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 第ep.他們的島

◇ 第45章 ep.45 他們的島

魚年穿着寬松的毛衣,盤腿坐在寬大的沙發上,正在抽卡牌。

這是他最近新入手的一副牌,畫面漂亮,解說詳細,看牌面時常常會給魚年一些靈感。

魚年連續抽了兩次,兩張牌一張是“平衡”,一張是“挑戰”。

魚年托着腮,看着這兩張牌若有所思。

沈玉端了熱乎乎的紅豆年糕湯過來,年糕是沈玉用糯米粉自己蒸的,軟糯得很,又在鍋中煎到中間泛起金黃,紅豆湯煮到紅豆出沙,香噴噴的年糕陷在軟糯的紅豆湯中,看着就覺得又暖又有食欲。

魚年眼睛亮了,随後笑成了彎彎的月牙,雙手捧過,口中道:“剛才就聞到香味了,可饞死我啦!”

“小心燙。”沈玉自己也有一碗,他坐在魚年身邊問他:“在考慮福園的大方向嗎?”

“嗯,哥哥也給我點意見吧。”魚年虛心求教。

沈玉早就在腦中過了一遍,便對魚年說:“我覺得可以簽訂演員定期演出,別的時間用來培訓,沒有新鮮血液加入,路就走不寬,另外,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失傳的劇目你看憑你們幾個師兄弟能不能救一救?”沈玉說的師兄弟,指的是偏宅裏曾經和魚年共同戰鬥過的少年們,他們如今都有很出色的戰鬥力,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到舞臺上去唱戲。

“那肯定不夠,還得加人。”魚年咬着年糕說。

“那就需要擴大號召力,才能從民間找到高手。”沈玉道。

“嗯,樂隊班子也要拉起來。”

“你列一張需求表出來,我讓人在全國範圍慢慢找起來。”

“好。”聊着天,魚年将紅豆湯裏的年糕吃了個精光,這才開始撈紅豆吃,想了想又說:“那戲園子古香古色,得找人來仔細修繕下,有這樣的人嗎?”

“肯定有,但是少,我們可以找博物館的人問一問,慢慢找總能找到的,我們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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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哦!我怎麽能忘了偌大的皇城!”魚年一拍腦袋:“如果戲園子能夠重新修繕刷漆,不僅能還原舊時的風貌,還是一種文化保護和傳揚。”他說到這裏不禁有些向往戲園子還原後的模樣。

“名字想改嗎?”

“不改了,麻煩麽,而且‘福園’兩個字是傅紀老先生的墨寶,我們重新刷一下,順便将傅老先生的履歷生平在戲園子裏挂一挂,以後将固定演出的角色也寫出來,這樣戲園空置的時候還能作為景點供人參觀。”

“這個主意不錯。”

魚年本身其實一點也不重名,他進娛樂圈為的也不是出名,但是旁人不這麽看,不過旁人怎麽看都與魚年無關,他想要做什麽也無需和旁人解釋。

夫夫倆吃完了紅豆湯,也聊得差不多了,很多事要做起來看才有後頭的想法,所以就像沈玉說的,不急。

只是他們不急,傅家人卻挺急的,可惜遺囑訂立的程序毫無漏洞可鑽,傅欣宜甚至覺得捐給國家也比送給魚年一個外人好,然而卻不可能如她的願。

“稍安勿躁。”傅國強手指敲打着桌面,他有些看不慣自己的妹妹為了一點事就心急火燎的,但到底是自己的妹妹,他不介意幫她出點主意,便意有所指地道:“事已至此,我們只能先觀望,看看那邊能翻出什麽水花來,再做打算。”

傅欣宜聞言,瞬間意會過來,看來福園落到魚年手裏這件事是無法轉圜了,但不代表魚年未來能真的将福園經營好,一旦出了狀況,會怎麽樣發展還要另說。

“那只能先等着瞧了。”傅欣宜恨恨地道。

找工匠的同時,魚年去找了沈青和別的師兄們。

沈青已經回到了島上。

魚年去找他的時候還可以順便參加一下體能測試。

當然也包括了沈玉。

島上的體能測試可不是鬧着玩的,那都是有高标準和目标線的,魚年因為不是每天在島上訓練,又忙着拍戲,基準線會稍稍放低一些,但也不輕松。

不過魚年每年回島上的次數并不算少,在家的時候也和沈玉一起鍛煉,大多數成績都保持在規定的水準線上。

曾經跟着沈玉打拼的少年兵們後來都被沈玉安排入了伍,如今有的在各大軍種裏發光發熱,有的服完兵役就回到島上繼續訓練。

他們共同的根據地就是這座小島,每到探親放假,所有人都會回到島上團聚。

除此之外,京城的沈園是他們另一個家,畢竟沈玉和魚年常年待在京城。

這座小島正是七年前沈玉用來流放那幾個綁匪的島,如今這座島早已經不是荒島,成了沈玉絕密的基地,只是這個基地被掩飾得很好,尋常人只會覺得它是個普通的小島,上頭住着一些風吹日曬的漁民。

