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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戚簡:“?所以?”

傅繁:“……所以我能看着自己去死麽?不,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傅繁一把抓住他的手,認真道:“我換個說法, 你會眼睜睜看着我去死嗎?”

戚簡:“……”

“呸呸呸,也不對,不是這個說法。”

傅繁打自己的嘴, 急得語無倫次道:“那你承認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戚簡理理衣服,躺下, 拉過被子蓋好, 才淡淡道:“不,我并不承認。”

傅繁震驚:“?那你還說你相信我……”

戚簡打斷他:“我只是覺得, 就算真像你說的那樣, 也沒什麽不能接受……不,相反, 反而更好……”

如果傅繁的靈魂真的是五年後的自己, 那他就相當于擁有了一個永遠都不可能背叛自己的人。

這絕對是一種幸運。

“對, 就是這個!”

傅繁一拍掌,趴在他身邊, 目光灼灼道:“戚簡,你和我一樣, 我們都不在意彼此到底是什麽身份,這也意味着, 我們可以在一起!自己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是不是口是心非,祖宗你……”

戚簡淡聲打斷他:“所以你已經迫不及待想挨我艹了?”

傅繁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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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繁震驚:“你在說什麽屁話?”

戚簡腦震蕩, 還暈得想吐,還沒精力跟他折騰,冷笑一聲道:“傅繁,我們撞號了,你懂不懂?”

傅繁:“?!”

傅繁臉上的熱切逐漸緩了下來。

許久,他罵了句:“……我艹!”

戚簡嗤笑。

腦子越來越暈,很難受,戚簡懶得再搭理他,又睡了過去。

*

第二天中午,助理打電話過來。

傅繁接起,示意戚簡繼續吃飯,問:“什麽事?”

助理很緊張道:“傅少,不好了,楊舫楊夫人她,她帶着律師在警察局鬧了一通,楊裕沒被放出來,她還被警察叔叔警告了一番,現在律師建議她來找戚少了。”

助理咽了咽口水:“我,我攔不住,她剛帶着人朝你們那兒過去了!”

傅繁眼底幽冷。

戚簡端着飯碗,埋頭吃飯,語氣淡淡道:“讓她來。”

楊舫作為他的母親,來看他是理所當然的。

但如果楊舫是來替楊裕求情………戚簡會讓楊裕在監獄裏過得更慘。

“祖宗……”傅繁挂了電話,坐在床邊,小心翼翼打量着戚簡的臉色。

戚簡漫不經心擡眸看他一眼,頓了頓,問:“你也想吃?”

他的病號餐?

傅繁搖搖頭,反手掏出一只炸雞翅,笑眯眯犯賤道:“家裏的阿姨手藝不錯,你要不嘗一個?”

炸雞的香氣肆溢,在病房裏飄蕩。

金黃酥脆的雞翅上,撒了一層薄薄的辣椒鹽,還有些許白胡椒粉,十分誘人。

與戚簡手裏清淡的雞絲桂圓粥和些許清淡小菜形成鮮明對比。

戚簡盯着傅繁手上晃來晃去的炸雞翅,眼底一冷。

看向傅繁,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傅繁笑嘻了,賤兮兮問:“祖宗,你吃嗎,你嘗一口?來一口嘛~”

戚簡反手将勺子裏的一勺粥怼進他嘴裏:“食不言,寝不語。”

傅繁被怼個正着,眼睜睜看着戚簡把勺子抽回去。

傅繁:“……”

傅繁忙把嘴裏的雞絲粥咽下,笑問:“祖宗,我們這樣,算不算間接接吻?”

戚簡勺起一勺粥,正要入口的動作一頓:“……”

他算是知道自己放肆的時候是個什麽死德性了,活像個流氓痞子。

*

下午兩點多,楊舫闖進了醫院病房。

此時,戚簡剛睡醒,倚靠坐在床頭,手裏拿着平板看新聞。

傅繁還躺在他身側,胳膊搭在戚簡大腿上,臉埋在他屁屁側,睡午覺睡得香甜。

“戚簡!”

楊舫帶了一大群人過來,或者說,楊舫帶了一大群律師過來,還沒進門便大喊:“你到底怎麽回事?!”

