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聖使

聖使

“葉瑾, 你怎麽會想到擊斃人質的?”樊文陽不解。

“當然因為那個不是人質啦!”葉瑾得意地揚頭,“他掙紮起來手臂上的勒痕太淺了,任務介紹裏說了, 人質已經被綁了幾天,痕跡不會這麽淺。更何況,在發生槍戰的時候,這人質也太穩了,一點聲響都沒弄出,反倒是我們開門了才掙紮,就很刻意。”

樊文陽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不過任務是解救人質, 怎麽我們一槍斃了那個人,竟然直接通關了?”

“那就不知道咯, 反正通關了嘛。”

葉瑾才不想費神去想這模拟訓練任務背後的彎彎繞繞, 她只要能通關就行。

從模拟訓練室出來,天都快要黑了, 紫色的霞光映了半邊天,空中挂了一輪明月。

校園裏來往的人依舊很多, 課程還未開始, 很多人都沉浸在新學期的新奇與激動中。葉瑾腳步飛快的穿過人群,往食堂飛奔,刷了光腦端了一大份食物在餐桌上如風卷殘雲般掃蕩。

沒辦法, 體力和精神力的耗費讓她餓得都能吃下一頭牛, 待肚子裏有了五分飽, 葉瑾才放慢速度。

“新生,怎麽只有你一個人?之前那個一見面就抱了你的小子沒跟着?”

賤兮兮的聲音, 葉瑾咀嚼着食物,擡頭一看,果然是宋玉傑。

“他家裏有事。”葉瑾沒過多解釋。

本來她是準備請樊文陽吃一頓的,沒想到剛出訓練室,樊文陽就收到了樊家那邊的聯系,心情還很好的人立刻就陰沉了臉。看來樊文陽對樊家心裏是抵觸的,但因着某種原因,他還是得繼續聽從長輩的吩咐。

想着連飯都沒有吃就匆匆離開的樊文陽,葉瑾往嘴裏塞了一大塊紅燒肉,一邊有些可惜他沒能吃到美味,一邊嘴裏嚼得惬意。她吃歡了,才注意到宋玉傑還杵在原地饒有興趣地看着自己,葉瑾拍拍身邊的座位,“學長,坐啊。”

宋玉傑感慨她的自來熟跟自己有的一拼,從善如流地坐下,腳踩在連接凳子的橫杠上,單手敲擊着桌面,好奇地問:“你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被扣了基礎學分的啊?”

咀嚼的動作一頓,葉瑾露出個笑容,“學長,我要是知道的話,還在這裏幹什麽,早就跑去找韓少将哭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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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不到少将的,他上前線去了。十天半個月都聯系不到。”宋玉傑搖搖頭,“你別說,我開始還真以為你是被小阿玉扣了基礎分。”

葉瑾扭頭:“方學長是這種人?”

“我跟你說……”宋玉傑招招手,看了看四周,見食堂裏已經沒有幾個人,壓低聲音說,“以小阿玉的姿色,肯定是有人前赴後繼撲上去的,但小阿玉是什麽人,坐懷不亂面不改色不慌不忙泰然處之,但他也不是什麽溫柔的人,基本上只要做出點什麽肢體觸碰,都會被他以各種理由扣除基礎分,別看他現在已經很少出手的,可剛入學時,那場面着實是壯觀。”

葉瑾聽得臉食物都忘記往嘴裏送,眼睛忽閃忽閃,一時間瞪大,又眯起,表情豐富極了。“所以說,方學長是因為不堪其擾,才當上風紀長的?”

“原因之一吧!”

“小阿玉碰上的事,真是稀奇古怪……就拿去年說吧……”

正聽着,葉瑾發覺一股冰冷的氣息靠近,她猛地一擡頭,就看見方執玉站在宋玉傑身後,雙手抱胸,古井無波,可她總覺得對方心情欠佳。她立刻就朗聲道:“宋學長,你把方學長的這麽多信息透露給我,不太好吧?畢竟咱們才認識幾天啊!你說是不是?”

