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27.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翌日,李二白早早便起了,她做好了早膳,是最簡單的白粥饅頭,可是三個人卻吃的不亦樂乎。
“丫頭手藝還長進了不少”大娘一面吃一面不忘誇獎她一番,李二白心裏聽的美滋滋的,揚起唇角又多吃了一碗。
“姑娘,還有三日就完工了,工頭尋你呢。”飯膳用一半,便有個模樣俊秀的少年進來喚她,雖穿的樸素,可卻十分有禮數,對她恭恭敬敬的。
“你們先吃着,我去看看”李二白放下碗筷,跟着他一塊兒出去了。
外面忙忙碌碌的,與裏面的清冷對比明顯。李二白掩着嘴,因這塵土飛揚,她有些不适,隔老遠的就問“可是哪裏出問題了”
那頭便跳下來一個壯漢,看着模樣老實,話也說的誠懇“就看您這匾額換不換還有裏頭那些桌椅板凳,可一并漆了,姑娘給的票子多餘出好多”
原來是這回事兒,李二白眼角一瞟,立刻會意“那勞煩諸位了,匾額換下來,我準備挂上飄旗呢。”
“飄旗可準備寫什麽字”李芳華不知道什麽時候跳了出來,她粘着李二白跟前像個小孩子似的。
李二白低頭與她道“不告訴你”
“姐姐,說一下嘛”李芳華不依不饒,使出那招撒嬌的戲碼。
二白拗不過,只好回“鏡花水月”。
有什麽意義呢李芳華問她。
李二白笑的歡喜“就覺得這四個字很好看,很好聽”
于是,一旁的人都笑了,李二白也跟着笑,花枝亂顫的,聲音跟黃鹂鳥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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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很快便翻新了,工程量不大,改建的地方也不多,所以年前算是全部完成。李二白帶了足夠的細軟來安排日後的生活,也利用了自己聰慧的頭腦,在八裏鎮又重新做起了生意。
楊春三月,八裏鎮的小河畔是一道靓麗的風景,一樹樹桃花,開滿枝頭,花瓣紛紛落下時,鋪在水面以及岸邊,是一道別樣的美景。河邊有洗衣服的婦人,還有追逐玩耍的孩童,李二白站在臨窗的三樓朝下看去,眼中盡是滿足。
她想,如果時間可以倒轉,除了會把芳華接回去,其他事情她依舊不會後悔那樣做,為什麽因為那樣可以遇見鳳隐,值得了。
“姐姐,你在看什麽”李芳華推開門看到她落寞的背影,不禁恍了下神。
李二白回頭,陽光撒在她身上,竟把她襯的格外好看,一如很久之前,自信,美麗。她雖是素衣淡雅,卻硬生生穿出了另一只味道,像妖豔的牡丹,染成了白色的花瓣,嬌而不俗。
“沒什麽,芳華,再過五個月你就十三了,豆蔻之年,要多學些東西。”李二白側着身子,走去一旁的矮桌邊坐下。
“我想跟姐姐在一起”李芳華愣過之後,依舊跑去她旁邊坐下,扯着她的胳膊不停的搖。
李二白發現,自芳華失憶後變的愈發粘她,成天要跟着她,不知該喜還是悠,只得無奈捏她的臉頰“誰不許你同我一起了,又不是說讓你嫁人。”
芳華把頭埋進她胸口悶聲道“那更不要。”
“不要便不要”李二白甚是覺得這妮子有趣,滿足的笑了笑。
李二白的案子上擺着茶壺茶盞,滾燙的,還是方才沏的,味道香醇,她起手倒了一盞,在鼻下輕嗅,她這個人啊,明明是不愛品茶的。
“咳咳”還未喝上一口熱茶,突然就猛烈的咳咳,驚的芳華自她懷中彈起了好高,慌忙給她捶背。
芳華輕輕撫着她的脊背,還不忘拍了拍,擔憂道“姐姐,怎麽了”
“有些難受,也不知是怎麽了”李二白頓覺自己的心髒都要咳出來了,捂着咚咚直跳的胸口,她雙頰通紅的,跟紅蘋果一樣。
芳華神色黯了一瞬,又起身去倒了水,擰幹帕子給她擦臉,并道“我看是姐姐你穿的太過單薄了,平日都不見你裏邊兒多穿些個衣裳,涼了肚子這下可好了。”
“找個大夫看看,我記得東角樓那兒有個看病極好的,樓下幾個跑堂的,随意差個去跑個腿,對了,銀子給人帶上。”李二白一口氣說完,又咳了幾聲,忍不住喝了口燙茶這才緩了些。
芳華忙點頭“是是是,我即刻就去。”
