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章
第 4 章
丹音睡了整整三日才醒過來。
聽聞她醒了,我匆匆趕往她的旭音殿,直到看到她好好地坐在床上我才落下心頭大石。
“仙君又救了我一命。”她看着我,朝我笑了笑。
“若不是我,你也不會受這麽重的傷。”她臉色蒼白,我看了有些心疼。
“那雨霖作何處置了?”
“她被我重傷,雲中君已将她押入昊天塔。”
只見她點點頭,沒有說話。
沉默了一會,我道:“丹音,對不起。”
“仙君為何要道歉?”她看着我。
“若不是我收留了她.....我不應該心軟的。”
“仙君可有與她糾纏不清?”
“沒有。”我否認道。
“那仙君可有對她暧昧不明?”
“當然沒有!”我不明白她為何會這樣問我,我自認向來潔身自好,她應該是懂我的才對。
“那仙君為何要自責?”她笑了起來。
“我既不是因為仙君處處留情惹的桃花債受傷,也不是替仙君擋刀受傷。是那雨霖心胸狹隘,與仙君何幹?”
聽罷,我笑了笑,明白了她的用意。
“丹音仙子教訓的是。”
“那邪祟之事可有眉目了?”說到邪祟,她的眉心皺了起來。
我知此事她一直很擔憂,便安慰道:“暫時還沒有,此事我會處理,放心吧。你就好好養傷,旁的事都不要去想。”
“好!仙君自己要多加小心。”她乖乖應道。
我突然就想到,好像不管任何時候,只要是我說的她總會回應我“好”。想到此,我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經過這次她在我面前差點死去,我意識到應該換我保護她了。我不希望她再受傷,如果可以,我願意繼續做水雲天的戰神。
我回到雲夢澤繼續追查祟氣之事,每隔一段時間便回去水雲天探望她,給她帶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她在澧沅仙尊的照料下恢複的很好,我很放心。
對于我帶回去的小玩意,她邊嫌棄邊收下,然後讓我不用再給她帶,可我每次看到好玩的還是會買下。有一回她無奈地看着我:“仙君,雖然我是女子,但我是女戰神,我不是小蘭花。”
我愣了片刻才意識到,我确實将她與小蘭花弄混淆了。她是丹音,她不是一個柔弱的女子。而她喜歡什麽,我一無所知。
雲夢澤真是個好地方,充滿煙火氣,不像水雲天那樣冷冰冰。
平日的蕭府總是一片寂靜,丹音不來的時候,我喜歡獨自對月飲酒。以往都是這麽度過的,也從來沒覺得有什麽不好。可現在卻突然覺得這清冷的蕭府與這繁華的街道格格不入,應該說是我與凡間格格不入了。
我想念與丹音一起喝酒的日子,甚至願意回到冰冷的水雲天去住。
我自嘲地笑了笑,放下酒瓶子的手碰到了什麽。我低頭一看,是那裝着奇幻流螢石的繡包。
我将它摘下放于掌心,我想不明白對于丹音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感。
是友情嗎?容昊是我的摯交,可各自忙的時候我從不會想念他。
那是愛嗎?我愛過小蘭花,愛的熾烈,可對丹音,我卻絲毫沒有這份心悸。那到底是什麽呢?
思來想去也沒想明白,我便放棄了。是什麽又如何?我只知道她很重要,我想保護她這就夠了。跟随本心,又何必非要琢磨出個所以然來呢?
祟氣又出現了,依然行蹤難測,我總是感覺到卻又抓不住,于是我決定去一趟蒼鹽海找小蘭花和東方青蒼商量對策。
小蘭花見到我來很高興,東方青蒼依舊別扭又霸道,占有欲極強地摟着小蘭花向我宣誓主權。
我無奈地笑了笑:“我此次前來,是有正事要與你們商量而非敘舊。”
我将祟氣之事與他倆詳細說了一遍,然後再把我與丹音的猜測也說了出來。
“若真是這樣,那很有可能真的和暮邪有關。”東方青蒼思索了一會說道。
“正是,所以我想你與我一同去一趟北冥河。”我提出了我此行的目的。
“我與你們一同去!”小蘭花說道。
“你哪兒也別去,乖乖在這等本座回來。”
“為什麽呀?那北冥河鎮壓的是上古兇神,一定很危險,我要跟你們一塊兒去。”
“既然知道危險,就不要讓本座擔心。”
“我就要去。”小蘭花倔強地道。
我知東方青蒼是心疼她不願她冒險,看到她過的幸福我很欣慰。但意外的是,再次見到這個讓我愛了半生的人,我的內心卻沒有再泛起半點漣漪。
“小蘭花,長珩有一事相求。”
“長珩仙君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做。”
“丹音受傷了,被雨霖仙子所傷,差點就丢了性命。我希望你能幫我去水雲天替她療傷。”
“怎麽會這樣。”小蘭花聞言一臉擔憂地道。
“此事說來話長,替她療傷,你能答應我嗎?”
