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90.第九十章從此,我将是你的……
第九十章 從此,我将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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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蘇西航擰了一下眉頭,低聲壓出一個字。
我這才把目光移下去,他的一只手此時正死死地抵壓在右腹上。瘋狂的血流沿着指縫湧出,很快就染滿了他身前的擔架床!
“蘇西航!”我尖叫一聲。扶着他的身子驟然脫力:“你……你別吓我啊!”
我強迫自己驚叫堵在喉頭,下意識地伸手去按他的手。黏膩的腥氣真實又絕望,抓滿掌心都是他的體溫。這……不像是假的啊!
我說蘇西航你別鬧了,不是穿了防彈衣麽?
我還天真地以為他是在跟我開玩笑。這麽整蠱無厘頭的事,好像真的很符合他閑得蛋疼的一貫作風。
我去抓他的背,想要把他拖起來,直到他大口地咳血濺滿了我一身一裙。
我突然哭了出來,因為我發現無論怎麽用力也沒辦法幫他坐直身子。
“羅绮……”他側着頭枕在我懷裏,問我在哪:“我……看不清你……”
其他人沖過來,所有的呼吸節奏在這一刻都像是被時間使者玩笑又諷刺般凍成了靜止。
“你讓開!”林語輕把我拎起來,一把推進蘇北望懷裏。他抽出随身的匕首劃開蘇西航的襯衫和裏面的——所謂防彈衣。
看了眼掉在一旁的彈殼。頓時倒吸一口冷氣:“是格洛特17式9mm手槍。
那人是加了消音器貼身打進去的,連開了……三槍。
什麽他媽的防彈衣,就是金鐘罩軟猬甲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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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槍傷?剛剛那個冒充病人的殺手,就在起來撲到蘇西航身前的一剎那開了槍!
怎麽可以……這樣子對待白衣天使?人和人之間還有沒有點道德信任了!
我覺得我一定是混亂了,在這種時候居然……
“蘇西航!!”我撲到男人身邊,除了像個傻逼一樣哭,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麽!
我拼命地叫着他的名字,凝視着他越來越渙散的眸光,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進去。
“看着我蘇西航,你答應我不會有事的!!!看着我啊!”
所幸救護車和醫療隊就在現場,幾乎人員已經聞訊奔了過來。
“等…”我聽到蘇西航微微動了一下唇,一只手在單價邊緣漫無目的地摸索。
我抓起他的手。我說我在這兒。
“你不會有事的,絕對不會有事的!我在這……”
他攥緊我的手,鮮血黏膩的觸感把我的恐懼成倍成倍地放大。
然後我聽到他說:“哥……”
蘇西航從來都只是對蘇北望指名稱呼的,至少我從來沒聽過他當面喊過‘哥’。
以至于包括蘇北望在內,可能都沒有在第一時間想明白他叫的到底是誰。
這時只見蘇東唐一邊抹着焦急的淚水一邊擡頭吼:“大哥你快過來!二哥在叫你啊!”
我才意識到,從剛才出事到現在,無論其他人怎麽手忙腳亂地急救呼喊,只有蘇北望站在原地如同被冰封住了一樣一動也不動。
他臉上沒有焦急沒有驚恐沒有一絲一毫的異樣。就好像在看一場完全不用去構思劇情的醫療劇一樣。
我覺得這是靈魂出竅的表現。就仿佛蘇西航中的槍,同樣也挨在他身上般絕望。
人人都說雙胞胎是有心靈感應的,我以為他應該最先知道蘇西航到底有什麽話要說……以至于,聽不聽都不重要。
他過來了,腳步虛得像鬼魂。我怕耽誤醫生救急,趕緊起身騰位置出來給蘇北望,然而蘇西航的手卻死攥着不肯放我走。
他的力氣好大。鉗得我整個手腕都麻木了。然後他開始摸索我的手指,交叉十指緊扣,并往……自己的胸膛上拽。
護士給他按氧氣罩,他搖頭。
“我欠你的命……算還了麽?”他的聲音很輕,但我聽到了,蘇北望也一定聽到了。
蘇北望沒有回答,只是慘白着臉色輕輕點了下頭。
“那我……可以愛羅绮了……”他把頭微微轉向我,什麽也沒有對我說。唯獨在合上眼睛的一瞬,我确認他瞳孔中映的只有我那張哭泣狼狽的臉。
醫生将我們攆開,幾個人拎着氧氣吊着鹽水推着擔架就往救護車上送。林語輕把車開過來讓我們趕緊上去跟到醫院,可是我怎麽拉也沒有拉動依然站在原地發呆的蘇北望——
直到他突然像是發瘋一樣把我推開。沖着那救護車就往前跑。
追出十幾米後絆倒在地,泥土灰塵撲滿了他高端精致的商務裝。
拳頭砸在地磚上,敲起一個個血肉淋漓的痕跡。
“蘇西航你就不能再等等麽!你這個混蛋,你想要的我統統都會給你的!我從來……都會讓給你的……你這個混蛋啊!”
