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章
第 4 章
(四)
這兩天住進醫院,沒有一刻王曾亮不在想,如果鄒黎來了,他要怎麽用最傷人最狠心的話把那個狗日的白眼狼臊下一層皮。
每天無人的時候,他都會在那間充滿了消毒水味兒的房間中來來回回地想象演練,千萬遍。
他受傷疼得只能在床上躺着時,就想象下一刻如果鄒黎來了,他要怎麽以躺着的姿勢給對方留下一個冰冷狠絕而不顯羸弱的印象;他下床尿尿時,就想,如果門外響起鄒黎的敲門聲,那就讓它響着,不要開,好好打打那個傲慢家夥的臉,等對方要離去的時候,他把門開開,最尖酸刻薄的話嘲諷對方;他的病房面向外面通向住院部的唯一大道,每當他去窗邊透氣時就會往下看,用所剩不多的初中知識心算一下樓高和口水掉下去的時間,這樣等白眼狼過來的時候,他才能精準地把一口口水吐到他那總是擺着高傲神情的臉上。
深夜時分,他把頭捂在被子裏跟個神經病似的在腦中無數次模拟兩人的對話。他跟鄒黎在一起這麽多年,最知道他不愛聽什麽,他想,他巴結了這麽多年,一定要在最後分手的時候把所有想說的最難聽的話都說一遍,讓鄒黎知道他分手的決心。
他都想好了,要是鄒黎來再像以前一樣跟他繼續說什麽“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跟我在一起”這種話,他要怎麽回。
他會說:“是啊,你對自己認識得還是挺清楚的,你這樣的人,誰會願意跟你在一起啊?你以為那個彭霄雲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別搞笑了吧?他知道你在床上是什麽樣子嗎?他知道你從頭上到尾連個聲音都不出嗎?你知道我每次跟你上都是一種煎熬嗎?別以為你多不得了,那都是不了解你的人才覺得你不得了,別人不知道你什麽樣,我王曾亮不知道?”
這一番話一定能夠把鄒黎那高高在上的自尊炸個粉身碎骨,如果他還想反駁,那就再添一句。
“真的,如果不是我可憐你,也這個年紀了,懶得換人再去磨,你以為我會真的吊死在你身上?”
他相信鄒黎一定能聽得懂他在說什麽,也一定能夠被他這句話刺到最起碼再也繃不住那張要死不活的皮,摔板凳砸東西動手是鄒黎憤怒到極致的絕技,他一定會使出來。到時候,周圍的人聽到動靜了過來一看。
嗬。出軌了不說還動手動腳的。
牛逼了這。
到時候他看鄒黎怎麽洗,還怎麽再立他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高藝術家人設。
他還要給鄒家那兩個老不死的發去信息,把自己被戴綠帽的悲慘事跡羅列一番,要讓周圍的人都知道出軌的是鄒黎,讓所有的人都知道背叛感情的人是這個在外面表現得極好的、一絲不茍的、頒獎典禮上被人誇贊被會神愛慕的男人。他要讓鄒黎身敗名裂,要讓他痛不欲生,敢整他王曾亮,給他王曾亮戴帽子,他就一定要讓他加倍地還回來。
全部。一切。這六年來的所有。
Advertisement
這都是他剛捉了鄒黎的奸,身心兩面受傷入院的時候的想法。那時候的他,恨不得把鄒黎五馬分屍,一想到那倆人親嘴的樣子,他拿刀砍了那對奸夫淫夫的心都有。
他不能在王曾喜一個小孩兒面前表現得這麽暴戾,所以一直忍着,忍到深夜,把頭埋在被子裏深深地吸氣出氣,低嚎,憤怒到把牙龈咬得生疼。
第一夜,一夜沒睡。
鄒黎也沒來。
當天晚上他沒睡着,天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睡着後夢到了鄒黎。
夢裏的鄒黎來看他了,被他掐住了脖子按在牆上強吻,他憤怒地質問對方:“我對你這麽好,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一遍又一遍。他不知道夢裏的自己質問了多少次,也不記得夢裏的鄒黎是怎麽回答的。
他只記得夢裏的鄒黎嘴巴一直在動着,他說他喘不過氣了,求他放手。一邊說着,一邊流淚。
對鄒黎那種人來說,表露情緒是一件非常不可理喻的事。“笑”這種表情在鄒黎看來最起碼還算是一種為了适應社會需要學習的必須技能,而“哭”就完全沒這必要了。
哭能解決什麽?這是鄒黎常常對他說的一句話。每每這個時候他都會覺得鄒黎這人腦子有問題,他只不過是看個電視劇看哭了,又怎麽了?解決問題?他也沒想解決問題啊?可鄒黎就是不能理解,為一個虛拟人物哭有什麽必要。
就像他永遠都不懂,鄒黎這種人是怎麽當上需要自身情感極為豐富的設計師的,還拿了不少的獎。
他被夢裏流淚的假鄒黎吓醒,醒來發現現實更讓他糟心,還不如在夢裏把人掐死。
【好。】
【分吧。】
好。分吧。
分吧……
【王曾亮:算了,我又不想分了。】
*
“哥你說什麽?”王曾喜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王曾亮忍着胸口的疼痛勉強彎腰換了鞋:“我說我不分了。”
“不分了?”
