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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燕翰回家後，KTV的一個女生給他發信息。

桃花美美：［你知道嗎？男人的長發不亞于女人的黑絲。］

燕翰看着這條消息，燕翰找不到頭腦：［哈？］

桃花美美：［哎呀，你怎麽不懂欣賞美呢，我之前一直想象不到男的留長發能這麽斯哈，哎呦，好喜歡好喜歡，好想和他在一起，你說我要不要把他綁回酒店啊？這樣好像很粗暴啊。］

燕翰：［你別發颠。］

桃花美美：［讨厭。］

看着聊天記錄，燕翰想起章風因的長發，其實真的很漂亮，他壓住自己想要半夜給人家打電話的念頭，他點開章風因的朋友圈看着那為數不多的動态一一點開。

有一張章風因初中時期在一家早餐店拍的照片，他穿着校服，灰色的跨肩包背着，笑的有些內斂。

燕翰幾乎着迷一樣看着照片，心中的愛意溢滿了胸膛。

星期四，操場，燕翰和章風因倆人在塑膠跑道邊。

燕翰剛跑完步，額頭上都是汗水，他拿手糊了幾把，喝了一口礦泉水，章風因在旁邊和他說話。

燕翰說：“看電影不？我買了電影票不去可就白買了。”

章風因想着自己最近沒什麽事情可幹，閑着也是閑着。

“行啊，反正我沒事幹。”

突然插過來一道聲音，章及埃陰陽怪氣地說：“哎呦喂，瞧瞧這是誰，這不是我的好哥哥嘛，聽說你最近住酒店？生活很苦吧，怎麽不找外婆訴苦啊，外婆的小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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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風因罵道：“滾。”

章及埃反擊：“你滾，哥哥。”

看見章風因被罵，燕翰不爽道：“這不年級墊底嗎，怎麽不去網吧來操場招搖過市了，不會成績太差心裏抑郁來尋死覓活吧，要死不去天臺來操場，腦子有病？”

被罵了一通的章及埃非常懵逼，他和燕翰不熟沒想到他會幫着他哥對付他，他印象中，他哥章風因可沒有什麽為他擋風擋雨的朋友。

章及埃反駁：“燕翰，我和你沒仇吧？你這麽向着我哥說話，你不會喜歡他吧？”

章及埃說話沒邊，他就随口一說，沒想到對方直接不吭聲了。

章及埃的表情立馬變得很精彩，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臉不可思議。

“我不會猜對了吧？你是gay。”

燕翰被章及埃這樣編排，章風因氣的頭都要炸了，他怒喊道：“你胡說八道什麽！”

章及埃臉抽了抽，“我又沒說你是gay，你這麽維護他幹什麽？”

燕翰聽不下去了：“章及埃，你的四高前小女朋友到處打聽你呢，你應該不會想要她知道你的行蹤吧。”

章及埃直接無法反駁，他談的前女友家裏是黑手黨的什麽派的什麽老幾，雖然不知道有什麽能耐，但黑手黨啊，最近的黑手黨打人事件發酵的很嚴重，章及埃想想都頭皮發麻，半天就只從嘴裏蹦出個你字來。

燕翰眯着眼睛，看不出神色：“你知道長兄如父嗎，既然叫風因哥哥就不要找你哥的事，你獨占的一些東西，風因不稀罕，但你也給臉不要臉。”

臨走前，章及埃氣死了撂下一句：“哥哥，你有了個靠山長能耐了！”

章風因有些抱歉的看向燕翰。

“我弟弟他有點……”

燕翰回答：“我知道他有神經病。”

章風因開始胡說八道：“其實他還差不多的，就是有點小孩子氣。”

燕翰不可思議的看着章風因：“風因，你沒事吧？他那種傻逼你還替他說話。”

章風因不再胡說八道：“好吧，他确實不好。我幫他說話，是因為他叫我哥了，盡管叫的不正經吧……早期我對我這個弟弟抱很多期待的，總想着有個兄弟我不會再那麽無聊，一開始他不喜歡我，我以為他被寵壞了，實際上就是被寵壞了。”

跨年當天，燕翰在北京，章風因在南京。

燕翰給章風因打電話：“風因，新年快樂。”

章風因笑道：“新年快樂，燕翰。”

聽着電話裏頭的煙花爆竹聲章風因似乎在街上，可能章風因遇到了人表白，男的大聲喊了一句我喜歡你，請和我交往吧。女孩也來了句，我也喜歡你。

燕翰腦子一熱，直接來了一句：“突然有點想你了。”

章風因愣了一下：“哈？你是想我的作業了吧？”

燕翰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帶着漫不經心的笑聲傳來：“是啊，我想你作業了，你作業寫完了嗎？要不給我郵寄來北京給我抄抄。”

“你啊，應該在假期裏好好看看書。”章風因提醒道，“我聽說十班有個學生用了一個寒假的時間把自己從倒數第二變成了正數第二。”

燕翰調侃道：“我可沒那毅力，要不你教我學習好不好？”

燕翰偏科比較狠，總體成績還是可以的，非常穩定，年級前五十之內。

對方的打趣讓章風因笑出了聲。

“好啊，我教你。”

“免費嗎？”

“免費啊，肯定免費，我能收你的錢嗎？”