“當然答應,丹音是我朋友。”
“那丹音就拜托你了。”有了小蘭花的相助,我就可以放心的去北冥河了。
北冥河位于天界最北邊,極為寒冷。我與東方青蒼來到北冥河時,此處荒無人煙,煙塵滾滾無比荒涼。
“那暮邪就鎮壓在湖底,我們必須下去一趟。”我看了看東方青蒼。
“那還愣着做什麽。”
東方青蒼沒有半句廢話,直接跳下北冥河,我也不甘落後,緊接着一躍而下。
湖底深處的龐然大物被十多條巨大鐵索困着,靠近它竟顯得自己如此渺小。與太歲那無形的邪氣不同,這有着實體真身的上古兇神着實讓人震撼。
本已做好了打一場硬仗的準備,不想這巨物一直在沉睡。
我與東方青蒼互看一眼,決定先潛回岸上。臨走時,我發現了其中一根鐵索出現了裂痕,東方青蒼顯然也發現了。
“沒有祟氣,應與暮邪無關。”回到岸上,東方青蒼先開口說道。
我點點頭,我也是一樣的想法。最後我們決定先回去,它正在沉睡,沒必要去驚醒它。畢竟是上古兇神,弄醒了将生事端。
離開北冥河後我們便分道揚镳,我沒有随他去蒼鹽海,而是直接回了水雲天。
丹音見到我像是松了口氣,忙向我打聽情況。
“仙君此番前去可有查到什麽?”
“我和東方青蒼并沒有和那暮邪打過照面,它一直在沉睡。”我如實說道。
“沉睡?”
“嗯。”
我和她說了大致情況,她還想追問,可我并不想與她多說,我只想她好好養傷。
“先不說這些了,你好好修養!這事東方青蒼和小蘭花會同我一起追查個究竟,不會讓這些邪物禍亂三界的,你放心!”我安撫她道。
随後我仔細看了看她,發現她臉上已恢複紅潤,想來小蘭花已經替她療過傷,頓時心情愉悅。
“小蘭花應該來給你療過傷了吧?”
“嗯,來過的,多謝仙君挂念!”
果然!
為了她能盡快好起來,我就不過多打擾了,叮囑她好好休息便起身離開。
我向雲中君禀告了邪祟之事,以及鎮壓暮邪的鐵索出現裂痕。
“竟有此事?澧沅!”
“在!”
“丹音戰神的傷修養的如何了?”
“回君上,丹音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身體還有些虛弱,多休息幾日便可痊愈。”
“如此甚好,丹音貴為水雲天戰神,要盡快養好傷,邪祟之事不能拖延。”
“兄君,長珩願意暫替戰神一職,邪祟之事長珩追查已久,由長珩負責此事最為合适。”
我自知雲中君只在乎水雲天的安寧,丹音的安危并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可我不願意再見她受傷!
“丹音戰神如今尚未痊愈,難得長珩仙君心懷蒼生,如此便由你來暫代戰神之位。”
“長珩謝過兄君!”
走出衆神大廳後,我回到了湧泉宮。離開水雲天許久,終究還是又回來了。
戰神的職責我再熟悉不過,每日忙完閑暇之餘我便會去看看丹音。
我好喝酒,但卻不讓她喝,她幾次氣不過質問我:“你是不是已經找到新的酒友了?”
