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章

第 37 章

一聲斥責猶如炸雷響在雯金耳邊,雯金吓得身子輕輕地跳顫了一下,緊接着便兩膝跪地,伏身道:“臣婦的大膽妄言,望娘娘恕罪。”慌亂之中,這一跪跪得太實在,膝蓋磕在鵝卵石上,鈍鈍地作痛,但哪裏敢聲張。

雯金的餘光能看到前方荊王妃那雙寶相花紋雲頭錦鞋正一步一步靠近,她能清楚地看見那鞋上珍禽異獸的兩只炯目逼視着她,不由得倒吸涼氣,不再用餘光向前掃視,兩眼規規矩矩地垂視地面。

雯金心懸在嗓子口等着荊王妃下一句話,這一分一秒都十分難捱,然而最後等來的卻是幾聲“咯咯”的笑,随之而來的是荊王妃調笑的話言:“瞧把你吓得,我不過是同你玩笑。”說話時,就親自彎身,将雯金攙起來,兩只手輕輕地執起雯金的手,道:“說實話,若是你不說剛才那話,我才不放心用你呢,什麽都不要,我哪知你是不是真心幫我們。”

雯金大松一口氣,心想,娘娘您這玩笑開得未免太大。荊王妃扶她站起來時,她甚至覺得還有些腿軟,但還是那個很努力地牽起嘴角,口吻輕松愉悅地說道:“娘娘大度,不計較我的妄言。”

荊王妃同她交了個底兒:“你放心,若是真能成事,你們夫妻倆、你娘家,自然都有你們的好處。以後若是要你去辦什麽事兒,自然也會讓我親近的人同去,萬不教你一人擔着。”

雯金踏踏實實地把心放回肚子裏,她蹲了蹲身;“得了娘娘這些話,我自然放心。”

既然二人已皆得所想,雯金又見日頭偏西,想着再不回去,恐怕婆母又要見怪,便同荊王妃:“娘娘,我不便久留,今日恐要先回府了,改日再來陪娘娘說話解悶兒吧。”

荊王妃伸手招來遠處站着的貼身侍女:“去把先前準備的那件東西拿來。”

雯金正疑惑是什麽物件,甚至想着如何推辭時,就見丫鬟捧來一個托盤,上托着幾張絹紙,繪就着各色的紋樣,荊王妃拈起其中一張:“我瞧你給我弟弟弟媳送的那一副屏風繡得精細好看,便在空閑時畫了這些花樣子,想請你幫我繡些帕子肚兜的。”

雯金當即明白過來,此舉是幫她尋個回去給席夫人交代的理由,自然從善如流地應下,接過那花樣子在手裏好好端詳幾眼:“早聞娘娘的畫技不俗,今日終于得幸一見。”

二人如今關系不一般,荊王妃也不在她跟前說那些客氣的自謙之言:“不過是随便一畫,想看更好的,我改日再畫給你。”

雯金回府後先去嘉平院處給婆母請安,果然席夫人問她荊王妃給她下帖子所為何事,雯金給婆母看了荊王妃的花樣子:“荊王妃看我上回繡給中山侯府的那塊屏風不錯,故讓我領了些花樣子回來幫她繡幾樣東西。”

席夫人不好再多話,還囑咐雯金要用心做活,不要辜負了王妃的擡舉。

時近暮春,天是一天比一天熱起來,此時雯金院裏那些春裏的花兒開敗了一波又一波,枝頭的葉子倒是愈發蔥茏茂盛,還長盛的只有一串嫣紅的月季。

這天午後,雯金穿着一身淡粉緞子的抹胸,鵝黃的馬面裙,外罩一身嫣紅的對襟褙子,很是清涼松快的打扮,她半阖上眼眸,躺在樹蔭下的躺椅上歇晌,腳一下一下輕輕點着地,帶動躺椅前後搖晃,加上紅箋在一邊給她打扇納涼,這樣的惬意惹得她昏昏欲睡。