“對。”
王曾喜傻了:“你說什麽呢?你都讓我去傳話了,又說不分了?怎麽着,你還想戴原諒色帽子跟他繼續過是嗎?”
今天一大早就被王曾亮叫過來接他出院,說要跟他說個事,他一聽王曾亮不死乞白賴地裝病住院了,還以為是想開了,沒想到竟然是說這個?意思是繼續給人當舔狗呗?被綠了也堅持舔?
王曾喜回過神來,氣得指着他鼻子罵:“我看你王曾亮腦子是被驢踢了,都抓着人出軌了,親眼看見了,還不死心,我就不知道那個鄒黎給你下什麽蠱了,是給你喝藥了還是給你貼符紮小人了?你怎麽回事啊?眼看着是個火坑你還跳啊?王曾亮啊!王曾亮!”
門外剛說好過來檢查收房的護士長給王曾喜一通吼吓得往後退了出去。
王曾亮看了一眼,說:“回去說。”
這兩天出事住院,王曾亮依然工作電話不斷。前兩天他心情着實差電話都是挑着接的,有一部分他不樂意接的就沒接,導致這兩天不少人對他有意見,其中有個看人情面子接的一個私人餐廳的活兒,活小錢少還破事多。
餐廳老板是個娘裏娘氣的年輕男人,油頭粉面描眉掃唇的,動不動穿一身明星同款挎包出街,項鏈手鏈搞起,踮着腳學貓走路,說話捏着個嗓子一個字咬得千回又百轉,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搞同性戀的。
王曾亮當初也就是不知道這人是個同性戀,要知道他也不樂意接。倒不是歧視,更不可能是擔心鄒黎吃醋,而是因為這個圈子裏的人沒臉沒皮的實在是多。雖說他也好不到哪裏去,可再怎麽樣也不會去搞人家有對象有家室的,但這圈子裏某些害群之馬就不一樣了,臉皮厚得堪比城牆,把多人運動當時髦的比比皆是,而且一個個膚淺得要命,什麽玩意兒顏色都敢往臉上身上造、往身上堆,練一堆形似的肌肉就開始健身房曬照,就差在屁股上寫幾個“求大幾把來搞”的大字了。
作為一個年輕有錢長得還不算差,頗有些直男範兒的“鑽石王老五”,王曾亮身邊就沒少過這種奇葩。有的臉皮薄,被陰陽怪氣幾句就走了,但不管他怎麽拒絕,總還是有一些自信心爆棚的願意倒貼。
比如說,就這娘炮。
“為什麽昨天不接我電話啊?你那個工人差點給我惹了多大的麻煩你知不知道啊?你知道他罵的是誰嗎?那可是我專門從一個四星級酒店請來的師傅,萬一給我得罪走了他擔得起嗎?”
電話一接,對面那尖細的聲音就喋喋不休地抱怨開了,整整五分鐘氣都不喘一口,停都不帶停的,聽得出真是氣狠了。
換了往常王曾亮可能不管三七二十一管你是祖宗是客戶就罵回去了,但今天意外地沉默,他把手機開了外放,放在腿上聽。前頭開車的出租司機都忍不住被他手機裏那個喋喋不休的娘炮聲兒給吸引得連連看後視鏡。
王曾喜在旁邊也被吵得頭大,想給王曾亮使眼色讓他說點什麽,結果王曾亮一直看窗外。他只好“咳咳”假意咳嗽兩聲,讓對方知道這邊不止一個人。
果不其然,那頭聽見他的咳嗽聲了,一下閉了嘴。
“亮哥,你怎麽了?感冒了?”那頭猶疑片刻,問道,“怎麽嗓子都不對了,聲音有點變呢,沒事吧你?”
得,搞錯人了。王曾喜确實音色跟王曾亮有些像,只不過王曾亮更啞更沉一些。
“亮哥?亮哥?怎麽不說話了?”前面不讓說的是他,現在嫌人不說的也是他。
王曾喜踢了踢王曾亮。
王曾亮把電話接起來:“你還想我說什麽?讓我替那個工人給廚師道歉?你把電話發來,我道,行了嗎?”