我撲上去拉起蘇北望,像抱孩子一樣将他的頭埋在我肩膀裏由着他痛哭。我曾以為他心如鐵堅如磐,像這樣的失控就連那晚上抱着我祈求的時候都不曾有過。
“他不會有事的……羅绮……他是不是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說是。我堅定地咬着唇,任由淚腺裏不發達的肌力逼迫着我淚水倒流。
“蘇西航他最重感情,他舍不得我也舍不得你,舍不得所有的家人。他一定能挺過去!”
我必須要這樣相信,哪怕只是強迫自己腰這樣相信。否則……我會心痛得馬上就活不下去。
我愛着那個男人,卻從來無力分享他的壓力,陪伴他的疾苦。我不了解他那張玩世不恭的臉上有多少是自欺欺人的笑意,也不了解他若即若離的愛裏,隐忍了多少難以承諾的心結。
我想,如果蘇西航真的死了,我将會用我的後半生去收集他前半生的故事,重新了解走進這個男人的內心。以便于在我閉上眼睛去見他的那一刻,再也不會有一點點方向的迷失。
而如果他能挺過來,那麽我将再也想不出還有什麽人什麽事,能把我們分開……
手術已經進行了三個多小時,大夫中途出來下過一次病危通知。那一刻起,我的心跳就再也沒能回歸到正常的軌道裏。
蘇東唐問他大哥要不要告訴爸媽,蘇北望搖搖頭。
他從到醫院起就不再說話了,就好像剛才那一場瘋狂已然道盡了他今天的言辭上限。
楊慧心一直坐在他身邊,眼睛跟着紅紅的。她看看蘇東唐,說再等等:“西航一定可以挺過來,伯父伯母那邊——”
“你閉嘴!”小男孩氣紅了臉,毫不客氣地沖着楊慧心吼道:“要不是你這個女人在裏面胡攪合,二哥也不會出這樣的事!
你還留在這兒幹什麽,我們家不歡迎你!”
“東唐。”蘇北望說了來到醫院以後的第一句話:“跟慧心無關,別再說了……”
“你還護着它!大哥,從小到大我最敬重你,可不表示我什麽都會聽你的!
今天有些話,我真的不能不說了!”蘇東唐一下子跳了起來,氣呼呼地用手背抹了下眼睛。林語輕上前拉了他一下:“喂,你小子就別添亂——”
“我添什麽亂,這是我們蘇家自己的事。林大叔你要是還想娶我姐,就聽一家公道話!”蘇東唐像個激怒了的小豹子,三言兩語的,竟把在場所有人都鎮住了。
“快三年時間了,要不是二哥不許我說,我早就憋不住了!當年出事的時候,我雖然還未成年,但不表示我沒有是非沒有判斷力。
二哥是什麽樣的人,你們長了眼睛看長耳朵聽,怎麽就不長心想一想!”蘇東唐轉向楊慧心:“慧心姐,你今天就當着所有人說句實話!二哥他到底碰了你沒有?”
從我認識楊慧心的那天起,她就是個雷厲風行的女強人形象。如今在這個剛剛二十出頭的毛小子面前,硬生生像是折損了好幾厘米的身高,連頭也擡不起來。
“我……我不知道……”楊慧心咬着唇,輕輕吐出幾個字。
“你不知道?什麽叫你不知道!”蘇北望頓時臉色一變:“你口口聲聲說你們兩個私定終身兩情相愛,說他許諾過要娶你——”
“我真的不知道。”楊慧心咬着唇跌坐回長椅上,捂着臉痛哭不已:“那天生日party上,他裝扮成你的樣子送我禮物……我……我一直以為他是對我有暗示。
後來喝多了上了司機的車,再醒來就已經是在酒店了。
中途發生過什麽,我們都不知道!我以為……他對我做了什麽,才以此機會來逼他跟你攤牌,對我負責。
可是蘇西航态度一直暧昧,不解釋也不承諾,直到我發現……我懷孕了。
如果什麽都沒發生,我怎麽會懷孕!你們現在聯合起來質問我,好像是我不要臉地迷亂他一樣!難道我就不是受害者麽?”
“你當然是受害者!”蘇東唐厲聲道:“可是你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認跟你同樣受害的二哥就是兇手!
慧心姐,一直以來明明就是你對二哥一廂情願的,可你卻告訴所有人,是他勾引你,是他要對未來的嫂子圖謀不軌。
你以為你懷孕了,就可以板上釘釘地坐實二哥的罪名,就可以信口開河随意诋毀了麽?
