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章
第 2 章
關于謝知見來的這一天,逍遙派的每個人都似乎記憶猶新。
首先,這個人除了穿着打扮不像逍遙派的人之外,性格也跟逍遙派的人沒有半點關系。
姜梨對他的第一印象,便是這個人常打扮的跟一個花孔雀一樣,吃穿用度都十分的精致,身邊還跟着一群人,活像一個還沒斷奶的嬌嬌娃。
且不說他連屋中有一絲灰塵都無法忍受,甚至茶葉多泡了半刻都要叫上好半天。
第一日來的那天晚上,江微雨特意買了好些菜來招待他。
要知道,逍遙派生活用度十分的拮據。
自從大師兄走後,門派的吃穿用度都是歸二師姐姜梨掌管,平時想吃上一點肉的情況,那也是屈指可數。
而謝知見一來,光是買菜的銀子都已經差不多是之前的好幾倍了。
但對于謝知見來說,這樣的場面對于他來說甚至并沒有什麽感覺。
大家好像都特別的熱情,尤其是落星雲,簡直叽叽喳喳問個沒完,還把他最喜歡的雞腿夾給了謝知見。
謝知見一向不慣接觸別人碰過的飯菜,一開始的時候他好像還會裝裝樣子,可是最後實在是裝不了了,那只雞腿他一直沒動。
江微雨見他沒怎麽動筷子,于是問:“怎麽了?飯菜不合胃口嗎?”
“沒有,不大太習慣而已。”
姜梨看出他并不想動碗中的食物,面露微笑,陰陽怪氣道:“還真是山豬吃不了細糠。”
謝知見立刻臉部抽搐:“你說什麽?誰是山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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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問的就是誰咯!”姜梨面露微笑。
謝知見:“……”
落星雲打圓場:“二師姐,謝師弟也是剛來,不太習慣也情有可原。”
“既然謝師弟不喜歡的話,不要浪費,我就不客氣啦!”
說罷,立刻又将那只雞腿快速的夾回了自己的飯碗。
謝知見:“……”
落星雲笑的像個太陽,而謝知見卻并不覺得很好,只好表面呵呵幹笑兩聲。
這個什麽鬼門派,好像遠遠比他想象的還要清奇。
如果不是因為半月前和江微雨打賭輸了,他也不至于來到這個荒山野嶺,跟着一堆不知道哪裏來的奇怪小鬼一起待在這個破門派了。
說起來還是因為謝知見要與江微雨比圍棋,輸的那個人,就要答應彼此一個要求。
謝知見輸了,江微雨的要求是讓他來逍遙派當一年的弟子。
謝知見逢賭必贏,沒想到竟然栽在了江微雨的手中,而且還是輸在了自己最拿手的圍棋上。
氣的謝知見立刻發誓,此後三年都不再下棋。
他第一天來到逍遙派時,夜裏入睡,居住的房頂居然漏水,害的他大半夜睡不着覺,第二天清晨就開始修房頂。
且不說衣食住行,逍遙派連支像樣的筆都找不出來。
謝知見自幼酷習書法,若是一天不寫,便覺得像是一日沒有吃飯一般。
雖說逍遙派整個院子連支筆都找不出來,不過幸而,謝知見早有準備,提前備好了一箱紙和筆。
他想起昨日晚飯時姜梨說的話,心中頓時氣的咬牙,于是畫了一幅姜梨的醜畫,挂在房門上。
到底什麽叫山豬吃不了細糠?
姜梨來喊他吃飯的時候問他:“這人怎麽這麽醜,畫的是誰啊?”
謝知見也笑:“誰問的畫的就是誰?”
“?你!”
姜梨睜大眼睛,反應過來後也是氣極,不過表面上依舊微笑:“那你這畫畫水平可真是高超,好歹還畫出了兩個眼睛,一個鼻子,還要繼續努力哦!”
謝知見聽出來姜梨這話的言下之意便是他畫的畫不好看,很不好看。
“那也是,也不看以誰為參照物,如果參照物長的不好看的話,怎麽畫也還是不好看。”
姜梨被他這話噎住了,一時覺得他這人怎麽嘴巴比她還毒。
謝知見扯了扯嘴角,突然扳回一局,心情果然很好。
姜梨無所謂的笑:“真是幼稚。”
“幼稚?”
“是啊,你看,小孩子才會這麽在意別人的看法。”
“!……”
謝知見頓時無語。
從來沒有一個人用這樣的詞來形容他。
幼稚?
現在,他覺得這裏除了一地雞毛,還有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鬼丫頭。他真是覺得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其實對于姜梨來說,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沒禮貌的小子,才是真的與逍遙派這個大家庭格格不入。
除了給逍遙派改善夥食,增添那麽一點資金,其他的用處嘛,當真只有礙眼了。
他常常穿一件綠袍或者紫衣,每日清晨站在長滿樹木的窗邊裏的木桌上開始練字。
你沒聽錯,就是練字。
而且練字時,還要點燃香爐焚香,姜梨覺得他事兒可真多。
不僅每日都練,而且姜梨觀察過,謝知見飯可以不吃,但是字絕不可以不寫。
之前落星雲對他的字畫感興趣,想去求一副來,看他那樣子,倒也是不想給。
耐不住落星雲的一頓誇,他仿佛是一只搖尾巴的天鵝,最後還是一臉傲嬌的給了。
大有一副,別人撿到寶了的錯覺。
其實姜梨知道,三師弟哪裏是真的喜歡這些,大概是覺得新鮮事物好玩罷了。
不過,謝知見倒真的是個怪咖。聽落星雲說,謝知見只是單純喜歡書法,沒想過成為傳世的書法家,只是對藝術追求極致,所以連一個字也要練上好幾百遍。
姜梨才不聽那些虛頭八腦的東西,他在心裏已經認定了,謝知見,就是一只,嘴賤的花孔雀。
有日姜梨經過謝知見的書案,瞥了一眼上面的一張字畫,上面題字《肚痛帖》。
姜梨頓覺好笑搖搖頭,連這點屁大的事情也要特地寫一副字畫出來,還真是矯情。
“哎,矯情。”
姜梨看見謝知見往這邊走來,故意将聲音說大了一點。
謝知見并不知道姜梨在說什麽,只覺得莫名其妙。
“什麽矯情?”
“啊,沒什麽,沒什麽……”姜梨一臉微笑的拿着掃把走人,臨走時喵了一下謝知見的表情,淺笑了一下。
謝知見一臉疑惑,想了好半天,不知道姜梨在發什麽神經。
結果實現落在了他今天剛寫的那副法書上。
《肚痛帖》?
所以,她是在笑這個?
弄了半天,她是覺得他寫這個法帖很矯情嗎?
……
她剛才笑的那麽開心也是因為這個?
謝知見氣得抓狂,簡直是夏蟲不可語冰,跟姜梨這個這個怪人,還真的沒有辦法好好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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