王曾喜在旁邊想,社畜的忍耐力真是不同凡響,難怪能忍得了鄒黎那種人。
電話那邊頓了頓:“我也不是那個意思,人師傅心眼兒也沒那麽小。”
“那你什麽意思?你要想換工人也行,但我得提前說好,是你之前說的要我這裏最好的水電工去給你做,那個水電工就是我這裏水平最好的,之後換了不要再說我沒給你派好工人了……”
“哎喲亮哥,你說什麽嘛,我沒讓你換。”
“……”
“我真不是那意思,你這水電工水平是挺好的,我爸過來看都說人做得好,沒想換,我就是……”
這娘炮就一個婆煩。
王曾亮剛想怼,手機就嗡嗡震動了,一看跳出來的是一條微信。剛準備滑過,就看到那個微信頭像……
是鄒黎。
【鄒黎:随便。】兩秒後自動滑了上去。
他一愣,立馬把通話界面給劃上去,打開微信。果然是鄒黎的信息。
早上9:48
【王曾亮:算了,我不想分了。】
中午11:17
【鄒黎:随便。】
是回複他早上說不分的信息的。
“哥,怎麽了?”一旁的王曾喜見他不說話一直盯着手機臉色不佳,把頭伸過來想看,卻被王曾亮一下收了手機。
王曾亮把外放取消,手機放到耳邊:“回頭再說,我現在有點忙。”
接着,他就指揮着司機把車掉頭。
司機:“掉頭嗎?去哪兒?”
王曾亮說:“森羅大廈。”
下了車,王曾亮管都沒管還在車上一頭霧水的王曾喜,捂着胸口忍着劇烈疼痛一路奔進了大廈裏,到了電梯口不住地怼按鍵。
旁邊做衛生的大嬸兒本來想提醒他被這麽使勁兒按按鈕,再怎麽按電梯也不能一下子下來啊?萬一把電梯給按壞了豈不是壞事兒。正想說,頭一擡見他那樣子,給吓愣住了。
“叮咚。”電梯到了。
王曾亮沖了進去,她還沒來得及提桶進,門就又關上了。
沒乘上電梯的她有些摸不着頭腦:“這年輕人是怎麽了啊……沒事吧……”
渾身冒汗,襯衣都濕透了。這才剛二十度出頭的天,還沒到熱成這樣的程度吧?
嘟哝完,不遠處從門口沖進來一個大學生樣的穿黑T老北京布鞋的男孩兒,沖到這兒也開始一頓怒怼電梯案件。嗬!
“叮咚。”三十七樓到了。
王曾亮出了電梯,沒跑,靠在牆邊停了下來。剛剛一頓跑,跑得他胸口劇痛無比,心髒感覺都要蹦出來了。輻射般的疼痛從胸口肋骨處輻射到全身四肢,連呼吸都跟被針紮似的。
醫生說了讓這段時間不要亂動,最好在家卧床靜養,這才在醫院卧了兩天他就跑出來了。
“呼……呼……”
他休息了一會兒,感覺呼吸沒有那麽難受後,擡腿想走。鄒黎的工作室就在這裏,3708室,就在這條通道拐過去的最裏側。鄒黎一向喜歡這種旮裏旮沓的地方,買房子也好工作室也好,都要搞在沒幾個人的地方,寧願多花時間也不想被人打擾。
他倒是爽,苦了王曾亮了。去他那住,上下班開車都最起碼一個小時起步,現在更是,肋骨裂了走個路還要繞那麽長的距離,真他媽的……
王曾亮忍着痛挪着往通道裏走,心想自己這個樣子簡直像極了得了絕症快死了還要堅持過來見情人的狗血劇男主。只不過他不是過來表白的,而是過來放狠話惡心人的。
對,惡心人。
随便。可真是鄒黎的風格。
出了軌還這麽灑脫也就獨他一份了。随便,哈。随什麽便?意思是你忍不了綠帽想分也可以,不在乎,戴得住帽子願意三人行也可以,是這樣嗎?分不分都無所謂是吧?六年處了個寂寞是吧?被他舔了這麽些年覺得他好拿捏是吧?
人家出個軌,愧疚也好,羞恥也好,補償也好,不管怎麽着多少還有個态度。就算譏諷他不自量力癞蛤蟆想吃天鵝肉,說他配不上滾一邊,讓他徹底死心也行。
結果?就這?
