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章
第 29 章
這個鍋哐啷一下, 砸得那個機甲小隊暈頭轉向。
“不是,我們……”
他們還想給自己辯解一下。
雖然如果可以的話,他們是會想辦法弄走這遺跡, 但他們還沒動手啊?
但學生們哪裏會等他們辯解?
程久還需要發揮一下演技,其他人完全就是本色出演了, 驚怒的情緒還真沒一點摻假的:短短時間內,這些人不知道使了什麽手段,讓【精神海】的奇景消失得幹幹淨淨了!
真是該死啊!
如果說,之前他們還有點相信這些人屬于安防部,動手是出于派系之争的話, 那現在,學生們已經完全可以篤定, 這絕對不是安防部的人!
難怪之前他們一點兒都不帶手下留情的……
冒充安防部、圍殺學生、破壞遺跡……按照帝國律法,可以就地格殺!
學生們也是發了狠。
之前為了保護遺跡, 他們是被動防守方。如今遺跡被毀, 那還守個屁啊!麻溜地把早就準備好的招兒都往那些人的臉上招呼!
去勾野獸拉仇恨的、埋線的、阻滞這些人的逃跑的……一個個分工明确。
還有不知道是哪個人才, 因為彈、藥緊缺, 沒有趁手的武器, 順手收集了野獸糞便往他們身上潑去。
那支機甲小隊是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不久前的遭遇戰, 他們就見識過這屆學生不講武德, 埋雷挖坑都是基操。但那時候的不講武德,還在可理解的範圍內。
但現在,他們就想問:這是人幹事?
這完全是兩個不同的畫風!
哪個缺德導師帶出來的這屆學生?毫無師德、毫無人品、敗壞風氣!
就跟被潑了一身芬芳一樣, 他們也想口吐芬芳。
野獸們嘶吼着沖了上來, 殺向這支機甲小隊, 看起來像是對這些口味獨特的偷屎賊格外憎惡。
“诶?我都沒來得及戳它們來着,效果這麽好的嗎?”有同學懵逼道。
程久的表情沉痛, “這說明……破壞遺跡,真的是他們幹的。你們說的,野獸的直覺很準,提前感知到了遺跡複蘇。想必它們也察覺到了,這些破壞遺跡的罪魁禍首。”
這當然是程久在胡說八道。
為啥獸群認定了那些家夥?
因為,程久把自己的機甲零件偷摸丢了幾個過去。
偷家、偷崽,那都是程久穿着機甲的情況下完成的,不然也不可能那麽快。她這個獸群大敵,可是被記得死死的。
就算程久的精神力沒透支,也不該随便掏出機甲,否則,索敵效果拉滿。收攏進空間鈕內的機甲,留下的氣息很少,才能不被察覺到。
而程久卸了幾個零件下來,送給對面,可算是讓盲目的獸群找到了攻擊目标:該死的兩腳獸,找到你們了!
同學們不懂其中的緣由,一下子就接受了程久的“合理解釋”。
卧槽,沒錯啊!
這些野獸不會說話,但靈性十足,已經幫他們鎖定了真兇!
就連那機甲隊的人聽到對面的議論,都忍不住背後發毛:是啊,無緣無故的,獸群為什麽瘋了似的攻擊他們?
可、可他們這回什麽都沒幹啊!
除非,遺跡有靈……這些野獸,受了冥冥之中的感召……
他們機甲小隊自然不會怕區區野獸。問題是,這數量,多到讓他們頭皮發麻。
而三校的學生更是後撤了一段距離,留出空間,就在一旁放冷箭,要将他們徹底壓制在這裏。
程久等三個領隊更是接連放出了幾個紅色信號彈。
這是代表意義最嚴重、也最糟糕的信號。
【需要緊急支援與撤退援助】
【風險不可控】
【遇到嚴重減員】
研學歷史上,基本上沒用到過這玩意兒。
這就跟留給各位領隊的保底差不多。一般情況下,研學的安全系數較高,自然也就用不上它了。
真到用這信號彈的程度,那差不多等于說明領隊失職、學生無能。
但遺跡被毀,本來就是他們兜不住的事情,這信號彈,必須得用!
