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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04-30 23:09:30 字數:8427

身為慶王府的王妃,在外人的眼裏看起來,詠兒似乎什麽也不缺,只有她自己知道,只要一天沒有找到大女兒,這一生她心裏都會背負着莫大的遺憾。十四年前發生的事,猶如昨日,歷歷的浮上她的心頭。

再度和載原相聚,雖然平撫詠兒心中不少創傷,只是女兒下落一直遍尋不着,讓她每每思及此事,總是郁郁寡歡。

以為生了五個孩子後,可以讓自己淡忘這件傷痛,可是每當看到五個孩子幸福的笑容,卻讓她心痛的思忖,不知道大女兒過的日子可好。

這些年來,他們夫婦倆一直都沒有放棄尋找,可是那名嫁給陳姓商人的大姐,卻猶如斷了線的風筝,讓載原尋遍大江南北,仍無所獲。

載原本以為重賞之下,必定可以找到無緣見着一面的長女,可是卻遇到不少騙子,随便領個小丫頭來欺騙他們。所幸身為皇族後代的大女兒,在背部有一家族特有的青色胎記,才讓夫婦倆不至于錯認骨肉。

看着襁褓中,剛剛才熟睡的小兒子,詠兒思念長女的淚水又不禁滑落。聽到門外有人走動的聲音,她趕緊擦拭淚水,不希望讓丈夫看到她不開心的樣子。載原為自己做的事已經夠多了,她不想讓他跟着擔憂。

“王妃,王爺請您去後花園品茗,恭王府的兩位少爺已經到了!”見說話的是自己的貼身女婢小妍,讓詠兒稍感安心。

“我知道了!”

“王妃,您又想起不開心的事啦?”

“沒有,我好多了,王爺問起你,可別同他說,我不想讓他心情跟着不好。”

“王妃,您知道王爺希望見着你快樂,就不要再想以前的事情了!”

“我知道,只是我真的忘不了!”

“後院荷花池的花開了,您去看看風景,或許心頭會舒坦點。”

“嗯,你幫我把孩子抱去給奶媽吧!”詠兒讓小妍接過手中的幼子,照了照銅鏡後,就起身前往後花園。

“詠兒,你來啦!孩子睡着了嗎?”看到詠兒和侍女出現在花園小徑那端,載原連忙走出涼亭,前往挽着愛妻。

“慶王妃吉祥!”奕政和奕風急忙起身,躬身向詠兒請安。

“你們快坐下吧!不必多禮。”詠兒含笑的回答,溫柔的目光注視着眼前這對亮眼的兄弟,當她看到剛擡起頭來的風兒時,不由得愣住了。

“詠兒,先坐下吧!”嬌妻的心情,想必與自己剛才的感覺相同吧?載原碰了碰兀自發傻妻子的手肘,用眼神示意她坐下來再談。

見着慶親王夫婦倆盯着風兒的奇怪眼神,讓奕政隐約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兒。莫非風兒與他們有過節?這根本不太可能,風兒向來足不出戶的;還是風兒的容貌太俊,讓他們看傻了嗎?

奕政百思不得其解,望着風兒被衆人看得有些坐立不安的模樣,強烈保護欲望又在他心中升起,他在桌下安撫的握住風兒的手。

“王爺、王妃,你們真是太好客了,如此接待咱們兩兄弟,着實感激!”奕政說一些不着邊際的客氣話,希望慶親王夫婦能表現正常些。

“應該的、應該的!”對奕政說完這句話後,載原又把注意力轉回奕風的身上,關心的問:“風兒,怎麽都不見你說話,這些點心不合你的味口嗎?”

“不會……挺好的!謝謝慶親王。”風兒有些不安的回答。為什麽他們一直看着她,難道她的臉上有寫字嗎?

“對不起,咱們這樣子盯着你瞧,一定讓你感到不自在吧!”載原感到不好意思的道歉。即便“他”長得與自個兒的孩子相像,可風兒是恭王府的小少爺,卻是不争的事實,他們夫婦倆似乎太過失禮。

或許是因為孩子長久以來沒有下落,才讓他們夫妻今日如此失态。載原很快的就恢複理智,開始和兄弟兩話家常;只是妻子詠兒,仍舊一言不發的仔細的看着風兒。

“風兒,你今年幾歲啦?”詠兒突然對着奕風開口問:“能告訴我,你的生辰是什麽時節啊?”

