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章

第 51 章

傳說中的米花町定律發生了。

“真是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對面浴池裏由于低血糖而差點不小心溺死自己的女人,她坐在椅子上手裏捧着熱水。

剛剛她和男朋友吵完架之後便一個人氣鼓鼓地去泡溫泉,沒想到一個不注意犯了低血糖,腳下一滑倒在了溫泉裏面,幸好毛利蘭這時候來到女湯,趕緊把她救了上來。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差點以為是都市傳說走進現實了呢。”毛利蘭稍微放松下來。

走進女湯就看見有個人倒在裏面,按照她多年的經驗誤以為對方已經死去了,要不是聽到尖叫的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過來,可能江島娜娜子小姐就會錯過搶救最佳時機了。

而且溫泉的水池不知道為什麽變紅了,還伴有熱氣就像是地獄一般。

這時候老板娘也聞訊趕了過來,她苦惱地看着變紅的溫泉池水:“怎麽又變紅了。”

“請問溫泉經常這樣突然變紅嗎?”江戶川柯南湊過來用天真的聲音問,拉着老板娘的和服袖子詢問着。

之前就有聽說過關于溫泉池水突然變紅的事情,就像是都市傳說一般,在現在社交網站上流傳廣泛,甚至帶來不是對此癡迷的游客。但是老板娘并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總是拜托網路上的人删除相關信息。

生意也變得糟糕起來,原本應該天天滿訂的旅店,這幾天來的只要毛利一家人、那兩個高專生和之前預定許久才來的兩男兩女。

“是啊,不知道什麽原因,就連監控也沒辦法拍下來。”老板娘面露憂色,“而且有些客人還看到奇怪的畫面,說是有女人深夜在泡溫泉之類的。”

想到這裏,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老板娘向他們鞠躬道歉,随後安排着服務員在女湯這邊設立清潔中的牌子。

“麻煩各位明天再使用這邊吧,為了表示歉意我們旅店會贈送各位按摩服務。”

一般只會持續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便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這邊本以為有案件跑來的毛利小五郎聞言,愉快地哈哈大笑起來,随後又拍了拍胸膛向老板娘表示池水變紅的原因就包在他沉睡的小五郎身上。

在偵探們還在探查池水變紅的原因的時候,高專生已經早早回到房間準備入眠了。

“夏樹前輩,我們現在就睡了嗎?”虎杖悠仁躺在被窩裏,詢問榻榻米另一邊坐着發呆的蛇喰夏樹。

剛剛好像發生了什麽事件。

他們在這邊悠閑地睡覺真的沒問題嗎?

而且現在他不知道為什麽莫名很興奮,根本睡不着。

“嗯……畢竟一會得夜間行動。”蛇喰夏樹思考了一下,注意到虎杖悠仁那精力充沛的狀态嘆了口氣,擡手把燈打開,像是吐槽小聲嘟囔,“算了,搞不懂你們一天到晚使不完的牛勁。”

“前輩你說了什麽嗎?”

“什麽都沒有哦。”

此刻窗外明月高挂,繁星微閃,偶有鳥雀鳴叫歸巢之聲,僅留下風吹窗的哀鳴。大多時候很靠譜的二年級前輩此時依靠在窗邊,半幹的頭發垂落在身後,而本人并沒有吹頭發的打算,這等着頭發自己風幹。

距離案件真正發生還有一個小時。

“叮——”打破寂靜的是蛇喰夏樹的手機。

不知道通訊對面的人到底是誰,只知道蛇喰夏樹對他比了個噓聲的動作便接通了視頻,臉上不自覺帶着些許真情實意的放松。

“棘?”