李二白看着她離去這才從腰間摸出一個小瓶子,從裏面倒出幾粒藥丸,就着茶水咽下去了。
早在離開太和城的時候,她這突如其來的病就犯了,除了咳的厲害也沒見其餘症狀,去醫館看不出所以然來,這藥還是鳳隐給她留下的,讓她咳的厲害時就吃幾粒,可以緩解。
來八裏鎮已經好幾月了,李二白始終沒能看見鳳隐,她四處打聽,這個地方也沒有一個人知道鳳先生的名號,于是她很奇怪他為何不來與她赴約。是因為後悔了麽她可以理解鳳隐不救枝禮,因為李二白向來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可就這樣耗着,她有些不甘心,鳳隐一定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染了這個怪病,可他遲遲不現身,李二白還真的是沒有辦法。
芳華出門的時候是獨自一人,大娘看她行色匆匆下來後便立馬上去追問“芳華,你這樣着急是出啥事兒了”
“沒事大娘,姐姐讓我出去買些東西,晚點就回來了。”芳華扶着她的手,眉梢挑的老高,一身青色長裙,竟把她修飾的有些小女人的味道了。
大娘這才放下心來,與她囑咐了幾句就往後院幫襯去了。
芳華将笑容一收,拽着裙子就往前跑,好像後面有虎狼柴豹似的,風風火火的穿街繞巷,後來便停在了一個老胡同裏,只見她眉心驟變,宛若一株曼珠沙華,而後又出現了一個幻影,她匍匐在地,畢恭畢敬“李二白時日不多了。”
那幻影随之發出一聲嘆息,亦或是不舍“時候到了,你就回來吧。”
“屬下遵命”芳華再擡頭時,一切又恢複平靜。
回鏡花水月時,芳華是将大夫從後門帶上去的,她曉得李二白不願讓別人知道,更不想大娘擔心,于是,敲開房門後,大夫便立刻給她把了脈,這脈象平穩,似沒什麽不妥,大夫正欲開口,芳華一個眼神遞過去,他又了然道“當家的怕是染上了風寒,安心調理一段時日便可,我開個方子,勞芳華姑娘再随我回去抓藥了。”
李二白忙說“勞煩大夫了,芳華你去吧。”
芳華同大夫退下,李二白心裏七上八下,她也去診過脈,不過那大夫說脈象正常,可今日這個大夫卻又是一個說辭,她竟然有些糊塗了,不知道哪是真哪是假。要不是不想李芳華擔心,她今日又實在沒忍住犯了病,芳華必然還什麽都不知道被蒙在鼓裏。
李二白悠悠一嘆,八裏鎮的大夫就屬方才那位診脈最好,若再換一個,診的對不對她也辨不出來。
唉,算了,眼下不想那麽多,李二白攤開手掌揉了揉心口,她現在到是寡言少語了,性情純良不少。
當晚,李二白早早的就寝了,說來也怪,她竟然跟上次一樣失眠了,後半夜時如何都睡不着,于是還是折騰起來,打了帳簾起來,披着厚厚的衣裳,就穿着亵衣下了床,她又口渴的厲害,此時又不跟以往,夜半十分還能喚丫鬟伺候喝上一杯熱乎乎的水。
李二白只得拿起桌上涼透的青釉茶壺倒了滿滿一杯,仰頭就往嘴裏倒,那可想手拿的穩當的很,卻呲溜一下摔地上去了,她前些日子才置的茶具就這樣給摔的稀巴爛。
“哪個毛孩子敢在老娘的地盤上撒野,滾出來!”李二白氣的臉一抽一抽的,她還是老樣子,把錢看的緊的跟什麽似的,就是那外頭格外安靜,一點兒響動也沒有。李二白手叉腰,氣沖沖就開了房門。
月色朦胧,繁星滿天,院子裏的桃花樹随着一陣陣冷風搖曳着樹枝。花瓣頃刻便紛紛而落,一場美麗的桃花雨在夜色裏顯的尤為驚豔。
李二白定了神,差點忘了自己出來是做什麽的,不久後才回神朝周圍忘了望。鬼影子也沒有,莫非真是自己的手滑。她不禁暗自傷神,忽然之間,她發現對面的房檐上站着一個人,紅色衣袂,印在她黝黑的瞳子裏,久久的挪不開眼。
“哪家公子,為何不下來說話”李二白撐起膽子,沖那個方向喊道。
誰知神秘人手心攤開,似像她招手一樣,接着李二白就感覺到自己騰空而起,晚間的寒風刮在臉上疼的厲害,她半眯着眸子,睜開了一條細細的縫隙。
她差一點就可以來到那人身邊,然後揭開他的面具了,然而,一聲呼喚把她拉了回來。
“姐姐,你都睡到晌午了”芳華一雙烏黑烏黑的大眼睛盯着李二白,把她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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