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離開大勝關

離開大勝關

到了傍晚, 落塵失魂落魄的和楊過回來了。沒想到歐陽鋒的速度那麽快，難道腦子不清醒還會影響速度？楊過百思不得其解。

落塵嘆了一聲，滿含無奈, 楊過勸道：“他雖然腦子不太清醒, 但是好歹武功高強, 真遇上什麽，應該也不會出事的。等回去了我就和郭伯伯和郭伯母說一聲，咱們一起去找就是了。”

“你不知道。”落塵對他說的話卻是搖頭，苦笑道：“爺爺雖然武功高強，但是架不住有心人算計。如今他腦子不清楚，萬一被人算計難防暗箭，我又如何放得下心？”

他聽楊過說要和自己一起去尋找就問道：“你現在是丐幫幫主，就這麽走了合适嗎？”

楊過道：“這有何不合适的，我雖然是丐幫幫主，但是幫中現在也沒有什麽大事要處理。要說大事, 無非就是商議抗擊蒙古一事, 但這樣的事我在不在都能辦。”總不能當了丐幫幫主就一點兒自由都沒有了, 當初師父為幫主的時候, 那可是天南地北的跑, 也沒見丐幫出什麽事情。

落塵見他心中有數, 也沒有多說，歐陽鋒再怎麽說也是他爺爺, 他是一定要去将人找到的。

回到陸家莊, 落塵就讓雪姬她們收拾收拾回白駝山莊，“你們先回去, 我和楊過去找爺爺。”

雪姬和梅姬對視一眼，都有些不放心, “公子，不如我們姐妹二人也留下幫助公子尋找老主人？”

落塵搖了搖頭，“不了，就算你們找到了，現在爺爺神志不清怕也是認不得你們，也只有我才能在他失智時還能熟悉一二。你們先回去吧，等我找到爺爺，自會送他回白駝山莊的。”

雪姬遲疑地看向梅姬，梅姬秀眉微蹙，猶豫片刻說道：“那好，那我們就先回白駝山莊，公子萬事小心。”

“你們回去的路上也要小心，莫要争一時之氣給自己惹下麻煩。”落塵叮囑道，這一次來中原，也是雪姬她們時隔多年第二次來中原了，他就是怕雪姬和梅姬再次把同歐陽克一起出行時的脾氣拿出來行走江湖。

雪姬伺候落塵好幾年了，自然清楚落塵的性子，既然他要她們離開，還如此堅定，看來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無奈之下只能同意。

楊過也去和郭靖、黃蓉道別。

郭靖有些奇怪，問道：“如何就走的這般急了？”

楊過解釋道：“郭伯伯，歐陽鋒上午的時候情緒有些不對，再次瘋癫着跑不見了人影，小塵有些擔心，想要出去找找。我找了小塵這麽多年，自然是不想和他再分開，所以我打算和他一起，順便再去找找師父，也好讓師父見見小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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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和黃蓉之前有聽人禀報過歐陽鋒不見了的消息，也知道楊過和落塵很快就追了出去，只是沒有想到他們并沒有追上，讓歐陽鋒跑不見了。

黃蓉颔首笑道：“小塵平安回來，是要和師父說一聲，只是你如今是丐幫幫主，做什麽事都要提前安排好才是。”

楊過點頭：“我知道的。我會在走之前把事情都安排好的。”

郭靖看着已經比自己還高的楊過，眼裏滿是欣慰，他拍着楊過的肩膀，“你已經長大了，想要做什麽便去做吧。只要不是作奸犯科，有違俠義大節之情，郭伯伯永遠在你的身後撐着你。”

楊過笑了，臉上的笑容沒有一絲陰霾，“我知道，謝謝郭伯伯。我一直都記得您的教導，永不敢忘。”

知道楊過和落塵要走的消息，郭芙等人都去了落塵那裏。郭芙看着落塵，不舍地說道：“小哥哥，你真的不能多留些日子嗎？”

落塵勾起唇角，璀璨的眸子裏笑意溫柔，“下次吧，這次我是真的有事。”

“好吧。”郭芙也不是真的不知道，知道落塵的爺爺丢了，她總不能攔着他不讓去找。

陸無雙嘆道：“咱們才剛剛相逢沒幾日，就要再次分開了。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再見。”

程英安慰道：“總會相見的。楊大哥總不會不回來看望師父和師娘的，到時候不是又能再見了。”

話雖如此，只是她們也都擔心落塵到時候會再回西域，不和楊過一起回來了。一想到這兒，她也擔心楊過到時候會和落塵一起回西域。思及楊過對待她們幾個姐妹毫無特殊的感情，程英就有些失落。

臨出發的這兩天，郭芙幾人時常到落塵這裏來說說話，楊過很快就将丐幫的事情安排好了，和郭靖黃蓉等人辭別後，就一人一騎離開了大勝關。

天地茫茫，落塵也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尋，只能順着那天的方向繼續查找，但是一絲蹤跡也無，讓落塵心急如焚。

