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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你是不是直男跟我有什麽關系。

林清差點把心裏的話說出口。不過他剛剛是有些不對勁，怎麽會生出那樣的想法呢？

他心裏郁悶，“我要睡覺了，你出去吧。”

林清的脾氣比小孩變得還要快，謝祁川沒再說什麽，直接回房了。

今天的睡前按摩沒有了，謝祁川洗完澡躺在床上，閉着眼睛醞釀睡意。

等到好不容易睡着，謝祁川突然聽到有人叫他老公，他又被驚醒了。睜開眼後，房間內黑漆漆的，只有電子鐘靜靜發着淡藍色的光。

謝祁川現在滿腦子都是剛在酒吧看到林清的畫面，暧昧的燈光中，林清露着大半個肩膀坐在一群男人中間。

繼續睡是睡不着了，謝祁川索性打開臺燈，接着讀沒看完的書。

第二天早上，謝祁川下樓吃早飯。

周嬸被他疲憊的臉色吓了一跳，“诶呦祁川，昨天晚上你是沒有休息好嗎，怎麽臉色這麽差？”

“工作得有點晚。”謝祁川說謊是越來越厲害了。

見餐桌上只擺了一個人的餐具，謝祁川問：“林清呢？”

“小清他已經吃完早飯出門了。”周嬸把一碗小米粥擺到謝祁川面前，“說是有什麽要緊的事處理。”

聽到周嬸提到要緊的事，謝祁川忽然想起來，昨天忘記問林清在酒吧為什麽要讓自己帶他走了。還有，那個和他一起從會所離開的男人到底是誰。

眼下人早就跑得沒影了，謝祁川有氣沒處放，一路黑着臉到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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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舟今天上班的時候堵車，幾乎是踩着點進的公司。即使是這樣，刷卡時他還不忘跟前臺聊上幾句。

走到電梯前，許舟被前臺逗笑的笑容還沒消失，接着就聽見老板冷冷地說：“嬉皮笑臉，你就用這種态度工作嗎？”

許舟：……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這裏。

周圍有幾個員工在等電梯，聽見許舟被批之後，都低下頭默默刷手機。

謝祁川的低氣壓一直持續到開會前，許舟進辦公室通知時，他臉上還是烏雲密布。

進會議室前，許舟在心裏悄悄為在場的同事祈福。

“不行。”

“重寫。”

“再想。”

“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一番批評過後，衆人面如菜色，都不敢再發言了。謝祁川忽然反應過來，自己這是怎麽了？竟然連脾氣都克制不住。

最後謝祁川提了幾個要點，就宣布散會了。

有和許舟熟悉的經理将許舟攔下，小聲問道：“許助理，謝總今天怎麽跟吃了槍藥一樣，到底是誰惹到他了。”

許舟無奈地聳聳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與此同時，林清辦完了事情，打車去了前進娛樂。

公司的整體布置已經完成，林清剛進去就看到前臺背景牆上的logo，是他自己設計的，由拼音組成的三級臺階。

往裏走，首先看到的就是員工區。林清數了數，目前只有五位員工。沒想到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招到人，由此可見李穆穆肯定廢了不少力氣。

有個年輕女生見林清進來，還以為他是來面試的，“請問你是來面試的嗎？”

林清樣貌出衆，其他人見了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偷偷摸摸地打量他。

“我？”林清用食指指着自己，“不是，我找李穆穆。”

大家只是知道前進娛樂是一家新開的傳媒公司，從面試到入職都只有李穆穆出面，因此大家自然不知道這個公司真正的老板另有其人。

“穆穆姐在裏面，我帶你去吧。”

既然不是來面試員工的，那會不會是藝人？女生覺得林清特別面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我自己去就行，你先工作吧。”說完林清就往裏面走了。

這語氣怎麽那麽像領導，女生覺得聽起來怪怪的。

辦公室的門敞開着，林清走到門口發現李穆穆正認真地盯着電腦屏幕。

“穆穆姐。”林清敲了兩下門板。

“來啦。”

“嗯。”林清關上門，環顧了一周後真誠地說：“布置得不錯，這幾天辛苦你了。”

“你說得這麽客氣做什麽。”李穆穆給林清倒了一杯水，“我現在是渾身都充滿了幹勁。”

林清笑了笑，“之後有你忙的。”

“怎麽說？”

林清把昨天在會所發生的事描述了一遍。

“你是想簽下那個男孩？”

“嗯，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未來一定會爆火。”

林清昨天在會所見到的那個男孩叫姜卓寧。

書中的姜卓寧為了給妹妹治病進入娛樂圈，但是遇人不淑，急于賺錢的他落入陷阱，被送到某位大老板面前。

之後姜卓寧參加一檔選秀綜藝出道，然後迅速走紅，位居一線長達十年之久。

十年後，他将剛剛成年的妹妹送到國外讀書。不久，在深夜發了一條控訴經紀公司的微博後，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至此他的粉絲以及大衆才知道，這樣一位經常出現在鏡頭前的明星背後究竟都遭遇了什麽。

姜卓寧是在拍了一條廣告後才被注意到的，林清找出廣告放給李穆穆看。

“外在條件不錯。”見多了形形色色新人的李穆穆非常看好姜卓寧。

書中姜卓寧能長紅，他背後的老板其實作用并不大。因為姜卓寧單純憑借實力，他走紅也只是時間問題，不過那時的姜卓寧缺的正是時間。

想到這裏，林清嘆了一口氣。

李穆穆：“你和他約的幾點？”

“十點。”

李穆穆看了眼時間，“都九點五十五了，你說他真的會來嗎？”

“會。”林清非常肯定。

九點五十九分，姜卓寧氣喘籲籲地跑進前進娛樂的大門。

公交車在上一站壞掉了，他害怕遲到，直接跑着過來的。昨天晚上回去後，他想了好久，最後還是決定相信自己的內心。

“請問你找誰？”又是那個年輕女生先發現的姜卓寧。

怎麽今天來公司的人都這麽好看。眼前的男生看樣子也就十八九歲，穿着最普通的運動裝，頭發長得稍長了些，都快把那雙桃花眼遮住了。

“我……”昨天收到的紙條上只寫了這裏的地址和一個手機號，姜卓寧也不知道林清的名字。

姜卓寧正要打電話，女孩問：“你是來找穆穆姐的吧？”

“穆穆姐？不是，他是一個男——”

姜卓寧的話還沒說完，林清就出現了，“跟我過來。”

林清把姜卓寧帶進了自己那間辦公室。

進門之後，林清從桌上抽出兩張紙巾給姜卓寧，“先把汗擦擦。”

“謝謝，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姜卓寧接過紙巾，把劉海撩起來擦汗。

“林清，樹林的林，清水的清。”

姜卓寧在心裏默念兩遍，之後說了自己的名字，“昨天你為什麽要救我？”

“額……”林清抱胸靠在牆上，“你可以理解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我昨天……”

見姜卓寧面露難色，林清及時開口，“你要是不想說可以不說。”

“你救了我，我應該對你坦誠。”說完姜卓寧就把他的情況都對林清講了，和林清在小說裏看到的差不多。

“你這麽信任我啊。”林清翹起嘴角，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然後走到姜卓寧面前，俯身低聲問道：“要是我也想對你圖謀不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