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早日離開

第55章 早日離開

一直到切蛋糕,傅寄忱的臉都是黑的,周容珍如坐針氈,一句話不敢說。

餐桌中間的幾道菜挪到邊上,給蛋糕騰出位置,周容珍從袋子裏翻出一包蠟燭,找出兩個數字“2”的蠟燭,插在蛋糕上,用打火機點燃了。

“嘉念,許願吧。”

周容珍瞅了一眼傅寄忱,說話聲音輕輕的,唯恐惹他不快。

客廳的燈關了幾盞,沒那麽亮,搖曳的燭火映在沈嘉念通紅的面頰上,她喝一點點酒臉都會很紅。

她盯着蛋糕上的蠟燭,不知該許什麽願望。

今年的生日沒有盛大的聚會,沒有父母的陪伴和祝福,但是,有一位與她毫無關系卻待她真誠的阿姨,還有一位總是莫名其妙生氣又不會拿她怎麽樣的男人。

總體來說,還算過得去。

人要知足,身邊有人記挂,勝過世上千萬遭遇苦難的人。

沈嘉念輕輕合上眼簾,十指交叉握拳,抵在下颌處,認真地想了三個願望:一願,爸爸媽媽能在另一個世界團聚安好;二願,順利拿回淩越集團,讓裴家付出代價;三願……三願早日離開傅寄忱,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雖然,她目前還沒确定自己想要的生活是怎樣的。

沈嘉念睫毛微微顫抖,眼角有淚欲落未落,她快速睜開眼,仰頭吸了口氣,傾身吹滅蠟燭。

四周光線更暗了一點,她的眸光也黯淡下來。

“吃蛋糕吧,看起來好好吃。”沈嘉念努力翹起嘴角,不想讓別人發現她的異樣。

她握着塑料長刀切下一塊蛋糕,裝進小碟子裏,先端給周容珍。

Advertisement

周容珍忙不疊說:“給先生吧。”

沈嘉念的手臂轉了個方向,遞到傅寄忱面前。

“不愛吃,膩得慌。”傅寄忱靠着椅背,點燃一支香煙夾在指間,視線久久地停在沈嘉念臉上,沒露什麽情緒。

“他不吃。”沈嘉念對着珍姨複述一遍,把蛋糕給她,“我們吃。”

周容珍雙手接過,實在坐不住,找借口離開餐廳:“我去廚房看看。”

沈嘉念給自己切了一塊,坐下來用勺子挖着吃,奶油綿密微甜,偏冰淇淋的口感,是她喜歡的味道。

她一口一口吃着,吃得很快但舉止優雅,奶油沒蹭到嘴角,是她多年家教養成的習慣。

傅寄忱看着她,靜靜抽完一根煙。

她喝了酒,不知是開心還是難過,眼裏有盈盈笑意,細看,還有瑩瑩淚光,惹人憐惜。

“吃不下就別吃了,晚上吃多了不好消化。”傅寄忱在煙灰缸裏摁滅煙蒂,站起來抽走她手裏的勺子,“喜歡吃以後再買。”

她今晚吃了不少東西,再吃下去肚皮要撐破了。

傅寄忱握住她的手把人從椅子上拽起來,往電梯方向走,随口吩咐客廳裏的傭人:“收拾一下餐桌。”

沈嘉念不吵不鬧,任由他擺布,酒的後勁上來,大腦反應有些遲鈍:“你要帶我去哪兒?”

傅寄忱現在确定她喝多了,嘴角噙着一抹清淺的笑,不太正經:“去睡覺。”

他幹脆打橫抱起她,跨進電梯裏,沈嘉念吓了一跳,趕忙擡起雙臂摟住他的脖子,正好方便他騰出一只手按電梯。

“我……我不要睡覺。”沈嘉念腦子轉得越來越慢,說話也不太利索,“下午睡了……四個小時。”

可能不止四個小時,她記不住了,只知道睡了很久。

傅寄忱唇角始終勾着,樂于跟醉鬼對話:“那就不睡,帶你看禮物。”

“什麽禮物?”她有些暈眩,并不是困得想睡覺的那種感覺。

“你的生日禮物。”