“閑人免進。”

守在病房門口的保镖盡職盡責的将那群律師攔在的外面,只有楊舫獨自闖進屋裏,臉色特別難看。

戚簡聽見她的聲音,緩緩擡眸。

對上楊舫的視線,戚簡手一頓,繼而将平板關閉,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問:“母親,你過來有什麽事麽?”

楊舫難看的臉色緩和了些許。

身後戚簡的助理給她搬了把椅子。

楊舫在床邊坐下,長腿交疊,端出一副慈母的嘴臉,安慰道:“你弟弟跟你開玩笑的,你沒受傷吧?”

戚簡沒想到她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替楊裕狡辯,笑了,雙手搭在身前的被子上,淡淡道:“母親那麽忙還親自過來看我,辛苦了。”

楊舫沒聽到自己想聽的話,臉色沉了一瞬,耐着性子道:“戚簡啊,不是媽媽偏心你弟弟,你看,從小到大你能力就強,有自己的思想,尤其你爺爺還在世的時候,就一直很喜歡你。你父親也是拿你當繼承人培養的……但是你弟弟有什麽?”

楊舫打量着他的臉色,苦口婆心道:“你弟弟小裕他啊,從小就愛生病,只有媽媽能護着他……”

戚簡擡眸看她。

楊舫以為打動他了,連忙繼續道:“小裕一直都跟我說很喜歡你這個哥哥,好多次他都試圖接近你,親近你,但是你……這次,他可能也是想讨好你,但就是用錯了方法……”

“我能不能也用錯方法,把你兒子殺了?”

傅繁悶悶帶着些沙啞的聲音從戚簡身側響起。

戚簡微蹙的眉頭松懈開來,扭頭看向他,把被子往下拉了一點,好笑道:“睡醒了?”

傅繁懶洋洋的半撐起身子,倒在戚簡大腿上,眯着眼睛胡亂磨蹭:“沒,被吵醒了,還想繼續睡……”

楊舫沒想到床上還有個人,被吓了一跳,臉色陰沉下來,咬牙低斥:“戚簡!”

戚簡将視線落在她身上,眸底無悲無喜。

楊舫心裏一驚,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沉默半晌,楊舫将矛頭對準傅繁,找茬問:“這是你對象?戚簡,你真和男人搞在一起了?!”

她的語氣不怎麽好。

戚簡動作微頓。

傅繁笑了:“你以什麽身份來質問我?”

楊舫:“……”

楊舫咬牙瞪着戚簡:“我不同意!”

傅繁笑開了。

不同意?

她有什麽資格不同意?

從小到大,她帶過戚簡哪怕一天?

她愛戚簡哪怕就愛那麽一點?

從頭到尾,傅繁長這麽大了,甚至還死過一次,重生在原主傅繁身上。

他經歷了那麽多,至今還是沒感受過楊舫的一絲絲母愛。

傅繁覺得可笑又悲哀。

他的心情這樣,戚簡只怕心裏會更難受。

傅繁慢吞吞爬起身,懶洋洋的跨坐上戚簡的大腿,兩條胳膊搭在戚簡肩膀處,虛虛環着他的脖頸,對他狡黠的笑了一下,語氣黏膩,矯揉造作的撒嬌道:“哎呀,祖↘宗↗~~~,你↘看↗她↘嘛~~→”

戚簡:“……?!”

戚簡眸光呆滞,不可置信全寫在了臉上。

傅繁扭着腰肢,搖來晃去,身軀擋住了楊舫的視線,黏糊嬌嗔:“老↘公↗~,你↘倒↘是↘說↗句↘話↗呀~~~→”

戚簡:“……”

戚簡眼睛微瞪,雙手扶着他的腰,一時間不知所措。

楊舫:“……”

楊舫怒氣上頭,蹭的一下站起身:“戚簡!誰教你做這些肮髒惡心事兒的?!你看看這種……這種……什麽東西!”

戚簡回過神來,抿了抿唇,沉聲道:“母親,你要是忙的話,就先回去吧,我能照顧好自己。”

門外,律師瘋狂朝楊舫使眼色。

楊舫脖子一梗,冷聲道:“這事兒我先不管你,但是你弟弟的事兒……”

“楊裕指使人綁架戚簡,甚至還差點要了戚簡的命!”

