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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林夕捂着她的額頭,“光天化日還想強搶姑娘!!”
那男人笑了笑,“暈了?暈了正好,拖到路邊去扒光了給上了。”
他彎下腰,想把白魚從林夕懷裏搶過去,喬謙慌張了,她們兩個人還是出事了。
白魚的血沿着肩膀流到了地板上,突然人群裏沖出來一個人影,那人拽過男人的肩膀,上去就一拳打在了那個男人臉上。
一時之間,原本勸說男人的那夥人,轉而去拉扯已經打在一起的兩個人。
林夕一頭霧水,可也顧不上那麽多,掏出手機就打了120,她雙手沾染了白魚得血,怎麽都止不住,她急的都快哭了。
闫笙的帽子被男人扯了下去,他扭過頭來,沖林夕大喊,“帶她先出去。”
林夕認出來他是那天和白魚一起來見自己的男人,喬謙抱起白魚就往門外沖。
旁邊沒了她,闫笙可以放下心來。
警察趕來的時候,店裏的東西都被砸的差不多了,白魚被送去醫院,那麽硬的啤酒瓶子砸在腦袋上,她得剃掉頭發把傷口給縫合起來。
林夕在旁邊陪着她,手心兒裏都沁出汗了,她是為了保護自己,希望人不要有事。
闫笙被警察帶回去問話,他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只說了自己趕到的時候,聽到了那個男人說要把白魚帶走幹不雅之事,他什麽也沒想就沖了進去。
白魚的傷勢反倒引起了警察的注意,偏偏那個打人的男人一口咬定說自己沒有想要強奸白魚,也沒有動手打人。
眼下只有等她清醒過來,才能判斷出來。
白魚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了,她渾渾噩噩,腦子是不清醒的狀态。
林夕一直都守着她,“你還好麽?”
她炸了眨眼睛,眼淚不争氣的掉了下來,“唔……”
她不是個脆弱的人,可是被酒瓶子打了一下,那瓶子都還碎了,是真的很疼的。
白魚:“除了有點疼,倒是沒什麽……”
林夕心疼的擦了擦她的眼淚,“你是為了保護我,對不起。”
林夕把她抱在懷裏,人醒過來了這是不幸中的萬幸,這一次事件,讓她們兩個人的關系變得更加密切了起來。
林夕突然想起來闫笙還在警察局拘留,猛然低下頭,“上次和你一起來找我的那個男人,被拘留了你現在要不要緊?能去警局麽?他是你朋友吧。”
她一頭霧水,上次那個男人?誰?
闫笙?!
她原本無精打采的眸子突然來了精神,“你說闫笙被拘留了?哪裏的警察局?”
她掀開被子迅速下床,林夕扶着她,“你別着急,慢慢來,你躺的太長時間,醫生說不要猛地起身。”
白魚心頭一緊,自己這身體她清楚,“不行啊,他們公司要求嚴,哪個單位能用留過案底的人?”
她擔心闫笙會被開除,卻殊不知自己這擔心就是多餘的。
林夕去幫她清繳了住院費和醫藥費,開着車帶她去了警局。
她情緒有些激動,雙手撐在警察局的辦公桌上,“不是的,他不可能會主動打人,警察叔叔你先把人給帶出來,我可以給他作證。”
“不用慌張,我們調出來那天的監控了,事情已經弄清楚是怎麽回事了,但是你們兩位和他的關系是……?”
白魚:“我是他朋友,這位是我的合作夥伴,本來來這裏是談生意的,那天吃完飯出來的時候就被一個酒鬼給纏上,那個酒鬼先打我的,我朋友幫我也是為了保護我。”
她怕他們不信,指了指自己腦袋上的傷。
“姑娘,你先別激動,你坐下,你昏迷的時候,醫院那邊已經驗傷了,現在的事情是這樣,雖然動手先打人的是別人,他肯定也有刑事責任,但是在施暴者沒有進行施暴或者強奸過程中,你朋友對他進行毆打,要負故意傷害罪的責任,如果走司法程序起訴的話,雙方可能都要判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私了的意願?”
“施暴者家屬已經過來做過筆錄了,他們希望我們可以詢問一下你們的意見,他們願意賠付三百萬作為醫藥費。”
她一愣,意思就是闫笙也得陪他坐牢?
憑什麽!
“不要,不私,有錢了不起麽?!我也不差錢!!”
林夕拉住她的衣服,“先不要激動,警察同志,能不能麻煩你們讓我們先見一見裏面的朋友?”