科技發展都什麽年代了,你信不信我用一支注射器就能讓你懷奧芭馬的種!
明明都是被人算計的,你當了好幾年的受害者,二哥卻一個人背着罵名從來不肯解釋……”
“他為什麽不解釋,”蘇北望挑起頭看着小弟:“只要他說,我就會信他。如果有人在背後使陰招,我們為什麽不能查個清楚?”
“還要等到你查?”蘇東唐冷笑一聲,目光一轉,終于落到一個始終沒什麽存在感卻一步也沒有從大家視線裏離開的人身上。
那男人一直站在蘇北望身後,手裏抱着他之前沾滿灰塵的外套。此時他臉色慘白,嘴唇咬得很緊很緊。
“宋夜,你怎麽了?”
“我……蘇先生,我……”我看到那男人臉頰的肌肉漸漸痙攣了起來,淚水一下子就充盈了眼眶。
我還記得蘇西航曾對我說過,當初勸他假扮蘇北望入局的人正是蘇北望最好的朋友最得力的助手宋引。而宋夜,是宋引的同胞弟弟,在他哥哥意外去世後來到啓蘇繼續追随着蘇北望。
如今這個場面下來,似乎好多陳年舊事都要呼之欲出了——
我反而卻像一個旁觀者一樣愈加平靜了起來。
我想我只關心蘇西航能不能脫離危險。至于他的人品和人格,我從一開始就沒有質疑過,也不需要像蘇北望一樣去愧疚什麽。
“蘇先生……對不起……”宋夜突然哽咽出聲,堂堂八尺男兒連膝下黃金都不要了就跪在蘇北望面前:“是我哥哥,是我哥哥當年為了給我爸爸戒毒還債……他動了啓蘇的之前免退稅的資金鏈。僞造了……僞造了違約合同。
蘇先生,是我們對不起你!”
“你說……什麽……”蘇北望上手拎起宋夜的衣領:“什麽退免稅資金鏈?你說的,是當年那個項目——”
“是,就是那個可以退免稅的國家級高技術産業項目。蘇老先生跟楊家投資合作的……
我哥動了公款,但是項目在即難以償還,于是……于是就聽了別人的話,想要破壞蘇楊兩家的合作。
是他勸二少扮成你的樣子去找楊小姐,是他設的局下藥後把他們兩人弄到酒店。
至于後面……有別人來接手……”
“是誰”蘇北望飛起一腳踹在宋夜身上:“告訴我是誰!”
“我不知道。我哥也不知道。只說按照他說的做,就會給我們錢補上公司的漏洞。蘇先生,是我們對不起你……”宏扔系弟。
“我不相信!”蘇北望一把将他拎起來掼在牆上:“宋引他不會背叛我,他需要錢為什麽不跟我說!”
“因為那時候蘇家的掌權人還是老先生,你也只是在公司裏實習管理,連公寓都是自己按揭來買。”宋夜拉着蘇北望的衣袖,早已泣不成聲:“我爸在監獄裏被人染了毒瘾,出來後欠了人家好多錢。再不想辦法,兩只手都被按在案板臺上了。我哥哥是不想你為難啊……
蘇先生,其實我哥後來的死……并不是意外,他是自殺的。他也沒想到後面的事情會鬧到那麽大,覺得對不起你……
他留了一份遺書,囑咐我以後替他鞍前馬後地追随你。
他還說要等到很久很久以後,等到你事業成順家庭美滿晚年心性平和安然,再也不會記得他的時候,再讓我把遺書轉交給你。
可是……二少把那封遺書燒了。他說他了解你,你是永遠也不會忘記我哥的……”
“大哥……”蘇東唐走上去,按住蘇北望的手臂:“二哥跟我說,你這個人一輩子嚴謹刻板,很少相信他人。宋大哥是你唯一的朋友。
他雖然對不起你,但在整件事裏并非主謀而是一時糊塗被人利用。所以即便牽出來對峙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宋大哥既然良心難安已經自行了斷,于是我們便統一了口徑說他是意外身故的。
本是想一輩子瞞着你的,二哥說你只是看起來很強硬,其實脆弱得跟……跟傻逼似的。這是他原話,我轉述的而已!”
我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就好像蘇西航與我同在這場鬧劇中。挑着若無其事的眉眼,笑容又淺淡又欠抽。
也許他就是這樣的人,白衣救世,不改初心,也從來不要承別人的恩情,欠別人的把柄。
能被他這樣的人愛上,究竟是我之幸還是他之命,我已經想不明白了。
“羅绮,你知道這事麽?”蘇北望怔怔轉過臉來看着我。
我說我知道,雖然蘇西航并沒有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因為當初他以為只是你們蘇家在生意上的敵手做的局,還并不知道蘇明辰的事。
但是即便他不用對我解釋,我也相信他不會做不該做的。
“蘇北望,其實你也相信他的。對麽?”
