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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唐臨見他們都喝醉了,就大膽的吻住了對方,接觸的那一瞬間,他們的理智徹底斷了。

季書被親的迷糊糊,“想要……”

唐臨摸着他的脊背說:“想要什麽?”

“親……”

唐臨直接咬住了季書的腺體,貪婪的吸取着對方身上的香甜信息素。

季書的信息素是百合花香,那百合花香是真的很好聞,那種專屬百合花香的濃郁讓人喪失理智,想要霸占起來。

唐臨的信息素是葡萄酒,葡萄酒的味兒也挺好聞的,就想他本人一樣。

唐臨不似烈酒一樣猛烈反倒有些纏綿悱恻,溫情的讓人忍不住的依靠。

最初倆人配合的很好,還挺舒服,後來親的有些不好意思,兩人就直接去酒店睡覺了。

他們再醒來時,已經是半夜了,星星也出來覓食了,在漆黑的夜晚發出潔白的光,那束光看起來很微弱,好像拼勁全身力氣發出的光芒。

唐臨就提議去看星星,他們出酒店就跑到空曠的草地上,擡頭看天上的閃耀的星星。

季書睜大眼睛,仔細的看。

“唐臨,你看天上的星星好漂亮。”

“你比星星好看無數倍,在我眼裏你是最漂亮的,誰都比不上。”

漂亮的眼睛裏好像閃着比星星還誘人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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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書拿手指尖輕輕的刮了一下唐臨高挺的鼻梁。

“你好肉麻啊!你是不是經常用這招去撩Omega?”

“撩過。”

“誰啊?”

“你啊,第一次用這招是不是有點損。”

情侶熱戀期是什麽意思,意思就是說,會……異常親熱。

季書的發Q期不是特別穩定,所以他和唐臨無時無刻都膩在一起。

放假的時候,他們就住在一起,住他們租的小屋裏,少年的心灼熱的滾燙,指尖的無意觸碰都會臉紅。

季書賴在唐臨懷裏輕聲道:“你說,你有多喜歡我,喜歡到什麽程度?你說說,我想聽你說。”

唐臨摸了一把季書軟乎乎的頭發,平淡的表情劃過一絲微笑說:“很喜歡,喜歡到想要把所有的浪漫給你。”

他很喜歡摸季書的頭發,包括那翹起來的呆毛,因為很軟很軟,摸起來很舒服。

季書呵呵笑了笑,擠眼吐舌頭不好意思捂住眼睛,“你為什麽喜歡我?”

“就特別想要得到你,想要一輩子寵着你。”

季書笑了笑。

“你占有欲好可怕啊。”

“只對你。”

到了晌午,宋佰義給他倆打電話,說他從外地回來了,正好帶他們出去吃大餐,前一些段子,之所以沒和季書他們在一起,是因為去當花工掙下學期的學費。

唐臨滿臉笑容問季書:“宋佰義回來了?”

季書笑的像朵花,“嗯,我挺想他。”随後表情又暗淡了下來,“宋佰義,他……他,他挺不容易。”

當季書再見到宋白義的時候,宋佰義旁邊有一個英俊帥氣的男人。

季書有點吃驚,“白義,他是誰啊?”

宋白義紅了臉,說:“他是老板。”

季書知道宋白義在撒謊,不可能僅僅是老板這回事,兩人看起來有貓膩。

“是男朋友。”那個男人淡淡說。

“我就說嘛。”季書笑道。

男人面無表情道:“你好,我叫江亦。”

他們就開開心心的準備去了西餐店吃了個痛快,誰知道半路季書覺得腺體劇痛,仿佛有人拿刀割,雙眼模糊。

等他再醒來時,發現自己在醫院,自己的爸爸媽媽出現在自己的視野。

季書見自己文微神情不對勁,啞聲道:“媽……媽,我這是在醫院……我怎麽了?”

只見文微哭哭啼啼的依靠在季濘衛身邊,臉頰上都是淚痕。

“我到底怎麽了?你說話啊?”

