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23.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是是是,在理在理,就看鳳先生什麽請喝酒了。”随後就有大把接話的人,鬧成一團。
他們大多是鳳隐的常客,而且并非是什麽小人貨色,都是正兒八經做生意的商人,語氣非但沒有文鄒鄒的,反而讓人聽了很親切。
李二白自然沒法兒回答,她只有一言不發的擱鳳隐跟前一站,只笑不語,那些人權當她是害羞,紛紛打趣她“當家也會如小女兒家般扭捏依我看,不像啊。”
那人說的極對,太和城裏有誰不知道李二白,跟羞怯二字完全不搭邊。她呀,可是個厲害的女人。
“你們幾個該吃吃,該喝喝,容我二人樓上去說些事兒。”鳳隐本是沒太大反應,他已然默認兩人的關系,于是出聲解圍。
那些人又是轟然四散喝茶去了,李二白就被他拉着往樓上雅間而去。他們便坐在此處,研究起當晚的行動。
*
黃昏時,大牢內。
今日退堂之後,衙門的捕快就已經将周枝禮與趙抑繁關押,那時兩個人絲毫都沒想到,一場無關與自己的人命案子,居然莫名其妙牽連其中。
又冷又暗的牢房裏,時不時還有些慘叫聲傳進周枝禮的耳朵裏。她本就虛弱的身子,因這潮濕的地牢而更加顯的弱不禁風,臉色也蒼白的一度。
趙抑繁幾乎将自己的外衣脫的只剩下最裏面的一層,其餘的都在周枝禮身上披着,可是她還是渾身都在發抖,而且之前還沒養好的身子加上寒氣入體,已經是半昏半醒的狀态了。
“枝禮,別睡,醒一醒”趙抑繁輕輕拍打着她的臉頰,生怕她閉上眼睛就睡過去了。
可憐見的周枝禮艱難的擡了擡眼皮兒,看了一眼他擔憂的樣子以及自己身上的衣裳,有氣無力的說“抑繁,你把衣裳穿上,一會兒着涼了。”
她說完這幾句已然是拼了全身力氣,周枝禮緊鎖的眉頭以及語氣的滿滿的擔心,都讓趙抑繁心疼,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讓周枝禮犯陷,作為男人,他很是自責,只能把她身上的衣裳裹緊,生怕周枝禮的病加重“你就躺在我懷裏,不要動,爹娘會想辦法。”
趙抑繁沒說自己會想辦法,因為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拒獄卒所說,馮家一門枉死,他與周枝禮有最大的嫌疑。他能如何,只能靜坐牢中,期待着外頭的人設法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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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枝禮輕咳“…好”
傍晚時分,鳳隐本打算一人前去地牢,可擰不過李二白就只能把她也帶着,所以,兩人的打扮比起以往要低調素潔上許多。
天色已暗,街邊的鋪子早早的關門打烊了,他們一路而來,身影都被藏在了黑暗之下,好在當晚也沒有月亮,天上全是卷起的雲朵,層層疊疊。
地牢的大門上方,挂着兩只又紅又大的燈籠,門口兩個獄卒的手裏也各打着小燈籠,來回走動,并且有說有笑的,一點兒也不嚴肅。
他們在一處牆邊暗中觀察,李二白見勢正想上前,鳳隐就立刻又将她按在原地,噓了一聲“你看前面”
李二白把頭探出去一些,原來門口現身了兩個女子,手裏端着酒壺菜肴,竟上前與那些獄卒吃起了酒,好不淫穢的畫面,李二白扭頭罵了句“這群狗官。”
“你不是早就知道,他們的為人了”鳳隐繼續盯着,還不忘給她心裏敲上一句話。
她的卻是知道的,只是有時候,為了自己那點兒利益,便絲毫不吝啬那些谄媚笑臉,以及滿口的胡言亂語。
再看去時,幾個獄卒已經紛紛倒地了,而那兩個女子再回頭便是一抹詭異的笑容浮出嘴角,他們來時身着黑色鬥篷,将臉蓋去了大半,喝酒時又與他們背對着,看不清容貌。
如今,那面貌卻是她無比熟悉的。
李芳華與馮俏。
兩個人像先後踢了踢躺在地上一醉不起的獄卒,而後才輕松開了門,匆匆進去。
莫說李二白,就連鳳隐也是詫異的,他想不出這兩個人為何會一同出現,而且像是提前計劃好的一樣,于是李二白想都沒想便走出去“你再攔我也不行了,芳華在裏面!”