“該死!我們快走!”
這些人顯然知道這信號彈的意義。
現在扯什麽都沒用,殺出一條血路,就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但事已至此,他們怎麽逃?
天上的支援不要想了,因為立刻響應信號彈的,是校方。
要是下面不出事,雷蒙斯可能跟安防部那邊慢慢扯皮,等自己人過來。
但那種信號彈打出,沒啥好說的,雷蒙斯直接掀桌子了,最危險的高能武器列裝上,設置好自動示警與攻擊模式。
剩下的所有導師,全員出動,再赴起源星。
與雷蒙斯接洽的那位小隊長不敢阻止了。他的任務已經差不多完成了。
他只是奉命行事,下面具體情況,他又不清楚。
或許就是自己這邊得手了,才導致雷蒙斯殺氣騰騰?
要是再攔着雷蒙斯給他的學生們收屍,這位是真的敢殺人t的!
校方的飛行器逼近起源峰,喇叭聲響起,“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收起機甲投降。”
被包圍了的機甲小隊又破防了:放下武器,收起機甲,那不是等于給這些包圍他們的獸群送菜嗎?
這是根本不想讓他們投降啊!
不愧是能教出這些坑爹學生的導師,這不幹人事的風格,簡直如出一轍!
校方的飛行器在招降之後也安靜了一會兒:那是常用術語,習慣性地就說了,可一看現場情況,好像不太合适……
要不等他們打完野獸再勸降?
被圍困在山上的機甲小隊,只能寄希望于山下的“自己人”。
只要那些人把天上的火力吸引走,或是綁走幾個學生……他們這邊就有機會逃走!
但山下的人還指望着山上呢!
那個非法實驗組織夠謹慎,起源星荒廢了,也一直安排着人僞裝成值守者留在這兒。所以就在這次行動中派上了用場。
但會被安排在這兒的人,那必然不是什麽頂尖戰力。
這些人對起源星夠了解,也擅長玩陰的,但真打起來,可不是三大高校的導師的對手。盡管這裏面有導師在摸魚、放水。
他們想辦法吸引走這些導師的注意力,設下一些陷阱坑導師,本質上就是為山上降落的那機甲小隊創造時機。
山上的信號彈接二連三亮起時,山下的導師組已經不想糾纏了。但這時,那廢棄民居的方向,又是一陣陣轟然火光亮起。
衆導師眼神凜然:這些人,只怕不是第一天盯上遺跡,已經開始掩蓋痕跡了。
就算不能将這些人一網打盡,也必須抓幾個回來,查清背後真相!
倒是對面的人面面相觑了一會兒,互相用眼神詢問:
“你幹的?”
“不是啊。難道不是你幹的?”
廢棄民居的“銷毀”,不在他們原來的計劃中,是誰閑得慌幹這種多此一舉的事情?但現在也沒時間搞清楚,先把眼前這局面應付過去再說!
話說上面的人應該已經得手了吧?
畢竟那上面只有一些新生,好對付得很。那些菜鳥肯定慌了手腳,這接二連三的信號彈就是證據。
既然如此,他們已經完成掩護目标,是不是可以先撤了?
從某種角度講,這山上和山下的人,十分同頻:都指望着對方。但都指望不上。
……
一艘艘星艦進入起源星的外層空間。
安防部的高層到了。三校自個兒的支援也到了。
在更外層盤旋的,還有聞風而來的媒體。
只是起源星正在戒嚴狀态,他們沒辦法靠近。但腦子再遲鈍的人都能猜到:起源星出大事了!
