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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汐盡量不發表意見,“大家說的概念都能發展,你們再讨論一下吧,然後我們今天上午把你們的方向定下來。”
現在差不多十一點了,食堂中午四十分放飯,猩紅收割者原op其實挺有敘述性的,定下概念時間也來得及。
最後把他們幾個人的想法結合了一下,在吃飯前也定了下來——
他們是一群漫不經心游走在鮮血上的種族,他們通過掠奪人類的生命,活了太長時間,對人類期望的永生感到厭倦,可即使這樣,他們也會不把人類的生命當一回事,反而對人類充滿了高高在上的睥睨。
聽起來很中二,但是中二還是高傲睥睨的永生族再現,還是取決于他們最終的表演。
定下來聊完了,攝影師也收工了,曲川柏主動對着顏汐說:“汐汐姐,我們先去吃飯了。”
顏汐點頭,“嗯嗯,拜拜。”
練習生在食堂吃飯,顏汐現在屬于嘉賓,在一樓有一個自己的休息室,小禾手機通知她午飯已經送去休息室了。
顏汐更愛這份工作了,包食宿就算了,還這麽貼心嗚嗚嗚。
……
四樓,練習生食堂。
練習生們陸陸續續下來吃飯,導演說過不需要食堂的素材,食堂沒有攝影師,也算為數不多除廁所之外可以不用在鏡頭下的場地,說話也就沒那麽顧忌。
吃飯的時候,木曉鑫跟同為C班練習生的室友坐在一起,開始對顏汐的性格進行拆解,“我們的妝造師,就是那個顏汐,比視頻裏看起來更漂亮,聲音好聽說話也沒架子。”
“唉,就是沒什麽主見,感覺真比不上那幾個有背景的,有這個妝造師感覺只能拖後腿,好像要輸了,希望一公排名不要太靠後,不然真一輪游了。”
畫外音:輸了,顏汐能力不行;贏了,是我厲害,帶着拖後腿的都能贏。
一個一百人的食堂才多大,大家人多,坐的也沒有那麽分散,加上木曉鑫也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周圍離得不是特遠的練習生都聽得到。
曲川柏剛把餐盤放下就聽到這樣的話,一點也不客氣的對着木曉鑫說:“要比賽的是你自己,對自己的概念不了解,難道還要指望別人搬開揉碎喂你嘴裏麽。”
木曉鑫被怼,覺得抹不開面子,餐盤往前一摔,“你有病吧,我說你了嗎?怎麽,見人家長的漂亮就說不得了是吧,你是舔狗嗎?想要巴結人家,人家還不一定看得上你。”
曲川柏維持着一張冷面,“我們在讨論實力問題,你轉移什麽話題,與其在這裏貸款輸贏,不如專注自己的業務能力。”
“你……”
不遠處,陸輕舟輕輕搖頭,都知道木曉鑫在口嗨,裝作沒聽見就算了,反正最後的排名會給這種人結果,曲川柏在一公還沒結束前就和隊友鬧矛盾有些不理智。
徐秋池眉間緊蹙,見到木曉鑫被怼了才舒展開眉頭,把盤子裏的聖女果叉進嘴裏嚼碎。
不少練習生在明裏暗裏看熱鬧,比如賀延,頂着一頭不羁蓬頭,叼着一次性筷子,看得一臉興趣盎然,就差沒起哄說打起來了。
不過最後也沒打起來,曲川柏怼完人就離遠開始吃飯,木曉鑫感覺自己不就沒惡意的嘴了兩句顏汐,而且又不是當着面說的,卻被曲川柏當場下了面子,吃飯都吃不順,叮叮咣咣的發出一些動靜,時不時的冷嘲熱諷。
有人不厭其煩,拿了三明治直接離開餐廳,還是剛吃完飯的A班一個人,主動上前不知道說了什麽,木曉鑫被給了臺階,也鬧不動了,就‘勉為其難’的‘原諒’了曲川柏。
賀延饒有興趣的看着這一幕,端着餐盤湊到曲川柏身邊,小聲嘲笑:“看到沒,人家左什麽寧來着,就那個小提琴家的處事手法,娴熟的收買人心,你的隊員心都偏了,我記得你們兩隊選的都是猩紅收割者吧?”
“左熙寧。”曲川柏看了眼賀延,“嗯。”
練習生的訓練時間下午兩點開始,可以回寝室睡個午覺,也有人會選擇吃完飯就去練舞室,因為是按照班級分寝,曲川柏所在的八人寝還空了一張床。
回到寝室,寝室只有曲川柏一個人,合上門,走進廁所,關上廁所門,曲川柏坐在馬桶上,磨着牙露出森森白齒,冷面酷哥形象不複存在。
汐汐姐那麽用心那麽好,木曉鑫那家夥居然還污蔑汐汐姐,可惡至極!
憋死他了,自己不行還怪路不平,他爹的,要不是被人設限制,罵死那個臭小子!