怎麽王妃忽然沒頭沒腦的蹦出這無關的話題?其實奕政也搞不清楚風兒的生日,但他捏緊風兒的手阻止她說話,代表回答說:“我風兒快十四歲,他是在夏季出生的!”

哦?那比自己的長女,将近小了半年多,詠兒失望的神色馬上溢于言表。

“詠兒,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先回房去歇着吧!”其實載原大概明了妻子在難過什麽,很快的找個借口對兩兄弟說:“對不起,因為王妃最近身子不舒服,我想她不适合在外頭久坐。”

“王妃,請快去休息,咱們兄弟也該告辭,府裏還有些事。”奕政趁機提出辭意。他早已坐不住了,相信風兒也有同樣的感覺。

感覺氣氛尴尬,慶親王也不好強留客人,客氣的表示:“政兒,那過幾天等你有空,咱們再吃頓飯,讨論下絲綢生意的問題。”

“好的!”奕政急忙拉起風兒,帶着一群随從離開慶王府行館。

“詠兒,別看了,快回房去歇着吧!”

“我不累,原哥,你難道看不出來他長得好像……好像咱們那幾個孩子?”

“是有些像,不過他長得更俊了些,別忘了,你看到的是恭王府的公子。”

“是啊!他是個相貌挺好的男子,只怪我想得太多,那生辰也不對。”

“別想太多,我答應你,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絕對不會放棄尋找的!”

“原哥,咱們怎麽從來沒想過也許是皇族的人抱走孩子?咱們都沒有在皇室裏探聽,是吧?”

“這……我想沒有哪個王公貴族會做這等事,他們要抱也該抱個男孩,要女孩子何用?”

“你說的也對,只是……你能不能讓人側面去打聽,也許咱們可以發現點線索?”

“詠兒,你該不會是因為看到恭王府的小王爺,才有這念頭吧?”看到妻子落寞的低下頭,載原嘆息說:“我會讓人去打探,我知道這樣子做,咱們倆才都能安心,只是我怕你抱太大希望……”

“原哥,我懂你的意思,你只要去打探消息就好,我已經等了十四年,我想我還可以撐過另外一個十四年!”

載原與妻子相望,看着她含淚的眼中閃爍着堅定的眼神,點點頭同意她的要求。生活于他們雖然幸福,但能找到長女一家團聚,那就更加圓滿了!對妻子的摯愛讓他了解,只有看她真正的快樂,自己才感到踏實。

☆☆☆

“大哥,你竟然連我的生辰都忘記!”坐在馬車回府的路上,風兒賭氣的推開大哥握往自己的手。

“這……我剛剛說錯了嗎?”

“我是臘月生的,十四歲的生日已經過了快三個月了!”

“真的嗎?”奕政只當風兒未滿十四,沒想到“他”已經年過十四,想想“他”的發育還真是慢了些。他在這年齡的時候,胡須一天沒刮就長得特長,可是風兒那白淨的臉蛋上,竟然還找不到根胡根!

“你幹什麽這樣子看着我?難道我今兒個是哪兒不對勁嗎?”風兒被看得心虛,縮着身子躲在角落。

最奇怪的是風兒連說話聲,仍保持尖銳的童音,是不是哪兒有不對勁,才阻礙了“他”的發育?

“風兒,你會不會覺得自己身體哪兒不舒服?”

“啥不舒服?我好得很!”大哥該不會是發現她的秘密吧?風兒轉念一想,急忙回答:“我只是開始長些小胡須,每天刮臉很難受,都拔得臉紅通通的!”

“你把胡須連根拔起當然痛,用刮的就好了!”

“唷!我覺得難看死了,又只有長幾根,怪吓人的!”風兒胡亂謅,說得煞有其事的模樣。

“你過陣子就習慣了,男人都會有胡子,那是正常的現象,沒啥好丢人的!”奕政感到好笑的搖頭。這孩子大概正值發育的尴尬期,才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和行為。

“或許吧!可能是我看不習慣。”風兒草草結束話題,很快話鋒一轉的詢問:“大哥,你什麽時候要回京城?”

“再過半個月吧!怎麽了,想把我趕走?”

“沒有,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會想你的!”風兒誠懇的說出想法。她會這麽問,只是想知道她還能跟大哥相處多久。

“我也會想你的。”風兒的這句話,讓奕政深感安慰,感動的說出承諾:“我回京裏安撫一下阿瑪和額娘,不出兩個月,再來南方看你。”

那時候她早已不知去向,風兒感傷的點頭,奕政卻只當她是心裏難過而已。握着風兒的手,奕政愈來愈不能厘清心中複雜的情緒,他該放任自己對風兒關愛的心情嗎?

