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57.第五十七章前夫

第五十七章 前夫

蘇南薰沉默着,臉上的表情很尴尬。

“傷風之餘,不易八卦。”倒是蘇西航盯了我一眼,同時一手還沒有停止在我的手掌附近揉搓着某個麻酥酥穴位的動作。

嘿,還真別說——剛剛鼻塞的症狀緩解得挺給力的。這家夥。還懂中醫啊。

這時,站在一旁挂蜘蛛網已經挂了好久的林語輕弱弱地說:“那個,打擾一下——”

一時間,大家的目光往他身邊落了過去。就看到他伸手往一處空地指了指……

啊!我們恍然大悟。本來應該站在那裏的蘇東唐,不知道什麽時候溜走了!

“這臭小子!”蘇南薰皺着眉,往林語輕打量着:“算了,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林先生。我想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我又要硬着頭皮跟你打交道了——”

林語輕輕咳兩聲。收緊那一身仿佛從上個世紀裏翻出來的風衣,把自己裹得跟蠶繭似的。

“蘇小姐,我知道你對我有成見……可是當年的事,對吧?西航是警署的人,該知道這個道理。這世界上的案子呢,總有懸着的。

各個都能破的,是寫小說哩。”

“林先生可別這麽說,”蘇南薰盯了他一眼:“我未婚夫的死,只當是個意外,我也看開了。也不會将這件事與林先生的個人能力和職業道德劃等號的,但我還是很不放心把東唐留在你這兒。我媽最疼他這個小弟,萬一有個三長兩短——”

“你不放心也留不住他,”蘇西航甕聲甕氣地把我扶起來,站定在蘇南薰面前:“姐,你救活人,我幫死人。但有一點你我都應該明白——

救的了命。沉的了冤,但唯有人心,是左右不了的。

東唐不是小孩子了,順其自然就好。可別把他逼得,像我恨爸一樣恨你才是。”

蘇南薰嘆了口氣,用紙巾擦了擦揚在褲腿上的咖啡漬。然後尴尬地沖我笑了笑:“羅绮,不好意思。本來順路送你過來。沒想到折騰出這麽多事。真是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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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說還有什麽可見笑的啊,只要有蘇西航在的地方不攪合得大鬧天宮都對不起他這張人神共憤的臉。

後來蘇南薰走了,我坐在韓和蘇西航之間,雙手随時保持着阻礙國際沖突的戒備狀态。然後一臉義正言辭地看着林語輕說:“林先生,我們就不耽誤時間了,說說正事吧。蘇北望跟他的前女友到底是怎麽回事?”

齊刷刷的,六只眼睛分別從我的前方左邊右邊掃視過來。

恩?有什麽不對麽?

韓伸手探探我額頭:“羅绮,你燒糊塗了吧?”

呀!我臉一紅,抓起桌上的水杯。也不管剛才是誰喝的,咕咚咚地灌了下去。然後一抹嘴,面帶優雅笑容地說:“cut,cut,重來!林先生。快跟我講講,肖黎到底是怎麽回事?”

“資料你也看了。”林語輕用修長的手指劃着平板電腦上的內容,口吻若無其事地跟談贖身費似的。

我點頭說恩,肖黎明明做了結紮不可能生育,所以假裝懷孕騙周男,目的……就是想要接近他趕走我?

“接近他是真,趕走你只是必然的後果。你不走,她走入不到周男的生活裏。”蘇西航慵懶地往沙發上一靠,分析案情的樣子,恩,還算是靠點譜。

“所以當務之急,是要查清楚肖黎究竟是回來幹什麽的……”我咬着唇,聚焦着目光往林語輕身上瞄:“林先生,我記得我對您下的委托單裏有兩個內容。除了弄清肖黎的孩子之外,我還拜托你去查了她出國以來的背景。

她……都接觸過些什麽人啊?”