傅繁一秒恢複正經,面無表情扭頭冷冷看向楊舫,低喝道:“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選擇戚簡,二,放棄楊裕……”

“我不可能放棄楊裕!”

楊舫厲聲反駁。

她的聲音很大,很尖銳,紮得人心髒發疼。

傅繁甚話都還沒說完,甚至,他給出的兩個答案,都是想要她對戚簡能好點兒……起碼不要在這種時候寒了戚簡的心……

但是楊舫從沒考慮過戚簡的感受……或者說,她眼裏從來不把戚簡當成她兒子。

盡管早早就知道這一真相,但戚簡和傅繁兩人還是覺得莫大的悲哀。

病房內沉寂了一瞬。

門外有個律師硬是在一團亂中,趁保镖不注意,硬擠了進來。

“傅少,戚少!”

律師是個男的,連忙走到床邊,理了理領帶,陪笑道:“我是夫人和小楊總的律師,我姓宋,你們叫我小宋就行。”

楊舫後知後覺自己剛才那話否認得有多着急,她看了眼戚簡的臉色,端起母親長輩的架子,挺直腰杆道:“這位是小宋,我不跟你們說,讓他跟你們說。”

小宋連忙賠笑:“是,是,是這樣的,傅少,戚少,關于小楊總意外綁了你這件事呢,其實是可大可小的!”

小宋律師頓了頓,見傅繁和戚簡都沒有搭話的意思,笑了笑,繼續道:“你看,這事兒往小了說,我們沒必要驚動警察,這就是兄弟之間的玩笑,畢竟沒造成什麽重大的傷亡……是,戚少作為哥哥,兄長,确實是被小楊總弄傷了,這沒得說,我們讓小楊總給你賠罪,道歉,你看……”

傅繁懶懶的趴在戚簡懷裏,歪頭看他,冷冷一笑,道:“這事往大了說呢,是戚夫人的私生子妄圖上位,找了一群不要命的流氓混混綁架了戚簡,而你們口中沒造成什麽重大傷亡的戚簡,現在還躺在醫院病床上,每頓飯都只能吃清淡的粥才不會因為腦震蕩難受得吐出來。”

傅繁一口氣嘲諷完,吸了口氣,冷嗤:“我告訴你們,就算戚簡原諒了你那傻逼私生子,我都不可能原諒!”

楊舫大怒:“你這說的是什麽屁話?!這是我戚家的事,關你什麽事?!”

傅繁混不吝的哼起了歌,吊兒郎當。

楊舫豔紅的指甲恨不得戳進傅繁的腦子裏:“姓傅的,傅家的崽種,你們傅家就沒一個好東西……”

戚簡一把揮開她的手,冷下臉,一只手下意識護住了傅繁的後背,道:“母親,慎言。”

“我慎言?我慎什麽言?!”

楊舫即将失去理智,大吼:“那是你弟弟,你親弟弟!你怎麽能這麽對他?啊?!他還小,不懂事,你這個做哥哥的就非要跟他計較?!”

戚簡張了張口。

“我家戚簡沒有那種雜種弟弟!你這話倒是讓我好奇了,什麽品種的勞什子崽種弟弟能綁架自己的哥哥,甚至想讓綁匪撕票?!”

傅繁蹭的一下半跪起身。

他對楊舫和戚父早有怨言。

現在仗着傅繁的皮子,咄咄反問:“你倒是說啊?是不是那個崽種綁架戚簡這事兒裏,有一半是你的手筆?你和你的雜種兒子合起夥來想以此威脅戚簡,讓他把名下所有的東西都悄無聲息的轉給你?”

“你,你放屁!”

楊舫盛怒:“你用什麽立場來質問我?啊?我就問你,你是我的誰?!說話不過腦子你是張口就來?啊!?”

傅繁冷笑:“你大可以等着,警察馬上就能出結果,到時候你要不要也進去吃牢飯……你就看你那位在外面還有個私生子的丈夫願不願意撈你!你跟你那雜種兒子對戚簡做出的事,戚簡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

開玩笑,他就是說說而已。

傅繁怒氣上游,什麽話都敢說。

戚簡忍不住拉了拉他的後衣擺。

傅繁反手攥緊戚簡溫涼的手,繼續和楊舫吵:“你大可以試試看,戚總家裏的三兒等着上位,可等了許多年了!”

