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守護

雪依每天早起澆菜，水遁刷刷刷就完事兒。做好早飯送尼桑和迦樓羅去前院，他們要去修煉。她就留在後院織布，半個月能得兩匹，養自家調皮的貓足夠了。

“貓繪、胖胖，你們安靜點。”

“是、雪依大人。”兩只打鬧的貓老實啦，懶洋洋的曬太陽。

“姑姑、姑姑～”迦樓羅剛修煉回來，眼睛閃閃發亮。

“怎麽啦？”雪依放下工作，拿手帕擦擦汗。“來、去洗臉。”

迦樓羅紅撲撲小臉，羞澀的問。“我和父親，你喜歡誰多點？”

雪依嫣然一笑，聲音充滿歡樂。“當然是迦樓羅喲～”

“真的？”

“這麽可愛嘛！”

迦樓羅撲過去，蹭蹭雪依撒嬌。就說嘛，她肯定比父親讨喜。雪依被撲得退一步，随着年齡的增長，這力量都可以和她媲美，尼桑小時候可沒這麽大力氣。

“快去洗洗，今晚和我睡。”

“好。”

迦樓羅歡快的去拿小枕頭，雖然每次都用不上，卻喜歡這種搬枕頭投靠姑姑的感覺。尤其轉角看着父親羨慕的眼神，心裏就更高興啦，哼着小曲路過。

因陀羅看着翹着小尾巴的兒子：（（‵*′））好想打孩子。

“迦樓羅，你長大了。”

“六歲才是大孩子。”迦樓羅才不上當，別以為他不知道父親在嫉妒。

Advertisement

因陀羅想起來了，雪依六歲之後，他拒絕蹭被窩就是這麽說的。秉持着：自己吃不到，連兒子也別想吃的心思。提着兒子，打算拎回前院。

“我答應姑姑啦，父親、你說的、說話要算數。”嘿嘿～父親和姑姑都愛我，好棒！

“……”第一次不想兒子這麽聰明。

>>>

春夏秋冬幾番輪轉，迦樓羅長大開始往外跑。繼承因陀羅優秀血統的孩子，是天生的領袖。為保護門人，迦樓羅被擡回來。雪依被吓壞啦，治好侄子卻暈倒了。

迦樓羅被這變故吓得開起三勾玉，忙讓家貓去将父親找回來。寸步不離的守着姑姑，感受不穩定又混亂的查克拉。身體時不時的高熱，甚至長出了枝條。

“怎麽辦？”

“我沒事，迦樓羅～別怕。”

“雪依——”

“父親。”

“你出去，外面交給你了，這裏有我。”

“是。”

“尼桑、好疼，背好疼！”

“背疼？”

雪依痛苦的打滾，因陀羅顧不得其他，用幻術催眠了她。拉開睡衣看到白皙背上閃耀的封印，九種查克拉在流轉。從前可沒見過，或是被刺激出來的？那麽…給雪依設下封印的，只有父親！

【為什麽要下封印？】

【這種蠢蠢欲動的查克拉…好熟悉！】

因陀羅描下封印，仔仔細細的用寫輪眼記下來。又取了雪依的血，經過許多研究才弄清楚。父親一直在欺騙他，雪依不是妹妹。雪依是神樹的一部分，所以她的查克拉才如此熟悉。

“父親、你明知道我喜歡雪依，明知道……”

[雪依、我們不是血親，你知道嗎？]

[是找到我親生的父母了嗎？]

[你知道？]

[嗯、尼桑開眼時，我去找父親，他告訴我的。父親讓我不要在意，沒有血緣也是家人，]

因陀羅滿心被憤怒和恨意充斥，讓雪依和兒子乖乖待着去找父親。在交談和激烈的争吵後，因陀羅想親手弑父，被阿修羅阻止。暴怒的他想要殺死弟弟，毀了忍宗。

他們搏命的結果是兩敗俱傷，發洩完憤怒的因陀羅想起，雪依的封印随時都會破開。阿修羅若知道，怕是會和父親一樣，選擇将雪依封印、或者殺死。

“雪依～”