但聽紅箋急促的一聲:“二爺來了!”雯金立刻翻身坐直,匆忙将針線簍中的針線活藏到最下頭。

餘澤徇在外院吃完午飯才進來,剛從兩側的游廊步入正院,就瞧見雯金在匆忙地将什麽東西藏好。心裏大概猜到雯金在藏什麽,也不去揭穿,走到她身前低頭道:“怎麽在這兒躺着,仔細着涼。”

雯金不敢嘴硬,生怕他追問起剛才在做什麽,含糊地答應道:“好的,我知道了——你怕着涼,你進屋歇就是。”

雖然二人相識許久,但無論是從前待字閨中,還是上一世借居宋國公府,雯金穿衣都比較內斂保守,餘澤徇第一次見雯金穿得如此嬌豔,不免又多看了兩眼。天氣太熱,因此外頭的褙子也沒系上帶子,很随意地半攏在胸前,若隐若現之間可以看見雪白的肌理,襯着嫣紅色的褙子,愈顯得肌膚勝雪,瑩如白玉。

二人做夫妻的時日不短,雯金見他這樣看着自己,也很不客氣地挑起眉梢眼角,側目回望過去,眼神中含着挑釁的笑意,便使二人交換的這一個眼神顯得十分暧昧缱绻了。

青天白日的,餘澤徇究竟是沒有再多的動作,抿嘴笑笑就進屋去歇午覺。

餘澤徇走進屋子裏好一會兒,雯金才将針線簍下藏着的東西拿出,是一雙還未做成的靴子的長筒,靴筒上繡着一只翩然欲飛的仙鶴,仙鶴腳下踩着顏色絢爛奪目的祥雲,中間鑲以金線。

這是雯金親手為餘澤徇準備的生辰禮,想到時給餘澤徇一個驚喜,因此一直藏得嚴嚴實實的。

紅箋吐了吐舌頭,呼出一口氣:“好險,差點就教二爺發現了。”

雯金手指撫過針線密密麻麻的針腳:“把花樣繡完、和鞋底納在一起,也就差不多要到他的生辰了,天天瞞得好辛苦。”

丫鬟們愛熱鬧,因此紅箋不免好奇餘澤徇生辰時可會請戲班子來唱戲,她幫雯金理起簍子裏的針線:“那咱們府裏預備怎麽熱鬧?說來二爺今年十五,也是個不大不小的生日呢。”

雯金早拿往年的賬本出來看過,各人各年過生辰都不大一樣,因此這事在她心裏也盤了好幾日的心思,卻總拿不準一個主意,便道:“我也不知道國公府裏到底是什麽規矩,我下午間去嘉平院讨一讨太太的主意。”

在下午申時後,太陽漸漸隐落下去,不似午間那樣烈,暑氣慢消,雯金才去嘉平院。席夫人正在和丫鬟春朝對座在臨窗大炕上抹骨牌。春朝見雯金進來,忙起身用帕子撣了撣座兒:“二奶奶快坐。”說罷就出去給雯金倒茶水。

往常雯金下午一般不往嘉平院中來,席夫人見她此時來,心知必定有事:“現在來尋我,是有什麽拿不定主意的地方?”

畢竟是為餘澤徇的生辰,雯金甜甜地笑起來,兩道眼睛笑眯成一條好看的弧線:“母親,我是瞧二爺的生辰快到了,來讨母親一個示下,二爺十五,也是個不大不小的生辰,不知按什麽規矩操辦呢。”

“我和你們爹爹年紀大了,不喜歡那些吹啊打的,那日晚上就叫廚房置辦一桌菜,你們小輩樂去吧。”

雯金萬沒想到如此草率,不由得皺起眉,身子往席夫人面前湊了湊,急切地脫口道:“我看三叔去年一個十二歲的小生辰,尚且請了一班戲。”

席夫人對雯金的态度有些不滿,用“大驚小怪”的眼神量了雯金一眼:“他還是個孩子,徇兒都成親了,怎麽能和孩子比呢。”