這一找就找了近一個多月，才有丐幫弟子傳信，說是在終南山一帶看到過疑似歐陽鋒的人出現過。

這一日傍晚，落塵和楊過找了間客棧留宿，兩人跟着小二上了二樓的大堂剛坐下，楊過就對落塵努力努嘴，落塵疑惑地順着他的示意轉過頭，就看見了坐在對面不遠處靠窗位置的李莫愁和她的徒弟洪淩波。

落塵對楊過搖了搖頭，兩人快速地吃了飯就去了客房。楊過關上房門，就聽到外面洪淩波的聲音響起：“師父，這一次師父一定可以……”

接下來的話，逐漸變得微弱不可聞，楊過低聲道：“李莫愁這個女人，我看她一定沒有打什麽好主意。”

落塵一聽就知道他要做什麽，沒好氣地道：“你可不要亂來，不要忘了咱們是來做什麽的。”

楊過摸了摸鼻子，在凳子上坐下，“我沒忘，就是有點兒好奇她來這裏做什麽。”

他看着手裏的茶盞眼珠子轉了轉，而後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小塵，今天騎了一天的馬，我也累了，這就回去睡了，你也早些睡啊。”

落塵喝了口熱茶，聞言就道：“那你早些休息。”

看着楊過的背影，落塵唇角微勾，沉思了一下之後，他也起身出了門。

楊過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趴在屋頂上，昏暗的燭光映照在楊過俊逸的臉上，漆黑的眸子裏閃爍着亮光，看得異常認真，絲毫沒有發現對面的屋脊上站着一個人，正滿眼無語地看着他。

落塵搖了搖頭，飛身下了屋頂，回了自己的客房。不多時，她就聽到隔壁的房門被人推開，想來是人已經回來了。落塵這才放心，安心地睡到床上。

翌日一早，落塵正在洗漱時，楊過就端着早膳來了，他剛咬了一口包子，就聽落塵問道：”昨天晚上都聽到什麽了？”

楊過愣了一下，而後反應過來自己昨夜去偷聽李莫愁的事情被落塵知道了，他往落塵那邊看去，紅潤的唇含住瓷白的湯匙，将勺子裏的米粥緩緩喝下，本是薄紅的雙唇沾染上了粥水，愈發的紅潤，如上好的紅寶一般眼力。瓷白的湯匙，襯着他的雙唇有種令人想要吻上去的誘惑力。

楊過下意識地将嘴裏的腦子吞咽了下去，直到胳膊疼了一下，才回了神，面對着落塵疑惑的目光，他有些躲閃地低了頭假裝吃飯：“你剛才說什麽？”

落塵不解地瞧着他，“你剛剛想什麽呢？我問你昨天晚上聽到什麽了。”

楊過定了定神，說道：“也沒有什麽，就是那個李莫愁回來好像是和她的師妹搶什麽玉女心經的武功秘籍。還有就是她一直在說她的師父偏心雲雲，我見沒有什麽重要的，就回來了。”

落塵點了點頭，見他低頭喝粥，忍不住道：“以後別這麽做了，這一次李莫愁沒有發現，不代表每一次都能這麽幸運。我知道你功夫好，但行走江湖也要小心。”

楊過自然明白，他和洪七公游歷江湖好幾年，當然不是一個笨人，相反的他很聰明機警。只是聽着落塵的關心，他心裏高興，所以才沒有反駁。

“對了，聽她的話，她此行的目的，好像也是要去終南山。”楊過忽然說道。

“應該……不會那麽巧的遇上她吧？”落塵遲疑地看向楊過，兩人面面相觑，應該不會吧？

事實證明，還真的有這麽巧，他們剛到終南山腳下，就聽到一陣清脆的鈴铛聲。

楊過看了眼落塵，示意他下馬。落塵雖然不理解，卻也和楊過一樣小心翼翼下了馬，兩人偷偷地掩藏在枯樹殘枝的後面。

“李莫愁有一頭小毛驢，那頭小毛驢的脖子上就挂了一個鈴铛。”楊過小聲道，“咱們要跟上去嗎？”

落塵想了想還是算了，李莫愁師門的事情，他和楊過兩個外人到時候可別吃力不讨好。

“咱們先去找爺爺，現在爺爺最重要。”

楊過一聽也不去湊熱鬧了，帶着落塵走向另一條上山的路。按理來說，歐陽鋒已經得到了九陰真經一定不會再去全真教，所以他們還是在這山上找找吧，到時候找不到再去全真教瞧瞧。

終南山不小，落塵和楊過找的滿頭大汗，鑒于這是在鐘南山，邊上還有個全真教和李莫愁，他們也不能大咧咧地呼喊着歐陽鋒，只能用最笨的法子找。

忽然，一陣細微的風聲傳入耳中，隐約還帶着些打鬥般的嬌喝清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