“尼桑！”

“父親？”迦樓羅驚呆了，神一樣的父親居然這樣虛弱。

“迦樓羅，你出去吧。”因陀羅看了他一眼，拉着雪依就走。

“是……”迦樓羅握着拳頭，眼中充滿憤怒。

就在剛才，他被父親分享了記憶。原來姑姑是他的母親，父親為了不傷害心愛的人，将愛戀咽下去，獨自承受所有的一切。而他的爺爺，明明知道這一切，卻一直在欺騙父親。

[迦樓羅，抱歉、我想帶雪依一起走。]

[可是…姑姑…不、母親……]

[我不想将她交給任何人，我做不到。]

[是，我明白。]

“啊——”雪依的尖叫傳來，後宅燃起黑色的火焰。

“母親，父親，你等等，我讓阿修羅叔叔去陪你們。”迦樓羅森森一笑，讓自家貓去忍宗送信。

——屋內

“怎麽傷成這樣？”

“雪依，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我絕對不會把你交給任何人！”我會壓制你的力量，沒有我在你肯定被欺負，這雙你喜歡的寫輪眼，會一直陪着你。

“尼桑？”雪依眨眨眼，覺得有點害怕。

“乖、有點疼，忍忍。”

“啊啊——”雪依眼前一黑，她的眼珠被挖掉。

“父親一直在騙我，他在欺騙我！”因陀羅用查克拉纏住這雙眼珠，和自己血連在一起。落在雪依的鎖骨上，和原本的封印交錯。“我詛咒你，雪依，你會和我一起，永遠活下去。”

“尼桑…好疼…為什麽？你要做什麽？”雪依沒辦法動彈，滿臉的鮮血。

“和我的血一起，活下去，雪依。”因陀羅點燃了天照，挖出自己的眼睛，放入她的眼眶。滿身的血落在雪依身上，被她的身體吸收殆盡。“我不會原諒他！不會原諒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雪依疼的暈過去，再也不知道其他。

見到最高的地方起火，而且是天照的火焰，大家都知道這火是因陀羅放的。這裏住着他最寶貝的妹妹，遠遠超越人類壽命的仙人之女。

接到消息，剛喪父又重傷的阿修羅掙紮爬起來，在兒子的攙扶下去，九喇嘛的陪同下來到這邊。這裏的黑炎還沒有停歇，迦樓羅站在門口接待。

“阿修羅叔叔，我是迦樓羅。”

“雪依呢？”

“姑姑在裏面，沒有出來。”

“那個死妹控！”九喇嘛挂着淚珠，跑到黑炎的地方。“雪依，雪依……”

“雪依，雪依！”阿修羅撐着重傷的身體，期望找到什麽。

“沒有了，沒有雪依查克拉了。雪依…嗚嗚嗚…因陀羅，這個混蛋！”

“阿修羅叔叔，別傷心。父親帶母親走，很快樂。”迦樓羅走到阿修羅身邊，語氣充滿惡意。

“你說什麽？”

“我身負因陀羅和雪依血脈，您不覺得我很像他們嗎？”

阿修羅吐血倒下了，迦樓羅扯扯唇，眼中的萬花筒已經成型。看着阿修羅的叔叔長子的眼神，完全不在意這‘殺父之仇’，被算在自己身上。

【父親、我送阿修羅叔叔去陪你們了。】

【我和忍宗、不死不休！】

暗處圍觀的黑絕懵逼，好不容易讓雪依封印将破。因陀羅居然在臨死前，将她拉入地獄。原本設定好的劇情泡湯，他搞不懂妹控的腦回路。

雪依暴走變成禍害。

阿修羅帶着尾獸來殺死她。

因陀羅為了保護雪依，得到阿修羅的力量開眼。

雪依吃掉九只尾獸，解開母親的封印。

——因陀羅死的那一天，黑絕對着月亮哭了一宿。

>>>>

“這不可能！”

“我和阿修羅沒有母親，我們怎麽出生的，迦樓羅就怎麽出生的。”

