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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改錯字）

祁靈玉在知道祁多福就是大黃的時候, 就想過這人肯定會打聽跟他相關事情，沒想到沉寂這麽久找過來，居然是找的他本人。

其實想一想也難怪會認錯，祁靈雲頂着那張跟他一樣的臉, 對着那只貓一口一個咪咪, 又喊出了“大黃”這個稱呼, 種種巧合累加在一起, 祁多福産生懷疑很正常。

現在找過來倒也正合祁靈玉的意, 他也挺好奇這人想做什麽，不過……祁靈玉可不打算就這麽讓他舒舒服服的問話。

祁靈玉不容分說地伸手抓住那只貓的爪子捏了下, 看着彈出來的指甲，緩慢地喊了一聲，“咪咪。”

這三花貓還記着祁靈玉上次拎它的仇，端着一臉高貴冷豔的女王範，仗着主人在，躍躍欲試地打算給這大膽的人類一爪子, 垂下來半截的尾巴在空中一卷一拍的，明顯是要攻擊的姿态。

突然它尾巴一僵，渾身毛發都炸起來, 發出一聲急促的貓叫, “喵！”

盡管陰冷的氣息只洩露了一瞬就被祁多福收斂起來，但動物對危險的感知那是刻在DNA裏的，它肉眼可見的僵在那裏動都不敢動，那雙貓眼一瞬間被恐懼和害怕填滿, 哪裏還有高貴冷豔之感。

祁靈玉感覺到捏在手裏的那只爪子正在瑟瑟發抖, 他唇角勾了勾，明知故問道, “它怎麽了？好像在發抖呢。”

“可能是有些冷。”祁多福将貓崽往懷裏摟了摟，避開祁靈玉的手，安撫地給貓順毛，笑容是一派慈眉善目和藹可親，“難怪四十九一直往這裏跑，原來是感覺到了玉少爺，四十九它真的很喜歡你們呢。”

祁多福刻意咬重了四十九這個名字，頓了頓，這才裝作剛發現一般的問，“只有玉少爺一個人在這裏嗎？怎麽不見雲少爺？是跑到哪裏去玩了嗎？真讓人擔心啊。”

要不是祁靈玉知道這人是特意避開祁靈雲過來的，他都要信了他的鬼話。

祁靈玉雖然沒有要主動暴露自己的意思，但也不打算刻意裝無知賣乖，更懶得跟他玩這些無聊的問答游戲，很直接了當的問，“你找我有什麽事？”

一個剛滿兩歲的小孩表現的這麽穩重成熟，祁多福也只是驚訝于對方的敏銳，沒有覺得多奇怪。

靈素師小孩從出生開始就拉開了和普通人的距離，體質智商發育等等方方面面都要高于本身的年齡，再加上天賦能力的影響，某些方面格外突出也是正常的，一個靈能界的病弱靈素師，放在普通人世界那也是一拳撂倒一個人的人間大殺器。

這種種的一切讓靈素師們早已經忘記正常普通兩歲小孩該是怎樣，這也是祁靈玉這個對外明明只是沒有天賦的普通小孩，從未掩飾自己成人的心智水平，卻并沒有引起多少懷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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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多福在普通人世界生活已經是千年之前的事情，他早已經被靈能界同化，而且他還将自己曾在普通人世界生活這件事視為恥辱，從來都不願意提起回想，自然不會覺得祁靈玉哪裏不正常。

當然，祁多福也不會全盤托出自己的目的，他找了個借口，露出苦惱的表情道，“今天是玉少爺和雲少爺的生日宴，我忘記準備禮物了呢，所以來請教一番玉少爺……而且別看我這樣，家裏每天的事情我都能管一管，正好了解一些兩位少爺的喜好，以後好別犯了忌諱。”

