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成功了
成功了
此禮便就側身讓他出去,順便聽自家弟弟安慰似的對他說:“哥,你別誤會,隊長害羞而已,絕對不是對你有意見。”
誰把這白癡拖出去斬了?
泓蕭背後如果長了眼睛,必得瞪死他。
翁臻說完還特意湊近了些問:“哥,嫂子說原本以為我駕馭不了這圖騰,不過現在看起來還不錯,你細看看細看看!是不是!”
此禮嗯了一聲:“她眼光向來很好。”
老妖正在挑下一位的粉底色號,聞聲對着班悅啧啧幾聲:“盲目。愛情使人盲目。”
班悅觑她:“我畫得不好?”
“好好好,怎麽可能不好,美術高材生!”
“我看男人眼光也好~”班悅嘿嘿一笑。
老妖幹脆利落丢給了她一個白眼。
此禮緩步走進來,伴着後邊翁臻老大的背景音:“下一個下一個!排隊來喽!”
最後,他停在班悅身邊。
後者偏頭:“談好了?”
“差不多,”此禮伸手,擦去她臉頰不知何時染上的顏料,“我來處理就好。”
“好啊。”班悅又把另一邊的臉送過去,“這邊呢?這邊髒嗎?”
此禮淡淡笑了:“幹淨的。”
沒眼看,老妖百無聊賴地對着門口喊:“後邊人呢?啊!快來人啊!”
聲音可大,班悅踹了她一腳。
接下來的兩天,班悅對成妝又進行了一些修補,包括适配的美瞳等都交待節目組去準備。老妖也忙了起來,她要着手對演出服進行修改,以便更貼合妝面。
隊員們沒日沒夜地訓練,這倒是叫人大受感染。
哪怕是翁臻那小子,平時看着沒什麽正形,沒想到訓練起來全然沒有了兔崽子的模樣。
還有泓蕭,他每天都會單獨地去練嗓子,據說這次他還要唱一段戲腔,雖然只是一句,卻要定場,這種戲腔唱得好是神筆,唱不好就是群嘲。更何況他毫無功底。
比賽正式錄制前一天此禮接到家裏的電話,他們仍舊是對翁臻放心不下,怕他是走了什麽彎路。
“三公舞臺就是這周末,到時候你們可以自己看一看。”
他并沒有多說什麽。
人說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而這個毫無基礎的隊伍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已經挑戰了不可能。
收起電話的時候,酒店門被敲響。
這幾天因為班悅要跟老妖商量很多細節,幹脆就搬進一個房間住了,所以這會兒此禮是單獨在房間的。
敲門的是仲承。
“進來吧,”他說,“你經紀人呢?”
“走了。”
此禮見過他的經紀人,一個胖子,就他對于圈內的了解,應該也是個帶出過人的經紀人了。
二人在桌前坐下,如果說上一次的見面還算是一面之緣的陌生人,那麽這一次——
“此先生,”仲承先開的口,“我想,我還是想要與你确認一件事情。”
“你說。”
“在大部分人眼中,我并沒有什麽商業價值,”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幾近死水,“所以,我想與你确認,你現在與我談的合作,是慈善嗎?”
此禮看着他,是少有的居高臨下。
慈善。
從小到大,他從不覺得自己與這兩個字會挂上鈎,他也從沒有什麽悲天憫人的自覺。
所以,他也只是冷漠地回視眼前的青年:“如果是慈善,你接受嗎?”
仲承止水般的目光定格,而後,像是聽了個笑話,他竟是輕松笑出一聲:“我接受,此老板。”
此禮也不就此多說,轉而道:“你們是限定團,今年底正式解散,可你的經紀約解不了,對吧?”
“……是,”可能因為眼前人實在不是圈內人,所以似乎對他所說的話并不在意,仲承默默收了笑,片刻,終于猶豫着重新開口,“此老板真的有把握?”
“沒有,”此禮道,“剛剛說的,只是如果,但事實上,我從沒做過慈善。”
仲承越發沉默,他擰眉。
而後,他聽見面前的男人說:“你既然敢拿自己去賭,又何妨賭大一點?”
“……”
“釜底抽薪,是我給你的解決辦法,”此禮說,“我在利用你,不是在幫你。但結果,或許共贏。”
“你想要什麽?”仲承突然問。
他原本以為此禮想要的是那三個女生的道歉、拘留、留案,亦或是要他一起道歉,可如何也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合作要求。
想要什麽。
此禮不慌不忙地看着桌上已然涼掉的咖啡。
“傷害已經造成,除了治療傷口,自然是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終于,他看着仲承一字一頓,“私生粉、你、或是其他,我都想要懲罰。”
直白的刺殺,大略如是。
仲承怔怔看着,說不出是該佩服他還是該嘲諷他。
直到他發現以上的哪一種,他現在都無法直接做到。
是,這個合作裏,既得利益的同時,他也要背負上許多罵名。
也是在此時,他才分外确定,這是個狠人,而且是完全有別于外表的狠人。
他對你伸出了橄榄枝,同時也用這根橄榄枝先刺破你的手,叫你的血跡留在了枝頭,觸目驚心,以示懲戒。
可對方擺在明面地狠,他無法拒絕。
走出房間的時候,仲承壓了壓鴨舌帽。
往走廊另一頭去的時候,兩個女人正從電梯間出來。
這兩個人他認識,其中一個,似乎跟房間的男人是一對。
思及此,他偏頭重又看了一眼。
這件事情雖然輿論鬧得很大,但是換位思考,他并不覺得一個大男人被三個陌生女生認錯房間騷擾後會覺得受到什麽了不得的傷害,最起碼,不會到了值得這麽大費周章地報複回來的地步。
是的,他覺得這是在報複。
又或者說,是他口中的懲罰。
除非——
似有所覺,那邊的女人也回頭往他這兒看來。
仲承猛地收回眼。
除非,是為了別人。
所以,是為了驚吓過度的女朋友麽?