手術室的門突然就被撞開了,醫生匆匆跑出來:“病人家屬在哪?”
我們一群人撲上去,卻只得到了第二張病危通知!
“兩顆子彈貫穿傷,還有一枚卡在肝區靠近胰腺的位置。第二次試取造成大面積內出血,可能……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我本來就虛脫近乎極限,此時更是臨近崩潰的邊緣。雙膝一軟,我直接就跌倒下去。
我腿上還有很大的割傷,不知道什麽時候止的血,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又崩開。總之天旋地轉,再難凝聚起一絲意識。
可我不能垮下去,我知道蘇西航還在等我,他一定很努力地想要撐下去,否則不會這麽頑強,這麽堅挺地讀過一次次危機。三顆子彈貼着身掼在要害區,他能撐到現在……就一定能撐過去!
“東唐……”蘇北望說:“打電話叫大姐和爸媽過來,還有……還有他的養父黃校長。”
我突然尖叫一聲,撲過去拉住蘇北望:“不要,他不會有事的……等他脫離危險好不好?!他不喜歡聽到外面有太多的哭聲,他最讨厭引起關注,讨厭別人無休止的關心。
再等等好不好,他一定一定可以脫離危險的!”
“他終究是家裏重要的成員,”蘇北望咬着字,一句一頓:“這些年來,從沒得到過自己該有的。
就算要走,也一定很牽挂大家。”
我絕望了,我開始相信絕望是可以傳遞的。從呼喊到沉默,從沉默到呆滞,所有人都能聽到彼此細數的呼吸。
我不知道隔着這扇門裏究竟是怎樣一番驚心動魄,只想如果此時可以守在蘇西航身邊拉着他的手跟他一塊感受艱難的窒息和心跳。
滿身是血的護士跑了出來,這強大的視覺沖擊再一次讓我的心過山車般繞道最高峰:“護士長!護士長快點通知調配中心,AB型血不夠了!”
走廊對面推藥車的護士恍然驚道:“不夠?下屬醫院剛剛接了個重大車禍,那邊用的也很急!”
“抽我的。”蘇北望擋開我就要往裏面進。
“蘇先生!”已經被晾在一旁很久的宋夜突然沖了上去,一把按住蘇北望的肩膀:“你……不行!你——”
“放開!”蘇北望甩身打掉他的胳膊:“只有你有兄弟,我就沒有麽!”
他進去的時候,我看到宋夜站在後面欲言又止。我想不明白宋夜為什麽貌似要阻止蘇北望去抽血。這種時候,哪怕是叫他拿命換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抽我的。”蘇北望擋開我就要往裏面進。
“蘇先生!”已經被晾在一旁很久的宋夜突然沖了上去,一把按住蘇北望的肩膀:“你……不行!你——”
“放開!”蘇北望甩身打掉他的胳膊:“只有你有兄弟,我就沒有麽!”
他進去的時候,我看到宋夜站在後面欲言又止。我想不明白宋夜為什麽貌似要阻止蘇北望去抽血。這種時候,哪怕是叫他拿命換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抽我的。”蘇北望擋開我就要往裏面進。
“蘇先生!”已經被晾在一旁很久的宋夜突然沖了上去,一把按住蘇北望的肩膀:“你……不行!你——”
“放開!”蘇北望甩身打掉他的胳膊:“只有你有兄弟,我就沒有麽!”
他進去的時候,我看到宋夜站在後面欲言又止。我想不明白宋夜為什麽貌似要阻止蘇北望去抽血。這種時候,哪怕是叫他拿命換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抽我的。”蘇北望擋開我就要往裏面進。
“蘇先生!”已經被晾在一旁很久的宋夜突然沖了上去,一把按住蘇北望的肩膀:“你……不行!你——”
“放開!”蘇北望甩身打掉他的胳膊:“只有你有兄弟,我就沒有麽!”
他進去的時候,我看到宋夜站在後面欲言又止。我想不明白宋夜為什麽貌似要阻止蘇北望去抽血。這種時候,哪怕是叫他拿命換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抽我的。”蘇北望擋開我就要往裏面進。
“蘇先生!”已經被晾在一旁很久的宋夜突然沖了上去,一把按住蘇北望的肩膀:“你……不行!你——”
“放開!”蘇北望甩身打掉他的胳膊:“只有你有兄弟,我就沒有麽!”
他進去的時候,我看到宋夜站在後面欲言又止。我想不明白宋夜為什麽貌似要阻止蘇北望去抽血。這種時候,哪怕是叫他拿命換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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