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幾個老師小心地走了過來, 和孫老師一起看蘇明儀做題, 孫老師向裏走了走, 給幾個老師讓了點位置,其中有老師發現這是初二那邊的競賽題, 不由帶着幾分疑惑地看向孫老師, 不知道孫老師想要幹什麽;孫老師對那個老師笑笑,示意等蘇明儀做完了題再說。

附中是有競賽名額的, 但是這個名額一般給初二的學生或者是少數的初三生, 初一的學生才剛進入初中,知識面太窄;初三生即将面對中考, 怕競賽會分了他們的心,所以一直以來, 附中的競賽名額都是初二的學生打頭,蘇明儀這才上學一個月,孫老師就想要去讓她參加競賽?

未免太早了一點吧?

蘇明儀在自己的草稿紙上寫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公式,她的神情非常安靜并且沉穩, 那一個個公式在她筆下寫出來,幾個老師看了看她正在做的那個題的題幹,知道蘇明儀這些公式倒是用對了,這個題難的是那龐大的計算量, 計算量太多太大的時候, 是很容易出錯的。

但是蘇明儀看起來很穩, 她的神态非常鎮定, 也看不出半分慌張或者是焦躁, 即使計算量非常龐大,她也是一步一步地往下算,神情中并無半分不妥;幾個老師倒是在心裏贊嘆了一句,這樣的心性,确實是适合參加競賽,但是年紀到底是太小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三個填空題都被蘇明儀寫出了答案,然後蘇明儀直接跳過了最後一個填空題,選擇了孫老師畫出來的那兩個大題,當然,最後一個大題也被她放棄了,六個題,蘇明儀最後只寫出來了四道,她将試卷交給孫老師,孫老師頗有興趣地問道:“為什麽這兩個題不做?”

“我不會。”蘇明儀簡單地說道,“沒有必要浪費時間。”

孫老師唇角微勾,帶着幾分笑意,“在競賽場上,說不定就是這兩個題拉開了差距,大題也就算了,填空題還可以蒙一個啊。”

蘇明儀眨了眨眼睛,直白道:“但是現在并不是競賽場啊。”

孫老師笑了起來,拍了拍蘇明儀的肩膀,含笑道:“行,那你先回去吧,一會兒升旗儀式就要開始了。”

蘇明儀點了點頭,與孫老師道謝,然後離開了辦公室。

幾個老師看她離開了辦公室,急忙讓孫老師将答案拿出來對一下,有個老師道:“這個大題肯定是正确的,填空題拿出來對對。”

孫老師從抽屜裏翻出了答案,蘇明儀答了三道填空題和一道大題,最後的結果都是正确的。

“這孩子倒是有意思,”孫老師晃了晃蘇明儀的試卷,眼裏帶着笑意,“心穩手也穩,我們這麽多人看着,也沒給這孩子造成什麽心理負擔,倒是個競賽的好苗子。”

“這份心理素質倒是十分适合參加競賽,”林老師也點了點頭,只道,“不過你怎麽想起讓蘇明儀答這個了?”

“這不是咱們附中今年的競賽湊不起人來嗎?”孫老師道,“自從這些競賽取消加分之後,學生和家長們對于競賽都沒有多少興趣了,初二那邊有兩個成績亮眼孩子拒絕了去參加競賽,我們附中總不能出不來一個能拿成績的競賽小組吧?這不十中還虎視眈眈的嗎?不能和人家高中生比,初中裏面我們附中總是要做拔尖的那個。”

Advertisement

“這不就從初三開始找人嗎?明儀不是一直在做競賽的題嗎,我覺得她應該會對競賽有興趣,所以拿測試卷來試試她的水平。”

“你別說,明儀雖然年紀小,但是成績還不錯,”孫老師指着這六道題道,“咱們附中自己的測試卷,肯定相對來說要簡單一些,我選的這六道題是整個試卷裏難度最高、陷阱最多的六道題,最後一個大題整個附中能夠做出來的也就那麽一兩個,填空題的最後一道也沒幾個人做出來,剩下的四道也是錯誤率極高的幾道題,我倒是覺得明儀可以試試這次競賽。”

“初一生……”吳老師沉吟道,“你跟咱組長說了沒?”