他說着有模有樣的詢問起來，還真的當着祁靈玉的面點開手環一一記錄在上面。

問的東西都并不出格，祁靈玉也沒有隐瞞的必要，有一搭沒一搭的間或回兩個字，因為太過無聊，他随意撿了一顆石子在手中把玩，玩膩了就随意的彈飛了出去。

比起那些毫無意義的問題，祁靈玉更關注的是，他意外地發現大黃的任務手環上面居然有聯盟的标識。

而且并不是聯盟注冊登記中心統一發放的那種基礎款，而是和朱雀送過來的一樣，是只有核心成員或者做了特殊任務才能獲得的，權限級別很高的那款任務手環。

祁靈玉因為對世界之聲有顧慮，暫時沒有去綁定那個新的任務手環，但他去找方舟看過一些聯盟的相關資料，所以沒費什麽功夫就認了出來。

雖然說聯盟是現在全世界都承認的最高權力機關，但實際上他們實行的是區域聯合自治的政體，而除了混亂區以外的各大區域內部，世家盤根結錯屹立不倒，大部分威望都高于聯盟當局，有點像是古時候的軍閥割據。

聯盟和世家的關系比起統治者和被統治者，其實更趨近于合作，明面上聯盟确保世家的權利，世家擁護聯盟的正統；私底下聯盟戒備世家，有意培養更多無背景的個人靈素師，世家也戒備聯盟，會組建自己的武裝勢力隐藏實力保證足夠的底牌。

原文中，重要男配秦許是生父不詳的私生子，七歲才回到秦家，有他親媽朱雀這個世界級強者坐鎮秦家，秦家那些大人小孩有什麽心思都不會放在明面上，但暗地裏可沒少孤立排擠他。

朱雀特意弄來聯盟的任務手環，未嘗沒有防着秦家的意思。

話說回來，祁多福在祁家的權限比家主的高，必然算是祁家的核心重要人物，這樣的人卻用着聯盟的特殊任務手環……祁靈玉眯了眯眼睛。

正在這時，玩具車呼嘯轟鳴的聲音伴着一串混合在一起的笑聲越來越近。

“汪汪哈哈嘎嘎嘎來追我啊，追到我就給你吃骨頭哦，沖鴨嘎嘎嘎！”——這是祁靈雲的聲音，那嘎嘎的鴨子笑祁靈玉一下就聽出來了。

“祁靈雲你個、你個壞孩子！還有我說了我不是狗！！！”——這氣急敗壞的聲音是祁靈陽，明明總是一副熊孩子的樣子，卻意外地不會罵髒，“你個”了半天卻只吐出一個毫無威懾力的壞孩子。

除了這兩人外，還有個少年的聲音，放肆笑着聽起來極為輕佻，“哎呀呀，你們兩個不行啊啧啧啧，看來這個第一是我的了，哎～～承讓承讓哈哈哈哈～”

很欠揍，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

祁靈玉剛想到這，一個有着燦爛金橘色頭發的高大少年開着一輛兒童摩托車“刷”的從草叢裏竄出來，靈素師的動态視力很好，自然一下就掃到了那邊的兩人，放肆的笑聲戛然而止。

在那視線從自己身上挪開掃到旁邊大黃身上的時候，祁靈玉分明聽到一聲冷笑。

随即，那輛摩托車車把微妙的一偏，前輪好巧不巧就咯到了那顆被祁靈玉随手彈出去的石子上，直接車頭一翹正朝着祁靈玉的方向飛了過來。

“祁北閣，停車！”祁多福皺眉呵斥，手上卻沒有任何拉扯之類的動作。

祁靈玉本來下意識要躲開，但他看着祁北閣臉上那一瞬間露出的興奮，和眼角餘光撇向的位置，腳步頓住，沒有動。

果然，就見祁北閣在半空中用力一擡車頭偏移朝向直飛祁多福，而後者似乎也有意防備着，幾乎是在對方改變朝向的一瞬就後撤兩步，輕飄飄地就避開了橫飛而過的車輪。

然後，祁北閣猝不及防長腿一伸，祁多福陰冷的靈素一秒啓動構建成無形的屏障擋在他的落腳處，最後被神龍擺尾的摩托車噴了一臉尾氣。

短暫的交鋒結束，摩托車重新落回地面，又繞着轉了一圈才橫停下來，地面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祁北閣兩條長腿長長伸着，很是耍帥地撩了下額前的碎發，對着祁多福呲牙一笑，那明媚的比他的頭發顏色還要燦爛，“臉感不錯，謝謝款待，他大爺。”

