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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叫做接吻到天昏地暗——葉檸第一次明白了這種感覺——只是她還來不及仔細感受，大腦已經混沌到不能思考。

她想，明明是她主動的。

她想，明明他們剛才……是站着的。

徐向晚不知道什麽時候反客為主，摟着葉檸的腰步步緊逼，葉檸潰不成軍，不知道什麽時候倒在了床上，再然後……

床是一個比沙發更加危險的地方，徐向晚一只手扣着葉檸的後腦勺，另一只原本放在她腰間的手，緩緩移到了她的腰側，拉開了她的裙子拉鏈。

葉檸大腦一片空白。

這感覺陌生，讓她緊張，卻沒有害怕。

她喘着氣，閉上了眼睛，伸出手環着徐向晚的脖子，承受着他落在自己肩膀、鎖骨上的吻。

背後有什麽東西一松，葉檸猛地咬住下唇。

當眼前一片黑暗，聽覺和觸覺便尤其敏感。

徐向晚的手緩緩摸索着，然後停住，手下細膩溫軟的觸感讓他呼吸一重，沒忍住捏了兩下，咬了一口葉檸的鎖骨。

葉檸皺眉，哼了一聲。

腦子裏好像有一根線突然斷裂，葉檸緊緊抓着徐向晚的衣服，試圖用深呼吸來緩解渾身快要凝固的血液。

徐向晚忽然把手拿了出來，雙臂撐在葉檸身體兩側，低頭吻她。

他吻得很兇，比上一次咬破她嘴角的時候還要兇——像是想要生生把她拆骨入腹一般，甚至還帶着某些壓抑又無處發洩的情緒——葉檸甚至在迷迷糊糊當中，聽見他低啞的喘息聲裏，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徐向晚撐起了身子，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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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檸。”

“唔？”葉檸半眯着眼睛，眼底水蒙蒙的，臉色粉紅，雙唇微張。

徐向晚看着她這副樣子，握了握拳頭，吐氣。

“起來。”他的聲音聽上去仿佛都帶着滾燙的溫度，輕輕捏了捏她的耳垂，“還要出門呢。”

葉檸眨了眨眼睛，手臂還挂在徐向晚肩膀上。

還要出門啊。

哦對。

她想起來了。

要出門他還……這樣那樣？！

葉檸睜大了眼睛控訴徐向晚，咬着下唇捶了一下他的肩，後者卻輕笑，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乖。”

嗓音低啞又溫柔，葉檸……還就吃他這一套。

哼哼唧唧地看着徐向晚起身走出房間，還帶上了門，葉檸撐起身子坐起來，左邊的肩帶就順着手臂滑了下來。

葉檸：“……”

！！！

十分鐘後。

葉檸打開門出去，看見徐向晚站在玄關等她。

“好了？”他擡眼。

葉檸鼓起嘴，瞪她。

徐向晚笑了，牽起了她的手：“走吧。”

徐向晚沒有開車，兩個人來到了離小區不遠的一家蛋糕店，來取徐向晚之前預定過的蛋糕。

服務員把一個大盒子放到了桌上，“這是您的蛋糕，請問是生日嗎？”

“是，蠟燭的話，”徐向晚轉頭看了葉檸一眼，舔了舔唇，“要不要？”

葉檸：“不用啦，謝謝。”

“好咧，您慢走。”服務員微笑，目送二人離開。

“買這麽大個蛋糕啊？吃不掉怎麽辦？”

徐向晚笑，捏了捏她的手指：“給你帶去學校，跟你室友吃。”

葉檸眨眨眼：“啊？”

“她們再說你什麽，你就用蛋糕堵住她們的嘴。”

葉檸沒忍住笑了出來：“哈哈哈你說的好有道理啊哈哈哈哈哈！”

“對了，你哥什麽時候回來？”

“下午，吃過飯就回來了。”

“好，那，去學校之前，記得把蛋糕拿走。”

“你不吃啊？”葉檸眨眨眼，完全忘記了出門之前還在生他的氣。

“我，”徐向晚的目光掠過葉檸的唇，笑了，“你吃就是我吃。”

葉檸又笑了：“我說，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看了什麽情話合集啊？”

徐向晚聳聳肩：“心有所感，而已。”