“你說的沒錯!我也覺得我今天的話有點多了,我想起來好像有點事沒做完,我先回去了!”宋玉傑是什麽人,反應神經絕對第一,立馬就感受到了如芒在背的視線,撐着椅背一個大跨步就蹿了出去,“阿玉我先走了,明天再見!”

“嗨!方學長,你也來食堂吃飯呀?”葉瑾揮揮手,倒是不像宋玉傑那麽心虛,反正話也不是她說的,她就是聽了一耳朵罷了。

神經大條的向導立刻就埋頭吃起了飯。

方執玉看着面前人的好胃口,從白塔出來沒有進食的胃也開始叫嚣着,不過他還是要完成自己過來的任務,于是丢下一句話,“去白塔一趟,聖使要見你。”

聖使?葉瑾三兩下把食物吃完,将餐盤放到回收處,追上了沒走多遠的方執玉。

“方學長,聖使怎麽會要見我?”葉瑾很是疑惑,而且這事還是方執玉過來通知,“剛剛學長去了白塔?”

白塔是管理向導哨兵的地方,所有覺醒的向導哨兵都會在白塔走上一遭,測試等級,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見到聖使,有可能只是在白塔逛了一圈就出來了。

聖使并不經常出面,常年居住在白塔的頂端,對于他的猜測和傳說都層出不窮,有幸見到聖使的人,基本上都是戰功赫赫的士兵将領,或者是身處高位的官員。

在某種程度上,他是弗蘭奇帝國所有民衆的信仰。

聖使是一名精神力極高的向導。

或許是因為天賦太高,帝國高層官員将他圈禁至此。這是葉瑾偷偷與友麗阿姨讨論的時候說的,友麗阿姨當時若有所思,卻也沒有說什麽反駁或贊同的話,只是提醒她不要随便在外面說關于聖使的事。

葉瑾想不通為什麽聖使會召見她。她并不是一個身負榮譽或者是身份地位極高的人。難不成是因為她發現了地下實驗基地?

方執玉沒有回話,說起來他去白塔,只是因為每個月定期領取向導素來抑制他精神狂化發作。因為在新生訓練時,提前吃下去的向導素已經無法抑制他精神的紊亂。這次去白塔就是為了領取濃度更強的向導素。

但這不是長久的法子,向導素使用過多會造成一定的耐藥性,時間越久,他狂化狀态的間隔時間也會越來越短,甚至狂化程度會更強。這樣的話,他的SSS等級反而成為他的負累,也不知道在哪一天會帶着他沉入地獄。

負責記錄的人員已經再三提醒他,在白塔裏匹配一名向導,方執玉依舊拒絕了。

看着陷入自己沉思的方執玉,葉瑾歪歪頭,既然聖使召見她,那麽她就去呗!走一步看一步,畢竟是端坐白塔頂層的聖使,應該不會欺負她一個小小的B級向導。

校門口早已經有飛行器在等待,看見葉瑾的身影,就有兩個随侍走上前來引着她進了飛行器。一名随侍還提醒到:“聖使大人,最近的心情不太好,希望這位同學不要說些惹他生氣的話。”

她看起來就這麽刺頭嗎?葉瑾撇撇嘴,但面上依舊是笑着,滿口答應:“當然,那可是尊敬的聖使大人。”

葉瑾去過一次白塔,是為了測試她的精神力等級,僅僅在第一層大廳呆了不到半個小時,等級測試結果一出來,就有護衛隊領着她離開了。

她根本沒有精力打量白塔裏的構造,那時她在研究所裏呆了似乎10天左右,該抽的血該做的基因檢測都已經做了個遍,最後研究所的人才想起來,葉瑾是一個還沒有測試等級的向導,于是聯系了護衛隊來把她帶走。提心吊膽了10天的友麗阿姨終于接到了葉瑾的消息,在白塔門口把奄奄一息的葉瑾接了回去。