“資料裏不是寫着麽?沒仔細看?”聽他這問話的口吻,就像斥責學生上課沒好好聽講似的。

我急急忙忙翻出郵件,一字一句地看下來才發現自己遺漏了一個重大的問題!

病歷單上除了性命年齡和內容欄,上面還有一個婚否狀态——肖黎……已婚喪偶?!

“她在四年前嫁給了一個名叫leo-chou的馬來西亞籍富商,一直在國外定居。半年多前她的丈夫因為涉嫌經濟犯罪而畏罪自殺,家産充公後,她獨自回國。”

“也算命途多舛嘛……”我幽幽地說了一句。

“是嘛,”韓看看我:“人家女的嫁給富商老頭子,一離婚就能分個十億八億。她可倒好,呵呵呵,真是賤人自有天收。”

“林先生,關于肖黎的丈夫,你這裏有詳盡的資料麽?”蘇西航的動作很懶散,表情卻十分認真。一問就問道了點子上,都省得我開口了。

“不算詳盡,但……也查出了些挺特別的內容。”林語輕成功地調動了我的胃口,卻也成功地激發了我想打他一頓的沖動。因為他說:“恩,但是羅小姐你并沒有委托我查肖黎的丈夫,所以這部分信息另收費。”

我說我走的匆忙沒帶錢,然後就看到林語輕重重地伸了個懶腰,面帶欠抽的難色:“那沒辦法了,咱們下次再約吧。”

“林先生,”蘇西航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我聽東唐說,你們家裏的網絡一到晚上就會呈現出異常擁堵的狀況。尤其是一些需要翻牆入內的島國論壇……

咳咳咳,上次他好奇,潛進去逛了一圈,順便從林先生你的共享盤裏拷了一些資源——”

騰一聲,林語輕紅着臉跳起來:“你——”

“咦~林叔你還有這個嗜好啊?”韓故意誇張着表情,鄙夷又厭棄地看了林語輕一眼。

大叔一張臉跟煮熟的蝦子似的,支支吾吾道:“這個……那個……我們這職業壓力很大的,需要釋放……何況我也是為了工作!多開闊一下眼界,對于色情犯罪這一類領域——”

“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韓笑得前仰後合:“我說你還是趕緊正經找個老婆吧。那麽帥一張臉,偏偏打扮得跟丐幫幫主似的。天天吃手擀面舒服啊?”

林語輕被她噎得差點心梗:“嘿你個死丫頭,誰教你說這麽不着調的話啊!”

蘇西航看熱鬧看半天,這會兒陰陽怪氣地接話道:“其實男人麽,看看這種也無妨。就是不知道我姐那種一本正經的女人……會不會從骨子裏厭惡那種事。”

這話一出,林語輕立馬像是打了一劑強心針似的跳起來,抓着筆記本就調出一個檔案:“咳咳,羅小姐,這是你要的東西。看在大家都是朋友的份上,我就……不收你的錢了。”

“把之前那八千塊也退給她。”蘇西航擺弄着整齊的指甲,垂着纖長的睫毛道:“羅绮是你惹不起的人,懂?否則良辰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在本市活不下去~”

葉良辰你好,葉良辰再見。尼瑪蘇西航你說這麽魔性的言論自己不會腰子疼麽!

林語輕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叮一聲,我的支付寶顯示說,即時到賬8000.00整。

我挺着紅彤彤的鼻頭,說好了好了別鬧了。咱們快點說正經事吧。

那個肖黎的前夫,到底是個什麽鬼?

林語輕用平板電腦的屏幕給我顯示了一份檔案。

“他的中文名叫明舒,生于***年,如果現在還活着,應該是42歲。”林語輕劃開另外一個文檔,繼續說道:“父母雙亡,沒有兄弟姐妹,經營一家外貿公司,空手套白狼式的經營讓他在短短幾年內身價翻倍。當然,這種事大家都懂,涉着一些灰色的邊緣地帶,一旦東窗事發,很難全身而退。”

我輕輕哦了一聲:“可是光看這些履歷,也瞧不出來什麽端倪。”

“你不覺得,這位明先生的背景檔案過于幹淨明了麽?”