*
下午兩點,美美的睡了午覺,顏汐換了一身衣服,戴上衣服同款粉色耳墜,簡單的畫了個淡妝,哼着歌,“上樓上班啦。”
兩點鐘,正式開始拍攝,賀延他們一隊推開608的門,上午同款鞠躬并喊:“顏老師下午好。”
雖然換了一波人,但顏汐有了上午的經驗,同樣鞠了一躬,“我叫顏汐,大家叫我汐汐就好。”
至于為什麽不叫姐,這一隊造型趨近于成熟風,簡稱沒造型,顏汐看了資料,他們的年齡平均二十四,最小的賀延二十三,應該是集齊了這個節目裏年紀最大的一隊。
比上午的流程快很多,賀延他們隊大概是已經商量過了直接選定了概念,這一隊的歌是《Don't Judge Me》,一首主rap的歌,和它的歌名‘別批判我’一樣,很自信嚣張,對別人的惡言不屑一顧的那種态度。
可能是因為賀延他們已經有想法了,定下來的太快,就沒有那麽多讨論的素材,所以小禾舉着手裏的牌子,上書:顏老師,聊一聊。
顏汐比了個好噠手勢。
這一隊大多是C班和D班的,還有一個F班,明顯都是成年人,加上B班的賀延,六個人還挺有辨識度的,顏汐只看了第一期節目,他們應該也是在第二期出場的。
“大家對于自己的妝造,可以接受的改造到什麽程度呢?比如剪發可以把稍長的長發剪短嗎?”顏汐拿着電容筆,準備在平板上幾人的個人信息界面做記錄。
聽到顏汐的話,幾人同步看向賀延,六人裏就這貨的發型一言難盡,幾人視線交織,無聲交談。
賀延:‘都看我幹嘛?’
‘點你呢,快點回話。’
‘噗,你這頭亂糟糟的頭發幾年都沒改,人家不是怕說不動你。’
沒聽見人說話,顏汐擡眸就看到幾人視線交流,“賀延你先?”
有人偷笑出聲,賀延摸了摸鼻子,“我都可以接受。”
有人震驚:“什麽,能接受你還保持這個發型四五年?!”
其他人也都說可以接受。
能接受就行。
顏汐笑笑,“你們之前就認識吧。”他們團隊氣氛輕松還不生疏。
幾人對視,然後開始插科打诨:“可不是嘛,都認識七八年了。”
“跟着賀哥混,這麽多年歸來仍是新人。”
賀延不搭理這一群奪筍人,“也還行吧,一個小樂隊一起來的,叫第十七冬。”
能蹭就蹭,反正他們來參加節目也是為了混點知名度,畢竟不是專業的也沒打算出道,就是再沒點活動就快揭不開鍋解散了。
顏汐音樂軟件裏的歌單挺多的,但她不怎麽聽樂隊的歌,更不知道第十七冬這個樂隊,而且現在娛樂圈算是各種流派的萌芽期,樂隊不是主流,大多都是像第十七冬一樣的地下樂隊,也都沒什麽熱度。
不過大概也能猜到他們的想法,于是顏汐主動cue了一下,“第十七冬樂隊啊,很有個性的名字,回頭我去聽歌。”
賀延看出來顏汐沒聽過他們樂隊,回憶一下他們有首歌也算小火過,一點也不臉紅繼續蹭,“好啊,《春草不生》就是我們的歌。”
反正節目不剪掉這一段就賺了,剪了也沒賠,但他們沒想到,顏汐是真的配合,當場用平板就搜了起來。
春草不生 / 第十七冬
一首是三年前的歌。
點擊播放。
幾人一起安靜的聽了起來,這首歌不到三分鐘的搖滾樂,要說情緒也沒有多激蕩,但就是能讓人感覺到那種不甘掙紮不羁但又無法放縱。
歌的高潮部分有一句——‘關心我的總難掩失望看着我,擅自期待又擅自傷悲’。
尾奏伴随着樂器交織落幕,顏汐眼中帶着驚豔,“真好聽。”
賀延的表情沒有了一直以來的輕松,聽到顏汐的話才恢複嬉皮笑臉,“是吧是吧。”
素材也夠了,他們也要回去練習,這幾人平常都是站着或坐着彈奏樂器的,對于舞蹈大多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
和賀延他們擺手再見,顏汐坐在吊椅上準備開始大致确定這兩隊十三個人的妝容,小禾和攝影師也離開,離開前還專門告訴她,說房間裏的她單人的這一段的鏡頭大概不會用,不用那麽拘束。
索性顏汐從背着的裝飾性小包裏掏出藍牙耳機,連接平板,單曲循環那首《春草不生》,然後開始工作。
練習生們是沒有跟随攝影的,走廊和練習室都有監控,門扉開合,賀延他們進入樓梯間。
“哈哈哈哈,蹭到了就是賺了。”
“汐汐的确挺好相處的。”
“中午那個小屁孩還挑刺,真是人不行還怪路不平。”
賀延也笑嘻嘻的,“誰說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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