葉檸在徐向晚家待到葉瑾回來，連着幾天高強度的工作，他回來洗了個澡就去睡了，說是沒來得及給葉檸買禮物，就直接給她打了點兒錢。

葉檸忽然就想起了徐向晚說的要給她一個驚喜，琢磨了半天，還是在他送她去學校的時候，沒忍住問了出來。

“你讓我，看微博？”葉檸咬了咬下唇，“是關于什麽的啊？”

“這算劇透了吧？”

葉檸掐着小拇指：“你就告訴我一丢丢。”

徐向晚笑了，轉頭看她一眼：“不行，要說就全都得說出來了。”

“哇……”

“不用等到零點。”徐向晚牽唇，“我早點發。”

“你成功引起了我的興趣我跟你說。”

徐向晚笑了：“興趣？”

“那，你等下回家就發！”

“好。”

葉檸抿唇，手指輕輕拉着放在腿上的蛋糕盒子上面的絲帶：“向晚。”

“嗯。”

“喜歡你。”

徐向晚眨了眨眼睛——小姑娘猝不及防的表白總能讓他心弦一動，他清了清嗓子：“開車呢。”

“我知道呀。”葉檸笑眯眯地看着他，“就是喜歡你呀。”

徐向晚牽了牽唇，淡淡道：“剛才沒做完的事情喜不喜歡？”

葉檸：“……”

她愣了愣才明白過來徐向晚在說什麽，臉頰瞬間通紅，收回眼神咬着下嘴唇不去看他，像是一個把腦袋縮回殼裏的小烏龜。

徐向晚笑出了聲，裝作沒看見葉檸下意識地擡手摩挲着他送她的那條項鏈，轉彎，車子穩穩地停在了學校門口的路邊。

“送你進去？”

“不要！”葉檸解開安全帶逃也似地下了車，徐向晚失笑，走到後面拿出了葉檸的箱子。

“走吧。”

徐向晚自然地牽着葉檸沒有拎着蛋糕的另一只手，小姑娘的耳廓還是紅紅的，看他的眼神也飄來飄去——徐向晚有些惡趣味地覺得——她害起羞來，還真是可愛。

“唉。”葉檸鼓了鼓嘴喊他。

“嗯？”

“這邊一直走到底，在體育館裏面——到時候肯定有工作人員告訴你的。”葉檸抿了抿唇，“三百人就在裏面，你等下可以自己去看一下。”

“我自己？”徐向晚挑眉。

葉檸轉了轉眼珠，看天：“我才不陪你去呢。”

徐向晚笑了：“生氣了？”

“……我幹嘛要生氣啊。”

“哦，”徐向晚恍然大悟般地點點頭，“所以，害羞了。”

葉檸：“……”

徐向晚笑出了聲，葉檸咬唇，打了一下徐向晚的胳膊：“你什麽時候在陌生人面前也能這麽套路啊！”

徐向晚不置可否：“我不對別人套路。”

葉檸沒好氣地看着徐向晚，他牽起唇角的樣子其實很好看——她忽然覺得，徐向晚好像越來越喜歡笑了——她甚至有些模糊，剛剛認識他的時候，那張冷淡的臉是什麽樣子。

“怎麽了？”

葉檸回過神來，眨眨眼笑了：“沒事，忽然想起來一點兒事。”

“上去吧。”徐向晚笑。

“嗯。”

“過一會兒，記得看微博。”

葉檸“啊”了一聲——徐向晚不提醒，她還又忘記了這件事。

“忘了？”徐向晚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

“……才沒有。”

徐向晚自然不會戳穿她，拍了拍她的腦袋：“快點上樓吧，外面熱呢。”

“那，”葉檸點點頭，“你周三來之前給我打電話。”

徐向晚點頭：“好。”

葉檸轉過身拉着行李箱拿着蛋糕，徐向晚忽然出聲喊她，她停下來，回頭。

徐向晚還是站在那裏，看着她。

夏日的傍晚悶熱，夕陽的餘晖勾勒出一副懶散悠閑的畫面。

葉檸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剎那間一陣恍惚——她明明才和他在一起幾十天，卻好像他們已經一起過了好多年。

她也看着他，沒說話，等着徐向晚開口。

徐向晚笑了。

他啓唇，無聲。

葉檸眨了眨眼睛——她看懂了。

他說。

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

2017的最後一天！！！

發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