所以葉瑾對白塔的印象并不是很好。

第二次接近白塔,葉瑾才發覺,白塔并不是一座塔,準确地說白塔應該是一片被高牆圍住的獨立區域。

她做測試的地方雖同屬白塔,但與聖使所在并不是一個地方。

估計是為了節省時間,飛行器直接停在了最高的那棟樓空曠的頂層,那是一片偌大的停機坪。

剛走出來就有一隊護衛隊出現了,他們領着葉瑾步行下樓梯一圈一圈地繞着,然後停在一個纏繞着荊棘玫瑰,镂空雕花的大門前,黑金色的配色,讓這扇大門更加陳舊與神秘。

立于兩邊的随侍開口:“聖使大人,葉瑾到了。”

并沒有人推動這扇沉重的大門,可門就這麽悄無聲息地開了。從縫隙裏透出來的光線拉得越來越寬,直至占滿整個眼眸,有些刺目的白光讓葉瑾下意識地眯起眼睛。

似乎有人推了她一把,葉瑾腳步有些踉跄地踏了進去。這是一個極空曠的大殿,靴子踏在地上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音,回蕩在耳邊,讓葉瑾想起她在地下實驗基地裏行走的場景。

此時是晚上,大殿內的燈光極明亮,葉瑾盯着那階梯盡頭的寶座,空無一人。卻有一道溫柔而醇厚的聲音在右手邊響起,“你來了。”

這聲音聽着實在讓人舒服,有一股如沐春風的感覺,她躁動的心都被安撫了下來。原來這就是天賦極高的向導的能力嗎?僅僅是用三個字就能影響人的心神?

不過,随侍不是說聖使的心情不太好嗎?聽起來并不是這樣。

葉瑾深吸一口氣,轉身朝右邊望去,入目的首先是一頭如墨的長發,披散着,有一些落在肩頭,稱得他膚色慘白。一襲如流水般的長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舉手投足間有股閑然自得的滋味。

他的雙眼是白雪皚皚裏常年翠綠的青松,鼻梁如山峰般高,薄唇微微翹起,似乎看到葉瑾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

“孩子,你過來。”

他并不蒼老,年紀看起來也只有30出頭,可他卻叫葉瑾孩子,似乎他已經活了上百年,有一種超出凡塵的灑脫感。

聞言,葉瑾走過去,走近了才發現原來這位聖使是在透過窗戶看外面的夜景。

“首都星的景色還不賴吧?與你們龍谷星相比,如何?”聖使的眼睛并不看着葉瑾,他的手搭在窗棂上,似乎只是在與她閑談。

葉瑾也學着他的樣子,一人占據半扇窗戶,“還沒有時間在首都星逛逛,按發達程度當然是首都星,但龍谷星有我的家人。”她沒有繼續往下說,但對方肯定知道她的潛臺詞。

誰不想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

聖使笑起來:“你果然很有趣。”

這就有趣了嗎?葉瑾不解,這位聖使大人想必在白塔裏呆久了,對外面的事物無論什麽都感到非常新鮮。

“不知聖使大人要見我是因為什麽事?”

“我聽說你是第一個發現地下實驗基地的人,一定很詫異吧,他們到底在做什麽實驗,到底想要做什麽?為什麽要用一個嬰兒?”

“不,我并不好奇。”葉瑾打斷他的話。作為一個沒有身份背景的小人物,這些隐秘的事情,她完全不想沾染。

聖使尾音升高,哦了一聲,似乎對她的坦誠很是驚訝。他轉身往寶座的方向走去,咚咚咚與叮叮當當的聲音伴随着他的腳步。葉瑾這才發現他右手執着一支古樸的木質手杖,敲擊在地上發出的咚咚聲,而那叮叮當當的聲音來自于那流水長袍下的雙腿,竟然帶着一把鐐铐。他的腳步很慢,一只腿似乎有舊疾,靠着手杖前行。