起源星的信號在逐漸恢複。
一隊隊列陣整齊的士兵收拾殘局,将俘虜收押。
與導師組對陣的抓住了幾個,但要麽自盡,要麽被同夥打死,剩下的被跑掉了。手段極其兇殘,身份空白,不留線索。
“外層空間已封鎖,他們應該還在起源星上,繼續搜索。”
山上的人,倒是好查多了:他們真的隸屬于安防部。
如果一切順利,他們不會承認與山下的人的關系,只說是來支援的。至于為何與學生起沖突?當然是因為學生目無紀律,他們為了從山下賊人手中守住遺跡,不得已而為之。
反正先把東西搶過來,最終解釋權歸安防部所有。
事情稍微有點不順利也行,在身份沒有暴露前退走,沒錯,就是有賊人冒充了安防部的身份。都怪雷蒙斯,不讓真正的安防部下去,不然什麽事情都沒有。
這兩套方案,進可攻退可守。
可問題是,這計劃不能說是出了一點岔子,只能說是完全失控!
遺跡毀了,他們沒能跑掉,被抓了個正着!
“不,我們跟山下那些人沒有關系!我們是無辜的!我們知道起源星的變故後,忙着保護遺跡,卻被那些學生誤會了。”俘虜們當然只能按照原先的說辭為自己辯解。
但可信度為零。
之前與雷蒙斯交涉扯皮的小隊長表示:根本不知道這隊機甲戰隊竟然去了起源星,一切行為都是他們自作主張。
安防部趕來的那位副部長一腳則将俘虜踹翻在地,眼神就像在看死人。
“吃着帝國的飯,竟然做着叛國的勾當,誰都保不了你!快點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從實招來,否則,接下來的日子,恐怕不太好過。”
這群白癡,到底是怎麽把事情辦成這樣的?!
遺跡毀成這樣,還被人抓個正着。這些人是無法脫罪了,剩下的就是牽連的人多人少的問題。
雷蒙斯就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着他收拾叛徒。沒有離得太近,是因為那邊太臭了。有點埋汰。
這位副部是故意用雷霆震怒,将這些人的行為與安防部做切割。
但雷蒙斯可能讓他這麽容易蒙混過關嗎?
“部長先生,安防部是是帝國之盾,出了這麽大的岔子,是一句出了叛徒可以總結的嗎?我相信,你已經準備好面對接下來整個安防部的監察了。”
副部的臉明顯抽搐了一下,但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後面的事情以後再說,他現在最關心的是:起源星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他們到底做了什麽?是那個組織的人帶走了寶藏?這與計劃不符。
這幾個“叛徒”是從安防部出去的,很快他們就會被移交給其他部門審訊。在那之前,他得從這幾人口中挖出真相。
雖然雷蒙斯不願意讓包括他在內的任何人單獨接觸俘虜,但有些信息的傳遞,可以靠他們自己的暗語。
被他那噬人的眼神盯着,幾個俘虜打了個哆嗦。
他們明白副部長的意思,可問題是……他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啊!
有人像是明白了什麽,突然大吼道:“部長大人,請您相信我們,這一切就是個陰謀。根本沒有遺跡複蘇!”
“當我們趕到山頂時,那幽藍的光芒已經褪去。那不是遺跡該有的樣子,搞不好,那是顏料之類的效果……我們真的被陷害了!”
副部皺起了眉,因為他沒能從這些話中解讀出另外的信息,仿佛這就是這人想要表達的所有內容。
但導師組聽到這荒唐的話,卻冷笑一聲,“顏色可以造假,精神力共鳴呢?這是我們所有人感受到的東西。S級的共鳴最為明顯。你給我造假一個看看。”
“或者你的意思是,三校聯合做局,陷害你們,可你們算什麽東西?”
這些人是真不把三校當回事,所以才會想出這麽拙劣的借口。
甚至不止是三校,還包括這些導師、學生背後的勢力,不少豪門世家、帝國王室都牽扯進來了。
這麽多人一起撒下彌天大謊,安防部都能被掀翻,還跟你在這兒廢話呢?