“沒關系哦,我在出差啦,應該得在溫泉旅館住一晚。”

“明天就大概回來了。”

“米花町定律,到哪裏都能遇到偵探真是可怕。”

“好哦,明天見。”

對面失真的聲音似乎只是幾句飯團餡料意味不明的話,像是蛇喰夏樹在自言自語,但是來自對面略微帶有斥責的聲音傳來,前輩甚至露出委屈的表情。

蛇喰夏樹挂掉了電話,卻擡眼看到不遠處虎杖悠仁的表情驚訝中又帶着一絲八卦,一年級後輩早就摸清楚了蛇喰夏樹的脾氣,好奇地開口詢問前輩。

“前輩的男朋友嗎?”

“為什麽直接默認是男朋友而不是女朋友?”蛇喰夏樹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只是單純反問。

總感覺很多人默認他的性向是男性了。

理由到底是什麽啊?

“總感覺是這樣。”來自直覺系的回答,又猶豫加了一句,“耳洞吧?因為前輩只打一邊,而且前輩女子力很高……嗯,也說不上來具體的,就是第六感吧。”

“前輩你還沒有回答呢。”

來自後輩的催促。

這真是很難回答的問題呢,棘和他到底是什麽關系呢。

“只是單純的飼養員關系罷了。”蛇喰夏樹聳聳肩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他又注意到自己滴水的頭發嘆了口氣小聲嘟囔起來,“果然還是有棘在比較方便。”

“前輩,要我幫你吹嗎?”

“不用了哦,飼養員的工作被搶走會很可憐的。”

接着是吹風機呼呼的聲音。

虎杖悠仁發着呆,突然意識到了很重要的事情——夏樹前輩果然還是喜歡電話那邊的人吧。

來自小動物的第六感這樣訴說着。

吹風機的聲音終于停下來,蛇喰夏樹将長發束成低馬尾,穿戴好校服将護目鏡鏡片擦好之後挂在脖子上,他從洗漱間探出腦袋朝虎杖悠仁叫了一聲。

“準備出發了哦。”

“诶诶!真的嗎!”虎杖悠仁無法理解為什麽突然又要出門了。

地點是今天晚上被污染變成紅色的女湯,根據米花町定律咒靈會在殺人案之後才會現身。

距離真正的案發時間,還有20分鐘。

他們從窗戶鑽出來,站在屋檐上等候案發。蛇喰夏樹看來很習慣于夜間行動,他單膝跪着注視下方泛紅的水池,一雙金眸在夜間閃着微光。

寂靜的夜晚,還有毛利小五郎的打鼾聲相伴。

“悠仁,如果你和宿傩分離了你準備做什麽?”蛇喰夏樹突然提問。

咒術師不存在無悔的死亡,那當然了誰能在這種高強度高死亡率的苦日子能每天開開心心快快樂樂過日子啊。

不僅有惡心讨人厭的咒靈、做不完的任務,最要命的是該死的咒術界上層。

“我爺爺的遺言說是讓我在衆人的簇擁下死去。”虎杖悠仁老老實實把自己想的話說出來,“原本我準備吃掉所有宿傩手指之後死掉,但是如果前輩你成功的話,我可能就沒機會見你們了吧……”

“是呢,咒術師工作有保密性。”

“我還是想要救人,說不定會成為消防員之類的。”

并不會因為自己的活法而感到後悔的性格嗎?

真是在夜晚看到也會感到無比耀眼而熾熱的靈魂。

“前輩你呢?要是沒有咒力,你會做什麽?”虎杖悠仁提問。

夏樹前輩感覺很适合當老師,教人很有一套,而且聽五條老師說過夏樹前輩之前是學校的優等生,上東大都不是問題。

不過話又說回來,之前夏樹前輩對咒靈的時候審訊也很熟練,看起來就像是能讀心一樣,雖然平時也經常能看懂他在想什麽。

說不定做心理學家也很厲害。

“這個我還沒有認真想過呢。”蛇喰夏樹沒有回答,他暫時沒有想到除了咒術師以外的工作,對于他來說基本上沒有什麽特別困難的工作,區別在于喜不喜歡。

要他現在說出喜歡的職業,倒是有點為難他了。

“等想到了再告訴你吧。”

現在更加重要的是,趕緊祓除咒靈然後回去睡覺啦。

真正的犯人以小黑的姿态出現,他懷裏抱着不久之前在浴池裏昏倒的女性,随後将她丢到溫泉中心,獰笑着準備逃離的時候被直接按倒在地。

“什麽人!”