她一驚,後背發涼,只覺得自己窺見了一個不可說的秘密。

聖使并不在意他的秘密被人看見。

他一邊走,還一邊說着話,“我就是想見見新生試煉裏的第一名,聽說他們說是個向導。這麽多年從來沒有一個向導,能在新生試煉裏拿到第一名。哨兵的能力越來越強,我們向導日漸式微,這麽多年覺醒的向導越來越少。”

“第一軍校極力培養向導與哨兵之間的默契作戰,可等級較低的向導實在是跟不上哨兵的強度。白塔裏也很是頭疼,因為有向導素的存在,現在有越來越多的哨兵并不需要向導的安撫。但那并不是長久之計,向導和哨兵之間的匹配,是千百年來演變的生物定律。人為的幹預,會打破這個平衡,一旦平衡被打破,随之而來的是什麽?”

聖使坐上寶座,看着依舊呆在原地的葉瑾,似乎是剛反應過來,拍了拍扶手:“瞧我光顧着自說自話,也是我老了話有點多,都是随便說說,孩子你別介意,聽一耳朵就是。”

葉瑾走到臺階下,仰望着高高在上的聖使,他的面龐在燈光的照耀下,變得有些模糊。葉瑾極力克制自己去看對方長袍下的鐐铐,目光落在他的雙手間。

“聖使大人,我能拿到第一名,是因為我的同伴,他為了救我,幫我擋了一槍,拿到旗幟的人,其實是他。”

“那名學生呢?”

“死了。”葉瑾捏緊拳頭,提起賽侖,她依舊心大恸,她不可能忘記賽侖臨死的畫面,他滿身是血的樣子,永遠留在她的記憶中。“在新生試煉中死去的學生們,學校都會統一安葬。”

聖使似乎在回憶,點了點頭,“我記得好像有這個規定,你是想要去看看他嗎?”

“可以嗎?”葉瑾眼裏迸發出希冀。

可現實确實還是讓她失望,聖使搖頭:“我沒有任何權利去幹涉學校的決定。”

“你想要見到你的同伴,就得往上走,建功立業也好,争獲殊榮也好,你得有名頭向上面提出你的訴求。”聖使給她指了條明路。

這也是賽麗曾經說過的。

“不說這些了,叫你過來,還有另外一件事,你上來,把手伸給我。”

葉瑾有些猶豫,但不能讓聖使看出來,她踩在鋪着地毯的臺階上,一步一步往上走。被燈光一照,對方常年不見光的皮膚越加慘白,他伸出的手在光線下,幾乎都看不見青色的血管,沒等她反應過來,冰涼握住葉瑾的手掌。

“我幫你看看。”

她不知道對方要看什麽。

一股強大的精神壓制撲面而來,葉瑾想要把手抽出去,卻根本沒有辦法。好在那道精神力只在她周身盤旋,并沒有打算入侵她的大腦。

葉瑾被迫盯着聖使的眼睛,那青松般的墨綠色,似乎滴落下來,流動着。

時間變得極其漫長,一切仿佛都按下了暫停鍵,窗外吹打着玻璃的風聲消失了,那道從上方打下來的白光将她包圍,葉瑾仿佛進入了真空裏。

“葉瑾,你的等級升高了,恭喜你,變成了A級。”

直到聖使的聲音出現,葉瑾的思維才飄了回來,後知後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再一看,她的藤蔓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鑽了出來,纏了聖使滿手滿腳,把他松垮的袍子弄得更加褶皺不堪,胸前一大塊白皙的皮膚映入眼簾,葉瑾連忙後退幾步,控制藤蔓縮了回去。

若是往常,腦子裏已經擠滿了藤蔓叽叽喳喳的聲音,這會兒竟然安靜非常。

“你的精神體很活潑。”

聖使一邊整理自己的袍子,一邊站了起來,“你回去吧。”

