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去煩煩陸琢竹

去煩煩陸琢竹

一個半小時前,麋鹿集團頂層辦公室,拿到外賣的金古心滿意足,捧着果茶猛吸一大口,腮幫子鼓鼓的。

單自己喝沒意思,他還小跑兩步,讓陸琢竹嘗嘗。他一共點了兩杯。

對此,陸琢竹只是擺擺手,表示放在那裏就好。

熱情分享被澆了冷水,聳肩的金古繼續品嘗自己手裏那杯,一口下去,小料還不少。

真滿足!

瞧見一杯果茶就高興到翹腳丫的金古,撐着桌子的陸琢竹起身,像是發現了什麽,徑直朝金古所在的方向走去。

溫熱的大手貼近他後腰的位置。

“別碰我。”猛地推開,金古跟看鬼一樣炸毛似的望着陸琢竹。

陸琢竹一聲不吭就靠過來,還對自己動手動腳!

惹得金古不妙的回憶湧上心頭,他尾椎骨痛。扶着腰,瞧見陸琢竹那平靜的眼神,金古詭異的和他一同沉默了。

“……”

這tm是辦公室啊?

不玩,堅決不玩奇怪的play。

霎時間金古羞恥心爆棚,搖頭拒絕,腦袋晃動幅度跟撥浪鼓似的。

就知道對方想歪了,陸琢竹轉移話題:“我放桌上的瓶子你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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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瓶?”

金古搖頭,他沒印象,不記得家裏有什麽瓶子。

陸琢竹:……

得,是時候手把手繼續教了。

陸琢竹逼近,挑眉,深情與金古對視。

而金古在後退,害怕地縮了縮脖子。

一個踉跄,沙發凹陷,出現一個長條凹痕。

下一個瞬間,陸琢竹屈腿跨過來,手搭在沙發靠背邊緣。

“讓我看看。”

揪住自己胸前的衣服,金古機車味十足:“……不要!”

這個彬彬就是遜啦!

張嘴沉默後陸琢竹短暫移開視線,“想哪裏去了?”擡手敲敲金古的腦袋瓜子。

腦袋上被陸琢竹敲了一個栗子,金古舉起雙臂捂着腦袋,像和委屈的三百月大的寶寶。

*

兩團淤青在大腿內側,左邊大一點,右邊顏色深一點。

陸琢竹擰眉:“不疼?”

劍眉星目的男人似乎不理解為什麽?

白淨的雙膝合并,金古夾着尾巴做人。撓了撓太陽穴的位置,他尴尬道:“不碰就不疼。”

“……”

得,這下陸琢竹再不明白對方想表達的意思,就是徹頭徹尾的傻瓜了!

因為腿上有淤青,加金古本人怕痛,所以房事來不了。來不了,就能拒絕自己床上那種無理的要求。

好計謀。

殺人還要誅心。

“你……”

算了,陸琢竹起身。

他難以判斷對方到底是因為不懂,還是故意的。是單純不想自己碰他,還是讨厭doi。

看不透……

陸琢竹不得已繼續禁欲,但開了葷,再吃素,他是有點難以适應。

他再忍。

發覺陸琢竹并不計較床上那點事,金古倒是愣住了。

他完全沒想過會是這樣的情況!

忍不住破防了,“然後嘞?”

你就這麽走了?

不做點什麽嗎?

也許是金古臉上傻裏傻氣的表情過于明顯,陸琢竹俨然被他氣笑了,搖頭看向窗外,整理複雜的情緒。

終究是反問金古:“然後,我當場辦了你?”

“……這還是大白天啊!”金古捂住胸口,警惕某人獸性大發。

這欲說還休的樣子到底是拒絕還是挑逗,氣得陸琢竹又給了金古腦袋一個爆栗,他這是玩笑!假設!

不是下一步的計劃!

陸琢竹:怒。

腦袋上又一痛,“哎呦!”改捂腦袋,眼淚汪汪的金古仰視陸琢竹。

下意識軟綿綿地向他撒嬌:“痛欸,陸琢竹。”

還敲?敲傻了怎麽辦!

你賠嗎?