蘇西航一語點醒了我,到底是當警犬的哈,第六感就是很牛掰。

“他沒有父母沒有親人朋友,除了肖黎,我們幾乎找不到任何關聯人。”

我點點頭,我說是的,就好像是故意做出一份完備的資料給人看的。

“林先生,您知道肖黎跟她這個前夫是怎麽認識的麽?”我問林語輕。

本來做好了被他揶揄一頓的準備,我真是做夢也沒想到他還真知道唉!

“明舒是肖黎的恩人,具體說……恩,我叫東唐黑進了肖黎近十年來的銀行賬戶。發現從她上大學起,每個月都會有一筆不算多的金額打進賬戶。”林語輕解釋道:“結合肖黎的背景,她從小父母離異,母親後來病逝,念書生活全靠社會助學。

所以我猜想,這位明先生應該就是她的資助者。”

“那這麽想邏輯就通了。”我驚道:“肖黎這是愛上了自己的恩人,于是後來甩了周男,跟人家出國結婚了。”

“所以……”蘇西航拿過平板電腦,盯着檔案上的證件照,猶豫了半天才說話:“所以如果照這個路子來分析,肖黎的丈夫死了,她應該很傷心才對。

怎麽可能轉念就來找前男友,還謊稱懷孕上位?”豆聖諷弟。

我說對呀,退一萬步講,就算她真的萬念俱灰想要回頭吃草,幹嘛不好好去懷個周男的孩子,偏偏要一回國就做結紮。這邏輯前後矛盾得跟什麽似的——

“我想,我們可以基本排除肖黎是單純回來找周男再續前緣的動機。那麽,她的目的性,會不會跟她這個前夫有關呢?”蘇西航看看我,又看看臉頰好不容易褪去雞血色的林語輕:“喂,林先生你怎麽看?”

“我只負責調查資料,并沒收過分析案情的錢……”林語輕一攤肩膀。

“聽說我姐最崇拜淡泊名利,視金錢為糞土的——”蘇西航眯着一雙狐貍眼,不懷好意地沖着林語輕瞄。

“蘇西航,你別拿這事威脅我。南薰又不是今天才看不上我的,好感度已經為零了,再降還能降到哪裏?”林語輕一拍桌子,把我和若若吓得堆成一團。

“林叔,原來你早就心有所屬了!”韓緩了緩神,像發現新大陸一樣跳起來:“我得告訴我爸去。他跟我打賭說你是gay,要是輸了的話給就我再換輛跑車!”

我說等等,話題又偏了,咱們還能好好說點正事不?

林語輕一臉逼良為娼的委屈表情真心看得人蛋疼,就跟擠牙膏似的,終于拿出了最後一點證據——

“最近手裏事情多,我們也只查出這些了。”他看着我的眼睛說:“肖黎并不是明舒資助的唯一一個學生。

根據他基本賬戶劃走的款項規律來看,早在肖黎之前的兩年,他便給另一個窮困學生提供過相應的助學貸款。

同樣是按月支付,金額不算高但到賬很穩定。”

我看看蘇西航,又看看韓。我說照這麽看起來——這明舒還是個慈善家咯?

“怎麽定性,我就不參與了。”林語輕微微一笑:“只不過這另外一個人,興許羅小姐會挺感興趣的。”

一時間,我豎起了耳朵跟聽聖旨似的。

林語輕告訴我,另一個接受過明舒捐贈的貧困學生——名叫關成卿。

————

坐在副駕駛上,蘇西航問我要去哪。

我說回蘇北望家。

“要不要去吃點什麽?”他表示,蘇北望的家裏肯定沒有食物。

我說蘇姐幫我熬了粥,不用你操心了。我很累,想閉着眼睛休息一會兒。從現在開始,一二三,誰再說話誰就是王八蛋。

“羅绮,飯要一口一口吃。一下子想那麽多事,心髒受不了。”