實際上小島上有電磁波幹擾,除非順流飄上去,否則誤闖的幾率非常低。

至今為止小島的誤闖記錄都是“2”,暫時這個數值還沒有被第三個人刷新。

而那些看似普通的漁民或者偶爾出來閑逛的島民實則個個都是搞科研的,那些曬得漆黑的漁民不是海洋學家就是生物學家,島上每一戶人家都有一個實驗室,研究內容包羅萬象,什麽範疇的都有。

登島之前魚年又把頭發剃短了,看起來清爽利落,并且換上了訓練用的迷彩服,顯得窄腰長腿,一派飒爽英姿。

包括沈青在內,當年加入少年兵的一共有八人,他們都是魚年的師兄,分別是沈鈞、沈言、沈綏、沈慕、沈意、沈凡和沈離。

小時候他們也曾吵吵鬧鬧過,現如今長大了他們的感情越來越深厚,都是能将後背交給彼此并且願意為同伴豁出性命的交情。

與魚年一樣,他們本來就有極好的毅力和耐力,訓練起來不怕苦不怕累,他們曾有過不能反抗的弱者經歷,因此最渴望能夠變強,所以自從脫離偏宅後每個人都相當刻苦,如今個個都練就了一身不凡的本領。

而且随着年紀的增長,他們也更俊美了,平日裏三三兩兩一起行動也就罷了,如今他們和魚年齊聚一堂,九個人圍站在一起,直把島上別的糙漢子的眼睛都給閃瞎了。

當然糙漢子也有糙漢子的魅力,沈家軍的少年們也都長大了,個個顯得精壯彪悍、高大英武。

魚年是因為福園的事來到島上的,他将來龍去脈說清楚,沈青第一個表态,就是表情有些痛苦,道:“可以登臺,但是荒廢多年,得練回來。”

其他七個人和沈青沒兩樣,雖然軍事化的訓練比戲曲訓練難度更高,可這完全是兩碼事,一想到又要重新練回來,臉色都顯得很是苦逼。

他們離開偏宅後就決定徹底抛棄過去,可是聽魚年這樣說,又覺得他們比別人強的功夫丢掉實屬可惜,完全可以撿起來耍一耍,也能給傅家人一個下馬威。

“難道師父和傅家有關?”第一個提出疑惑的人是沈言。

魚年搖頭:“現在還看不出來,傅老先生已經離世,也找不到人問了。”

“師父也真是的,幹嘛把自己搞得那麽神秘。”沈意忍不住抱怨。

他們都是從小挨過師父棍棒教育的,不過師父教他們是實實在在的教,縱使以前偷偷恨過,但師父也只是教他們唱戲,別的事師父并不能做主,而且他選擇了自盡,無論他是自願還是非自願留在沈宅,都在這件事上表達出了他的态度,正是這種态度讓魚年和他的師兄們能夠釋懷——同時對師父離世這件事抱有比以前更多的遺憾。

畢竟如今他們都已經長大,而且擁有了凡事能自己做主的力量,對許多事的看法也有都有所不同了。

“不知道師父有什麽苦衷。”沈綏說。

“現在師父已經離世,光靠猜是猜不出來的。”沈慕說。

“随便吧,怎麽都好,我們畢竟有優勢,現在想來,師父教的東西不能讓他白教了。”沈凡說。

“我還準備開班授課,把師父教的東西都傳下去,這樣我們就能解放了!”魚年說。

“解放”,魚年用了一個非常特殊的詞。

要說起來他們絕對不是自願學戲的,可是因為戲曲的特殊性,使得他們如今背負了傳承的使命。

命運就是這麽吊詭。

因此沈青等人對魚年這句話完全能夠感同身受。

“小魚,真好啊!”沈鈞忽然冒出了這樣一句。

他是有感而發,在場所有人卻瞬間都明了。

是真好啊,能自由呼吸空氣,人生不會再被任何人安排,而這一切,要說起來,都歸功于小魚和沈玉。

“我也覺得。”魚年“嘿嘿”一笑,搭上了左右二人的肩。

頓時,九個人互相之間都将手搭上身邊人的肩膀,仿佛在傳遞彼此的力量和感受一般,他們爽朗的笑了起來,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遠處鎮守小島的沈淩雲也差不多将島上最近發生的大小事與沈玉彙報完畢,就見那邊幾個人勾肩搭背說說笑笑的樣子,不禁問說:“小魚又帶來什麽好消息啦?”