文微抹了眼淚,看了一眼季書他爸季濘,忐忑不安的說:“寶貝兒啊,你的腺體……出了一些問題。我們呢,需要靜養一些。”

季書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顫抖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腺體。

好疼,真的好疼,我的腺體怎麽了。

文微安撫着季書顫抖的手,安撫着季書的情緒。

文微把他抱到懷裏,親了親他蒼白的臉頰,“寶貝兒,開心點哈……媽媽知道你接受不了,寶貝兒的腺體沒什麽大礙,我們只是需要修養一段時間。”

季書撲進文微的懷裏,“媽……我有點疼。”

過了好一會兒,季書才反應來,唐臨、宋佰義、江亦都不在。

季書激動的想要下床,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媽,唐臨他們呢?”

文微立馬抱住季書穩住他,怕他摔倒。

“唐臨去給你買吃的去了。”

季書暗想,吃的……可我現在不餓,我現在只想讓他來陪我。

“媽,你和爸出去吧……”

文微怕兒子情緒失控就帶着丈夫出去了,季書一個人在空蕩蕩的病房中,看着自己印在窗戶上的樣子,摸住自己的腺體哭了起來。

蒼白漂亮的臉蛋兒被紅成圈的眼眶襯的楚楚可憐,仿佛一個被人唾棄的玩偶。

他聽見一個聲音。

那人說我陪着你。

是唐臨的聲音。

他回來陪他了。

季書紅腫着眼睛,喃喃道:“我到底怎麽了?腺體怎麽突然……”

“是你體質弱的原因。”

“我明明一直都很注意的。”

“你的注意就是該玩的玩,該學的也玩?”

他的omega一直都挺活潑,骨子裏的少年氣息吸引着他的眼球,只需一眼便可淪陷,可如今他的omega出事了,他心裏也跟着難受。

在醫院唐臨陪季書将近一個月多月,醫生說是因為本身腺體防預能力差再加上受了小時候應激症落下的後遺症的影響,腺體受到了創傷産生了變異成了半O半B的情況。這種病狀是可以消失的,但要維持病人情緒,這樣加上藥物的治療會有好轉的。

季書的情緒被唐臨安撫的好多了,在醫院的這段期間,季書被唐臨“要挾”着做了好多題目,把他搞定壓根沒往自己病情上想,整天鬼哭狼嚎。

“你說我現在要是回學校,同學們會怎麽想我?本來是要休學的……”

季書“咔砰”要了一口蘋果,果香的汁水在口腔裏蹦迪。

唐臨泡了杯酥油茶,對着季書笑了笑,眼睛眯成了一條小縫。

唐臨:“別擔心我不會讓他們影響到你,下星期出院,出院手續我會給你提前辦好的。”

季書:“你就會讓我放心,有你在的話,我什麽都不用操心。”什麽都不用怕。

唐臨就是讓人放心。

有他在,仿佛這個世界的每個角落都籠上了一層安全屏障。

他們到了學校。

“愣着幹什麽啊?”季書說,手裏甩着書包。

唐臨:“沒事,對了,書書,你覺得這次考試你能考多少分?”

季書說:“什麽多少分?成績嗎?”

唐臨說:“對啊,該考試了,你覺得數學成績你能考多少分?”

季書嘆氣道:“不超過80分……就我這成績,全科加在一起連二本都過不了。”

唐臨說:“沒事,我教你。”

季書好奇道:“你覺得我有可能考好大學嗎?”

他自己什麽成績他自己心裏有數,他真怕自己給唐臨添堵。

唐臨挺着腮說:“我覺得你有。”

唐臨相信他,也相信自己。

季書疑問的摸了摸鼻子,邊走邊說:“你真的相信我可以考好大學嗎?”

他不敢相信,唐臨竟然說相信他。

唐臨笑道:“當然相信。”

季書慢吞吞的說:“你……倒還是挺會說話的嘛,學的?”