俘虜嘴唇哆嗦着,但确實無法給出解釋,只能不斷重複“假的、都是假的”,狀若瘋狂。
副部心念急轉,他已經有點分不清楚,這只是他們脫罪的托詞,還是在說真話。
其中一個俘虜嘟囔許久,串起了前因後果,“起碼!那些學生有問題!他們并非沒有一戰之力,卻故意留下破綻,放我們去了山頂。”
如果一定要說有人破壞了遺跡,那不是他們,而是那些學生!
這時,披着一件毛毯的程久走了過來,她垂下頭,說:“抱歉,雷蒙斯先生,遺跡被毀有我的責任。”
“是我指揮失當,沒能保護好遺跡,這無可辯解,我甘願接受懲罰。”
那位副部長的陰沉目光就在程久身上巡視,腦海裏已經浮現了她的基本資料。
這個程久,似乎就是這屆帝大招的一個天才。不過是平民出身,啧,就是一副脆弱不堪的模樣。
“那他們說的,是真的嗎?他們說,是你們将鍋甩給他們……程久同學,我希望你說實話。”
他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壓迫。
沒等程久回答,其他學生就憤怒地跳了起來,“副部長,程姐認罰那是她有責任感,不像你的部下,恬不知恥,叛國又攀咬,也不知道是誰帶出來的風氣。”
學生每說一句,那部長的表情就更陰沉兩分。
“副部”雖然是他的職位,可但凡有點情商的,都是喊部長,誰會缺心眼兒地一口一個“副”啊?
副部之後,更是連“先生”這樣的尊稱都沒有。
而且,這叛徒都被定性了,卻仍把他們稱呼為“你的部下”,那一句句恬不知恥、叛國……仿佛都在罵他。
被一個小輩這樣指着鼻子罵,副部能忍嗎?
那必須t不能。
可沒等他發作,學生們就接下去了。
“哦,我說的就是實話。副部你認識我嗎?我叫李琛,不認識我沒關系。我爸叫……”
“李琛同學說出了我的心裏話,副部長,我叫烏斯,帝軍的領隊,我媽是……”
“……”
同學們不傻,看出了副部想要以勢壓人的意圖。
指揮位有時就是背鍋位,再加上程久那像白紙一樣的背景,鬼知道會被運作成什麽樣子?
他們能讓這種事情發生麽?
副部不至于害怕某一人的背景,但他也不敢惹了衆怒。
他擠出一個笑臉,說:“大家別誤會,我只是跟程久同學了解一下情況。”
“那你跟我們了解也一樣的。”
“來來來,我好好給你講講。”
在大家看來,程久的指揮沒有任何問題:沒跟那些人拼死,守住遺跡,這是為了大家的性命。
學生中以輕傷為主,靠的不就是她的這種決斷麽?
就是副部也不敢說:不,你們就該死守。
他們都沒成為真正的機甲戰士,更沒有進入軍部。他要是敢說這樣的話,帝國媒體能把他噴死,議會也該讨論對他的處置了。
“他們竟然喪心病狂到毀滅遺跡,這誰能料到?我們想着,就算他們要偷偷挖走一點,那也需要時間,對吧?那我們正好拿下他們的罪證。”
“所以,我們願意與程久一起承擔守護不利之責,但這不是指揮的錯,要怪就怪我們整體實力太弱小。”
就連那些正在接受治療的受傷同學,也一起站了出來,齊刷刷地在程久身後列陣。
氣勢如虹。
在一衆機甲專業的同學中,披着毛毯的程久體型算不上高大,甚至顯得有點嬌小,但副部已經不敢将她與“脆弱”、“單薄”這樣的詞劃上等號了。
副部唾面自幹般地笑了笑,“哈哈,你們這是幹什麽?不要這麽緊張,我只是想把一些疑點都搞清楚。既然這些俘虜提供了證詞,我就順便問問。”
可年輕氣盛的學生們沒那麽多的講究,沒順着這臺階下來。
“疑點?但凡有點邏輯能力的,都不會有這樣的疑慮吧?我們就是菜鳥新生,請告訴我,我們是怎樣把遺跡破壞掉的?”