仲承低頭,伸手去掏房卡。
班悅莫名其妙看回老妖身上:“剛剛那個是仲承。”
“他偷看我們。”
班悅:“他是其他站隊的助演,不會是想要跟我們打探軍情吧?”
老妖:“我聽說,他們隊原本想請的人導演組沒請到,這才退而求其次請了他來。他啊,還是自己聯系的導演組争取的。這人其實挺有實力的,就是他們公司不捧,聽說他經紀人也挺擺爛。”
班悅:“你怎麽知道?”
老妖:“那天化妝時候跟有小道消息的小夥子們聊出來的啊,你沒聽見?”
班悅:“我忙着呢,哪有你一心二用。”
老妖:“哦呦,能得你。等等,他不會真的想要打探什麽吧?”
說話間,那人竟是徑直走了過來。
老妖身先士卒地擋在班悅前邊。
班悅被老妖這一擋,竟是生出了幾分感動,剛想要開口,就聽老妖偏頭不動唇地命令:“你還真別說,這麽近看,仲承這小子有點子帥氣在身上的,難怪之前能成團。乖,寶你先撤,我會會他。”
“?????”對不起,是我膚淺了。
不勞她費心,班悅直接刷卡進門。
仲承停在了1406的門前,之前的另一個女人擋在面前,此時正抱着胳膊看他。
“……借過。”他說。
“?????”
像是沒聽明白,女人沒動。
仲承這才擡起眼,目光從鴨舌帽下露出。
而後,他就瞧見一張豔麗的臉,還有困惑極了的眼神。
像是他說了什麽十惡不赦的話。
“對不起。”他說,“不過,你踩到我房卡了。”
班悅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瞧見老妖氣鼓鼓地歪在了椅子上。
“怎麽了?”她日常嘲了一句,“單刀赴會得不順利?”
“我給你講,這人不火啊,是有原因的。”
“來來來,願聞其詳。”
“他不是限定團的麽?這男團的成員,性子那麽沉,還怎麽吸粉啊?”老妖一股子懂總的口吻,“現在大家都吃陽光開朗大男孩,誰還好陰郁口。那是電影人幹的事。”
“拍電影和做男團的,聽你這話都得啞巴。”
老妖搖搖頭,跟嘆息不成器的兒子般擺手:“罷了罷了,人各有命啊!”
班悅覺得,這人吶,還是不能太給她臉,不然真得飛上天想跟太陽肩并肩。
“所以,他過來幹嘛的?”擦幹頭發,班悅想起來又問。
“拿房卡的。”
“哈?”
“窩草,你發現華點了寶!”老妖震驚地起身,“他房卡怎麽就掉在了我倆的門前?!”
“不是我,我現在是在你房間裏。”班悅指了指桌上的房卡套,“1406,我是1402,此禮是1404。”
老妖:“?????”
班悅肯定地點點頭。
“不會吧?粉随正主?他想偷窺我????”
“那倒不是,私生粉不配算粉絲。”班悅想了想,覺得這麽武斷地冤枉人也不對,“還有啊,你怎麽就知道他是來偷窺的?也許只是在走廊散散步呢?”
“不行,我得去問問他。”
什麽?!
班悅一把拉住她:“你認真的?”
“不然呢?”
“我陪你。”
“不用!他們這種男團小鮮肉,我能打得過。”
“不是,我怕你打得手疼,明天影響化妝。”
“嗚嗚嗚嗚,寶你心裏果然有我!”老妖只聽了前半句。
嘩啦!
門打開的同時,仲承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男人敲門的手還來不及收回。
老妖:“……”
班悅:“……”
仲承收手,面色平靜,甚至可以說是面如死水,連帶着聲音也沒什麽起伏:“不好意思,鑒于最近因為我的私生粉引生的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我覺得有必要對你們解釋一下。剛剛我來找此先生談事件的解決辦法,出來的時候不留意落了房卡在你們門口。希望沒有給你們造成影響,也希望你們,不要誤會。”
這段話很長,班悅有理由懷疑這人是已經事先打好了草稿就等着此時一股腦倒豆子般倒出來的。
“沒,沒誤會。”班悅幹咳一聲,“那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們關門啦?”
