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不甘心,不痛快
第50章 不甘心,不痛快
安南搖搖欲倒,只覺得天要塌了,禹琛肯定會和他分手。
光是想一想禹琛之前那個決絕的身影,安南的心就像是掉到冰窟窿裏,安南有點不太敢出去,疲憊的揉着頭疼的太陽穴,膽戰心驚的努力搜尋昨晚的記憶。
一起喝酒然後跳舞接着喝酒玩游戲,接着又是喝酒玩游戲…
再之後的事情…
安南忍着醉酒後惡心感覺,搖晃着腦袋怎麽都想不出來!
完了,完了,安南心已經灰了大半,這事一定不能讓禹琛知道,給床上的人一筆錢讓他趕緊麻溜的悄無聲息的滾蛋!
正當安南這樣想着,床上傳來幹啞的聲音——
“...哥,哥?有你電話!”
這熟悉的聲音…
靠!
原來是段暄那小子!
安南的心猶如過山車,剛才還跌到谷底,現在又飛上外太空了。
安南也不用扶着洗手池,腳步飛快的從浴室出來,擡眼就看見床上的段暄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眼神現在還迷離着,一看也是喝不少。
他無情的拍了下段暄腦袋,“你小子怎麽不早出聲,吓死我了!”
段暄是被安南的手機吵醒的,也不到安南的手機怎麽跑到他腦袋下面,一個勁的震動,段暄覺得自己的腦漿都快震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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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暄從自己後腦勺下面掏出手機,“我快被你的手機震死了。”
安南過去接過手機打斷段暄的話,“大過年的什麽‘死不死’的,要是舅媽聽到肯定又要扯你臉。”
段暄又重新倒回到床上,他揉着疼痛的太陽穴:“你還知道是新年?這都幾點了,咱倆還沒回去拜年,到時候挨揍你在前面。”
“我完了…”
“你确實是完了,帶着我喝酒姑姑肯定要收拾你。”
段暄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只見安南拿着手機随便找了身衣服套上已經往門口沖。
安遠喬的電話正好打過來,“跟我回北城吊唁,禹家老太太去世了。”
......
葬禮的事宜大部分是禹厲在操辦,接待安遠喬和安南的也是禹厲,安南跟着自己父親也不太方便和禹琛走的太近,但安南還是趁着自己父親和禹厲說話的空檔跑去找禹琛。
簡随看到安南過來,往走廊一指,“他在最裏面那間。”想了想他又補充了句,“白叔叔也在裏面。”
安南已經無瑕顧及什麽白叔叔黑叔叔的,要早知道在這一晚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打死他也不會喝酒!
現在他只想快點見到禹琛。
幾天不見禹琛憔悴的厲害,眼底一圈烏青,嘴角幹破了皮,還有幹涸的血痂凝結在上面。
陳子陵和白初言坐在了禹琛兩邊,看到安南過來,都沒有給安南騰位置的意思。
安南徑直的走向禹琛,心疼的摸着他的臉頰,禹琛像是終于找到支撐點,整個人挂在了安南身上。
看到安南來禹琛才終于失聲哭起來。
禹琛覺得自己身上裂開一道傷口,這傷口來自年輕時自己的任性妄為傷害了母親,如今他再也沒有機會去彌補。
安南懷裏的禹琛哭的像個孩子,安南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緊懷裏這個男人,安撫着順着他的後背。
禹琛的每一滴淚落在安南身上都像一記耳光,抽的安南心窩裏緊的發疼。
安南無比悔恨昨天晚上喝酒,他無法想象這一晚上禹琛該多難過多難熬,他愧疚的抱着禹琛:“...對不起我來晚了。”
被忽視的白初言袖口下的手緊握成拳,指甲深陷進手心裏渾然不覺,他眼底劃過一絲陰鸷,安南的那個位置本來該是自己的。
安南對白初言的無視讓白初言更加的不甘,即使得不到禹琛他也不能就這麽讓安南如此順利的擁有禹琛。
這時簡随進來讓白初言和陳子陵去休息一下,白初言不想出去,但從始至終禹琛都沒有看自己,他的眼裏只有安南。
白初言也意識到自己站在這顯得十分多餘,他也看見禹琛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只是他仍不願,不願就這麽放手。
就連陳子陵也看出禹琛眼裏只有安南,他察言觀色了一番就拉着白初言離開了,不然繼續在這也只能是自找難受。
白初言和安南錯身而過時,視線有短暫的交鋒,白初言耳朵上有枚黑色耳釘,安南淡淡瞥過去一眼正對上白初言怨恨的目光。
雖然倆人并未有過正面交鋒,但情敵見面,磁場自然是合不到哪去,安南還是有點氣,這樣的場合為什麽白初言會在?
