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
第 17 章
秋去春來。
轉眼又一年的除夕。
謝知見送了傳音符過來。
先是李懷仙的,然後是江微雨的,然後是落星雲的,再然後是卿酒酒的。
姜梨本以為最後沒有了,謝知見沒有給她寄傳音符紙。
因為她等了好久,就在她失落的放棄的時候,一張傳音符卻到了她的手中。
是最後的。
隔了好一會才傳過來她的,是最後的。
随後,逍遙派衆人也開始傳音給謝知見。
落星雲叽叽喳喳說了好多,比如自己功法又進步了,比如大師兄現在已經特別厲害了,簡直是進步神速,現在他們幾個加起來都打不過他一個。
卿酒酒則是讓他下次來的時候,順便,帶只烤雞過來,不過,她也是有好吃的要和他交換的。
謝知見:“小師妹還真是一點沒變。”
卿酒酒鼓起小臉:“按道理來說,你要叫我師姐的!”
謝知見傳給了她一個半死不活的笑容。
而姜梨說自己過的很好,這次卻沒有說一點都不希望他回來,而是問他有沒有在姑蘇見到什麽好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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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大家都互相想念着呢。
而這一年除夕,謝知見是和白藥還有義父一起過的。
看着天空中絢麗的煙花,覺得一切好像都很好。
就是,有點想他們了。
謝知見看着大家給他的傳音符留言的時候還不自覺的笑了。
……
謝知見這一年都在姑蘇。
而逍遙派在江漓,兩地相距不是特別遠。
大家其實也都蠻想謝知見的。
江微雨說師父壽辰快到了,自己要去姑蘇給師父買酒,順便可以去見見謝知見。
買酒到哪裏沒有好酒呢?也不一定要姑蘇的清泉釀啊。
雖然是一個好牽強的借口,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打算用這個借口去姑蘇。
當然,去姑蘇也不是重點。
重點是,可以用這個借口去看看謝知見。
江微雨看出了姜梨也有這個意思,問:“二師妹,是不是也想五師弟了?”
姜梨仿佛被看穿了心事,有些覺得窘迫,嘴硬道:“哪有,誰會想那個花孔雀啊……”
江微雨淺笑,并不拆穿姜梨。
然後,逍遙派一行人借着給師父買壽禮,一起出發前往姑蘇了。
而謝知見卻不知大家到姑蘇了。
這天正好趕上上元節。
上元節這天的傳統習俗是要戴面具,意為驅鬼神。
大家并沒有将來的消息告訴謝知見,而是決定先在集市上看看能不能偶遇到他。
落星雲覺得上元節的習俗挺好玩的,于是也去買了幾個面具給大家帶戴上。
大家分散而行。
姜梨也戴上了面具,在人群中尋找着謝知見。
燈火闌珊。
有人在放焰火。
姜梨一直尋不到,卻在轉角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雖然隔着兩張面具,但是她一眼就看出了那個人是謝知見。
因為他身上挂着的香囊,她認得。
因為,那個香囊是她自己親手做的。
謝知見從前打扮的跟一個花孔雀一樣,愛美,還喜歡配香,焚香,連找個香爐也半天講究。
不過,他一直配不出自己做的那種香。
之前找她要過香囊,她卻沒給。
而後來,她将最好的香料縫給他,裏面裝着誰也不知道的心意。
姜梨看見謝知見摘下了面具。
而此時,她卻見到謝知見笑得很燦爛很溫柔。
他從沒有見過那樣的謝知見。
他正在對着白藥笑。
而謝知見從沒有那樣子對她笑過。
姜梨不知道怎麽的,心底突然間覺得很酸澀,很酸澀。
眼角已經浸濕了,後知後覺,她才發現,原來,她的隐隐約約在作痛。
這麽多年,她其實一直不敢讓別人走進她的內心,而謝知見酒這樣直直的闖入。
她毫無辦法,一點點淪陷,卻無法承認自己喜歡他。
盡管她不得不承認。
姜梨低着頭失落的往回走。
不知走了多久,卻撞到一個人。
姜梨擡頭看去。
那個人喊她的名字:“姜梨?!”
雖然謝知見沒有摘姜梨的面具,但他就知道是她。
姜梨卻楞了半晌:“你怎麽知道?是我……”
謝知見笑:“紫檀香的味道,想忘也忘不掉啊。”
他又問:“你怎麽在這?”
姜梨抵着頭淡淡道:“大家都來了……”
然後又接了一句:“可不是來看你!”
“她呢?”
“誰?”
“白藥,你的青梅竹馬。”
“你怎麽知道她也來了?”
“我只是……剛才剛好看到……”
“她呀。”謝知見挑眉,指着不遠處:“一個人跑去猜燈謎去了,我嫌熱鬧,就自己一個人走了。”
謝知見便又問:“大師兄他們呢?”
姜梨不知怎麽卻故意道:“不知道,走散了?”
“走!”
姜梨還沒反應過來,卻見謝知見主動拉着她的手向前跑去。
“帶你去放天燈。”
謝知見這樣笑着說。
姜梨看着被他緊緊拉着的手,還有他的背影。
不知道為什麽,只是覺得好像很安心,很安心。
謝知見帶了姜梨來到了放天燈的地方,而此時正好落星雲他們也在這裏。
謝知見下意識的反應過來,拉着姜梨的手突然就松開了。
于是五個人一起放了天燈。
落星雲許願:“要成為武功蓋世的大俠。”
江微雨許願:“希望天下不再有災禍。”
卿酒酒許願:“我希望有吃不完的好吃的!”
落星雲問姜梨:“師姐許的什麽願?”
姜梨卻道:“笨蛋,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其實,姜梨的願望,很簡單。
希望,謝知見可以回到我的身邊。
大家來到姑蘇,謝知見說他對這裏熟,帶他們去姑蘇轉一轉,畢竟他們第一次去姑蘇,不太熟悉這裏的風土人情和特色。
他們買了姑蘇的酒,帶回去給師父喝。
江微雨問他:“師父生辰,你不回去嗎?”
謝知見認真想了想,若是他回去,可能金丹的事情就要被發現了。他現在已經無法禦劍飛行,稍微高階一點的法術也已經不能使用。
于是只能道:“不回去了,那個老頭,誰想見他啊?”
“況且,我在姑蘇很忙,就不去了吧,替我幫他帶幾瓶酒,向他問聲好。”
大家心裏仿佛都有遺憾,不過想着以後還有機會,但卻是,當時只道是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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