楊舫:“……”

楊舫胸口大肆起伏。

她氣得厲害。

但是不可否認,傅繁說對了!

楊舫有些慌了,強撐着氣場,冷冷瞪向小宋律師,用眼神示意他說話。

小宋律師擦擦額頭上的汗水,連忙道:“傅少,戚少,夫人,大家都冷靜冷靜,這分明是很好解決的家務事嘛,都別動氣,大家都別動氣,啊?我,我來說兩句。”

小宋律師清清嗓子,幹咳了兩聲道:“就考慮戚氏集團的聲譽來講,我們沒必要把楊裕送進監獄去,戚少,你說是吧?兄弟阋牆這事兒,要是傳出去,着實不光彩。我知道戚少,傅少你們心裏都有氣,但是收拾家裏不懂事兒的弟弟,你們這些當哥哥的,私下裏,不是有的是手段?我還是那句話,我們沒必要鬧到臺面上……”

小宋律師看向楊舫,瘋狂示意她稍安勿躁。

楊舫憋着氣,撇開頭雙手抱胸,一屁股坐回了剛才的椅子上,長腿交疊。

小宋律師試圖說服戚簡:“戚少你看,等楊裕出來之後,還不是任你這個當哥哥的打罵?畢竟是他不對在先……”

宋律師說了那麽多,就一個中心點:楊裕是戚簡的弟弟,讓戚簡放過他。

傅繁聽不下去,氣樂了,上下打量的宋律師一眼,勾起唇角道:“小宋律師是吧?”

小宋連忙賠笑,上前一步道:“是,是我。”

傅繁挑眉:“既然你是律師,那你知不知道,綁架犯一旦被警察叔叔抓到,那就是刑事案件了?”

小宋律師臉色微僵。

他當然知道,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現在就是楊舫動用了鈔能力,求爺爺告奶奶的将這件事壓了下來!

警察叔叔那邊雖然剛正不阿,但到底有幾個臭蟲在,答應了楊舫開出的條件,暫時還沒将這件事立案。

他們給了楊舫半個月的時間。

如果這半個月內,楊舫能讓戚簡跟楊裕和解,那就什麽問題都沒有!

但是現在,戚簡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不願意。

戚簡揉揉發暈的腦袋,臉色有些發白,沉聲道:“行了,別在這裏吵,都出去。”

楊帆不依不饒:“今天你要是……”

“保镖!”

傅繁沒給她半點撂狠話的機會,直接打斷她,大喊:“把人都給我請出去!以後沒經過同意再放些不三不四的人進來,工資獎金全扣光!”

頓了頓,傅繁愠怒道:“今天來查房的醫生怎麽還沒過來,馬上去請醫生過來!”

“來了來了!”

醫生其實早就到了。

只不過門口一群人,烏泱烏泱的,保镖還攔着,病房裏還吵架,他直接一線吃瓜。

“夫人,請。”

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镖走進來,甚至沒給楊舫反應的機會,兩人直接擡起了楊舫坐的椅子,在她的驚叫聲中,直接把她擡了出去。

其餘幾個保镖,表情兇狠的盯着宋律師。

小宋律師連忙擦着冷汗告別:“那,那傅少,戚少,我們,我們明天再過來看你……”

“快點!”

保镖冷聲低喝。

傅繁和戚簡手底下的保镖拿着保全公司的工資,一旦被投訴,工資必定扣光光。

而傅繁和戚簡倆都屬于大方的主兒,要麽每個月給他們發獎金,要麽給他們一些茶水飯食補貼,每個人到手兩萬多,不用扣稅不說,比保全公司拿的工資都高!

這麽好的工作,要是丢了,他們上哪兒找去?

保镖憤憤的一致對外,把外面的門看死了。

醫生給戚簡檢查了一番,嘆氣道:“戚少的底子是好,但是現在最是不能用腦子的時候,戚少,你平時沒事多放空放空腦子,別多想……還有你身上的傷口,不能被壓到。”

醫生說着,看向傅繁:“明白了嗎,傅少?”

傅繁摸摸鼻子,被教導主任訓話似的,垂頭喪氣站在床邊點頭。

戚簡瞥了他一眼,好笑調侃:“怎麽,剛才傅少不是還很狂?”