安南想這歸根到底還是禹琛暧昧不明的态度,對老情人不忍心拒絕。
這也導致白初言不死心,自己也不甘心。
等白初言離開後,安南收緊手臂抱着禹琛,垂着的眸子裏湧動的卻是洶湧強勢的占有欲。
禹琛也沒問安南昨晚為什麽沒接電話,現在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他什麽都不想只想讓安南把自己抱得再緊一點。
等禹琛情緒稍稍平複一點,安南用掌心替他擦去眼淚。
禹琛雙眼沒有焦點,淚水從眼眶裏滑落,他呢喃着:“昨天晚上我媽也是這樣替我擦眼淚...家裏一直放煙花也是因為小時候我喜歡看煙花,我不該一直和她鬧脾氣...”
禹琛抱着安南說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說到好玩的地方嘴角還會露出個破碎的笑,笑着笑着眼淚就出來了。
安南從未見過這麽脆弱的禹琛,眼眶也開始發酸起來,他繼續輕拍着禹琛的後背,或許是在安南懷裏找到了久違的安全感,兩天一夜沒合眼的禹琛在安南懷裏漸漸睡去。
安南輕輕替禹琛整了下了額前的劉海,靜靜看了會後安南給自己父親發了信息,說自己晚點再回去。
安遠喬看到信息也沒多想,安南作為小輩留在這幫忙也是應該的,而且兒子結交朋友也是他希望的,所以他也沒再過問。
趁着禹琛睡着安南出去找了點蜂蜜水回來,用棉簽沾着給禹琛潤了潤唇,把他嘴角幹涸的血疤擦掉。
禹琛睡得極不踏實,手一直摩挲像是在找什麽東西,安南趕緊過去握住禹琛的手,在他額上落下一吻,禹琛得到安撫這才安靜下來,蹙着的眉毛也平坦了些。
門口的簡随隔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在窗口抽煙,算是幫禹琛和安南把風,瞧見禹厲要過來找禹琛,簡随不動聲色地堵住了門口,“我去叫叔叔吧。”
禹厲見兒子難得主動和自己說話,還要幫自己叫禹琛出來,自然不能拂了兒子的好意,“那行,待會讓他拿着房間裏的資料來二樓書房找我。”
等禹厲走遠,簡随去了禹琛的房間,在書桌上找到了那份檔案袋,裏面是公司的財務報表,簡随小心的給資料拍下照片。
...