我摸了摸腦袋上的冰貼,心裏亂的跟毛線似的。

“其實我懷疑關成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就是打死也沒想到他會跟肖黎有聯系。”

後來蘇西航還是自作主張地把我停到了一處簡潔明了的港式茶餐廳門口,他給我點了醬汁撞奶和潛艇窩蛋粥,說這些對傷風感冒最好了。

“另外,我建議你回家就把我姐做的飯倒掉算了,她的廚藝壓根就是火星進修的。”蘇西航表示,自己曾經深受其害到快把膽汁吐出來了。

我看着熱氣騰騰的飯,雖然心裏挺暖的,但一點胃口也無。

“話說,你們跟林語輕是怎麽認識的?”今天的事發生的太突然,我的思路還沉浸在那一幕幕鬧劇裏難以自拔呢。

“他是刑偵學專業的老前輩,畢業後做了兩年警察就回去繼承他父親的衣缽了。”蘇西航挑了幾塊相對清淡的鹵味,放到我面前的盤子裏。

我說不過是個偵探事務所嘛,還有營業執照和經營範圍麽?

繼承衣缽這種詞,未免太高大上了吧。

“可別小看了‘風雨兼程’,這家事務所在圈內的名氣數一數二,早在幾十年前就響當當了。

雖然我見過林伯父,實在想象不出來那種不着調的老頭是怎麽把這裏經營得那麽有口碑的……”

“那蘇姐和林先生——”

我知道我問的話稍微有點八卦了,但好在蘇西航完全沒有要隐瞞我的意思,回答得倒是挺坦誠的:“大約在……六年前吧,我姐姐的未婚夫過世了。”

我說恩,我聽你說過,是車禍意外吧?

“是車禍,但不是意外。”蘇西航搖了搖頭,把面前的菜往我這裏推了推:“趙淩跟我大姐是高中時代就青梅竹馬的,後來一塊考的醫學院,一塊出國進修。我姐選的臨床,趙淩選的整容學。

後來回了S市,他經營了一家整容醫院,生意很好,口碑也不錯。

可就在婚禮前不久,一個整容失敗的病人突然找上門來要打官司。

經過司法鑒定,認為該患者是在愈後沒有遵從醫囑而造成的感染并發症,整容醫院并不承擔主要責任。

沒想到……那人吃癟後竟然喪心病狂地駕着車,把趙淩撞死了。”

我輕輕啊了一聲,問那後來呢?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能怎麽辦?”蘇西航苦笑一聲:“案情再清楚不過了,對方故意殺人,判了槍決。可是趙淩死的冤,也苦了我姐那麽多年。

起初大姐不甘心,總覺得事情和動機有蹊跷。所以輾轉托人找到了林語輕的事務所,這點淵源也就這麽來的。

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了,案卷都落了厚厚一層灰。歸塵歸土的,也無法再考究了。

所以整容有風險,整容醫生更有風險。自從那事以後,恩,蘇北望就打消了要整成跟我不一樣的臉的念頭。”

我的思路就跟打了雞血似的,這會兒一提到蘇北望,頓時頭也不昏眼也不脹了:“那蘇北望呢!今天蘇姐提起過一個女人的名字,叫楊什麽的。是他的……前女友?”

“今天天氣不錯。可惜你病了,本想帶你去公園劃船的。”

“蘇西航你別跟我打岔!”

蘇西航瞄了我一眼:“我是個道德感高尚的公職人員,不信牛鬼蛇神,不講謠言八卦。”

我用筷子戳他,我說你少來,該不會是心裏有鬼吧?

“聽蘇姐的意思,蘇北望那女友多半跟你也有關系。另外,我在他家裏發現了女人用的洗發水,而且卧室那面牆上,很明顯有照片挂過的痕跡。他該不會是——”

我說我懂了!難怪蘇北望和我在一起後要防賊一樣防你,說說說!你是不是有前科啊?是不是因為你們兩個長得一樣,人家姑娘爬錯床了啊?!