現在變成鹌鹑了?

醫生抱怨:“本來傷口都快要愈合好了,他這麽一坐一壓,血絲又滲出來了……”

傅繁:“……”

醫生越說,傅繁越心疼,越恨不得抽自己兩大耳刮子。

他剛才就不該為了氣楊舫,跨坐到戚簡身上去……

主要是戚簡太像個沒事人了,傅繁産生了一種沒什麽大問題的錯覺……

傅繁耷拉着腦袋,沮喪道:“……下次不敢了。”

戚簡勾起唇角,眼底滿是笑意。

*

戚簡身上的傷說嚴重也嚴重,主要是迷藥對腦子的影響和輕微腦震蕩,這方面需要謹慎。

因此楊舫來鬧過一次之後,傅繁就召集了一次全體保镖會議,跟他們嚴肅吩咐:絕不允許楊舫或任何戚家的人再靠近戚簡。

就算是戚父要過來看戚簡,都必須要經過他和戚簡的同意。

于是楊舫第二天再帶人來鬧的時候,守在門口的保镖冷着臉直接攔下他們,冷聲道:“抱歉,現在不允許探望病人。”

楊舫在門口大鬧:“我是他母親,是他親媽,你們憑什麽不讓我進去?誰給你們的權利阻止我?!”

保镖專業的,魁梧勇猛的身軀跨立擋在門口,微仰着下巴,巍然不動。

楊舫一肚子火氣,張口就要大聲嚷嚷,保镖隊長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嘴,其餘保镖迅速上前,把她帶來的一群律師一起按住,迅速往醫院外面拖。

楊舫驚恐掙紮:“唔唔唔!”

醫院走廊過道兩側,偶爾有病人家屬驚訝停留,駐足看熱鬧。

守在門口的兩個保镖巍然不動,就像是兩座雕像。

笑話,昨晚保镖隊長連夜又召集他們開會,明确表示了:不想掙錢的就自己抓緊時間滾,別連累他們哥兒幾個想掙錢的。

要是不能好好幹,他馬上就調走人。

那就意味着,他們一個月将近三萬塊的工資:無。

傻子才不盡職盡責。

圍觀過來看熱鬧的病人家屬越聚越多,竊竊私語。

保镖主動上前驅散。

病房裏,傅繁和戚簡兩人悠閑自在下象棋。

戚簡坐在病床頭,後背墊着兩個枕頭,眉眼溫潤。

傅繁盤腿坐在床尾,懷裏抱着個抱枕,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執棋,眉頭緊皺。

戚簡修長如玉的食指和中指并攏,按在【車】上,輕輕往前一推,道:“上車,将軍。”

傅繁盯着棋盤沉思。

戚簡抿了一口熱水,輕笑:“認輸,輸一半。”

開盤前,他們下了賭注。

既然撞號了,誰都想在上面,那便誰贏,誰掌握主動權。

戚簡原本還對此賭注不屑一顧,但是被傅繁刺激了兩句,腦子一熱他就答應了……不過現在眼看要贏了,戚簡眼底滿是笑意。

傅繁沉思半晌,得意笑道:“沒門。”

他将守在門口的炮往後撤:“我要攔你。”

戚簡眉梢一挑,推動【馬】:“再将!”

傅繁嘿嘿一笑,把【兵】推到戚簡的【将】面前,與其它棋子形成三路攔截,得意道:“将軍,你完了祖宗。”

戚簡蹙眉:“不可能,吃了你的兵還有活路……”

傅繁好笑提醒:“你是不是忘了,将與将之間,也能打架?”

戚簡:“……”

戚簡盯着棋盤想了許久,放下手裏把玩的棋子,嘆氣:“我輸了。”

他下棋下得太急躁……

戚簡其實有點不敢信。

以傅繁時而穩重,時而急躁,時而吊兒郎當的性子,戚簡覺得自己心更靜,他覺得自己會是贏家。

但沒想到傅繁……

傅繁一邊撿棋子,一邊笑道:“是不是對哥刮目相看了?放心,哥雖然沒什麽經驗,但是學習能力特別強。”

戚簡:“……”

戚簡懶懶往後一靠,嗤笑道:“你在下面,我比你年輕,學習能力比你強,比你持久,腰也比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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