禹老太太下葬那天,天氣不算很好,早晨的霧氣還沒散去,太陽的光線似乎穿不透這雲層似的,一片灰蒙蒙的。
這幾天安南三天兩頭的跑到禹家去幫忙,禹老太太下葬這天安南自然也去了最後一程,安遠喬倒挺意外自己兒子和禹家關系這麽好,不過反正也不是什麽壞事,安遠喬自然不會制止。
這樣陰沉天氣讓簡随好似回到了自己母親簡安之葬禮那天,不過簡安之葬禮上可沒有那麽多人,只有自己和姥姥姥爺,還有在葬禮上鬧起來的于珊珊以及對這些選擇無視的禹厲。
簡随站在禹厲身旁,視線卻在四處游走,往遠處人群中間望去,直到視線定在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上。
江酩站在江父旁邊,也正往他那裏看。
相隔十來米,四目在空中相遇,這一眼讓簡随安心不少,骨子裏的燥郁焦慮也都沉緩下來。
仿佛下定了決心,簡随的腳步擡起來近了禹厲身邊。
禹厲兩鬓覆蓋着銀絲,前額和眼角的皺紋已讓人無法視而不見。
簡随一時恍惚,現在站在這的禹厲與簡安之那張珍藏的照片裏意氣風發氣宇軒昂的禹厲,是同一個人嗎。
歲月早就在這個男人身上留下深刻刻印,額前的皺紋和灰白的頭發還有常年僞裝已經脫不下的僞善面具,自己母親愛的是這個男人嗎?
簡随站在墓碑前,半張臉被碎發蓋住,聲音低沉暗啞,似乎在極力克制自己的語氣。
“有件事我一直想知道。”
難得父子獨處,禹厲擡頭看他,在等簡随的後話。
簡随渾身僵硬,緊繃的表情和攥緊的拳頭下極力克制的憤怒,眼裏、嘴裏、舌底,都泛着鹹苦,“當初我媽在樓梯摔倒流産的時候...那時候你是不是就在一旁看着,沒有叫救護車...”
禹厲當然不承認,他反而扯起了現在的妻子于珊珊,把自己從中間摘了個幹淨。
“你這都是從哪聽的?該不會是你于姨告訴你聽的吧,她一直對我讓你回禹家的事情不滿,肯定是想讓你恨我故意這麽說的,說到安之...”禹厲故作惋惜,一臉僞善,“即使不再相愛,但情分還在,我也不可能見死不救啊,我當時是不知道安之有了孩子…如果當初不是我喝多了一時糊塗,我也不會和你媽媽離婚,安之也不至于想不開抑郁而終,我知道你一直在怪我,我也一直都在內疚裏,因為覺得愧疚安之愧疚你。”
和于姍姍完全是兩種說法。
簡随越聽越失望,越聽越可笑,他到底還在期待些什麽?
期待禹厲是有苦衷的?期待禹厲說的是真的?
簡随心中的厭惡和恨意像滔天巨浪湧來,這股徹底的失望令他陷入瘋狂的情緒之中,手心被掐出血,簡随恍惚回到那天,年幼的自己聽到動靜去扶母親,可是母親衣裙上的血浸染了自己的雙手,血的溫度在手上流失,逐漸變得冰涼一片...
仇恨在默不作聲裏蔓延,像是蜿蜒的毒蛇,在心頭咬了一口,仇恨的毒液順着血液延伸到四肢百骸。
是啊,他怎麽能忘記母親身上的血呢。
罪魁禍首就在眼前。
自己怎麽能忘呢!
簡随垂眸,被碎發遮蓋的雙眼因充血變得血紅,他再次攥緊了拳頭。
禹琛這時也來到自己大哥禹厲身邊,一同站在母親的墓前。禹琛知道自己這個大哥的悲痛不比自己少半分,只是身為禹家的家主,神色早已不會輕易外露。
此時的禹琛還不知道在自己的母親去世沒多久後,站在自己身旁的親侄子,會把自己的親大哥送進監獄,偌大一個禹家樹倒猢狲散,落了個家破的下場。
陳子陵和白初言也來參加了葬禮,白初言早已沒了站在禹琛身邊的資格,和陳子陵站在隊伍的遠處。
快開學段暄也回了北城,禹琛怎麽說也算是自己老師,于是他也跟着安南來了葬禮上。段暄看到旁邊的白初言,想起來在海港遇到禹琛和簡随的事情。
段暄一個人實在無聊,他就去找了落單的安南。
安南總是外人,姓安不姓禹,下葬的事情還得是禹家人去做,自然就站到了一邊,但是個比白初言要近的距離。
安南總是不自覺的和白初言比較。
段暄湊到安南旁邊,找話聊似的提起:“對了前段時間禹教授來海港了?是不是還有簡随?”
