學怪人”。

“額,就是對什麽都好奇,對什麽都想一探究竟的好奇寶寶。”

木淺汐知道這個解釋和真的科學怪人之間相差謬幾,可是她想盡量說得委婉些,免得刺激了眼前的老頭。

“我不是寶寶,你才是寶寶。”

“是,你不是寶寶,我是寶寶行了吧。寶寶現在想下去,你能不能爬遠點?”這樣倒挂着看着她讓她覺得瘆得慌,仿佛自己是那藤上的蟬,那老頭就是捕蟬的螳螂,随時一個跳躍就能将她抓住絞死。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她在老頭的眼中和話語間判斷出那老頭的神經的确有些不正常,否則也不會将她關那麽久了。

雖然她不知道他住在山洞裏的原因,但是她可不想變成他的試驗品,誰知道他會不會真的要傳什麽功法給她,以那老頭的行為舉止,她也不認為她承受他的功法後還能夠安然無恙。

她要是真的去相信一個瘋老頭的瘋言瘋語那她就是真的有病。還沒有傳功她就已經全身骨折了,誰知她得到功法後會不會直接嗝屁。

如果真是什麽絕世功法,別說她會不會運用,就老頭那傳功還要先整骨的樣子,她到時候不死恐怕也要去半條命,這也是她想了許久決定要逃走的原因。

開玩笑,電視裏傳功還要去半條命呢,更何況她已經先去了半條命,剩下的半條命她還想留着好好活呢。

那老頭并沒有真的離開,反而伸出了一只手來,只用一只手攀住藤蔓,兩只腳也不知他運用了什麽方法,竟能緊緊地抓住岩壁,絲毫沒有松動的跡象。

“不要啊!!”

她害怕地驚呼一聲,下意識地往旁邊一躲,腳下差點沒踩住岩壁滑溜下去,她再不敢亂動了。

她不敢動,老頭的手卻伸了過來,像是撫摸小孩般扣在她的頭上,她避無可避,只閉上眼讓他摸。

那老頭摸了摸她的頭,就像慈祥的爺爺撫摸孫子一樣。

就在她以為那老頭真的只是單純地想要摸一摸她的頭時,她頭上突然一熱,頓時腦袋巨脹無比,仿佛下一刻就要膨脹爆炸一般。更奇怪的是,她根本就甩不開那老頭的手,那手就好像是有吸力一般,将她的頭緊緊吸住。

四肢百骸瞬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她抓住藤蔓的手也仿佛觸電了一般,不自覺地放開了藤蔓,這一下可好,準得摔下萬丈懸崖,也不用他傳什麽功撐死她了,摔都得摔死她。

不過奇怪的是,她并沒有從懸崖上摔下去,而是緊緊吸住了那老頭的手掌,在空中懸挂了起來,那老頭就仿佛在空中提了一個人形吊燈,周身的藤蔓都在獵獵鼓動,藤蔓上的葉子沙沙作響,意識也在漸漸模糊……

作者有話要說:

好……好冷……

求個收藏暖一暖≧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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