最後三個字他念得格外清楚，聽起來不像是什麽稱呼，反而像是在罵人。

祁靈玉看到，大黃懸空的腳下，那些陰冷的靈素在斷凝聚黑得如同墨點，在不停地蠕動膨脹，像是蛇一般悄悄探出頭來，悄無聲息地貼着地面潛伏游走。

祁多福面上卻端的一派慈祥，他輕輕撫摸着懷裏的貓，語氣也像是長輩勸誡小輩的循循善誘，“你這樣很危險，小四。”

“叫誰小四呢，惡不惡心。”祁北閣嫌棄臉，一副對他很是看不上的樣子，手卻虛握着，白色的靈素在他掌心流轉，随時都能展開武器庫，将他那把鈍刀抽出來。

很顯然，這兩人有仇，還應該不止打過一次，對彼此的手段都有相當的了解。

祁靈玉好整以暇的等着看熱鬧。

然而那蛇般游走的陰冷靈素頓在祁北閣腳邊，感知到了什麽原地打了個轉，祁多福的視線往某一處看了看，就将那些靈素盡數收起。

“玉少爺，我們下次再聊吧。”他朝祁靈玉點頭微笑，腳下一邁就消失在原地。

幾乎是他消失的下一秒，草叢一左一右鑽出兩個熟悉的小腦袋。

左邊的祁靈雲粉毛亂翹着，鼻子上還碰了點灰，右邊的祁靈陽橘色頭發亂糟糟的完全成了一個鳥窩，臉上挂了彩，還青了一只眼睛。

難怪剛才一陣突然沒聽到他們聲音了，原來是又打了一架。

“哥哥～”祁靈雲朝着祁靈玉撲抱過來，一頓貼貼蹭蹭，還吸着鼻子皺着小臉唉聲嘆氣地道，“汪汪好兇哦，居然因為輸不起和小雲打架，哥哥我們不要他了，壞狗狗不能養的呀。”

他很是苦口婆心的說一句嘆一口氣。

祁靈陽：“……”明明是因為這小混蛋為了贏居然丢樹枝讓他去撿當，而他居然還真的沒反應過來撲過去撿了，他這才一時間沒忍住又動手了的！

而且他又輸了！可惡！！！

祁靈陽的拳頭緊了松松了緊，很想上去和某個告黑狀的小混蛋再打一架，但他看着旁邊的大哥，終究是不甘心的忍了。

他猛地掏出記仇小本本奮筆疾書，并在心裏第N次憤恨地怒吼：祁靈雲你個混蛋你給我等着，早晚有一天，大哥唯一的弟弟會是我！是我！！

在祁靈陽瘋狂記錄自己黑歷史的時候，祁北閣交疊雙臂半趴下來出聲喊了句，“喂，那個黑卷毛的小鬼。”

祁靈玉粉毛當多了，反應了一下才想起場中唯一的黑卷毛是自己。

他推開祁靈雲貼上來的臉，眼皮擡了擡，“有事？”

“嚯，你這性格很酷啊。”祁北閣說着還學了下祁靈玉的口氣，直接笑開了臉，眼角眉梢都帶着少年的肆意輕佻。

果然看起來相當欠揍。祁靈玉眯了眯眼。

祁北閣卻很快止住了笑，他那雙眼睛直直的看過來，“不管剛才那個人跟你說了什麽，你最好都忘掉，以後也別跟他有牽扯。”

“那可是個活了一千年的老怪物，最看不得別人過得好，最擅長離間兄弟間的關系，每一個被他選中的倒黴蛋都會變成怪物，上一個就是你們的親爹——你們應該知道你們親爹是誰吧？”祁北閣收回雙腳踩在摩托車上，警告般地說，“小鬼，聽了他的話，你可能會永遠失去你弟弟哦。”