金古惡狠狠瞪過去。

“我如果現在要了你,會發生什麽?”陸琢竹整理袖子,呼吸變重了許多,“你這麽聰明,不妨猜猜看?”

對方下了挑戰,提上褲子的金古自然不認輸。

猜就猜!

“這是在公司。”兩只手倒是靈活,右手像紙飛機,從左到右滑過去,“你要是真饑不擇食,那我就軟成一攤爛泥了。”

金古道:“到時候,我連路都不想走,你又要抱我。咱倆直接喜提熱搜。”

這種不分場合的事情他做不了,尤其是可能會被吃瓜群衆圍觀,然後上熱搜,想想都瘆人。

對此,金古打了個寒顫。

陸琢竹板着臉,他不贊同。

“怎麽不想想你自己的身體健康?”

“你答應過李小明家長什麽事情?”

“把我想成什麽人了?咱倆的感情又算什麽?”

陸琢竹的四連問給金古說自閉了。

“哦,對不起嘛。是我沒有考慮周到。”對上食指,金古心虛,他差一點又犯錯誤了。

陸琢竹:“估計我要是真下面控制上面,你也會演得正常,讓別人看不出異常來。”

嘿嘿,被看透了。

陸琢竹話鋒一轉,“那這樣,受傷的不還是你。”

“?”

什麽意思?

瞧着特別好忽悠的某人,不逗他玩的陸琢竹語速放緩,“你疼,不願意,傷害得還是你自己的身體。”

伸出手來用力抓着金古肩膀,陸琢竹言辭懇切道:“要不要,是看你,不是我。”

鄭重和金古對視,淡灰色丹鳳眼裏滿是認真和嚴肅。

再次感到意外的金古被陸琢竹的态度打動,他決定嘗試着打開心扉。

金古乖巧點頭:“好叭。”

“我會慢慢接受你……和你的小老二的。”

陸琢竹:……大可不必。

似乎沒想到金古會這樣說,還說的這樣直白露骨,一時間陸琢竹凝聚好的氣勢全散了。

額角直突突,他腦仁疼。

好巧不巧,他今天沒帶氧氣瓶,竟然還有點呼吸困難。

等等,“你覺得我小?”眉頭一擰,注意到什麽關鍵問題的陸琢竹他眉毛都快要飛起來了。

心虛的金古默默縮小存在感。

卻被陸琢竹那雙銳利的眼睛牢牢捕捉,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注視下,逃不開,躲不掉!

“看來我有必要糾正你的想法了。”單手扯開領帶的陸琢竹态度雖是謙虛,但說得認真。

“幹、幹嗎?”忍不住後退,縮到沙發角落裏,腳上穿着白襪子的金古慌了。

架不住陸琢竹不說話,壓迫感十足,剛才的玩笑話下一秒似乎會上演!

急得金古像熱鍋上的螞蟻,試圖喚回陸琢竹的理智:“我說錯了還不行嗎?”

對方壓了過來,商量不了一點!

“你不小!”蹬腿的同時,腳背繃直,全身都在用力的金古非常抗拒。

卻反被陸琢竹輕松控制住亂撲騰的雙腿雙手,“你大!”金古扯開嗓子吼道。

發現陸琢竹無動于衷後,金古激烈的情緒消失,态度放軟,哭唧唧道:“你大還不行嗎?”

像條砧板上的魚,死活不願意摸陸琢竹那個位置,“你18厘米……起開啊!”

奮力掙脫開巨重無比的陸琢竹,傻了的金古石化在沙發角落裏,握着自己顫抖的手腕,他覺得自己的左手不幹淨了!

我的手!

轟隆隆,有道雷劈過來。

指腹間殘存的真實觸感,牙齒都在打顫,驚恐萬分的金古合上他自己吃驚的下巴。

靠,長見識了。

還好,陸琢竹的辦公室常備酒精濕巾。金古單腿下沙發,顧不上此刻的衣衫不整,抽出濕巾,開擦!