“還沒有,我這不是等着明儀做出這些題,看看成績再去找咱組長說啊,”孫老師笑了一下,“總不能空着手去吧。”

“競賽前還得拉出去培訓小半個月呢,蘇明儀還是初一生,才剛剛進入初中,與班裏同學直接這麽生分了,行嗎?”一個老師有些憂心地說道,“我們班那個學生,可把我愁死了,那孩子本來就內向,又是中途轉過來的,我觀察了一下,還真的不大受班裏同學歡迎,算不得帶頭孤立吧,但是……唉。”

“應該不會吧?”孫老師也有些猶豫,畢竟這個真的很難說,現在那些校園暴力也分冷暴力和熱暴力了,而且有的時候僅僅是一句話一個詞甚至是一個笑,就能讓整個班級排斥她,“明儀在班裏還是很受歡迎的,大家都很喜歡她。”

“蘇明儀運動會的時候可是跑了三千五,我記得你們班不是她報的三千五吧?”林老師小聲地提醒道。

“這……”孫老師蹙眉,也帶着幾分猶豫,她第二天也從學生的嘴裏知道了那個三千五的事情,但是魏美蘭向來膽小懦弱,她将魏美蘭叫出來,魏美蘭竟然當場吓哭了,她還能說些什麽?

孫老師嘆口氣,“我再去問問明儀,之後還要選拔呢,明儀能不能選的上還是個未知數,明儀要是想去,我就試試給她争取個名額,最後就看她的了。”

“別的不說,就這份幹脆果斷的利落勁,就适合參加競賽,還有這種丁是丁卯是卯的精神,也是競賽的好苗子啊……”

**

蘇明儀回到班裏,霍晨翔小聲地問她,“老師找你幹什麽啊?”

“一個競賽,”蘇明儀淡淡道,她從桌上擺放的那些書裏抽出了一本競賽書,突然道,“我可能要跳級了。”

霍晨翔:——!!!

“你還跳啊?”霍晨翔趴在桌子上,小聲道,“為什麽啊?”

“沒有為什麽,”蘇明儀用紅色簽字筆在那本競賽書上勾出了幾行字,低聲道,“我只是想跳……”

“跳到哪?初二?”霍晨翔壓低聲音,低聲道,“你現在跳到初二,和你初二的時候跳到初三有什麽區別啊?我們初二的時候再一起跳好不好?”

“明儀,我聽說初二的幾個班不大太平,”霍晨翔小小聲道,“班裏的氣氛并沒有我們班好,初二一班,你應該不會太喜歡的。”

“我們請家教直接自學初二的課程也可以啊。”霍晨翔小聲道,“你是不是因為魏美蘭?除了魏美蘭,我們班還不錯。”

“不過那個害群之馬今天沒有來,要不然我一定揍她——”霍晨翔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

蘇明儀似乎是笑了一下,她伸手拍了拍霍晨翔的頭,簡短道:“不是因為她。”

霍晨翔歪着頭看她,似乎在詢問那是為了什麽,蘇明儀看了看他,妥協道:“行吧,沒有事了,我不跳了。”

霍晨翔眨了眨眼睛,嘆息道:“小明儀啊,人生苦短,要好好享受啊。”

“別把自己逼得那麽緊。”

蘇明儀擡起手,淡定地将手裏的競賽書砸在霍晨翔的臉上,淡淡道:“看來你的地理課……”

“明儀我錯了!”霍晨翔果斷地認錯,有些讨好地看着蘇明儀,背後仿佛有一條尾巴在用力地搖晃,“我錯了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明儀你消消氣!”

蘇明儀微微彎了彎唇角,将跳級的事情放到一邊,跳級或許更容易接受到各種競賽的機會,但是那裏卻不會有霍晨翔了。

沒有他,即使自己早就習慣了一個人,也會寂寞的吧?

很快,鈴聲響起,大家匆匆下了樓,準備參加升旗儀式。

升旗儀式和往常沒有什麽區別,只是最後多了兩條通報,初二二十一班的寧巧貞和黎思琦嚴重違反校規,對其他學生身心健康造成很大的影響,進行勸退處理,希望學生們引以為戒,不要去傷害其他學生,不要進行校園暴力。

九年義務教育,學校沒有辦法開除任何一個學生,最絕的手法也不過是一個“勸退”,附中成立至今,還是第一次聽說勸退某個學生呢!

剎那間,學生們都在低低交流着這件事情,寧巧貞和黎思琦竟然被勸退了?這麽多年以來附中的第一例?

因為網上的輿論聲讨和上面的人施壓,附中校領導不得不将寧巧貞和黎思琦進行勸退處理,蘇明儀回去的路上,就聽到很多人在讨論這件事情,一班的學生也非常興奮,“太好了,寧巧貞和黎思琦早就該從附中滾出去了,真是惹人厭啊。”

“對啊,這寧巧貞和黎思琦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早就該滾了。”

“你們看昨天微博的爆料了嗎?寧巧貞和黎思琦真的超級惡毒,好惡心的。”

“據說……寧巧貞的親弟弟,就是她自己下的手……”

“話說,魏美蘭今天沒來上學啊,這是以後都不打算來了?”

“不打算來才好,我們一班就出了這麽一個讨厭鬼,看着就生氣……!”