祁北閣說完，也不等人反應過來，一秒嬉皮笑臉的揮了揮手，開着兒童摩托車哼着歌走了。

一走遠，祁北閣面色就冷了下來，他點開任務手環放出黑名單裏某個人，摁住語音鍵就開始狂噴：“喪心病狂的老東西，這麽小的孩子都不放過，你這麽着急就要挑選下一個，怎麽？祁南臺終于被你玩死了？……你現在就收拾收拾東西吧，兩天後的族會我會去，一定把你掃地出門。”

他罵了半小時終于爽了，然後又把剛放出來的頭像又拖回了黑名單。

祁多福倒是沒有拉黑祁北閣，他順利收到了這條語音，但他直接無視了，依照祁北閣對他的敵視，不用想就知道那條語音裏都是什麽內容。

祁多福在翻從祁靈玉那裏打探來的消息，雖然都是些微不足道的愛好習慣，但越是細微的東西越容易暴露，祁多福将這些和他記憶裏的對比，能對上的只有勉強的幾條。

可是這并不能排除祁靈雲就是亓禦。

祁多福這次本來是想着再見祁靈雲一面的，可是這一次，一想到對方可能是亓禦，他胸口就一抽一抽的疼，仿佛那裏不是空無一物，那顆破碎的心髒還在裏面跳動，瀕死的感覺再次湧上來，讓他難以呼吸瑟縮不前。

他不僅沒辦法再無視那标志性的粉發紅眸，還下意識地收斂自己的眼神氣息，不敢讓對方察覺到他的窺視。

時間過去了千年，他以為自己的ptsd已經好了，明明看到祁南臺變成粉發紅眸也沒有犯不是嗎？明明一開始驚訝祁靈雲那過分相似的長相，他也沒有犯不是嗎？

不，祁靈雲不可能是亓禦，亓禦在既定的命運裏已經死了，這只是一具軀殼，一個送他成神的工具。

“世界本源不會出錯。”祁多福摁住自己的胸口堅定地道。

他覺得自己大概是看那張過于相似的臉看久了，所以才會這樣。

于是在兩天後的族會上，在祁北閣“這老東西不會又憋着什麽壞吧”的眼神裏，祁多福很順從的接受了外派五年的懲罰。

*

祁靈玉壓根不知道，自己猜的世界本源兩頭騙的事情已經鑒定為真，而大黃被他勾起了ptsd決定先“治病”去了。

而什麽都不知道的祁靈玉還在深思他便宜四叔的話。

渣爹變成現在這樣是大黃故意引導的？大黃在祁家這千年來，一直都在離間兄弟之間的感情，并且挑選人培養？

這倒是能解釋大黃權限高的問題，可是離間兄弟的感情又是為什麽？而且偏偏這麽巧，他和主角成為了兄弟。

祁靈玉有心想要查，但奈何他權限不夠，資料庫裏他能翻的已經看的差不多了，方舟倒是也想幫他，但架不住方舟念出來的資料涉及私密的全都消音了，他還是什麽也不知道。

祁靈玉也找過林岚，也是那時候他才知道，林岚權限高歸高，但同樣她的賬號也被下了禁制誓言，涉及機密的資料，她只能自己看不能告訴其他任何人。

最後，祁靈玉的目光放在那只聯盟的任務手環上，他手指輕輕在桌面敲擊着。

世界之聲和世界本源必然有關系，世界之聲認識他，他的詛咒也能作用在世界之聲上，他完全可以直接從這裏入手……不過世界之聲對他很戒備，一旦發現什麽端倪，必然會跟上次一樣立刻切斷聯系，到時候他反而暴露了自己。

所以必須要做到一擊必殺，他現在實力還不夠。

“三五年就夠了。”祁靈玉拿起那個手環，将他重新放回了盒子裏。

*

又是一年秋去冬來，時間轉眼便過去四年。

這四年間發生的事情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值得拿出來說的，頭一件大概就是祁靈陽進了族學，結果沒多久天賦受損的事情就被發現了，最開始發現他天賦出了問題的并不是負責教學的長老，而是一起在族學學習的某一個旁系子弟。