唐臨眼睛看着季書,笑道:“為你學的。”

季書自己紅了臉。

靠,這個男的太會撩了。

考試前唐臨就一直在教季書,每天都是打開課本,聽唐臨的聲音,還有那骨節分明的手拿着中性筆在練習本上寫出各種公式。

考試完季書哼着小曲調下着樓梯,吃着草莓味的棒棒糖。

季書含糊道:“我都會,肯定一定能拿高分。”

唐臨的眼角笑成了一個彎彎的月牙,眼神溫柔成一灘水,輕聲說:“嗯,繼續加油。”

在一個樓道拐彎處,汪漳翻了一個白眼兒,鼻子朝天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樣兒,“切,裝什麽裝。”

季書眯着眼睛,語氣全身威脅:“有病就去治,別來我跟前找罵。”

汪漳暗想,都成Omega不Omega,Beat不Beat的了,裝個屁啊?

他心裏該怎麽想是怎麽想,但臉上就露出一種你是老大,我不說話的情态。

這小子可不罷休,一天兩天的找季書的事兒。

前天告訴老師季書把他的球給砸破了,大前天告訴老師季書把他的橡皮給他弄髒了,今天告訴老師。

“老師,我懷疑季書針對我,我就當他面說了一句不讓他飄的話,他就往我卷子上塗膠水,還把我的課桌給踢翻了,而且他還,還造謠我。”

天天這樣找事兒,老師有都些懷疑的說:“真的嗎?”

汪漳睜大眼睛,比了一個發誓的動作,一點都不心虛,“千真萬确啊!老師,我說的句句屬實。”

其實他就是沒事兒找事兒,想要把季書弄走,為什麽呢?因為他是班裏的小透明,看季書人緣那麽好,眼睛紅。

老師停下改作業,擡頭看向汪漳。

“那你去把季書叫過來,我和他談談。”

汪漳得意忘形道:“好勒。”

汪漳匆匆跑到教室,沖季書喊了一聲:“季書,老師叫你。”

心裏暗想,等着倒黴吧。

季書停一下手中的書,朝門口白了一眼,怎麽又來找事兒?他煩不煩吶?

宋佰義小聲的問:“小書,你怎麽了?你又犯什麽錯了?”

季書翻了一下嘴皮,一臉無所謂,從嘴裏擠出一句,“誰知道呢?”

到了教室,季書坐在椅子上敲了個二郎腿,吊兒郎當道:“老師,有什麽事嗎?”

老師雙手抱胸問:“季書,我聽說你往同學卷子上塗膠水還弄翻同學的課桌,并且造謠他。”

季書直爽的回答:“我沒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我要是真惡心那個人,直接把那個人揪到教務處打。還有我從來不會造謠,我、是、個、好、人。”

他沒事幹那種缺德事幹什麽,他可沒那麽閑。

老師皺了皺眉頭,盯着他道:“季書,注意你的态度,我就問你幹沒有。”

季書無奈的哈了口氣兒,“沒有,我不幹這麽缺心眼的事,不信你去查監控,反正學校哪裏都有監控。”

老師想了想也是,不能憑一個同學的一語就判定另一個同學的品德,然後便說:“好,老師相信你,你先教室,有什麽事我通知你。”

之後就放季書回班了,季書一回班,身為前桌的宋佰義操心操撈的問:“怎麽了?”

季書用腳尖兒踢了踢板凳,懶散的坐在桌子上。

“老師說,我往別人卷子上塗膠水,還踢翻別人的課桌,還造謠他。我靠,我可不會幹那麽缺心眼的事,就因為這種沒證據的事當然沒給我定罪,然後我就回來了。”

唐林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覺得季書應該散散心,便說:“別不開心了,我帶你去打籃球。”

唐林拿了數學高幹題目,假裝看到津津有味兒,喝了口奶茶嘟着嘴道:“不去,沒心情,我想在教室裏看看書。”

他可想去,他現在煩的腦殼疼。

唐臨一臉應和,開口道:“好啊,我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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