奕政無法在心中找到答案,只能确定,眼前要他丢着風兒的事不聞不問,他根本無法做到!

既然如此,那就恢複兒時相處的态度,好好的照顧風兒。

打定主意的奕政,在接下來的日子,每天都會撥出時間陪風兒練拳,說說學堂的生活,還抽空和風兒及她的同窗們劉志宣、李達仁,一塊兒暢游西湖,兄弟倆感情日漸增長。

就這樣子又多待了兩個月,眼看着天氣逐漸轉熱,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奕政也沒有借口再繼續留在江南。或許早些回去應付阿瑪和額娘,他可以趕緊再回來陪着風兒。

臨別的那日,站在門口送行的風兒,淚水終于忍不住掉落臉頰,奕政見了,不由感到鼻酸。

“風兒,你別傷心,咱們又不是不再見面,我很快會回來看你的!”奕政好言的勸慰風兒。看風兒這個樣子,他怎麽狠得下心來離開?

“嗯,我知道,大哥你一路小心,多保重!”風兒語重心長的表示。這一別只怕再會遙遙無期。

“你也要多留意,別到處亂跑,知道嗎?江南是漢人亂黨的根據地,你可要小心,不要讓自己落單!”

“我會注意的。”風兒點點頭,依依不舍的放開大哥的手,看着他騎馬離開。

“小少爺,快進門休息吧!”當奕政一行人消失街頭後,春兒催促着仍在發傻的風兒趕緊回到屋內。“別忘了,咱們還有事情得忙。”

“嗯。”風兒乖乖的低着頭走回房間,知道自己将要步入截然不同的旅程,她沒有恐懼,只有茫然。

“我會告訴大家我先回北京陪你娘,過兩天我就離開,五天後的傍晚,你換上女婢的衣服,戴着頭巾,我會在仆人走的後門等你。我想沒有人會知道咱們往北走。咱們在城郊的客棧住一宿,隔日一早就趕往揚州。你這些東西都別帶着,省得麻煩!”

“奶娘,不會有問題吧?”

“所有事都我自己在看着,你不要太緊張露出馬腳就可以啦!這行館對于仆役外出,都沒啥過問。後院的仆役,對你沒啥印象,萬一有人盤問你,就說是幫小少爺上街買紙吧!”

“嗯,我清楚。”

五日後,第一次穿上女裝,風兒心情異常複雜。按照奶娘的指示,她不疾不徐低着頭走出王府,坐上候在街角的馬車。

“小主子,你總算出來了,我還擔心你被人發現,沒有人特別留意你吧?”

“沒有,只有門房問我為什麽出府、什麽時候回府,我都按照你說的回答。”

“那就好,我想這一路北行,你也該改個名字。”

“奶娘,我該叫啥名字呢?”

“這樣子吧!你跟着我妹夫的姓,他姓李,兒子都是耀字輩,女兒都以花為名,你覺得李百合這名字可好?”

“一切奶娘做主。”

“你這孩子個性就是乖巧,我真怕你被人欺負,我會讓我妹子多關照你一點。”

“奶娘,你會常來看我嗎?”風兒覺得自己好無助,所有熟悉的人都離開身邊,只剩下自己去面對陌生的環境。

“你知道我會惦記着你,畢竟我是看着你長大的!可是怕被人懷疑,或許要過些年,我才能來找你,只希望我的身子能撐到再和你相見的那一天。”

“奶娘,那這麽說……我可能也見不着娘了?”風兒頓時難過得無以複加。

“但……唉!只怕最難過的是她。你只要為咱們好好的活着,我們就安心了。”春兒說着也忍不往老淚縱橫。

兩日後,風塵仆仆的兩人終于抵達揚州附近的小鎮,尋了半天的路,才找到不起眼的李家;那樸實的門面,說明春兒的妹妹,嫁的只是一般的百姓。生活中巨大的轉變,讓風兒覺得非常不真實。

“秋菊妹子,這是我家的小主人,也是我的心頭肉,就交給你照顧了。”春兒再三的對妹子叮咛:“她是個沒心眼的女孩,你可要多關照她,別讓她受了委屈!這是咱們夫人給的珠寶、銀子,夠你們一家大小用上一輩子,也算是給你家的補貼。”