警察搖頭,“不行,施暴者目前也在住院,你們朋友把他打成了輕傷,我們倒是可以安排你們跟對方家屬進行一次見面調解。”
白魚咬牙切齒,闫笙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她并沒有告訴他自己去哪兒了啊?
不對……
齊銘知道,他只需要詢問一下齊銘自己的行蹤,就可以知道了。
她瞬間不知道該怎麽辦,失措的掏出手機來給白耀明打了個電話。
從前上學的時候她惹了麻煩,被老師叫家長,就習慣性的會給白耀明說,她母親兇巴巴的,每次都會把她狠狠的教訓一頓。
現在看來,她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和以前一般無二。
或許公司的人對她有有色眼鏡是正确的,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或許他們真的看出來了,她确實沒什麽本事。
她聲音顫抖着,“爸,我和闫笙都需要你。”
白耀明不會開車,以前上班當副總的時候也都是有專門的司機,他和白魚母親打了一輛車就趕緊的趕了過來。
他們兩個人進門的時候就看到她一臉失措的靠在椅子上。
白魚母親本想大聲的質問她到底是怎麽回事?自己明明從前對她的教育一直都是安安分分做好自己就可以。
這寶貝閨女,她是清楚的很的,壓根就不會去惹是生非。
但是當看到白魚額頭上的紗布的時候,那些話都被咽了進去。
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擔心。
白魚母親:“怎麽傷成了這樣?電話裏也不說清楚事情的原因。”
白魚:“媽,我頭痛,對方先動手打了我,闫笙為了保護我和對方也打了起來,但是如果起訴的話,闫笙可能也會進去的。”
白耀明笑呵呵的掏出了兩根煙遞給警察,但是被拒絕了,大致了解了一下事情的原委。
白耀明:“那就辛苦各位同志,幫我們安排一次見面吧,可以私了,但是條件得加。”
她愕然擡頭,兩眼淚汪汪的望着自己的父親,他為什麽要答應可以私了?
白魚:“爸!這明明不是我的問題,為什麽同意私了,就沒有什麽別的辦法可以救救闫笙嗎?”
白耀明微微側目,他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但是在這兒是不方便說出來的。
他只是給了白魚一個眼神,“小孩子別意氣用事。”
他是不可能會讓對方撿一個這麽大的便宜,傷害了他女兒,還想用錢來擺平,做夢。
警察安排的地方在警察局大門口,施暴者家屬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和一個年輕女子。
那個年輕的女子攙扶着白發蒼蒼的老太太,一瘸一拐的從門外進來。
她看到白耀明的時候立馬就放聲大哭出來,那手裏的拐杖“啪嗒”一下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老太太雙膝跪在地上,給白耀明磕了兩個頭。
“你們不要抓我兒子,他很有錢的,可以讓他給你們付醫藥費!你們抓走了他,我要怎麽辦啊!!”
白耀明笑了一下,“你兒子是兒子,我女兒和兒子就不是孩子了嗎。”
這麽多年,他也有把闫笙當做自己的兒子,畢竟是自己從小養到大的,肯定有感情。
白魚雖然心裏萬般不爽,看到這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都認為對方這是在故意賣慘。
她對這幫人心裏生不起任何憐憫。
她那個兒子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本來他心心念念着盼着可以跟林夕在這個地方玩半天,誰被打了一頓還不能出去玩了會覺得高興?
白耀明:“你們打了人,我要六百萬補償,除此之外,在我女兒的傷勢痊愈之前,你們都需要負責醫藥費。”
那年輕女子似乎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似的赫然擡起頭來看了一眼白耀明。
她眼神中的慌張是掩蓋不住的,随後又默默的低下了頭來。
六百萬,确實多,可白耀明的目的并不是這個。
白魚眯了眯眼,這個人不能是那個男人的妻子吧?
憑着他那天晚上在飯店裏面,當街抓住林夕和她的手腕,就可以斷定這個年輕的妻子,恐怕也是用什麽不正當的手段給娶回家的吧!
那老太太一聽還不樂意了,立馬哭的更大聲,像是生怕整個警察局都聽不到她的哭喊聲一樣。
“你們有沒有良心啊?真是獅子大開口,警察先生,你們趕緊把他們抓起來吧,這分明就是訛上我們了!!哪有人賠這麽多錢的!!”
不管她再怎麽哭爹喊娘白耀明都一臉淡然。
這老太太年齡大是大了點兒,但也是會怎麽耍無賴的。
白魚笑了一聲,“警察叔叔管不了,你們如果覺得不值這個價,可以起訴,起訴之後不光你兒子他兒子也得被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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