“難道…你為了給她治療…偶然誕生了生命嗎？因陀羅，你果然是天才。”

納尼？

六道仙人的孩子，是自己造出來的？

“迦樓羅确實有我和雪依的血脈，是上天對我的恩賜。”

“既然在一起了，還如此憎恨我？”

“雪依不知道。”因陀羅靠着樹杆，嗤笑一聲。“她以為迦樓羅是我和別人生的孩子，我一直演繹着她完美的尼桑。若雪依真是我的妹妹，我的心意…她不知道才幸福。”

因陀羅最害怕的就是自己會傷害雪依，他從小護着長大的妹妹單純可愛、賢惠又善良。他的感情會毀滅天真的雪依，只要他說出口後，雪依稍有反抗，他會做出什麽事，連自己都不清楚。

他不能踏出這一步，不能毀掉雪依心中的信仰。他害雪依失去父親、失去阿修羅、尾獸，忍宗的全部都放棄了。若再失去完美的尼桑，雪依就真的什麽都沒了。于是……将雪依困在家裏，不将她交給任何人，這對因陀羅來說是最後的防線。

還好沒有踏出這一步，若在不知道雪依身世的情況下，讓她情緒波動太大。神樹的力量将她的靈魂在毫無準備下被吞噬，他就會和斑一樣……親手害了雪依。

【黑絕知道……才一直慫恿我。】

“連雪依…也無法治愈你麽？”羽衣沒想到，因陀羅比他想象中的更愛雪依。

“發現封印之後，我的堅持失去了意義。”因陀羅握拳拳頭，嘴角溢滿惡意和嘲諷。“我壓抑感情幾十年，到最後卻成為一個笑話。你将我所以都剝奪了，父親…你說我該不該恨你？”

因陀羅不喜歡父親的隐瞞，若早點知道…他可以想別的辦法護着雪依的靈魂。若早知道…他會拼命研究，不會讓雪依承受那麽多痛苦和絕望。宇智波斑也休想碰到雪依一根手指頭，宇智波一族也不至于被神樹的意志耍得團團轉，成為人們嘴裏被詛咒的一族。

“你的靈魂一直沒轉世嗎？”

“我轉世了，誰來保護雪依？給你們添堵，查克拉就足夠了。”

“……”羽衣抽抽嘴：o（︶︿︶）o 唉！

“噗！”泉奈忍不住想笑，不愧是先祖啊。

接受力強大的柱間已經盤算千手和宇智波的血親，理性的扉間沒辦法接受這個現實。他想起從前被雪依狠揍，甚至通刀，都避開要害。他能活下去…是因為雪依将兄長當弟弟，愛屋及烏？

那他針對雪依和宇智波算什麽？

雪依和斑忍着，忍着，從沒對木葉下過手。

他們追求的壓根不是權利，她只是想宇智波和千手不要再厮殺。

“扉間，我和斑果然是兄弟。”

“……滾。”我們都死了，還想那些做什麽。

柱間腦子理清楚這錯綜複雜的情感關系，既然這個因陀羅和雪依是宇智波的先祖，那斑不是愛上了自己先祖？如果阿修羅和因陀羅是兩族的先祖，那他和斑不就是遠親，雪依也是他們長輩？

“等等、那斑喜歡雪依，不就…就是愛上…呃……”

“這又如何？”因陀羅不介意，從小到大揍飛那麽多愛慕者，沒人喜歡雪依才奇怪。

柱間&扉間：一言難盡的宇智波。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是親生的》

重傷未愈的阿修羅突聞噩耗，本就驚懼攻心。再被侄子言語攻擊，再加上那張肖似尼桑和雪依的臉，阿修羅就這麽去了另一個世界。

[尼桑、雪依等等我。]

[阿修羅。]

[啊？父親啊，我有話和尼桑說。咦？怎麽不在這裏？QAQ他們不要我啦？父親、我不是親手的吧。]

[……]兩個兒子都白生了，連帶可愛的女兒也被他們連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