苦日子過怕的秋菊,看到眼前攤開的珠寶,眼睛都亮了,笑逐顏開的說:“姊姊交代的事情,妹子我一定做到。”

“我怕這頭幾年的日子,王府會找人找得比較緊些,你不要讓小主人出門,也別讓人見着,要是事情敗露,你也有苦頭吃的。”

“這我了解,有這麽多金子,要藏個人在屋裏,是沒啥問題的。”秋菊的眼珠子仍直盯着那一大包的珠寶和金子。

“你可要讓咱們小主子吃得好、住得好,順便找些書給她看,別讓她悶壞了。過個三年,再替她留意,找個好人家嫁了。”

秋菊一古腦的點頭。眼前如花似玉的小丫頭,肯定可以相到個大戶人家,光想到可能得到的聘金,就讓她更加歡喜。沒想到自己終于有苦盡甘來的一天,答應老姊做這件事,可是劃算得很呢!

“秋菊,那你先出去,我還有些事同我家主子交代。”

秋菊就等春兒這句話,她開心的将桌上的珠寶攏在懷裏,忙不疊的走出廂房。

“小主子,你可要留意點,別讓惡人接近你。我知道你會功夫,如果有惡人膽敢對你不禮貌,千萬不要客氣!”

“奶娘,有秋菊嬸的照顧,我想不會有事的。”

“唉,我倒沒這麽樂觀!我已經十幾年沒見着她,平常也鮮少聯絡,她的性子變得如何也不清楚,只是要告訴你,不要太相信別人,只有自己才靠得住!我還留了些金子給你,你收在身邊……”

“你給秋菊嬸好了,我吃她、住她、穿她,不需要錢。”

“你這傻丫頭,她的報酬已經拿到了,這是給你備用的,萬一有什麽事可以應應急!”

“會有什麽萬一呢?”

“讓我安心,你收着就是了,不要讓人給騙了,萬一有天你嫁得不好,或我妹她對你不好,你要開始過新的生活,也才有本錢。我這樣子說,你明白嗎?從現在起,你就要學着照顧自己。”

“我會努力的過日子的。”

“小主子,我知道你資質好,這樣子真是糟蹋你了,我……太對不起你了!”

“奶娘,這不關你的事,你別怪自己,看你難過,我也不好受。”

“怎麽能不怪我?你怨我、恨我也是應該,當初要是我有勇氣勸夫人,也許今天的情況會不一樣,你知道你……”春兒很想把有關她身世的秘密說出來,卻怕帶給風兒更大的打擊。

“奶娘,我雖然埋怨這整件事情,可是你和娘給我的愛,卻讓我沒辦法去恨怪你們。”

“小主子,你保重,我必須要走了,免得讓人起疑。”

“我會好好的生活,你放心,娘還要你多多照顧。”

揮別奶娘,這一刻,風兒覺得自己的傷心已到達最谷底,卻沒有想到日後對家人無止境的思念,才是那令她難以消受的折磨。

☆☆☆

“什麽?風兒怎麽可能會失蹤?你們怎麽看的!”奕勇震怒的将手中的瓷杯摔落地面,生氣的狂吼,頓時大廳陷入風雨欲來前的寧靜。

不一會兒,坐在一邊的奕政,終于忍不住焦慮的站起來。怎麽他才離開蘇州沒多久,風兒就出事了呢?

他怒不可遏的接着質問:“我不是讓你們全天守着他,怎麽人會不見了?”

“你們爺兒倆,別生那麽大的氣,先問問看事情的原委吧!”博爾濟吉氏靜兒見狀,理智的提出建議。

“你這奴才,還不趕緊把事情經過禀報一來!”奕勇怒氣沖沖的大拍桌案,狂喝一聲,讓跟前回府報訊的侍從,害怕得全身打顫。

“是……的,王……爺,事情是這樣子的……在奶娘……春兒回京後,小主子不……不習慣新的仆役伺候,什麽事都要……要自己來,不……不讓旁人動手。十天前的早晨,新來的女婢,見小主子過了上學堂的時間,仍沒有動靜,于是拍門請安,才……才發現小主人不……不見啦!”

“荒唐!”奕勇聽了火氣更熾。“這麽大一個人,怎麽好端端會平空消失?不要人服侍,門口總要有人守衛着吧?你們連發生啥狀況都搞不清楚,要你們這些廢物何用!”

“求王爺息怒,奴才該死!”

“你們這些蠢才,真是個個該死!”奕勇氣急敗壞的說:“要是找不到小少爺,你們這幾條命,都還賠不起!”