孩子孩子,正是席夫人永遠都把這個小兒子當孩子,才把餘澤徽慣成現如今這副模樣。雯金知道,和婆母再怎麽說,她定然都是不肯松口,說不定還把場面搞僵,索性不再堅持,自己再另想辦法就是。

當晚雯金和餘澤徇窩進帳中,帳外搖曳的燭光透過朦胧的紅紗帳,映照在二人臉上,映入二人的眼底。餘澤徇與雯金相對而卧,他瞧見雯金的臉籠在半明半暗之中,那雙瑩亮的眼睛緊緊地鎖住他,眸中若有秋水燦燦,再加上兩人中午那一遭,帳中的氣氛自然格外的旖旎纏綿。

餘澤徇将雯金擁進懷中,晚上雯金剛剛洗過頭發,縷縷暗香湧動在紅帳中,鑽進餘澤徇鼻息裏,他貼上雯金茸茸的發頂,輕輕地嗅着。雯金則很主動仰起頭去尋他的唇,再一夠,便貼上去,二人唇齒就此勾纏。

他手上使壞,在雯金腰間撓了一下,雯金哧哧的笑聲溢出紅羅帳。而後再從紅羅帳裏傳出的聲音,則是女娘一聲又一聲輕快愉悅的嬌嗔了。

因昨晚的放縱,第二日早上夫妻倆都貪眠了一刻鐘。

一般第二日要穿的衣裳,專管首飾衣衫的清硯會提前一日晚上找好,挂在床邊的衣架上,以防第二日早上起來手忙腳亂。雯金知道今日起遲了,下床後不待幾個丫鬟進來伺候,就先自己套上裙衫,等玉莺、銀雀等人捧着洗臉水進來時,只剩腰帶未系了。

銀雀放下手上的東西,走上前幫雯金系腰帶,十分高興地禀說道:“剛才甜水胡同那裏來人了,說咱們家大小姐昨晚生了個大姑娘!”

甜水胡同是雯蘭和馮博書所居住的胡同,自從雯金嫁過來後,手頭的事情太多,連娘家都不得空回去,更不提去姐姐那裏,只有幾次派丫鬟去送過東西。

雯蘭所生的是趙家第一個孫輩,雯金聽着也替姐姐、替父母高興,當即面露喜色,抿着嘴直笑。

本在一旁彎身洗臉的餘澤徇擡起身子,吩咐丫鬟梅雪:“你去嘉平院說一聲,二奶奶娘家姐姐生了,待會兒要去瞧瞧,今天就不去給太太請安了。”

梅雪領命前去。

雯金本也想讓人去和婆母說一聲,沒想到餘澤徇竟猜到自己的心思,故而笑望着餘澤徇點點頭,眼中滿是“表現尚可”的贊許。

餘澤徇朝她挑挑下巴:“吃完早飯,我陪你一塊兒去。”

雯蘭和馮博書所居住的三進小院是雯蘭的陪嫁,雖然院子不算大,但地段很好,與宋國公府所隔不遠。雯金和餘澤徇到的時候,胡同裏已經停了一輛馬車,看來趙萬榮、李氏等人已經到了。

走進小院,繞過最前面的影壁,就看見正廳中坐着趙萬榮,趙宗淮、馮博書陪坐在另一側。

屋中的三人沒想到這夫妻倆居然一早就趕來,馮博書對于餘澤徇的到來更是意外,忙起身出門親迎:“居然勞動妹夫過來。”

有了回門時雯金的叮囑,餘澤徇哪敢同他多說話,回了兩聲“恭喜姐夫”,就緊随雯金進屋給老泰山請安。

趙萬榮看女兒女婿一對璧人立在眼前,齊齊地躬腰給他請安,笑得嘴合不攏,心中慶幸當時自己沒犯糊塗,阻撓兩人的婚事。

五人寒暄幾句,雯金主動提出去後院看看姐姐和外甥女,餘澤徇不方便前去,留在與岳父、舅哥和連襟閑坐。

雯金還未踏進後院的垂花門,就聽到一陣陣嬰兒的啼哭聲,接着是李氏哄孩子的聲音。雯金加快腳下步子,笑着說:“倒讓我看看是哪家的孩子,哭得這麽厲害。”

