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宿命糾纏計中計

宿命糾纏計中計

自那之後,沈淵在此處待了兩月有餘,他也是将這人的話套的一清二楚,這諾大的浮沉山竟只有葉湘竹一個活人!

這讓他的計劃倒是好進行,就是苦了他的胃。

葉湘竹靜靜的盯着竹籬笆裏的野雞,那雞看也不看他一眼,閉着眼睛小憩,偶爾硌硌兩聲,就靜靜的窩在一個地方。

這野雞還是沈淵抓來的,看來他也不是沒什麽用。

“怎麽總是盯着這雞看?你想吃它嗎?”沈淵不知何時來了他的背後,他竟毫無察覺。

葉湘竹聽他這話搖了搖頭,站起身拍了拍衣袖,轉過身看着沈淵。

“你幹嘛去了?怎麽這麽久才回來?”葉湘竹從早上就不見他人影,心裏還有些沒底,如今見了倒是松了口氣,見他雙手藏在身後,想着應該又是抓了什麽東西回來。

沈淵早就将他的性格摩挲的清清楚楚,如今見他這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倒是心情大好,于是故意不說話,見他是個什麽反應。

“你怎麽不說話呀?”葉湘竹沉不住氣,先前他問話這人都是回答的,怎麽今天不說話了。

沈淵見他有些生氣了,也不在逗弄他了,這兩個月實在悶,閑來無事逗弄這個人一番,倒是有趣。

沈淵像是變戲法似的,将身後還一跳一跳的兔子給拿了出來。

“兔子?”難不成他大早上的是跑去抓兔子了?葉湘竹面上難掩喜悅,伸手就要去接,倒不是他習慣了,只是這人抓來的活物都給了他,說是讓他養着。

沈淵見他要接,自然是要給,只是這人素白的一雙手,被兔子抓傷了他可是會心疼的。

“這兔子會抓人,你還要接着嗎?”沈淵瞧他迫不及待的模樣問道。

葉湘竹聽他這話有些猶豫,他最怕疼了,雙手停在沈淵跟前伸也不是,縮也不是,這讓他為難了。

沈淵低笑出了聲,這人還真是唬一下就當了真,俗話說的好,兔子急了會咬人,只要不将它逼急了,它又怎麽會咬人。

葉湘竹聽沈淵這笑,像是嘲笑一般,心一橫,自個兒将兔子抱在了懷裏,卻發現這兔子根本不會抓人。

“你騙我?”葉湘竹抱着兔子,眼睛如銅鈴一樣,質問着沈淵。

沈淵笑笑不說話,這兔子當然不會抓人了,腿斷了一只,還怎麽抓人。

沈淵剛要開口,卻發現體內一陣劇痛襲來,剛要運起內力試探,卻被葉湘竹出聲制止了。

“別運內力,你稍微等等,我去看看藥好了沒,”說罷,跑向了藥房,連懷中的兔子都顧不得了。

沈淵倒是聽了他的話,在沒運內力,體內毒太多,發作時也不知是那一種毒,有時一種,有時兩三種,他還記得前半個月前,他體內的毒,同時發作時的情形。

沈淵冷汗直冒,一雙俊眉蹙成了一團,眼中血絲突顯,只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心中暗暗發誓,等他徹底好了,那些個所謂的武林正派,一個都別想好過。

等他出山,那江湖必定是腥風血雨!

“藥來了,藥來了,”葉湘竹火急火燎的端着熬好的藥向沈淵走來,将藥放在桌子上,趕緊去查看沈淵的傷勢。

“你這毒怎麽千奇百怪的,”葉湘竹皺了皺眉,摸向沈淵的脈搏,這次的毒比以往的不同尋常,沈淵活了多久,這毒就跟了他多久。

沈淵勉強保住一絲意識,去看向葉湘竹,葉湘竹見他俨然一副要歸西的模樣,趕緊舀了一勺藥遞到他嘴邊。

沈淵不滿他這個舉動,但是如今也別無他法。

葉湘竹本就着急,見他又是痛苦難忍,連喝藥的力氣都沒了,更是着急,他又想起來上一次用嘴喂藥的方法。

于是雙眼一閉,将勺中的藥送到了自己的嘴中,含在嘴中的藥讓他險些吐了出來,趕緊對上了沈淵的嘴,将口中的藥渡了過去。

雙唇觸碰時,沈淵神志不清的腦袋一下子就清明了,仿佛連着體內的痛苦也減少了,他雙目震震的看着葉湘竹的舉動,但也并未阻止,嘴中渡過來的藥也不知何時咽了下去。

葉湘竹見他瞪大雙目看着自己,也沒覺得不妥,先前這人暈厥了不知多少次,他都是這麽喂藥的。

葉湘竹就這麽以嘴渡藥,一口口的将藥喂完了。

沈淵內心卻是生了一股異樣,許是藥物的作用,體內的毒已經克制住了,也不痛了。

葉湘竹見他呆傻傻的,以為是太疼了,又掏出懷中的小藥瓶自己吃了一顆,又在嘴中含了一顆,再次對上了沈淵的嘴将藥丸用舌抵了過去。

沈淵本以為這就完了,卻不想這人竟然将舌頭都伸了過來。

咽下口中的藥丸,沈淵化被動為主動,含住這人軟糯的舌頭,舔吸了起來,沈淵口舌靈敏,又比這人會的多。

他在教中之時從未有人敢近他身,身邊之人都離他三步之外,情欲之事更是少之又少,但這不代表他不會。

只是從未有人敢如此放肆,僅僅如此罷了。

葉湘竹喂完了藥,本想喝口茶水去去口中苦澀藥味,卻不想這人竟然捧着他的腦袋在他口中又舔又吸了起來,葉湘竹掙脫不開這人的束縛,猶如蜉蝣憾樹般。

葉湘竹不知如何是好,他只覺得腦海中生出一陣異樣感覺,令他渾身發熱發軟,像是抽了骨頭一般,軟成一灘水。

情不自禁想向沈淵懷中靠去,沈淵見他已然動了情,順勢将人往懷裏攬了過去,靠在胸膛處。

沈淵順心而動,并未覺得不妥。

“呼吸,”沈淵見懷中人都快憋紅的臉,不由的軟了語氣。

葉湘竹見他松了嘴,立時大口呼吸了起來,見自己還靠在那人的懷裏,本想起來,卻不想身上使不上力。

沈淵見他這副動作,将人一把抱了起來。

“啊!”葉湘竹只覺得自己騰空而起,本能的摟住了沈淵的脖子,卻又聽見上空傳來的低笑聲。

葉湘竹只覺得丢臉,他掙紮着要下來,沈淵雖說抱着無妨,但到底是個男人,見這人不聽話,故意松了松臂彎,像是下墜一般,果然,此法甚是有效,懷中人不在掙紮了,緊緊的摟着他的脖子。

沈淵嘴角上揚,将人抱進了屋中,放在了他原本的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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