沈玉遠遠瞧過去,也笑說:“要說起來也不算好消息,算是個不大不小的任務。”

“什麽任務,我們能行嗎?”沈淩雲問。

“我們都不行,就只有他們幾個能行。”沈玉搖頭道。

這麽一說,沈淩雲大概也就明白了。

“他們之前出了幾個任務,默契非常好,果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樣一想,他們可是從小到大都在一起,一直都沒有分開過!”

“也是難得的緣分。”沈玉也有些感慨,相比起來,他和小魚認識得都要比他們來得晚。

“不過要我說,他們這幾個如果不是小時候的遭遇,如果都能安安穩穩地長在外頭,那麽或許早就都是大明星了!”沈淩雲忍不住道。

沈玉看沈淩雲的表情,忽然了然道:“你如果真的看上了誰,別磨蹭,所謂近水樓臺,若是讓別人搶了先,後悔就來不及了。”

要說起魚年這幾個師兄,長得可是個個都标致得不行,而且因為他們自小學戲,每個人的氣質都超凡脫俗,把個把直男掰彎根本就不成問題,而在這島上也沒有外人,大家朝夕相對,其實早就處出感情來了。

沈淩雲卻苦笑說道:“他們幾個對感情好像都有陰影,做兄弟可以,如果跟他們告白,大概率會被他們打一頓。”

沈玉也皺眉:“那我讓小魚開導他們試試,對了,周醫生那邊的心理疏導展開的怎麽樣?”

小島并不是單純的避世之地,剛才沈淩雲說到執行任務,大部分是發生在各地大大小小的救援任務,有時還包括國家機密行動,都很危險,不過他們覺得自己練就的一身本領就是要用來回饋國家和社會的,他們從前來自不同的國度,但自從跟了沈玉之後,他們都自願加入了中國國籍,并且願意為和平而付出努力。

安居樂業,這四個字寫起來簡單,可只有出生在動蕩不安的國家中的他們,才知道這四個字有多來之不易,是多麽的可貴。

雖然小魚師兄們的情況與少年兵很不一樣,他們從小的遭遇會讓他們留下一生的陰影,可是也幸好并沒有磨滅掉他們心中的正義。

事到如今,他們早已往前邁出了很大的一步,都已脫胎換骨。

危險的行動就會涉及生死,無論是自己的還是他人的,心理疏導是避免壓力堆積的一種很必要的方式。

“大家都還算配合,周醫生人很好,一開始排斥心理疏導的人,在和周醫生聊過之後也都願意接受之後的疏導。”沈淩雲對沈玉道:“至于小魚的師兄們,他們幾個性格都挺開朗的,就是在感情上有些回避。”他這麽說的時候,無奈地攤了攤手。

沈玉見他的表情,忽然明白了過來:“你是不是已經吃過癟了?”

聞言,沈淩雲撓撓頭,幹笑幾聲。

“大哥,你到底是怎麽搞定小魚的啊?能不能透露給小弟參考參考?”沈淩雲厚着臉皮問。

“我和小魚的與你的情況不一樣,完全沒有參考性,而且我也沒有搞定過他,我們就只是順理成章走到了一起。”說起小魚,沈玉臉上的表情無意識間柔軟了不少,看得沈淩雲暗自咋舌,覺得自家大哥都跟小魚在一起那麽多年了,竟然好似還在熱戀之中,着實令他羨慕而且嫉妒!

“不過感情這事的确不能勉強。”沈玉忽然又道:“我指的‘不能勉強’,也包括了我們自己。”他這樣說着,拍了拍沈淩雲的肩膀。

沈淩雲對沈玉的話琢磨半晌,卻仍是一頭霧水。

“哈哈,哥哥你這就是對牛彈琴,淩雲一看就是直男,還沒談過戀愛,但是這島上又沒有什麽未婚女人,我那幾個師兄個個都好看,看對眼也挺正常的。”

魚年聽得樂不可支,笑倒在沈玉的懷裏。

此時他們正坐在繁星點點的海灘上,海風已經有些冷了,但是好久沒來這裏,魚年想看星星,和沈玉說說私房話,于是沈玉升起篝火,兩人穿得暖暖的,篝火上架着燒烤架,晚餐其實已經吃過了,但這就是一個氣氛麽!

