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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底牌出
趙管家在陳千金的房間裏翻箱倒櫃的時候, 褚言也在書房裏地毯式搜索,最後居然在茶幾下壓着的地毯下面找出來一個牛皮大信封。
找到這個大信封的時候,褚言無語的看了一眼圍在攝影棚周圍的節目組工作人員,深覺道具組的人藏東西無所不用其極。
她不過是找半天找不到新線索,然後腦子一抽去擡那個茶幾, 說是搜證其實更像是洩憤, 誰知道地毯下面居然真的會有東西?
正常人會把東西藏在這樣的地方嗎?地毯又不防水, 要是一杯水倒下去,信封裏不管裝了再重要的文件也該報廢了吧?
算了, 只是個節目, 和道具組的人糾結這麽多幹什麽呢,線索找到了就好好利用,獲得優勝通關游戲才是最重要的事。
這麽想着,褚言打開了信封, 從裏面掏出了一個……病歷本?
這是億萬董事長的病歷本, 上面按照時間順序記載了他這些年來的體檢記錄以及一部分入院治療的記錄, 從記錄上看,億萬董事長并非每年都做體檢, 間隔時間有長有短, 短的不到半年,長的隔了三年才體檢一次, 不巧的是今年的體檢之前億萬董事長足足有兩年沒有去體檢,而今年他查出了肝癌晚期。
原來他要死了?!
難怪在知道自己還有個兒子之後這麽着急的更改遺囑。
褚言正要和幾人分享這一發現,随手往前一翻, 冷不丁的看到十幾年前億萬董事長體檢時查出生殖系統出了問題,再也不能生育,算一算正好是韓小工出生之後沒多久。
這下她更理解億萬董事長的行為了。
本以為自己這輩子只能有一個女兒,誰知道某天突然冒出來一個親兒子,對于不能生育的億萬董事長來說無異于天降福音,激動之下做什麽都不奇怪。
褚言拿着這份體檢報告找到了趙管家。
“你知道億萬董事長身患絕症不久于人世這件事嗎?”
趙管家非常詫異:“我知道他有病,但不知道是肝癌,他只說自己是肝炎,不能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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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所以他才沒喝我的酒!”
韓小工:“我不知道這件事,不然也不會把毒下在酒裏,老板不喝我又怎麽能成功呢。”
瞿探長:“趙管家準備的毒/藥下在哪的?”
趙管家:“晚上的宵夜裏。”
瞿探長:“是吃的東西裏面?”
遲少爺:“我覺得應該不是吃的東西,應該是喝的東西,屍體嘴裏沒有食物殘渣。”
瞿探長遠遠地看了一眼書房,然後問:“屍體面前的那壺茶有誰檢查過?”
遲少爺舉手:“我現在就去看看!”
幾分鐘後,他回來了。
遲少爺:“茶壺裏沒有毒/藥,但是旁邊的空茶杯有點可疑,杯底好像有點紫色,但是我不太确定是茶的顏色還是毒/藥的顏色。”
瞿探長:“走,過去看看。”
大部隊開始移動,褚言看了趙管家一眼。
在她搜索書房的時候她就看到趙管家搜陳千金的房間了,那個裝着鑰匙的箱子也被翻找過,但是現在看他這麽淡定的模樣,無疑根本沒找到那把鑰匙。
大家已經開始懷疑那杯茶了,因為毒/藥的關系,陳千金的嫌疑越來越大,那個套娃要是再不被找到,她要怎麽樣才能憑借現有線索脫罪呢?
瞿探長帶頭檢查茶杯,褚言在一旁頭腦風暴,沒有注意到韓小工并未跟過來,而是在各個房間裏亂竄。
瞿探長盯着茶杯底剩下的那一丢丢茶水看的眼睛都疼了也沒看出來裏面到底有沒有毒/藥,正要放棄的時候,一旁的林夫人因為角度原因瞥到了杯沿上的一點痕跡,“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杯口有紫色!”
幾人連忙擡起杯子看,最後成功的在杯沿上發現了一點不容易被發現的紫色痕跡,瞿探長用手一搓就沾在了指頭上,被子上的痕跡竟然就這麽給蹭沒了。
瞿探長無語:“……道具組能不能長點心?我們要是運氣不好早就給蹭掉了,哪裏知道這裏還有一個證據?那什麽,這個茶杯有誰接觸過?”
趙管家皺眉:“茶是我泡的,東西也是我準備的,但我沒在裏面下毒,至于誰能接觸……今天進書房的人都有機會接觸吧?”
瞿探長:“所以除了林夫人之外,你們四個人都有機會在這個茶杯裏下毒?”
褚言看到瞿探長說着話,視線卻飄向自己,頓時覺得有些無力。
不就是沒有毒/藥嗎,都沒有作案工具了你竟然還能懷疑我?!
想到探長因為線索太少投給韓小工的第一票,她在心裏重重的嘆了口氣。
這果然只是個游戲!