燕翰似乎想到了章風因說話的表情一定是那種柔和的臉龐上帶着笑意兒的模樣，他不小心被自己的假象搞的臉紅了，心髒砰砰跳着。

他暗罵了一句。

章風因道：“怎麽還開始罵人了？罵我呢？”

燕翰急忙解釋，“我沒有罵你，我手機蹦出了一條新聞，我覺得很毀三觀就罵了。”

雖然說謊不好，但是不說謊他總不能說自己在想……

章風因笑了一下，“哦，原來是這樣啊，我以為你是在罵我呢。”

燕翰說：“我怎麽可能罵你？”我疼你還來不及呢。

燕翰心裏翻雲覆雨，不知道要怎麽說話了。

章風因開口：“我在南京呆一段時間就會回北京了，你記得好好複習。”

“我以為你說好好複習是逗我玩呢。”燕翰輕聲說，“既然你這麽說了，我肯定好好聽話。”

鬧哄哄的學校食堂中，學生們人群擁擠。

燕翰看着一號窗口，問：“螺蛳粉、米線、土豆粉、涼皮，你要什麽？要不然全部都要，一碗嘗點？剩下的我給你消滅喽。”

章風因拿着飯卡，無語道：“那我們也吃不了。”

他的飯量也不大，不知道為什麽燕翰會覺得自己能吃這麽多。

另一個窗口買着水果，看起來很新鮮，燕翰又說：“那買個糖葫蘆？或者一小籃草莓？”

章風因急忙搖頭：“不用，我平常就去小賣鋪買奶喝。”

去小賣部的路上遇到了路厲，路厲拿着籃球頭發還濕着，看樣子剛打過籃球。

路厲湊到燕翰身邊，像個大金毛一樣貼在燕翰身上。

“燕哥，我陪你吃飯怎麽樣？”

燕翰把路厲推開，眯着眼睛，“陪你女朋友去，別來膩歪我。”

路厲一只手捂住胸口，痛苦地說：“沒愛了……”

燕翰抓住章風因的手就走，還不忘回路厲：“滾滾滾，別耽誤我和風因吃飯。”

路厲無比沮喪：“你這逼怎麽見色忘友啊。”

燕翰笑罵道：“我去你的。”

章風因看着倆人逗嘴勾起了唇角。

在教室章風因坐在椅子上和在網咖打游戲的燕翰打電話，章風因手裏捏着棒棒糖，頭放在桌面上，輕聲道：“下午一節英語兩節自習。”

網咖裏的聲音雜亂，燕翰把手機放在耳邊用肩頭抵住。

“是啊，咋了？”

章風因說：“想去染個頭發。”

燕翰敲擊着鍵盤，操作着槍支。

“行啊，去呗，我這局打完了就去接你。”

電話裏頭有隊友對燕翰說專心一點毒刷過來了。

章風因把棒棒糖塞進嘴裏，含糊道：“還有一節英語，我上完你再來，你好好打游戲吧。”

章風因含着棒棒糖說話的聲音不禁讓燕翰笑了笑：“行，拜拜。”

挂掉電話，燕翰看着黑掉的手機屏幕，心裏如化了一般，低着頭，耳朵都紅了。

說話好可愛。

燕翰和對友贏了一句後，就趕到學校接了章風因去理發店。

坐在椅子上的章風因看着發色本，指着兩個紅說：“這兩個紅哪個好看？”

燕翰看了一眼：“暗一點的吧，有點像黑紅色，感覺還不錯。”

章風因說：“那就染這個。”

燕翰想了一下紅色長頭的章風因，忍不住誇贊：“哇，染這個就跟帥的犯罪了一樣。”

章風因道：“要不你也染個？”

燕翰點點頭，“行啊，和你染個一樣的。”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看着鏡子中染成紅色發色的自己，燕翰突然發覺自己還長的不錯，他擡目看了一眼染好頭發的章風因，臉頰發燙。

我靠，情侶發色。

晚上燕翰躺着床上看論壇，有個人說[表白要趁早，尤其是暗戀那種好看到眼睛要爆炸的人，要抓緊。

評論區樓一反駁給個理由不然可信度不高。

樓主甩給那人幾張微信截圖，分別是樓主和暗戀人的聊天、暗戀朋友圈官宣……并配文，苦逼的我，不知道早表白的好，誰知道超級喜歡的小可愛是個給人面子的溫柔人。

樓一：[都給ID頭像打碼了，看出來你是真喜歡她。]

樓主：[你打錯字了。]

樓一：[不可能！]

樓主：[是他不是她。]

樓一：[尼瑪，原來你是個基佬！]

樓主：[基佬怎麽了！我不吃你家大米，不花你家錢，再說了，我也是個大帥逼好不！對帥哥抱點尊重好不好。]

燕翰躺着床上望着天花板。

要表白嗎……

表白吧。

星期天，無人的公園街邊處，燕翰猛地抱着章風因，章風因踉跄一下重重摔倒在地，燕翰眼疾手快護住對方的頭。

燕翰聲音激動又顫抖：“我他媽喜歡你，喜歡死你了！”

聽見對方的章風因有點不可思議：“你喜歡我……”

燕翰有些哽咽：“我就是喜歡你，我從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