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劉府
“怎麽了?他們掉東西了?”司馬翟廣跟了上來,看着整個早晨都有些恍恍惚惚的童月詢問道。
童月看了一眼手裏的香囊,想來應該是那位漂亮的女子的。
“今日我們要見的是晉國劉公,本不欲讓你們跟着去的,想着若是劉公覺得你們歡喜,也好找戶好些的人家收留了你們。”毛德祖道。
“我就想跟着将軍打仗呢!”司馬翟廣趕緊道。“我會認真地跟着他們練操的。”
毛德祖笑了笑。道:“此去兇險,你還是先待在建康城裏安全些。待打完這場惡仗了,再來要你回去。”
司馬翟廣不再言語,只和童月跟着毛德祖一徑向前走着。
待到路面路上的行人漸漸稀少了,街道似乎也比較偏僻了,兩邊都是一些大宅門,似乎都是住着一些達官貴人;大都裝點得很華麗、莊嚴。然而,童月他們所要進的這一家又與別家不一樣,門是一扇普通的大木門,朱紅色,有些陳舊了,也無雕花刻字什麽的,打量一下周圍也并無其他的裝飾;這樣過于普通和簡陋的裝飾,在這條街上顯得很是突兀;後來童月才知道,這整條街的兩側都是官邸宅院,自然是要比別處富麗堂皇許多的,也顯得莊嚴和安靜了許多,過往的行人甚少。
而眼前的這一家,便是當今晉國皇帝的重臣劉裕劉公的府上。他一生崇尚節儉,反對鋪張浪費;不僅是自己,就是自己的家人都供奉這樣的信條;所以也就是他的府邸顯得尤為陳舊簡陋。
果然,待仆人引道走向府內的時候,便可以看見,四月中旬的時節,在這個宅院裏,卻只是見着些許的綠樹草地,一路走來,有些失了生氣的感覺。
童月想着自己家原來的院子,一年四季娘親都喜歡弄些花花草草,所以,四季裏總能夠聞着不同的花香,舒服極了。心裏一邊想着一邊跟着向前走着,冷不防地撞上了什麽東西,只聽着一聲驚呼,頓時二人倒地。五歲的童月因為身材瘦小、營養不良,被輕易地推到在地,不過相撞的孩子也未能幸免,不過是倒得輕些罷了。
童月一手撐地一手是撫了撫額頭,看了一眼跟自己相撞的人,心裏不禁“呀”地一聲,原來夠湊巧了,這便是剛剛還在大街上看到的那個小男孩,看模樣與童月年紀相仿,不過顯得壯實些;等童月爬起來的時候,小男孩已經走到了她的跟前,皺緊眉頭看了一眼前面的童月,道:“你沒看見我麽?”
童月有些咋舌,雖說自己剛才沒有仔細去看路,卻并沒有亂跑,顯然如果不是他突然跑來撞上剛好正在沉思的自己,那二人都不會存在問題的。但是想到這就是劉公府上,這個孩子自然也精貴不少的。
聽着他有些霸道的口吻,看着眼前這個跟自己一般高的孩子,再瞧他雖然有些陳舊卻幹淨精致的衣衫,想來跟這個宅子的主人一樣,雖然過得簡單,卻并不失自己的風格。這樣一聯想,童月就想到這可能就是這劉公的孩子或者是孫子什麽的,便道:“方才是我有些出神了,确沒有看到小公子;的确是小民錯大了。但錯并不全在我,剛才小公子并沒有按照平常的道兒走,難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的。”
童月說得條條是道,小男孩雖然小孩子的心性,怎肯承認是自己的錯誤?可是看着童月都承認自己錯誤了,心想自己是個男子漢,如果還不承認自己有錯,不是太沒有面子了麽?“我也沒怎麽怪你,怎的,你還要挑我的刺了?”
看着些微有些尴尬的小男孩,童月反而安定了下來,微微一笑,酒窩深陷,道:“不敢的。我領錯了。我雖不會編竹蜻蜓,卻是可以做個草的試試。”
男孩的眼睛一亮,自己的确是喜歡這些玩意兒,怎奈在這樣的家中,誰會做這些東西,雖然平日父帥的确寵着自己,卻也不是無法無天的。再拿眼瞧了一下童月臉上那兩個深深的酒窩,覺得真好看。于是點頭答應了她。“那你試試吧!”
還沒有待他說完,童月已經坐在草地上開始編了起來;其實自己并不怎麽會的,不過是有一次自己的竹蜻蜓壞了之後,家裏沒有竹篾,所以爹爹在家裏找不到合适的材質可以做,便用草給自己編了一個,自己在旁邊看了看,并不十分會。現在這會兒也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萬一還能做個樣子出來,就是好的。
清晨熹微的鋪灑在碧綠的草地上,草葉上晃蕩着輕盈的露珠,在陽光下閃着白亮的光,童月随地坐在草地上,低頭颔首,手上一遍摘着身旁的草葉子,一遍不停地倒弄着;陽光從發絲間透過來,那柔軟又有些淩亂的頭發顯得愈發的朦胧,細膩的肌膚在陽光下可以看見細白的絨毛。小男孩也不自覺地蹲下來認真地看着她手裏的動作。
前面的二人已經走去了很遠,司馬翟廣是知道童月停下來了的,本想叫住她,可怎奈前面的毛參軍走得太快,根本不能停下來。
待快要進會客廳的時,毛德祖突然轉過身對着司馬翟廣道:“你且現在這裏等着,待會自會喚你進去。”
司馬翟廣點頭,道:“童月不見了。”
哪裏知道毛德祖根本就沒有聽見,徑直進去了。司馬翟廣只能幹着着急。拿眼看向來時的路,可是哪裏有童月的影子?!
司馬翟廣被喚進去的時,已經有半個時辰了,一進門就看見了坐在正廳前面的大,只望一眼,就覺得氣勢壓人,愣是讓司馬不敢擡頭看第二眼了。只感覺他個頭非常高大。
“翟廣,見過劉公。”毛德祖在旁邊低聲道。
司馬翟廣這才知道自己沒有了禮數。
“不必了,窮人家的孩子,難免會有些膽怯的。”聲音洪亮,中氣十足。
司馬聽着這聲音就可以想象他在戰場上的所向無敵,氣勢強大的樣子。雖聽得這麽說,司馬還是行了士兵禮。
“擡頭來看看。”劉裕聲音提高了不少。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