安南搜索了下記憶,是有這麽回事,“是啊,給他家裏人掃墓。”
“那...那個人是誰啊?好像叫什麽‘言’?”安南指了指隊伍後面的白初言。
安南明顯沒想到會從段暄嘴裏聽到白初言的名字,他驚訝道:“你怎麽會認識白初言?”
段暄敏銳察覺到安南的表情不對,多年的表兄弟默契了,安南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喜是厭,他疑惑問着:“你這什麽眼神,這個叫白初言的和你有仇?”
安南眼神一眯幽幽道:“他是禹琛的初戀。”
一看安南眼神不對勁,以段暄對自己表哥的了解,安南是絕對不可能允許禹琛和初戀一起回海港的。
段暄幹咽了下,“那你知道那次禹教授去海港,身邊除了有簡随,還有這個白初言嗎...”
這話猶如一塊鐵榔頭,砸醒了沉浸在愛情幻想裏的安南。
安南意識到,自己和禹琛都在維持着表面的假象。
比如禹琛沒來問自己那天為什麽沒接電話,就像他現在沒去追問禹琛在海港和白初言發生了什麽。
安南不知道自己可以撐多久。
自己和禹琛的感情本就有隐約的紋絲裂痕,只不過被他選擇了無視,現在這裂痕遭遇一點錘煉就會碎的幹脆又徹底。
......
這個冬天在陰沉和哀傷中過去了,如今雖然已經立了春,可天氣并沒與暖和多少。
安南和段暄在跨年夜跳舞的那段視頻被人傳到網上,時隔一個多月莫名火了起來,下面評論都是求聯系方式的。
因為視頻的爆火,安南跨年夜那天因為喝酒錯過禹琛電話的事情自然就暴露出來。
白初言也刷到了這個視頻,他發給了陳子陵,陳子陵明白他的意思,很快就發給了禹琛。
白初言有他的小心思,但陳子陵是完全不想讓自己的好友受騙,他始終認為安南是個花花公子,早晚會對不起禹琛。
禹琛看了視頻并沒有什麽表示。
禹琛一直沒問過安南那晚為什麽沒接電話。
只因那時候的禹琛意識到,自己的精神世界太依賴安南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他和安南雖然是情侶可也更是兩個獨立的個體,他無法也不該讓安南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用在自己身上,何況那個視頻裏安南并沒有什麽過分的舉動,能看出來只是純粹的跳舞放松,很質恣意灑脫,這也是當初安南吸引他的一點。
看到視頻的禹琛一開始心情确實有點不舒服,但不舒服的點在于自己男朋友被這麽多人關注,而不是安南沒有接電話,因為他知道安南并不是故意為之,如果安南知道他家裏出了事情說什麽也會第一時間趕來,所以禹琛知道這事不能怪安南,更不能順勢把這些負面情緒推倒安南身上。
在安南一直為這事憂心忡忡不知道怎麽面對禹琛時,禹琛好像沒事人一樣,并未多問一句關于那天晚上的事情,又這麽平靜的過了幾天,禹琛還是沒有提及,但安南懸着心并沒有放下來。
安南覺得禹琛的心在游離,在鬧騰、不成熟的自己和成熟的白初言之間游離。
畢竟在禹老太太葬禮上白初言也是比自己先到,安南突然想破罐子破摔,就讓禹琛知道真實的自己是個善妒又小心眼的人又會怎麽樣呢?