房中的雯蘭、李氏還有三妹妹雯怡都驚喜地朝門口望去,但見雯金掀了竹簾子進來,喜氣洋洋地快步走近,連聲說道:“恭喜姐姐,生了大姑娘。”

一時間屋裏喜氣更濃,李氏拍着懷裏的孩子,看看雯金又看看孩子:“快瞧瞧,二姨來看你了。”

雯蘭支撐着要從床上坐起來:“二妹夫家事多,竟然還過來親自跑一趟。”

雯金忙按着她的肩膀示意她躺好:“姐姐剛生産完,好好歇着。”她轉身去看李氏懷抱中的孩子:“親姐姐生産,我怎麽能不過來瞧瞧。”

孩子已經漸漸止住啼哭,乖巧安靜地窩在襁褓之中,剛生下來的孩子都是皺巴巴的一團小臉,看不出模樣,但是孩子皮膚很好,像塊白嫩的嫩豆腐。雯蘭和馮博書都是模樣俊俏的,雯金想這個孩子的模樣一定也不會差。

銀雀從袖中掏出一個紅帕子,展開紅帕子,裏面赫然躺着一只花絲鑲紅瑪瑙長命鎖吊墜。雯金接過那只長命鎖,揣進襁褓的夾層,軟着聲調兒和孩子說:“這是二姨和二姨夫的一點小心意,盼着咱們姐兒平平安安地長大。”

雯蘭看見那只異常繁複精美的長命鎖,神色動容:“我沒想到你這一早就來,更沒想到你帶這麽貴重的東西。”

而一旁的李氏看見兩個女兒如此和睦,很是欣慰,雖然也替雯金肉疼,但為雯蘭的寬心,勸道:“你這是第一胎,你妹妹也替你高興,你就收下吧。”

大人們幾句話的功夫,襁褓中的小丫頭又哼唧鬧騰起來,李氏拍着安撫也止不住啼哭,李氏道:“怕是餓了,我抱到西廂去給奶娘喂奶,你們再陪你姐姐說說話。”

雯怡第一次見這麽小的孩子,新奇得緊,便随李氏一同前去,房中只剩下雯金、雯蘭兩人。

雯金坐到雯蘭床畔,拉起姐姐的手,想問問可還缺什麽滋補藥材之類。忽而一個女子掀開門簾進來,在未踏進房門前,就先丢進來半句話:“夫人,老爺讓我問問,過幾日…”

待那女子踏進房內,雯金才瞧清,原是雯蘭的陪嫁丫鬟,後來開了臉給馮博書當通房的秋若。

秋若身穿水藍色的緞面對襟比甲、月白的襖,下身是一條月白色的裙,她沒想到雯金居然還在房中,見到雯金的一瞬,很明顯有些慌亂,向後退了幾步,才定下神,屈膝請安:“二小姐來了。”請完安,就急匆匆地轉身要出去:“既然夫人和二小姐在說話,那我過會子再來。”

“你且站一站!”雯金叫住她,起身走近:“好長時間不曾見你了。”然後稍稍一側身,擋在她和雯蘭之間,不給二人留任何交流的機會:“你方才要和你們家夫人說什麽。”

雯金想,既然讓秋若來傳話,必然不是什麽夫妻間的私房話,而秋若一看見她,就止住話頭要走,似乎是有不想讓她曉得的東西,她擔心自己那位“好”姐夫又有什麽壞水,因而一定要秋若交代明白。

秋若怯怯地擡頭看了一眼,二小姐一副不肯罷休的模樣,她又沒法子求助夫人,只好吞吞吐吐地交代:“沒什麽事兒,我們老爺讓我問問夫人,過幾日大小姐洗三要置辦席面,錢從哪處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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