我哭笑不得,我只是顧及她身體而已,她是無可替代的。
一日,她說:“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回去複命了。”
我不願她一直惦記所謂的職責,便道:“不急,反正現在天下太平,雲中君不召喚你你就好好修養,當給自己放個長假。”
“可是什麽也不做真的挺無聊的。”她一臉認真的看着我。
“我陪着你也無聊嗎?”我有些失落,我以為她會喜歡與我一起。
“我幹巴巴地看着你喝酒,你覺得很有趣?”她朝我翻了個白眼。
“原來如此,那我下次不喝酒便是。”我笑了笑,沒想到丹音竟也有俏皮的一面。
仙侍來通報有仙子探訪,被她毫不留情地打發走了。末了她一臉不甘地對我說道:“仙君,你說你這一回來,水雲天的仙子們個個跟開了花一樣,你罪過不?”
我知道那些打着探望她的名義實為想接近我的仙子們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我不在意她們。
“我并無意于她們,你替我打發了正合我意。”
她瞪了我兩眼便不再理我。
我看着她微紅的臉,突然覺得就一直這樣也挺好。
“丹音。”
“嗯?”她回過頭看着我。
“我有個請求,不知你能否答應。”
“你說,丹音能做到的一定做。”她依然對我有求必應,甚至問也不問一下。
我把腰間的繡袋拆下來遞給她道:“這流螢石對我來說很重要 ,所以我希望裝着它的繡袋是我想要的。”
她點點頭,什麽也沒問就接過我遞過去的繡袋。
我又掏出懷中的那方帕子遞給她:“你可以用這塊帕子給我重新做一個繡袋嗎?”我看着她,希望她能想起這塊帕子便是她贈予那少女的帕子。
但她只是愣了一下,依舊點頭說好。
她同意了我就高興,她自己的東西,遲早會發現的。
第二日她便把新的繡袋交給我。我将那用她鮮血修複的靈石裝進繡袋,塞進了懷裏貼身收藏。
“怎麽不挂腰間?”她一臉不解地問我。
“放這裏不容易掉。”我笑着回答。
次日,雲夢澤出現了大量暴斃的屍體。我趕到的時候,一群被祟氣附體的人正四處襲擊無辜百姓。受驚吓的百姓四處逃竄,一時間求救聲嘶吼聲四處響起,昔日繁華安定的雲夢澤宛如人間煉獄。
我迅速救人,但祟氣太多,分散在四處傷人。我一時間分身乏術,幸好來之前我飛書通知了東方青蒼。
這次的祟氣确實比當年太歲操控的要更強更邪性。再發現我救人後,原本四散開來的祟氣迅速從附着物中脫離,凝聚成一股巨大漩渦沖我攻擊,攻擊速度比上次與丹音遇到的還要快。
很快我便被巨大的黑色漩渦擊中,一腔鮮血從口中噴出。
就在此時,東方青蒼與小蘭花及時趕到。東方青蒼迅速牽制那巨大漩渦,小蘭花馬上釋放息山一族的淨化能力,将一大片被附着的百姓淨化幹淨,黑色漩渦亦随之散去。
小蘭花過度透支,淨化完便暈倒了。東方青蒼再确認我還能走動後,便着急地帶她回蒼鹽海。
我受傷的事并沒有讓丹音知道,修養了兩天後我才去找她。
“你怎麽了?” 她見我臉色不太好顯得有些擔心。
“沒事,只是這幾天有點失眠,無妨。” 我對她笑了笑,随口編了個理由。
“失眠?是不是太久沒回雲夢澤,想回去了?”
“還是丹音了解我!”
她讓我想回去便回去,我順勢說好。邪祟的事估計比較棘手,我也許确實要長時間回雲夢澤了。
然而正當我還在為邪祟之事傷腦筋時,雲中君突然緊急召喚我。
“近日我水雲天邊境總有仙兵被襲擊,昨日,在一具仙兵屍體上發現了這個。”雲中君說罷舉起了一張小字條。
我接過小字條看了一眼。字條是當年碎臨淵的罪仙後代派的代表寫的,內容大致是當年一戰死傷慘重,大仇必報,如今向我們宣戰。
我眉心皺起,當年那一仗是我帶兵出征的,由于都是罪仙後人,我并不願意同胞間互相殘殺,不忍趕盡殺絕,殊不知竟因一時心軟而埋下禍根。
“長珩,此事你有何看法。”
我明白雲中君看似在詢問我意見,實則确是在向我施壓。
“兄君,此禍因長珩而起,長珩必竭盡所能擊敗碎臨淵的殘黨餘孽,還水雲天一個安寧。”
“真是難為你了!”