外頭的人沒有反對,微微低了低頭,像是表達歉意。
而後,他看了老妖一眼,轉身離開。
“呦呵?”老妖指指自己,“他看我幹嘛?他是在外頭聽見我們講話了?這是在譴責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走走走。”
“偷聽也是不對的!”
“酒店有隔音!聽不了那麽清楚。”
“我不信。”
“但你現在說的他肯定能聽着。”
老妖這才閉了嘴。
仲承卻是聽見了,不僅聽見了,還猜到了剛剛敲門前裏頭可能發生的對話。
只是,腳步沒有停歇。
刷卡,進門。
第二天是正式的三公演出,綜藝播出會推遲幾天,所以,能看見結果的也就是在場的觀衆和節目組所有成員。
不過都是簽了保密協議的,就算是有人想repo,也不會太過。
上午是彩排,到了下午才開始化妝。
其間很是難熬,班悅都覺得緊張,更別說隊員們了。
他們組如果這次PK失敗,又要走一半人。
這些日子,革命感情已經培養,誰也不想同伴走。
所以,勢必要拿下勝利,确保全員晉級。
人一多一雜,就顯得亂哄哄的,到處都是人聲。
加上多臺機位的同時拍攝,只要走進後臺,基本無處遁形。
這幾天對于随時的跟拍機器,大家已經習慣了,不過今天,班悅還是深呼吸了幾次才開始正式着手化妝。
下午六點觀衆進場。
因為二公排名墊底,按照比賽機制,他們這次要進行第一組的PK,衆人幹脆就沒有吃晚飯。
等隊員們全數準備完畢的時候,外頭已經開始了錄制倒計時十秒。
“8——7——6……3——2——1!”
導師秀開始。
其後,主持人開始了熱場。
隊員們上候場區前,班悅最後一次給他們補妝。
“別緊張。”她對他們說。
鬼曉得她心裏已經抖得不行了,直到一行人往候場區排隊,她還站在侯播廳門口沒坐下。
拍攝組跟着隊員們走遠。
班悅才覺肩上一沉。
是此禮攬住她坐下:“送考結束了,接下來,是他們的主場。”
候場區的轉播大屏裏,現場暗下。
臺下星星點點的應援閃過,接着在現場導演的控制下,慢慢靜了下去。
只聽沉靜中,細細響起一道鑼,接着一聲唢吶,高亢嘹亮。
直投追光下,一身金紅色長服的泓蕭出現,“嘭”!
他手中的羊皮鼓驟然一抖,突然長腔一喝:“他時定是飛升去,沖破秋空一點青!”
特寫的眼尾,是與服飾同系的金色羽翅,灑上的銀粉閃耀,半副羽睫追着一點白,帶着蓬勃的野。
觀衆席上一片嘩然。
緊随其後,陣陣鼓點伴着身後幾人的旋舞将氣氛哄上。
每個人的服侍都有羽翼的裝點,整齊劃一的空中翻滾,又在鼓聲下同時落點,惹得一片驚呼。
鼓聲息,樂聲變。
一人出列,他的眼尾是斑斓的孔雀翎,精妙極了,配着墨綠的眼影。
而後,依着歌詞,衆人依次而出。
騰飛赤紅的燭龍尾,黑白的鶴,赤紅的朱雀,湛藍的凫,晶紫的燕……
機位抓拍得特別精準,每一位眼尾細致入微的勾勒都投射在大屏幕上。
“媽耶,這妝造,絕了啊!”
“這扮相窩草!愛死了愛死了!”
……
音樂忽得急促,鼓點乍起,瞬間将全場抓向燃點。
一段電音solo而出。
抓耳極了。
緊随其後,翁臻偏身而出,整個右眼都攏在赤金的鳳尾下,一偏頭便是妖冶的狂。
“北鬥望,多少年我迎風而立為它擡首量。泛天河,嫦娥月,何妨憑風起,逐夢九天未敢忘!萬戶坑,何須惘,飛渡巷汊它不由橋!飛鳥、飛鳶、木鵲、木鹄……遂古而今且看我鲲鵬展翅遨九霄!”
全場徹底翻騰!
随着樂曲重複和轉折,隊員們越演越烈。
觀衆們熱情高漲。
伴着翁臻的一聲“看我今朝沖九天”,所有人一齊淩空轉身,燈光驟暗。
再亮起,便是一段幹淨利落的齊舞。
隊形的變換帶的改良過的長衣翻飛。
随着最後一句歌詞,畫面定格。
推進的鏡頭裏,八個人集體擡眸。
整個演播廳的掌聲雷動。
此時,還沒有人知道為了那段唱腔,泓蕭日日夜夜練習了多久,也沒有人知道,為了那一段旋舞,毫無基礎的衆人無數次的起跳、翻騰、落腳,帶着腳傷上陣。
可是班悅覺得,這都不重要。
好的演出它需要的認可,只是舞臺下自發的喝彩。
——如此而已。
“成功了。”是此禮的聲音。
“嗯,不過我更開心的是,”班悅揚起笑,“我們做的,真的只是為他們錦上添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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