“這倒是,而且魏美蘭和黎思琦都是一丘之貉,怎麽沒把她也勸退了呢?這麽一顆老鼠屎放在一班,想想都煩。”

回到教室的時候,大家還在讨論着這件事,蘇明儀垂下頭來做題,目光平靜,很快,教室裏突然安靜下來了,蘇明儀以為是老師來了,并沒有在意,直到頭上有了一片陰影,她才慢慢地擡起頭來,正對上蘇晖明那一雙帶着笑意的眼睛。

蘇晖明将手裏的食盒放到蘇明儀的桌子上,輕聲道:“這麽努力啊?吃點東西再努力怎麽樣?廚房王叔做的點心,味道不比你們趙伯做得差。”

“嘗一嘗,怎麽樣?”

蘇晖明盡可能壓下自己心中那一點顫。抖,盡可能對蘇明儀笑的自然而得體,蘇明儀微微蹙眉,敏銳地發現蘇晖明有些不一樣了。

蘇晖明是蘇家對她敵意最大的那一個,尤其是經歷過那一天的野餐之後,蘇晖明對蘇明儀的惡意幾乎是遮掩不住了,現在卻……

蘇明儀鎮定地在競賽書上寫下了一個數字,冷漠道:“不怎麽樣。”

蘇晖明早就知道自己會碰壁,因此也不是很在意,只是微笑道:“對不起,明儀。”

“前兩天的事情是我這個做哥哥的不對,你能不能原諒我這一次呢?”

“我發誓,只有這一次,好不好?”

蘇晖明的聲音帶着一股特殊的磁性,當他壓低聲音,溫柔輕哄一個人的時候,就帶着難得的低沉和性感,那種聲音,格外讓人沉醉。

蘇明儀附近的幾個女同學都做出一副沉醉癡迷的模樣,蘇晖明低聲哄着蘇明儀,他看着蘇明儀那一張平靜而毫無波瀾的臉,心底确實有幾分無力感,……他穿來的時間實在是太壞了,壞到明儀都已經……厭惡上他了。

……他都将明儀得罪死了!

為什麽要這個時間呢?

真是造孽啊。

蘇晖明在心底嘆了口氣,面上還是那一副溫柔的模樣,他十分誠懇道:“放心吧,沒有問題的,要不然我先吃給你看,你先給我選一個,怎麽樣?”

蘇明儀安靜地将本子扣起來,語氣毫無波瀾,“不需要。”

“你确定你要送給我,是嗎?”蘇明儀站起身來,語氣平平地說道。

“對。”蘇晖明心底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預感,但還是勉強笑道。

“那這個現在是我的了,對嗎?”蘇明儀依然十分平靜地說道。

“是的。”蘇晖明咬牙道。

“嗯。”

蘇明儀站起身來,直接拿着那個食盒,當着蘇晖明的面,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語氣平淡道:“既然是我的,那麽怎麽處理它,都是我的事情了吧。”

“蘇同學覺得呢?

這個舉動确實很無禮,但是蘇明儀對于蘇晖明的厭惡值真的是實打實的,蘇晖晔、葉淩楓、蘇晖耀加在一起,都趕不上蘇明儀對蘇晖明一半的厭惡,蘇晖晔年紀大,基本上都是玩冷暴力,這玩意對蘇明儀一點傷害都造不成,反正她對蘇晖晔從來沒有什麽期待;蘇晖耀年紀小,又天天跟着蘇明萱跑,也不過是冷嘲熱諷之能是,最多抓點蛇來吓唬她,多半還是蘇晖明出的主意;而蘇晖明,才是那個将“壞”字演繹的淋漓盡致的人,偏偏蘇明儀對他起了好多次殺心,每次行動都傷不到他分毫,還會反彈到自己身上,簡直……!

一班的同學終于發現有什麽不對了,幾個學生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還有幾個學生跑出教室,去找班主任搬救兵了。

“我不會吃你遞過來的任何東西,除非我想死。”蘇明儀毫不客氣地說道,“或許蘇同學忘記自己在前幾天還想要弄死我的事實了嗎?”

蘇晖明艱難地笑了一下,低聲道:“……我沒有。”

即使知道自己會被蘇明儀拒絕和排斥,但是真的被蘇明儀這麽拒絕和排斥的時候,才知道這種滋味有多麽難過。

蘇晖明上一輩子的時候,死的極慘,蘇晖晔身死,蘇晖耀跳樓,害了他們的蘇明萱卻可以快快樂樂地活,蘇晖明不甘心,更不想死,于是裝瘋賣傻,渾渾噩噩地活,一個天之驕子,為了活命,真的将自己整成了一個神經病,灰頭土臉不說,手抓飯、吐人唾沫、随地大小便的事情都幹得出來,就如同一個真正的神經病患者。

但是偏偏蘇晖明不是。

他裝的再像,內裏也還是個正常人,雖然性子壞了些,但是他真的是有意識的,那些行為做的時候面上是不顯,心裏不知道多麽膈應,無數次午夜夢回,蘇晖明都想幹脆死了算了,還幹淨,但是他又不甘願,他為了活命付出了這麽多!