“阿瑪,讓我去蘇州城看看。”奕政只想馬上沖出門尋人。

“嗯,你去我會比較放心。”奕勇點頭同意,臉孔閃過愧疚的神色。“風兒這孩子我挺喜歡他的,但是一直都忽略了他,要是這次找到他,我會好好的彌補他的!”

“阿瑪,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風兒找回來的,孩兒這就去打點上路的事情。”說完話,奕政就與雙親辭別。

“翠華要聽到這消息,肯定會傷透了心。”元配博爾濟吉氏靜兒憂心忡忡的說。同為母親,她很能體會那種心情。

“你找個時間,幫我同她說去。”奕勇對元配提出要求。

“爺,您合該自個去,順便安慰一下她。”

“可是……我做不到!”

“翠華這時候需要的是您,不是我。如果您不去,我想您也放不下心來,我了解您,您不過是面冷心熱罷了!”

“可我心裏只有你,我實在不想和那些麻煩有所糾纏……雖然她們都是我娶進府的,可是……唉!我對她們都有內疚,只希望能在錢上面彌補她們,可是好像怎麽做都不妥。”

“我知道,您去吧!我想咱們都不希望,翠華有個不測,那不會是我們要見到的情況。只有您,才有安撫她的力量。”

“如果她們的性情要有你一半,那就好了!”

“爺,您從來沒有花時間用心的了解她們,怎麽知道她們如何呢?”

“因為她們讓我完全沒有想要多相處的念頭,這難不成也是我的錯?這幾日同政兒讨論他的婚事,讓我想起很多過去的事情,我想我不會逼他太緊,讓他自個兒找機會,在皇室裏尋找喜歡的人吧!”

“唉,您這樣說也對。”博爾濟吉氏靜兒點頭同意,雖然丈夫的心在自己身上,可是回首以往,見他被老王爺逼着納妃,她心裏也着實不好過。将心比心,相信任何人都不願意品嘗這同樣的滋味。

身系寵愛如她者,猶會嫉妒丈夫納妾,更甭說那些失寵的偏房,心情可不是加倍的難受?

“爺,您快去把消息告訴翠華吧!她該知道的。”

“嗯。”奕勇心情沉重的跨出大堂,往翠華的別院行去。希望五房在聽到這消息後,千萬不要失控。想到那可能發生的悲凄情景,就讓他愈來愈煩心。

在別院的翠華聽到王爺前來的消息,心中并不驚訝。算算時間,也該是王爺要出現的時候。

“爺,您怎麽來了?翠華好想您。”不需要刻意僞裝,見到心上人,翠華自然的打心裏露出愉悅的笑容。

見到小妾那歡喜、讨好的面容,讓奕勇不自覺的後退一步,決定趕緊把話說清楚,好馬上離開。“翠華,有件不好的事情要告訴你。”

翠華早就猜測到他要說的是什麽,她分不清自己的心裏,是因為與風兒分離傷心,還是見到他無情的舉止而難過。

“什麽事?”

翠華的話語顯得沒有精神,讓奕勇有些訝異。她難道不想知道發生什麽事嗎?

“風兒,他……他失蹤了!”奕勇緊盯着翠華的臉孔,想看清楚她的反應。

“怎麽會這樣子?”翠華激動的抓着奕勇的衣服。她早在三天前,就從已經回府的奶媽口中,得知風兒的現況。她現在的激動,有一半是假裝的,有一半則是抒發自己多年來被冷落的怨恨。“我知道您一向都不在乎咱們母子,才會有今天這種情況發生。風兒,我的風兒在哪裏?你要還我的風兒來,沒有他,我等于什麽也沒有了!”

“翠華,你冷靜點,政兒已經帶人南下去查明情形了。”

“我只要風兒,風兒是我的全部啊!您不知道,這些年來都是他陪我度過寂寞的時光,我渴望的愛,只有他能夠給我……”

說着、說着,翠華已假戲真做的痛哭失聲。她知道自己說的沒錯,奕勇從來都不肯多花些心思在自己身上,就像現在,她可以感覺到他不安得只想趕緊遠離自己!

“我會盡力找到風兒,你別傷心了。”

果然,說完話,奕勇像是盡到責任般的轉身離開,只剩下翠華一人扶案哭泣。

她究竟哪兒讓他看不順眼?原以為他娶了青樓中的自己,是最好的結果,沒想到王府的生活,卻将她一步步推向萬劫不複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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