表态完後我不再說話,默默退下。
大戰在即,我日夜運氣療傷,但祟氣太過厲害,始終不能痊愈。
青川在一旁急得瞪眼,轉身要朝旭音殿走去,卻被我馬上制止。
“仙君,你為什麽不讓我去找丹音?她的傷已經幾乎好了,她是戰神,她可以與你一同出征!”
“青川,此事你不可同丹音提半個字!”
“為什麽?你身上有傷!”青川不甘地說。
“沒有為什麽,我說了不要讓她知道,聽到沒有!”我很嚴肅地命令他,我極少同人這樣說話,但此時我必須要他向我保證。
出征前一夜,我一直看着熟睡的她到天明。我知道此次一戰會兇多吉少,但我會盡可能的保住性命回來,因為我知道我死了她一定會傷心難過。
我想我是愛她的。
我對小蘭花熾熱濃烈的愛更多的是執念,是自我想象中的美好願景。但對丹音的愛是細水長流的,是百年來相互陪伴中慢慢滲透的。等我發現之時,已深入骨髓。
我伸手想輕撫她的臉,卻又怕驚醒她,最後還是将伸在半空的手收了回來。
天微亮時,我輕聲對她說:“等我回來”,便起身奔赴戰場。
戰争是殘酷的,我料想會是一場硬仗,卻想不到這些餘孽竟是操控邪祟的元兇。
我帶領的仙兵死的死,傷的傷。我保不住他們,但我要保住水雲天,保住她。
我站在綠湖中心,全場最顯眼的位置,我知道他們都會來攻擊我。只要我一死,他們就勝了。
我自然是要一死的,但我要帶着他們一起死。極少人知道,被選定的戰神,元神都具有毀天滅地的威力。正如當年赤地女子自爆元神封印東方青蒼的十萬大軍,而我這個從小被指定的戰神接班人亦是如此。
果然,綠湖中心的我很快成為靶子,邪祟們一窩蜂地朝我圍過來。
我握着那白色的繡包,舉起手中的承影劍迅速刺入自己的心髒,瞬間四周一片尖銳的嘶吼。圍在我周身的黑氣以極快的速度散盡,看到此我滿意地笑了。
“你們這幫魔鬼,陪着我一起死吧。”我感覺身上的疼痛開始減輕,身體卻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藍色的熒光在我手中一閃一閃的,我緊緊地抓住它,眼皮越來越沉,我已經想象到丹音得知我這副模樣哭的要死要活的樣子了。
“對不起………”
我以為我就這樣灰飛煙滅死徹底了,可我那破碎的元神有一縷很争氣地附着在了靈石上。
我看到丹音朝我跑來,看到了她哭的一塌糊塗還罵我醜,然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小仙!”
是誰?
“小仙!”
到底是誰?是在叫我嗎?
“是的,就是叫你。”
“你是誰?”
“我是暮邪。”那聲音陰沉沉的,雌雄莫辨。
“暮邪?你為什麽叫我?我不是死了嗎?”
“是死了,但沒死透啊。小女仙帶着你來找我了。”暮邪笑了起來。
“是丹音!丹音找你做什麽?”
“她用她三分之二的壽命與我交換條件,讓我送她回到有你的世界。”
“!!!”丹音竟為了我做到如此地步,她怎麽這麽傻!
“你呢?要不要也與我交換條件?”暮邪陰恻恻地笑道。
“我願意!”我沒有半分猶豫。
“啧啧,真是一對苦命鴛鴦。但你就一縷殘魂,你的命不值錢呢。”
“那要怎樣才能與你交換條件?”
“即是不值錢的命,那便要讓我高興。我可以送你去與那小女仙相聚,但你不可與她說你是跟着她回去的。如何?”
這暮邪竟是這麽一個性情古怪的兇神,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不願意就算了,你就繼續當你的殘魂吧。”
“願意,我願意!”我急忙道。
裝不認識而已,這有何難!只要能與她相聚就好。
“很好!”
突然白光一閃,暮邪的聲音在四周回蕩“你的壽命我已取走一半,記住,不能告訴她你還記得她!”
我閉上了眼睛,滿懷期待地迎向那一束白光。
第一世完
雙重生章節開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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