一句解釋都沒有,說分OK,不分随便。醫院醫院不來,電話電話沒一個,這就是見過雙方父母的兩口子,這就是一起過了三年多的枕邊人。這就是他當初寧願跟他爸媽斷絕關系也要為了他站在另一邊的認定了的伴侶,這就是讓他挨沒生養過他的老家夥幾個耳刮子還心甘情願彎膝蓋下跪好言懇求的……他以為只要付出得足夠多,就終有一天能感化他讓他愛上自己的,他自以為的愛人。
太賤了。
【随便。】
好像他是條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賤.狗。太他媽的賤了。
到了3708室門口,他聽見玻璃門裏有人影在動,還有聲音。
“明白了,您的意思是想要衛生間的空間顯得更大一點是嗎?嗯……您繼續說……”是鄒黎的聲音。
音色平穩,聲調正常冷靜,正在工作中。
瞧瞧,看看。這就是他那個精通于情緒管理的愛人,牛逼吧?他連着兩三天沒阖眼,班沒上電話沒接,睡睡不着,吃吃不下,滿腦子都是他鄒黎出軌,分手,過往,未來。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地獄裏,煎熬着,沒有一刻的安寧。
而這位呢?
還能工作。情緒穩定地工作。
厲害啊。厲害。不愧是被他前前後後舔了六年都沒舔化的石頭。
“就這兩天嗎?要提前……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時間不夠的話,之前計劃好的方案……是的,好,那我這兩天趕趕工……沒關系的,理解您的難處……好,好,再見。”挂完電話的鄒黎揉了揉眉心,正要繼續回去投身工作,就被一邊的助理戳了戳。
他擡起頭:“怎麽……”
助理小聲道:“王總來了。”說着,小心指了指不遠處的玻璃門外。
只見玻璃門外站着個肩寬身高的男人,他的頭高過磨砂玻璃,正從上半截的玻璃從外向裏看。他跟前幾天見過的模樣不太相同,雖然還是那個人那張臉,卻看得出憔悴了許多。胡子未修剪,下巴長出了青茬,平日裏為了“配得上他對象”刻意梳得還算齊整的頭發有些亂地散着,有一小撮也不知道是睡的還是怎麽,突出來一縷,平日裏總是龇牙咧嘴吊兒郎當的嬉皮笑臉也無處可尋,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充滿血絲的有些駭人的定定的注視。
他定定地盯着裏頭的鄒黎,像一頭蓄勢待發的想要将他撕咬成碎片的野獸。
好在因為鄒黎不喜歡跟人一起工作,所以将十幾個員工全部安排在了三十六樓,只留了助理一個人在上面他的辦公室裏。不然的話,看王曾亮那個樣子,恐怕是要搞出來一番腥風血雨才行的。
助理看看沒什麽反應的鄒黎,又看看門外的王曾亮,想到這兩天傳得沸沸揚揚的八卦,腦子飛速地轉了兩秒,就快步去開門迎人了。
“王總你來了,快進來坐。”比起鄒黎的少言寡語,社交困難,這位去年高薪招來的叫“魯雲”的助理就完全是個人精了,一年下來也幾乎是成了代替鄒黎出面各種合同談判的“外交發言人”,也因為她在中間起到的傳話作用,鄒黎在這一年裏就算跟王曾亮吵架也幾乎沒有了拿東西撒氣的情況了。
最起碼,她教會了鄒黎一件王曾亮無論如何教不會的東西,那就是“管理好憤怒情緒”,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王曾亮一向尊重這些能好好說話的文化人,所以即便自己已經憤怒到渾身發疼了也沒有把氣撒在助理身上,他進了門:“看起來挺忙?”
魯雲連忙笑:“本來也不用這麽忙,陵城那邊的書店臨時出了點事,書店老總資金出了點問題,這套方案做不下來,想改一版簡單的,您也知道那邊的開業時間都定好了,廣告做了那麽多,打的就是咱們工作室的名號,這下推也推不掉,換人也不能,只能委屈咱們老板過來加班加點,我都跟着在這兒睡了一宿了……”
這一番話,顯然就是在給鄒黎說情了。
“是麽。”王曾亮“呵”了聲,走到鄒黎桌前,“這麽忙?”
鄒黎沒回他,跟魯雲說:“雲姐,你去樓下讓裴骁聯系一下周總,看看他那邊能不能再推薦幾個材料廠,這個方案不好改,我只能盡量做,實在不行我們可以試着把材料成本降下來,換一個……”
王曾亮點點頭:“看來你真挺忙的。”
鄒黎頓了頓,繼續道:“換一個效果差不多的,總之,我不想改太多。”
魯雲看了看臉已經黑到底的王曾亮,只能當做沒看見了,在心裏嘆氣,點點頭:“好,那我下去了。”走前還跟王曾亮點點頭,算是招呼過了。
出門剛到電梯口,電梯打開便看見了正要往出沖的王曾喜,她連忙攔住。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