就知道她會這樣,鳳隐也一頭沖出去,與她同步像地牢走去“小心點兒”
地牢裏與外面形成鮮明的對比,鳳隐進去之前還特意将那兩獄卒的拉走藏好,然後關上牢門,一切看起來似乎并沒有什麽不妥,只不過,鳳隐只覺得哪兒有些奇怪,具體是什麽他說不出。只得警惕的與李二白在地牢裏四處張望,關押的犯人一個個衣衫褴褛,看見他們就像得了救世主一般嚷嚷起來。
那聲音太過張揚,李二白根本顧不得上這些,一個勁兒往進擠,兩個人的腳步都是又急又重,那些獄中的人恐将他們當成劫獄的人了,沒有指望之後就只能望塵莫及,自哀自嘆。
奇怪的是,他們一路走來,并未遇到李芳華跟馮俏,因那出口只有來時那一個門,這兩人愣是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不見蹤跡。鳳隐隐隐覺得不對,他一步步跟在她身後,恐有什麽不測。只是過了許久,都沒有人出現,他心裏的石頭也就逐漸放下。
“二白,這裏”鳳隐走在後方,眼睜睜看着李二白因為心裏太過激動而直接錯過了趙抑繁他們關押的地方。
李二白因是腦子全是李芳華,沒有往這邊想,鳳隐那一聲,她恍然就跟幻覺一般,前方不遠處的李芳華不見了,她便揉揉雙眼試圖在尋找一下,可是除了黑暗的牢房什麽都沒有。
她回頭看到鳳隐隔着牢門與裏面的趙抑繁說話,這才想起此行目的,他們還要與趙抑繁和對口供,不然,到時候他們到時候便無法替他們洗冤。
李二白幾乎是跪爬過去的,因為她才回頭便看到周枝禮奄奄一息的樣子,像斷了氣一樣,短短的時間裏,她已經氣若游絲了,李二白眼淚嗖的一下就順着眼角滑下,她靠近牢門,看到趙抑繁緊緊的抱着她,不禁心起一絲愧疚“枝禮,你再堅持堅持,我…我去找鑰匙,送你看大夫。”
她話剛撂下,便跌跌撞撞欲找那兩個獄卒,鳳隐一瞧周枝禮的樣子,心中然,她快要不行了,心中漫上一絲難受之意緩緩拉住李二白,安慰着“你在這裏與她對說幾句話,我去找鑰匙”
鳳隐知道,這或許是她們最後一次見到彼此,他輕拍李二白的肩以示安慰。而那頭的趙抑繁顯然已經有些神志不清,李二白終于明白了那種痛徹心扉,愛莫能助的感覺,她跪在牢房外,喚她的名字“枝禮,是我,你睜開眼睛,看看我,不要睡覺。我陪你說話好麽”
很久很久之後,她聽到趙抑繁像她吼道“李二白你給我滾!”
李二白本就很傷心,加上他這一番怒斥更是忍不住心裏的悲痛,可是她還是還了句“為什麽你總是怪我,枝禮小産是我的錯,馮秀死了也是我的錯,如今你們入獄還是我。不管怎麽樣,我不欠你,唯有枝禮,我對不起她。”
趙抑繁松開一只手把指着她的額頭,一下一下朝後點“要不是你妹妹,枝禮怎麽會這樣”
“這跟芳華有什麽關系”李二白不解,她盯着還在沉睡的周枝禮,淚花滾滾而下。
“若不是她方才那一掌,枝禮不會這樣!你滾,我讓你滾啊!”趙抑繁就像瘋了一般,可是他說的話卻無比真實,李芳華,她的卻跟鳳隐一起看到她進來了。
李二白突然一怔,呆在原地不知所措,一個看似平靜的夜晚,卻讓她接受了兩個永遠無法相信的事情,她還想在去叫周枝禮,卻發現心裏因為趙抑繁的話而再也沒有臉去喊,去與她稱做最好的姐妹。
鳳隐回來的時候手中拿了一串鑰匙,他見李二白的神情有些古怪,而且空氣裏凝聚着一種非比尋常的氣息,好像就環繞在他們周圍。可是當他試圖去打破他們的存在時,卻發現那股力氣,竟然與自己不相上下。
“二白”鳳隐輕喚正在出神的李二白。她神情呆滞與方才的悲痛不同了,她似乎受了很大的打擊。
鳳隐打開牢門,半蹲下去對趙抑繁說道“把她給我”
趙抑繁明顯是拒絕的,他像是霸占着自己獨有的寶貝一樣,緊緊的摟着周枝禮,似乎是在給她傳遞身上的溫度“你們都走。”
“她需要看大夫。”鳳隐也不顧他反對,便伸出手一把将周枝禮搶過去,下意識搭上她的脈搏,卻發現對方早已經斷了氣。他的眼神最先轉向了李二白,然後艱難的對她道“九小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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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這裏我想說幾句,趙或許愛的太偏執了,他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周,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白頭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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