搓掉一層皮了快,掌心通紅。

自動忽略陸琢竹那炙熱的目光,金古望着自己的手掌,目不轉睛道:“不是嫌棄你啊,就是覺得不太衛生。”過不去心裏這道坎。

陸琢竹根本不信。

也不拆穿對方,他不明白的是就隔着兩層布料摸了一下就跟天塌了一樣,鬼知道以後會怎樣……

會把房頂掀翻吧?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陸琢竹自我檢讨:“嗯。我耍流氓,我的錯。”

“那有沒有酒精?”金古問。

“……”

還在奇怪陸琢竹為什麽沉默,金古眼巴巴說:“肥皂也行。”

洗完手,十指蔥白,纖柔的指尖煞是好看。

手部的皮膚快要搓掉一層,金古他連指縫都不放過。一時間分不清誰才是潔癖。

也許相處久了,生活習慣極其類似。

咳嗽着找回剛才掉地上的面子,金古扯個鎮場子的理由:“我剛才明明想問的是,不上藥嗎?”

好似陸琢竹才是那個想多的人。

“……辦公室沒藥。”陸琢竹擡手撓了撓下颌角,刻意不去看他,似乎害怕回想起什麽旖旎風光來。

“不能別人代買?”

陸琢竹淡然反問他:“你不是不痛嗎?”

金古:QAQ

“……嘤。”上下嘴唇這麽一碰,脆弱的金古倒在沙發裏面,弱不經風的像條毛毛蟲,一拱就來道陸琢竹身旁。

“還是痛的。”

拽住陸琢竹大腿上的丁點布料,渾身病怏怏的金古實在是可憐,就這麽趴在陸琢竹身旁,讓人瞧着生憐。

最終還是抹了藥膏。

洗完手,酒精再擦一遍,“晚上我回家。”陸琢竹交代道。

瞧着陸琢竹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随手抄起沙發靠枕,穿戴整齊的金古将小巧的下巴搭在柔軟的落枕上面。

“不加班了?”

陸琢竹擡眼,淡漠開口:“你希望我不回家?”

好似金古敢答應,陸琢竹這人就真的離開一樣。說他無情無義都不為過。

就這麽被陸琢竹拿捏住了,金古剛想說什麽,刺耳的警報聲突然響起。

突如其來,且毫無征兆。

金古一下子僵硬住,大腦一片空白,他不明白為什麽會有象征着緊急情況的警報聲響起,還這麽急促。

相比之下,陸琢竹經驗老道,抓着金古的臂膀,沉聲命令道:“抱好!”

這個時候,肯定且清晰的命令要比制造恐慌來得更有效。

金古果然抱緊懷中的棉花團子。

“等我。”

再次下達簡潔的命令,陸琢竹趕忙坐電梯下去,來到信息安全部門。

他親自坐鎮加強防火牆,避免被境外勢力盜取任何機密。至于在辦公室的金古,陸琢竹并不怎麽擔心。因為辦公室固若金湯,都是防彈的。

眼下,更重要的是一場攻防戰。

由于麋鹿集團涉及多種核心技術,剛開始束手束腳,加上對方也有高手,打得難舍難分。

但因為金古之前誤打誤撞解決的核心區域的帶電問題,在這次成功阻止了集團電腦大面積癱瘓的情況。

為安全部争取了時間,得以成功攻入其他入侵本集團網絡的ip地址。

正在高速運行的藍色大機器前,一位踩着高跟鞋的女人面容扭曲,憤恨轉身,她還不信邪了。今天必須要讓麋鹿集團付出代價!

李小明這邊,三位小朋友真的去和安安玩了。

雖然安安外表傻傻的,但他的一顆心是善良的,願意和三位新來的朋友分享他的珍藏。

李小明摘下頭上的宇航員的頭盔,看戰偉在和安安牛頭不對馬嘴地聊天。

王芳她頭上是一個透明的魚缸頭盔,那裏面還有一條金魚在豐茂的水草裏漂浮着。

突然,警報聲刺耳,令人慌亂。

雜亂的腳步聲響起,紅光下的四個孩子們,與兩個戴黑色頭套的大人不期而遇,形成對峙的局面。

現在兩波人都是懵圈的狀态。

也沒說這裏還有孩子啊?

也沒說這裏會有搶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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