電梯直達三樓,傅寄忱邁步出去,靜谧無聲的走廊上燈光暗淡,他沒去沈嘉念的房間,而是帶她到自己的卧室。

沈嘉念被放在墨藍色的大床上,像躺在一片汪洋大海裏,她被海浪卷進去,整個人輕飄飄的,鑽入鼻尖的是淡淡的鼠尾草氣味。

傅寄忱從西褲口袋裏掏出一只扁平的四方盒子,打開鎖扣,淺灰色絨布上躺着一條細細的金鏈子。

是一條做工精致的手鏈。

手鏈挂着一枚金色小鎖吊墜,正面雕刻镂空繁複的花紋,正中心鑲嵌一粒鑽石,背面錾刻沈嘉念名字的首字母縮寫。

SJN三個字母非常細小,不仔細看幾乎發現不了。

傅寄忱取出手鏈繞過沈嘉念的手腕扣上,白皙的手腕纖細,兩根手指都能輕松圈握住,腕骨伶仃,被金色的細鏈點綴,好像描金的瓷器,富貴精美。

沈嘉念高高舉起手腕,對着燈光眯眼欣賞,金鎖吊墜在眼前晃了晃,那一顆小鑽折射的光一閃一閃。

“怎麽只有鎖,沒有鑰匙嗎?”沈嘉念眼神逐漸迷離,嘴唇一開一合嘟囔,“沒有鑰匙我怎麽打開?”

傅寄忱大掌包裹住她的手拿下來:“鑰匙在我這裏。”

沈嘉念:“嗯?”

傅寄忱變戲法似的,拿出另一條手鏈,跟她手腕上戴的一模一樣,唯獨吊墜不一樣,是一枚精巧的鑰匙。

沈嘉念睜大了眼,驚奇道:“還真有鑰匙。”

“嗯。”傅寄忱笑着收攏手指,把手鏈放回去,“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你不戴嗎?”

“你希望我戴?”

沈嘉念認真想了想,搖頭,不想跟他戴情侶手鏈,而且她也沒見過有哪個男人戴這麽秀氣的細金鏈子。

在她思索的時候,傅寄忱拎着手鏈一端圈住自己的手腕,扣上了搭扣。

沈嘉念輕抿了下唇角,不小心吐露了心裏話:“我沒見過男人戴這種手鏈的。”

傅寄忱無所謂,他從來不守規矩,是整個傅家的例外,在外也一樣,沒人敢管他做什麽不做什麽。

“你現在見到了。”

“哦。”說實話,他戴起來蠻好看。

手腕線條深刻,皮膚冷白,因為本身氣質夠矜貴優雅,戴着細金鏈子不顯女氣,反而有些……勾人。

沈嘉念有一搭沒一搭地想着,眼睛實在睜不開了,臉朝下悶進被子裏,感覺有只手貼在她身體上,幫她脫針織開衫。

裏面是一件緊身的打底衫,奶白色,很柔軟的質地,嚴絲合縫地貼着女孩身體起伏的弧度,勾勒出優美引人遐想的線條。

以往他給她脫衣服,接下來就是欺負她,翻來覆去,不到她求饒絕不放過,有時候求饒也沒用,他會變本加厲。

“我不想要。”沈嘉念眼睛閉着,憑直覺推開他的手。

他卻像翻面餅一樣,扯着她的胳膊翻個身,脫掉另一只袖子,手一揚,将拽下來的淺灰色開衫扔到床尾。

沈嘉念眉心蹙起,她現在頭很暈:“傅寄忱,你……我喝了酒,馬上要暈倒了,你不要欺負我。”

說完她就真像被人一棍子敲暈了一樣,腦袋一歪睡着了。

滿床混亂的褶皺,像發生過什麽旖旎的情事,實際上什麽也沒發生,全都是拜喝醉酒的人所賜。

傅寄忱看得無奈又躁郁,他是自找麻煩,明知她喝多了,偏要帶到自己卧室裏。

“沈嘉念,你不洗澡就睡覺,臭烘烘的。”食指往她臉上戳,一戳一個窩,傅寄忱試圖把人叫起來,“沈嘉念,我說話你聽到沒有?”

已經沉沉睡去的人聽不見他說了什麽,夢裏也沒有他。

傅寄忱嘴上說着“真的很臭”,飯菜味混雜酒氣攪在他床上,難以忍受,身體卻不由自主靠近她。

臉拱進她的頸窩,汲取她身上的味道,細密如雨點的吻落了下來。

手指捏住她的下颌稍微施力,迫使她分開微微抿起的唇,被紅酒浸染過的唇嫣紅如新鮮飽滿的莓果,誘人采撷。

他貼上去細細地吻了一會兒,直到她喘不過氣,發出抗拒的嘤咛,他才把人放開,眼裏的情與欲褪去,剩下的是如水一般的冷靜。

傅寄忱抱起床上的人去衛生間,給她脫衣洗澡。

從沒這麽伺候過人,往後可能也不會有。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