這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事情。
遺跡如果複蘇,不可能一下子就沒掉。那又不是真正的水,一下子就能抽幹。要是真那麽容易破壞,那早八百年前精神海就沒有了,也不需要等某些人暗動手腳。
新生們能做到這一點嗎?從理性來講:他們做不到。
而俘虜又不肯招供。
副部也有點混亂:到底是誰幹的!
其實,只要将當時所有在起源星上的人嚴加搜查、訊問,總能查出端倪的。
剛剛他逼問程久,并非信了那些俘虜的話,只是想将三校的人拉下水:我們安防部可能有問題,你們師生也不例外。
他想找個理由查個天翻地覆。
但學生們的反應,沒能給他這個機會。
之前雷蒙斯不方便偏袒,但現在,他适時出聲道:“你們說的情況,我已經記錄下來了。如果一切屬實,那麽你們沒有做錯,反倒有功。如果不是你們的英勇表現,無法揪出這些叛徒。”
“我會為你們請功的,部長先生,您覺得呢?”
與年輕氣盛的學生們相比,雷蒙斯非常講禮儀。
但部長完全沒感覺到開心:這是在挾勢逼迫他呢。
他吃了大虧,還得謝謝他們。
“雷蒙斯先生說得對,我也會為你們推舉認證的。”他略一沉吟,露出微笑,“鑒于指揮程久是帝大的,我主要為帝大請功,這沒問題吧?”
三校一致對外,讓他覺得棘手。但,如果這脆弱的聯盟崩掉呢?
沒崩掉,也夠膈應人。
你們看好了,雷蒙斯只是在為帝大自己争取好處,可別上他的當。
就算知道他是故意的,那又怎樣?你們兩校就是沒帝大出色,有問題嗎?
三校之間的微妙關系,他心知肚明。
但這時,程久突然擡起頭,認真地說:“謝謝部長先生。但我覺得,應該居首功的是環大,尤其是環大的黃華老師。”
“是他推舉我到了指揮位,他相信我的實力,并且給我提了很多醒,我才能順利完成帶隊工作。”
說着,她沖黃華老師眨眨眼睛,意思明顯:放心吧老師,咱是知恩圖報的人。你推舉了我,我也不會忘本。
任誰知道了這種事情,都會感慨程久品性可靠:剛剛程久可能被問責時,她一句都沒說黃華老師。但要被表彰了,她主動讓出首功。
黃華一下子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他嘴唇哆嗦着,擠出一個笑臉,謙虛道:“程久同學,這是你自己的本事,我沒給你提什麽醒吧。”
環大的卡爾積極給自家的老師攬功勞,“老師你別這麽說,先看看這些人的目的,再人贓并獲不是你的點子嗎?”
程久的功勞他是認可的,但他們環大的功勞,那也沒必要拒絕吧?
黃華勃然色變,“我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黃華沒說過這樣的話,是程久屢屢跟大家強調,這是黃華老師提供的點子。那同學們當然下意識認為:這是黃華的戰術。
卡爾撓撓頭:“沒有就沒有吧……”
老師這麽激動幹什麽?
程久微微一笑,什麽都沒說。
她當然是在“報恩”。
如果他是單純地出于好意推舉她,那程久說的就是黃華的功勞,有利于他升遷。不然,卡爾又何必幫自家老師争取呢?
如果他是內鬼,推舉她是別有用心,按照教育體系的晉升路線,黃華仍然可以升遷。但他這個“大功臣”,又該怎麽跟另一邊的人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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