“但是彼此之間如果有吸引力的話,最終還是逃不過,就不知道淩雲喜歡的是誰?”沈玉抱住了歪倒在自己懷裏的魚年道。

“我明天去探聽下,我也好奇是哪位師兄。”魚年歪了好會兒,才坐直了身子道。

“你也可以勸勸你的師兄們,別把這個事情當成洪水猛獸,人就這一輩子,他們的心結還得要靠他們自己去突破。”沈玉嘆道。

“我勸了!我還讓他們看看我!”

這話魚年說的得意洋洋,在師兄們面前他沒什麽可藏的,他和沈玉在一起恩愛多年這件事,本就是師兄們有目共睹的。

盡管魚年沒有直截了當告訴師兄們他和沈玉領了證,但只要師兄們見到結婚照,那麽基本上一眼就能分辨出他就是沈夫人了。

“這事啊,我們倆還真不能用來做參考。”沈玉拍了拍和魚年相握的手說。

“那誰讓他們有喜歡的也藏着,沒有喜歡的就罷了,可是如果有了,為什麽不大着膽子去追一追啊!”魚年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

“你當年難道膽子就大了?”沈玉忍不住取笑他說。

“我那時候年紀還小嘛!”魚年狡辯道。

“所以啊,我就是這個意思,你那麽小就和我私定終身了,你的師兄們沒法參考。”沈玉道。

“但,如果喜歡,那感受應該是一樣的吧,而且他們現在都那麽大了,再過幾年都要三十歲了,可不讓人着急麽!”魚年說。

“順其自然吧,寶貝!”沈玉安撫魚年:“其實年紀越大越容易逃避,他們對未來的認識比年紀小的時候愈發清晰,考慮得卻比年少時卻要多得多,也更理智,我們可以盡量給他們多制造機會,卻不能代替他們思考和選擇。”

魚年聽着沈玉的話,想了想才道:“你說的對,玉哥哥。”他将腦袋靠在沈玉的肩膀上喃喃地又道:“師兄們受的苦可比我多多了,所以他們比我更難邁出這一步,但是我也希望他們能跟我一樣感到幸福快樂。”

“我看他們過得也不錯,感情這事說好也好,說不好也有不好的地方,如果錯付了,或者對方不喜歡,反而傷心。”沈玉攬着魚年的肩膀說。

魚年聞言不免感嘆,他自小遇到沈玉,還真沒煩惱過感情對象,至于感情問題,除了十五歲那會自己對男女認知的不明确而有些不知所措之外,一直都走得順順利利的。

想到這裏,魚年心裏頭就難免湧起一絲甜蜜。

“玉哥哥,我愛你。”魚年仰起頭,對着沈玉道。

這句話在他成長的過程中對沈玉說過許多許多次,幾乎每一次都是像這樣有感而發。

沈玉對此并沒有重複一模一樣的話,而是直接吻上了魚年的唇。

無垠星空下的這個吻亘古綿長,在如古老的旋律般的海浪聲中,仿佛有個聲音在一遍又一遍地說:

我也愛你,毋庸置疑。

“嗷嗚嗷嗚嗷嗚嗷嗚!”

不速之客的聲音煞風景地由遠及近響起,打擾到了正在專心接吻的兩人。

而在這個聲音出現的同時,另有一艘快艇的馬達聲也随之出現,說明有人在這個時間回到了島上。

這座島上住的人并不少,沈玉從不限制他們的自由,但是極少有人出島,大多數實驗室狂人都是死宅,這座島上安逸的環境讓他們除非必要否則不願意邁出去一步。

不過也有人不屬于死宅,隔三差五就要出島,包括執行任務的人,因此逐漸的就有一批人成了死宅們的跑腿,一些特殊物品需要他們去到不同的地點帶回到島上。

沈玉和魚年就屬于這類人。

他們每次歸島前,都會收到一張物品以及所在地的清單,他們會在清單上劃掉能在歸島之前取到的物品,剩下的來不及取的物品便由另一批人去取。

時間已經接近半夜,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叫聲,沈玉和魚年第一時間就知道歸島的人是誰。