自從姐姐祁靈昭走後，祁靈陽就習慣了每天風雨無阻的來小院一趟，他真的很喜歡這裏。

雖然小混蛋祁靈雲每天都在故意氣他，他每次還都打不贏，但小混蛋不管幹什麽都是開心快樂的，玩的時候就放開了玩，修行的時候也能沉下心來，還會在他着急的時候安慰他鼓勵他擁抱他，然後繼續氣他揍他……算了，果然還是讨厭他吧。

祁靈陽認識祁靈雲的第一年，記仇本寫滿了三本，一本比一本厚，上面的每一筆一劃都是他的血與淚。

雖然大哥總是懶洋洋的不愛搭理人的樣子，但大哥真的好強懂的好多，偶爾心情不錯的時候，也會在指點小混蛋的時候順便指點他，而且從來不會嫌棄他笨，就算每次他和小混蛋打架都會輸，大哥也總是會鼓勵他，大哥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哥！

祁靈玉要是知道祁靈陽的想法，估計要忍不住笑了。

他當然不會嫌祁靈陽笨，當然會鼓勵他好好修行，畢竟他和祁靈陽之間有咒相連，祁靈陽身體承受不住的靈素都會成為他的養分——更準确來說，是成為他和祁靈雲的養分，因為當時用的是祁靈雲的頭發做的媒介，祁靈雲承擔了反噬風險，分得的養分還更多一些。

總而言之，祁靈陽很喜歡這裏，經常一待就忘了時間，等到關儀萱找過來才知道回家。

那天祁靈陽下學就就直奔小院而來，結果沒想到那個發現他有問題的人糾結了一幫小團體跟蹤他，将他堵在了竹林裏。

他們打了起來，祁靈雲聽見動靜跑出來看，然後……戰鬥經驗和實力并重的兩歲粉蘿蔔頭大開殺戒，三拳一個小朋友。

這件事最後鬧大了，長老團倒是沒管打架的事，他們對祁靈陽天賦受損的事更關心，直接問責祁東亭。

祁東亭憋了這麽久就是不想祁靈陽的事被知道了，然後受欺負，結果事情還是發生了，他也就沒什麽好忍的了，直接将祁靈陽受損是因為天賦檢查的原因抖了出來，順嘴把祁家上下全罵了一遍，就連路過的貓都得挨他一頓呲。

最後的最後，這件事不了了之，祁靈陽沒有被逐出族學，反而是戰績斐然的祁靈雲受到了關注，在兩歲半的年齡破格進了族學。

祁靈雲一直是個好奇心和探索欲很強的人，聽祁靈陽說過很多次族學的事情，他對這個點亮這個新地圖也充滿了興趣，高興地晚上睡覺夢裏都在念。

然而第二天起來卻得知祁靈玉不去，小孩直接傻了，哭着怎麽也不要去，抱着祁靈玉不撒手，長老團好說歹說不好使，把祁南臺都鬧了出來。

“你們都欺負哥哥，你們還說哥哥沒用，你們才沒用，哥哥很厲害，你們都是壞人，小雲讨厭你們！”祁靈雲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行了，別哭了。”祁靈玉嫌棄的給他擦了擦臉，道，“是我自己不想去。”

這話祁靈玉沒有騙人，他又不是沒上過族學，即便千年時間變了些內容，但也都大差不差，以基礎理論為主，他去純粹是浪費時間。

祁靈雲眨巴眨巴眼睛，“真的嗎？”

“你不是打過他們，什麽樣的水平你不知道？”祁靈玉拍西瓜一樣拍了拍他的腦袋瓜子，難得開了個玩笑，“你沒上過族學，你去上了就知道沒有用。”

祁靈雲歪了歪頭若有所思。

第二天，祁靈雲去上學了。

當天下午，還沒到放學時間，祁靈雲屁颠屁颠的跑了回來，撲到祁靈玉身上，高高興興地說，“哥哥說的沒錯，我把他們都打了一遍，他們沒用。”

祁靈玉：“……”我說的沒用不是指人……算了，人也挺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