放下茶杯,瞿探長沖褚言招了下手:“一對一審問,陳千金跟我來。”
褚言乖乖地跟在他身後離開了現場,進入之前舉證環節的讨論室面對面坐下。
瞿探長:“第一參與這樣的游戲,到現在進程過了大半,感覺如何?”
褚言擺出苦瓜臉:“感覺找出真兇好難,他們每個人的嫌疑似乎都差不多。”言下之意就是真兇不是我你找別人去吧。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懂。
瞿探長笑了笑,然後擺出正經臉問:“你現在最懷疑誰?”
褚言思考了一下,決定把鍋推給遲少爺。
“還是遲少爺吧。”
“為什麽?”
“感覺他的解釋實在不像是真的,遇到證據的時候給出的理由不像理由,倒像胡攪蠻纏,而且我們在書房不是和死者有過争吵嗎,那個時候下毒的話,其實是可能的,時間也對的上。”
“但如果我說我最懷疑你呢?”
褚言把臉擠成了一個包子:“我沒有殺人啊,雖然我确實很恨他,但是沒想過殺掉他。”
“但是很奇怪,他們手裏都有毒/藥,就你沒有,林夫人說她的毒/藥被偷過,很能證明是你拿了之後把它用掉了。”
“我只是不小心弄撒了,沒有拿走,也沒有用。”
“為什麽不裝回去呢?那又不是吃的,掉在地上重新撿回去就好了啊。”
褚言心裏咯噔一聲,但嘴上仍然堅持着。
“我又不知道那是什麽,萬一是可食用的東西呢”
瞿探長挑眉,也不知道信了還是沒信。
就在這時,現場那邊傳來一陣驚呼,其中夾雜着遲少爺的“哎呀我去這人死不足惜啊!”的感嘆。
兩人同時一愣,剛想出去看看是怎麽回事,遲少爺就風風火火的沖進來了。
“探長!這裏出現了一個新的線索!很重要!”
褚言一眼就認出他手裏拿着的就是套娃裏的那兩封信,之前一直懸在半空中的心立刻落回到了肚子裏。
很好,底牌出現了。
這個套娃在設定中陳千金并不知情,所以她沒有辦法主動拿出來,也不能刻意提醒大家那裏還有個東西你們沒找到快去找,但只要被他們找到了,她就能用“真兇可以說謊”這一點忽悠大家,是她一直期待着到來的絕佳底牌。
因為打算做個大忽悠,所以在遲少爺拿着東西進來之後她就閉上了嘴,靜靜地聽着二人的對話,假裝自己其實對這個證據知情。
瞿探長:“這是……哎喲天哪,原來還有這麽一出?你們在哪找到的這些東西?”
遲少爺:“韓小工在陳千金的房間裏找到的,藏在了床頭櫃上的套娃裏,那個套娃有個小機關,鎖在那個密碼箱的一個娃娃身上藏着,為了找鑰匙他差點沒把地給掀起來。”
瞿探長:“沒有其他的東西了?這裏面就只有這兩封信?”
遲少爺:“對。”
瞿探長:“對了,我想起來在死者書房裏也有一封李夫人的遺囑,你知道在哪不?幫我拿過來。”
遲少爺:“知道,你等着啊。”說完又小跑着離開了。
瞿探長拿着那兩封信看向褚言:“這兩件東西為什麽你一直不拿出來?這可是大案,你母親以及外公外婆不是意外死亡,就連遺囑都是僞造的。”
褚言開始編:“我發現的時候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他畢竟是我父親,還給我錢花,遺囑雖然是僞造的,但他只有我一個女兒,最後還是我的。”
瞿探長:“但是韓小工的出現讓你父親改了遺囑,原本全部屬于你的遺産大部分都給了他,所以你懷恨在心……”
褚言:“那我應該殺掉韓小工而不是我父親。”
瞿探長:“還有你母親的仇恨呢?看得出來你很思念你的母親,把合照什麽的都收藏的很好。”
褚言:“但是我有這個遺囑,我沒必要殺我父親。”
瞿探長:“什麽意思?”
褚言:“遺囑有先後,既然我父親繼承遺産是違法行為,只要我拿出這封遺書,那些財産就是我的,他沒資格分配,他就算改一萬次的遺囑也沒有用,我殺他幹嘛?”
終于說出來了!
底牌打出,探長這邊的嫌疑應該就洗掉了吧?
瞿探長果然如她所料愣了一下,然後很自然的點了點頭:“說的也是。”
話音剛落,遲少爺拿着那份僞造的李夫人遺囑出現,兩人把兩份遺囑的親筆簽名一對照,發現書房那份果然是假的,從一開始,這些財産就不應該屬于億萬董事長。
對此,遲少爺做了一個評價:“這人真是死有餘辜,讓他逍遙這麽多年都是老天爺瞎了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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