就見一個漆黑如毛球般的身影用閃電般的速度撲向兩人,然後準确地落進了魚年的懷裏。

不用懷疑,此生物絕對是個顏控,因為它的主人也生了一張如貴公子般俊美無暇的臉龐。

不過它可不敢像這樣蹦進自己主人的懷裏,如同它不敢蹦進沈玉的懷裏是一樣的。

沈玉有着與生俱來的威懾力,動物對此尤為敏感,雖然它的來歷比較特殊,而且本性有點作天作地無法無天,可是看見沈玉和它家主人依舊會犯慫。

“嗷嗚!”但是對魚年,它十分懂得讨好,不斷朝魚年搖着毛茸茸的尾巴。

“我說它的腦袋最近怎麽越來越亮了,原來是要做大電燈泡的緣故。”一個低沉平穩的聲音帶着笑意傳來。

沈玉的視線從被毛絨生物熱情舔舐的魚年的白皙手指上移開,看見了正大步走過來的兩人。

其中一人就是這團毛絨生物的主人,唐鄢其。

另一個是龍紹成,與唐鄢其形影不離,兩個人好的活像是一個人,不過他們的關系很是耐人尋味,不是情侶卻勝似情侶,準确來說,是一對不離不棄的生死至交。

這兩人就是誤闖小島的唯二存在,一上島就引起全島警戒,之後與沈家軍不打不相識,當他們了解了島上的情況後,與沈玉見面長談了一番,便決定留下來幫助沈玉建設小島,現如今兩人早已經在島上待了快五年了。

神奇的就是這只黑毛團子了,五年來就長大了一點點,雖然據唐鄢其說毛團子的母親非常龐大,以後毛團子應該也會長得巨大,可是因為毛團子一直小小的,魚年對此表示深深的懷疑。

這二人經常會出島,島上唯一的心理學專家周之謹就是他們的朋友,周之謹畢業于瑞典卡羅林斯卡醫學院,有心理學和精神病雙博士學位,職業是刑事犯罪心理顧問,但由于一年前一件大案危及到他本人的生命安全,為了保護他,唐鄢其就将人打包帶上了島,如今危機早已解除,可是周之謹本人也喜歡上了這座島上的生活,因此再也沒有回去,一直在島上與外界聯網辦案,平時擔任島上人們的心理醫生。

在這座島上生活的人情況都不一樣,但是他們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喜歡這裏,想要好好建設和保護他們生活的地方。

見二人走近,魚年擡頭親切地喚道:“唐大哥,龍大哥!”

“我這就把它帶回去,不讓它打擾你們親熱。”唐鄢其從魚年懷裏拎起了黑毛球,不顧它的不滿,将它丢給了身後的龍紹成。

黑毛球用滿是控訴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主人,卻也是沒膽子再到處亂蹦了,整個球都顯得有些蔫兒。

龍紹成好笑地揉了揉它的腦袋,又撓了撓它的下巴,作為安撫。

黑毛球委屈巴巴地扒着龍紹成,它和龍紹成待久了,和他熟的不得了,但它難得見到魚年,想和魚年親熱親熱,卻被主人硬生生打斷了,真是讨厭!

小家夥不安分地揮舞着爪子表示抗議,可惜被主人視線一掃,它就又慫了。

唐鄢其這時又看沈玉,道:“明天再跟你詳細說說我們的收獲。”

“好。”沈玉點頭道。

唐鄢其離開前,像是又想起了什麽,轉身對魚年說:“對了,這裏再過一會兒能看到雙魚座,你們可以別那麽急着回去。”

說罷,他朝兩人揮揮手,便和龍紹成轉身離開了,來去都幹脆得很。

除了黑毛球還在龍紹成的懷裏伸長了脖子,依依不舍地對魚年又“嗷嗚”叫了幾聲。

魚年好笑地看着那只黑毛球,卻也不忘用濕紙巾擦拭了好幾遍自己的手指,他家玉哥哥多少還是有點潔癖在的,然後他就把自己的唇又湊了過去,笑着對沈玉說:“再親一下吧,我的好哥哥。”

沈玉從善如流,繼續先前那個被黑毛球打斷的吻。

【作者有話說】

《魚戲》這本書比較長,人物出現也很多,但是整篇文的重點都會放在魚年和沈玉身上,因此會随着他們的視角寫到他們身邊的人和發生的事。

PS:這章出現的唐鄢其和龍紹成是《藏龍記》(CP77)裏面的雙男主,有興趣的讀者可以去了解下。

寫到現在,要感謝一下一直支持這篇文的讀者,挨個抱住親一下!非常非常非常感謝大家的訂閱和打賞!!!希望繼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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