莫名其妙的被帶到大殿裏,又莫名其妙地聽了聖使一大通感慨,再莫名其妙地被測試了等級,更加莫名其妙的是,自己的等級竟然變成了A級。

葉瑾握着自己被有些微涼的手掌,滿頭霧水地回了學校。

躺在床上的時候,葉瑾越想越覺得奇怪。這位聖使,似乎是一個極其複雜的人。那股強大的精神力表明,他并不是一個甘願被束縛在高樓的戰士,他或許是故意在他面前展示自己的鐐铐,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又或許想要暗示她去做什麽。

實在是想不明白,也睡不着,葉瑾幹脆從宿舍裏出來,在校園裏晃蕩着。時間并不晚,也僅僅過了零點。這個點還努力的軍校生們大有人在。

她蹲在花壇邊望着月亮,頗有些傷春悲秋。但走進了,你就會發現,葉瑾其實只是無聊地在嚼着肉幹。

她怎麽突然就變成A級了?

“诶,你知道嗎?聽說我們學校有一個植物系精神體,還是個向導。”

“你家裏剛通網吧?這件事不是早就傳遍了學校嗎?而且她的基礎學分還是零分!”

蹲在花壇邊的夜景翻了個白眼,原來他的基礎學分是零這個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人怕出名豬怕壯,随便在學校裏面發呆都能聽到有人在讨論他,着實是有些煩惱。

“不對啊,葉瑾不是第一名嗎?她的第一名是不是有水分啊?總感覺是有人發現了她的第一名是作弊來的,所以學校才扣了她的學分。”

“你這個思路不錯呀,本來我們這一屆的新生試煉就發生了突發狀況,趁機作弊也不是不可能。說不定她誘惑了某個哨兵幫她,然後趁機除掉了那個哨兵。”

“我今天還看到她去了風紀委員會的辦公室,難不成她還想借方執玉學長的勢不成?”

“怎麽可能!方學長秉公執法,不可能會受她的誘惑。”

葉瑾越聽越咬牙切齒,拳頭捏得咔咔作響,這麽會編不去寫小說,真是浪費了。

她從花壇上跳了下來,攔在那幾個哨兵面前。“聽說你們懷疑我的能力?”

“你,你是葉瑾?”

“什麽嘛?不就是一個瘦瘦弱弱的女生而已。”

确實,身高一米七五的葉瑾在這幾個近乎兩米的人面前,看起來還是有些瘦小的。但她毫不在意,幾米高的異獸她都能拿下,還怕這幾個新生?

“喂,我跟你說,向導是比不過哨兵的,趁早回去,多練十幾年再來跟小爺們嗆聲吧——啊——”

他的話音未落,一個拳頭就帶着拳風打上了他的下巴。只聽見咔嚓一聲,下巴就錯了位。哨兵捂着自己合不上的下颌吚吚嗚嗚的,指着葉瑾不知道罵得多髒。

另外,兩個哨兵見狀,立刻圍攻上去。葉瑾眼神一凝,毫不畏懼地迎上兩個哨兵的圍攻。她身形靈動,如燕般飛快地閃躲着他們的拳腳,同時展現出驚人的攻擊力。

她突然一腳踢向其中一個哨兵的腹部,發出一聲悶響。那名哨兵瞬間被踢飛出去,撞在了花壇上,把剛開的花碾落一地。

葉瑾的腳步沒有停頓,她轉身對另一個哨兵發起了猛烈的攻擊。猶如化身為一陣旋風,拳拳到肉地擊打着那個哨兵的身體。只聽見哨兵痛呼的聲音一聲接着一聲,拳影紛飛,拳風呼嘯,每一拳都帶着無盡的力量,令對手無法抵擋。哨兵被狂風般的拳勁擊得節節敗退,不斷後退。

就在那名哨兵逐漸失去抵抗能力的時候,葉瑾突然發動了一記致命的終結拳。她的拳頭如電,瞬間擊中了哨兵的太陽穴。那名哨兵瞬間失去了意識,整個人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對我不服?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葉瑾揮揮拳頭,只覺得通體舒暢。

還清醒的哨兵立刻攙扶起昏迷的人連滾帶爬地跑走了。

想要欺負她?還嫩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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