咔嚓一聲,我見蘇西航虎口一頓,直接把根筷子給掰斷了!

“羅绮,你信不信我要是殺一個人的話,能把屍體處理得跟從來沒存在過一樣。”

我連連點頭:“我信!”

後來蘇西航把我送了回去,挺自覺的,這次沒有主動要求上樓。

站在陽臺上,我目送着蘇西航的車離去,一時間心裏五味雜陳的。

我覺得我自己好像卷進了一個碩大無邊的漩渦,雖然擺在我面前的有好多雙同一戰隊的手……可我卻不知道該握哪一雙。

定了定神,我撥了一個電話。

“羅绮?有事麽?”關成卿的聲音挺自然的,底氣也足。看來一場骨折并沒有給他帶來多傷的元氣打擊。

“恩,想問問你的傷怎麽樣了。”我摒了摒呼吸,說道。

“不礙事,只是一時不小心從樓梯上栽了下來。”關成卿的回答很平靜:“下周我會抽個時間去公司看看,你告訴大家別擔心。”

“我明天想去看望你。”

我直言不諱,他略有猶豫。

“不方便麽?”

“哦,不是……只是我胳膊還不能動,家裏亂糟糟的,實在是——”

我輕輕笑了笑:“咱們都認識這麽多年了,有必要見這種外麽?那說定了,我到了給你電話。”

壓根就沒有給他留下一點拒絕的機會,我自說自話地挂了手機。這一招,還是蘇西航教我的呢。

這一夜我睡得非常好,也不知道是因為生病的緣故,還是因為腦子裏裝了太多的東西于是以毒攻毒了。

反正是連夢都沒做,一口氣睡到天明。

睜眼先接到了我媽的電話:“死丫頭,一整天不見你人影。躲哪去了?”

我說你講點良心好不好,我這感冒發燒呢,明顯是你一天都沒打過電話給我!

“啥事啊?屋子修怎麽樣了,下周能搬回去不?”

“也沒啥事,就你姨夫,從國外回來帶了些不算貴重的禮品。我想着呢吧,下周末好像是你黃叔的生日,要麽你帶去點東西看看他吧。”

我說要看你去看嘛,人家天天往咱家送學校的福利,承你的情又不是承我的。

“我那天要帶你外婆去理療中心複診,你就去代表我了嘛。”

其實我想的是——恩,下周末好像也是蘇北望他們父親的生日宴會呢。

雖然我還沒有被他正式開口邀請……但總歸得給自己留點餘地啊。

“我…我晚上也有約啊。”我底氣不足地說。

“又沒耽誤你一整天,咱家不吃人家不欠人家,禮尚往來嘛。于情于理的,老黃一個人孑然一身的挺可憐。眼看着也快花甲了——”

我說行行行,我懂懂懂,我去一趟還不行麽!

挂了電話,我刷牙洗澡換衣服。陽光挺好,體力也恢複了不少。但我此去是要去找關成卿的,所以心情總歸是輕松不起來。

恩,如果沒有看到蘇西航站在樓下倚着車門等我呢,心情也許就不會更沉重了!

“你……怎麽又來啦?”

“我猜你今天會去找關成卿。”

我說你猜對了,給,獎勵你的。我從口袋裏摸出一顆巧克力,從蘇北望的冰箱裏順的。我看他有時會備一些補充體能的零食,再結合他那偶爾蒼白的臉色,猜想他可能有點低血糖吧。

“你一個人去問不出來東西的。”蘇西航拉着我的車門,很不要臉得就坐了進來。

我瞪他一眼,我說我才沒有蠢到打草驚蛇呢。我就是跟他聊聊天而已。

“我賭一塊錢的包子,你根本對付不了他。”蘇西航眯着眼睛拉上安全帶:“開車吧,睜大眼睛看看哥是怎麽刑訊逼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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