他為了活命,連胯。下之辱都忍了,那些仇家踩着他的臉羞辱他,他也是像瘋子一樣嘿嘿傻笑,只要能活着,顧不了那麽多,他的尊嚴、驕傲、脾性都為了活命而統統丢掉,受盡屈辱,他怎麽能這麽死……?!

他不甘就這麽死。

那些年裏,蘇晖明真的是忍常人之不能忍,而蘇明儀,就是他唯一的救贖。

每每痛苦絕望再也撐不下去的時候,他就回憶當年蘇明儀舍命救他的事情,然後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蘇明儀想要讓他活下去,這世界上還有人想讓他活下去,這世界上還有人愛他,他的命是蘇明儀救回來的,為了蘇明儀他也得活下去。

活下去,抓住機會,走出這個神經病院,然後報複蘇明萱,就算死,也得拖着蘇明萱一起死!

他們蘇家人,都死得差不多了,憑什麽蘇明萱還可以痛快地活?

但是直到死,蘇晖明也沒有離開那個精神病院。

即使重生,那段日子依然籠罩在他的頭頂,他在精神病院待了将近二十年,沒病都被逼出病來了,他誰也不在乎,誰也無所謂,只除了蘇明儀,那将近二十年的時光中,他都是靠着蘇明儀給他的那一點光芒,而艱苦撐下來的,他的命都是蘇明儀給的,他怎麽能不對蘇明儀好?

但是他重生了,還把蘇明儀得罪死了,這個世界裏他唯一在乎的人,竟然這麽厭惡他,甚至是……恨他。

也是,如果自己是蘇明儀的話,也會恨蘇晖明這個王八蛋的。

蘇明儀的眼睛黑白分明,帶着一種特殊的光彩和亮度,蘇晖明甚至不敢跟她對視,他低低道:“……對不起。”

“明儀,”蘇晖明近乎于懇求地看着她,一字一頓地說道,“都是我的錯,我想要改,我想要彌補,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我發誓……明儀……我發誓……”

“給我一次機會可以嗎……就一次……”

蘇晖明越加低三下氣起來,被蘇明儀讨厭這個事實像鈍刀子一般割着他的肉,讓他眼淚都要落下來了,蘇明儀二十年間都是他一直以來的精神支柱,如果蘇明儀都厭惡他、想要讓他死……

……那這個世界上,又有誰想要讓他活?

他的眼裏漸漸染上絕望和痛苦,他祈求地看着蘇明儀,仿佛是正在等待神靈的寬恕一般,那麽虔誠而絕望,但是蘇明儀,遠比他想象的更冷漠,尤其是對他。

“哦。”蘇明儀冷淡地應了一聲,直接坐回了位置上,再也沒看蘇晖明一眼。

這個時候,抱着卷子回來的霍晨翔和俞羽尚看到蘇晖明,瞬間就不愉快了,蘇晖明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他這是來找明儀麻煩的?!

剎那間,霍晨翔和俞羽尚像兩個小炮彈一樣沖了過來,一左一右地擋在蘇明儀面前,霍晨翔高傲地冷笑道:“看來這個健身,我還不能不學了。”

“免得某個傻逼天天過來讨人嫌。”

“你說是不是?”

霍晨翔挑釁地看着蘇晖明,對蘇晖明充滿了反感和厭惡,蘇晖明冷眼看着他,略有幾分冷意地勾起唇角,“你覺得,你還能活幾年?”

上一輩子的時候,這個霍家的小少爺連十五都沒有活到,其中纏。綿病榻連床都下不來就有三年,蘇晖明根本不将他放在眼裏。

“你——”霍晨翔的眼眸裏瞬間釀起了風暴,而就在這個時候,蘇明儀一手搭上了他的肩,猛地将霍晨翔拉到後面,擡頭看向蘇晖明,一字一頓道,“我不知道霍晨翔日後會怎麽樣,但是如果你想,我可以送你。”

蘇晖明猛地瞪大了眼睛,心髒痛的幾乎要窒息,——上一輩子願意舍命救他的蘇明儀,這一輩子竟然想要讓他死!

——甚至還想要親手送他去死。

——那麽他重生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麽?

蘇晖明游魂一樣跑了,跌跌撞撞的模樣,看起來竟然帶了幾分虛弱,蘇明儀扭頭看向霍晨翔,低聲問道:“你還好嗎?”

霍晨翔楞了一下,然後燦爛地笑了起來,“明儀~我們一起去健身好不好?”

“下一次我把他吓走,就不需要明儀自己動手了!”

“怎麽樣?”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