蛇喰夏樹将眼前的犯人的手束縛在身後整個人壓住想要反抗的男人,并沒有告知自己的身份。

那男人在失去意識之前只記得一雙金眸冰冷地注視着他,咽喉仿佛被毒蛇纏繞,臉頰上傳來蛇信子舔舐的恐懼感。滿腦子都重複着一句話——自首。

“前輩。”後面的虎杖悠仁将水裏昏迷的女性撈起來,走向蛇喰夏樹。

昏迷着的女性名為江島娜娜子,是和她的男朋友還有其他朋友一起來的。不過他們四個之間的關系倒是複雜得可以演一部電視劇。

“應該是被喂了安眠藥,準備讓她溺死在溫泉裏吧。”蛇喰夏樹推斷。

不過既然殺人案已經發生,咒靈按照定律也應該出現了不是嗎?

從水裏爬出來的咒靈女鬼小姐?

“悠仁,退後。”蛇喰夏樹低聲,他并不希望在深夜吵醒其他的旅客。

赤紅色的水面泛起漣漪,一個黑色的腦袋冒了出來紅色眼眸幽幽地注視他們,女鬼咒靈從水底鑽起來,一張血盆大口在水藻般頭發間隙一張一合,詢問着眼前兩個咒術師。

“是水紅還是我的血……”

那個咒靈是典型的規則類咒靈,不論回答哪一個答案下場都是死。

那麽蛇喰夏樹選擇最直接的辦法——打斷做法。

誰說你念法的時候必須所有人保持不動,這又不是什麽子供向魔法少女等着你變身。

“不好意思,反派死于話多。”

比想象中還要好解決一點。

而後面懷裏抱着受害者肩上扛着犯人的虎杖悠仁呆愣,難以置信準備發出質疑又想到現在的時間,壓低聲音詢問:“已經結束了?”

完全沒有體驗感!

好快——

“前輩,這兩個人怎麽辦?”虎杖悠仁問。

這時候蛇喰夏樹轉過頭看向他,苦惱地思考着,最後腦袋旁邊像是冒出一個燈泡一般,興致沖沖地提議:“我們把他們倆丢在這裏好了。”

“怎麽看都不可以吧!”虎杖悠仁吐槽。

這可是殺人犯和受害者,就這樣直接丢在這裏怎麽看都不可以吧。

的确不可以。

怕麻煩的蛇喰夏樹嘆了口氣,看了看由于情人挑唆就準備一腦子發熱殺掉自己女朋友的男人,又看了看給男朋友戴綠帽的女人。

誰能想到這兩個人其實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呢?

不管,他可絕對不要管這麽麻煩的事情。

但是畢竟是在後輩的面前,還是稍微好好表現一下吧。

“把他們送到房間了吧,一個被我打暈明天中午才能醒過來,另一個則是被下了安眠藥不睡到明天晌午也起不來。”蛇喰夏樹一錘定音,伸手接過那位受害人小姐。

兩人趁着夜色,在毛利小五郎的打鼾聲中偷偷摸摸像是忍者一樣跳到屋檐上,由蛇喰夏樹精巧的□□打開了屬于這對情侶的房間的窗戶。

“好了,回去睡覺。”将這對情侶塞到被窩裏,他們又從窗戶鑽出來把鎖重新鎖上,打開他們的窗戶鑽到自己被窩裏睡覺。

“那個,前輩。”

“別說話,悠仁。我沒辦法保證深夜打工的自己仍然存在理智。”

“抱歉,前輩!晚安。”

“晚安。”

至于第二天早上就早早離開的高專二人組當然不會知道,中午發現自己殺掉的女朋友出現在自己被窩時那個男人的恐懼了。

“啊——”

江戶川柯南:這間旅館是在進行什麽尖叫女王選拔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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