安南壓抑着自己,他在等一個爆發的契機。
時間這麽一晃,在安南和禹琛個各自忙碌中到了四月。
白初言把父母也從米蘭接了回來,他打算在北城也開一間自己的工作室,到時候逐漸把工作重心轉移到國內,畢竟這裏才是他的家。
工作室的位置已經選好,其實白初言年前就已經簽了租房合同,現在已經開始裝修,估計再過一個月就能完工。
這次回來白初言帶了一些意大利那邊的特産,他托陳子陵給了禹琛一些。
生火腿、奶酪、巧克力…
陳子陵調笑道:“我看你這是全看禹琛的口味買的。”
陳子陵和禹琛認識這麽多年對禹琛的口味可以說是一清二楚。
被戳破的白初言臉頰發燙,“我也專門給你準備了你喜歡吃的。”
陳子陵依舊為倆人的感情唏噓,他出主意道:“你自己去把這些給他不更好嗎?說不定還能有和好的機會,再說做不成情侶做朋友也好啊?”
白初言搖搖頭強顏歡笑道:“真正愛過的人怎麽會做朋友?沒法做朋友,我沒法眼睜睜看着他愛別人,我會嫉妒的發狂。”
實際上白初言在等,他要讓安南死在他和禹琛過往的回憶裏。
陳子陵尊重好友的想法,雖然他私心希望這兩個好友能複合,但畢竟是感情的事他也不好插手,看着禹琛和安南逐漸穩定的感情,陳子陵開始覺得或許主動的安南更合适禹琛,但他又不忍心讓白初言這個老朋友獨自傷神,所以他個人還是傾向于去幫白初言一把,盡可能的讓白初言多出現在禹琛身邊,給倆人制造一些機會,就比如禹琛母親去世,他也在第一時間就通知了白初言。
禹琛接安南下班的路上接到了陳子陵的電話,挂掉電話後,禹琛問安南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去。
安南想也沒想,直接表态:“去啊,為啥不去,你的朋友我肯定要見一見。”
禹琛有些意外:“我以為你不太喜歡子陵。”
安南懶懶的靠在椅背上,“是他不喜歡我吧,不過我也不在乎,你喜歡我不就行了,再說我也沒什麽喜不喜歡的,他是你朋友,面子上總得說的過去吧。”
安南早就查出自己之前那點子事就是這個陳子陵告訴禹琛的,但是他也能理解,畢竟如果是江酩遇到這些事,他也得查清楚告訴江酩,出于為自己朋友考慮的位置上,陳子陵做的一點也沒錯。
而且陳子陵和白初言又是高中同學,陳子陵當然站白初言那邊。
再說現在大局已定,禹琛是他安南的了,不見反倒顯得自己小氣,那多沒意思。
和陳子陵碰面後,禹琛本來要請陳子陵一起吃晚飯,可陳子陵說自己店裏還有事,給禹琛送完這些就得回店。
安南看了看,帕爾瑪火腿、奶酪、巧克力,應該是意大利的特産,據安南所知,他們幾個人,只有白初言是從意大利回來的。
安南看了眼禹琛,對着陳子陵明知故問:“這些是白初言讓你送來的?”
陳子陵故作慌忙的解釋:“不是只給禹琛,我也有,你別誤會。”
禹琛眼神警告了下安南,但安南撇了下嘴,刻薄道:“我可沒誤會,白初言記性可真好,都十年了還記得前男友愛吃什麽,真是謝謝他費心了!還有你這個朋友在中間牽線搭橋,他倆要真再續前緣了可得記你一份功勞。”
這個白初言還真是陰魂不散,沒事送什麽特産,時不時蹦出來兩下刷存在感,是讓禹琛別忘記他嗎!
白初言不甘心,自己不痛快,安南自覺受的氣已經夠多了!
他安南何曾受過這些委屈!
禹琛不想讓陳子陵難堪,他接過來陳子陵手裏的東西,輕聲道謝:“謝謝你還專門跑一趟,也替我謝謝他的好意,以後就不用費心給我了。”
陳子陵确實有這個小心思,但沒想到安南居然直接戳穿說出來,他讪讪道:“你多想了,我沒這意思,初言也真沒這個意思,不然他親自給禹琛送來不是更好?”
“他倒是想來。”安南翻了個白眼,語氣依然尖酸,“行了,別顯得你們多大方我多不懂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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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