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不甘心

俯視木葉是從前經常和柱間一起做的事，他們走上不同的道路。他也将路标、和指路人，全部都搞錯了。身邊的雪依長發飛揚，容貌和氣息都沒變。

“我的夢想…破碎了。柱間的夢想…還在繼續。”

“放我下來。”

雪依被放在岩壁上，下面正是火影的臉。看着旁邊感慨萬千的斑，伸手去拽拽他的炸毛。斑的夢想是和平，完全的阻止戰争，讓這個世界和平。他希望每個人都可以幸福，希望不再有悲劇發生。他很清楚這違背人性，所以…選擇了無限月讀。

“和平的夢想…是不會破碎的。難道你的夢想…真是無限月讀？”

“不是。”斑拉開她的手，将頭發解救出來。

“委屈嗎？”

留在這數十年後的世間委屈嗎？

沒和輝夜同歸于盡委屈嗎？

沒辦法複活逝去的忍者彌補錯誤委屈嗎？

斑搖搖頭，有泉奈在，有雪依在，這個世界就足夠幸福。剩下的一點糟心事，他完全能解決。看到泉奈的那一刻，斑才明白心裏真正渴望的是什麽。

即使預定了複活，也沒想過解除雪依的封印和詛咒後，和她結為夫妻。他從打算實行月之眼計劃開始，就沒把自己當初活人，而是實現無限月讀的道具。宇智波斑早在失去泉奈和雪依的那一刻，就變成行屍走肉。過分偏執的願望扭曲，變成了真正的工具。

“不用懷疑，是你…拯救了我。泉奈出事…我看不到很多東西，甚至聽不清楚你的聲音。對你做了很多過分的事，對不起。”現在不一樣，斑活着…鮮活的人生，這個世界是彩色的，有溫暖和也有黑暗。他可以感受到之前無法觸碰的東西，對雪依燃起少年時的熱情。

“我不恨你了。”

明明是原諒的話，心被紮得生疼。愛和恨是相對的，恨着他的雪依，曾經也愛着他。雪依為他在木葉苦苦支撐，守護他是雪依的信念。

而她最後得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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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棄和不信任。

她已經累了。

斑憶起曾經的作為，就想罵自己混蛋。是他将雪依傷的體無完膚，讓她失去歸屬，到最後絕望得生無可戀。怪不得佐助那小鬼，如此憎恨着他。若有人這麽對待泉奈，斑一定會将她千刀萬剮。因陀羅這麽平靜的接受他，忍耐力真超乎了想象。

“雪依、我喜歡你，想娶你為妻。”斑凝視她的眼睛，裏面沒有欣喜和愉悅，只有淡淡的悲傷和無奈。“那件和服……你別丢好不好？”

“好。”既然是你的心意，就壓箱底珍藏吧。

斑扯扯唇，擁住她眼眶發澀。“我再送一件，你願意接受嗎？”

雪依搖搖頭，弱弱的開口道。“尼桑～不會把我嫁給胸口雕男人臉的人。”

斑滿腔傷心傾瀉，剩下的都是悲憤。“那不是我雕啊！”

“斑、你知道嗎？我膽子很小的。”雪依語氣嬌嬌軟軟，怕惹他生氣。“說起嫁人就害怕，我不想離開大筒木家。我想到入贅，尼桑還定了擇偶标準。能和他打上百招，品貌端正，無不良嗜好，無刻薄的長輩、親友，将我看得比生命還重要。得讓他心甘情願…将我交給對方。”

“最後一條，絕對不可能。”入贅都不可能，因陀羅會找個礙眼的男人放在家裏？除非他死了。

“可我好高興，可以一直和尼桑在一起。”

斑無語的敗給兄控，也明白這是雪依的拒絕。她努力不想弄得那麽尴尬，怕他自尊心太強。雪依依然把他當成重要的家人，不想讓他難過。

“被你揭開封印也很害怕，這個不屬于我的時代什麽都沒有。你對我來說是尼桑的轉世，能讓我安心的存在。和泉奈漸漸要好，我才在宇智波裏生存下去。”這樣的我沒什麽好喜歡的。斑、我一開始只是将你當成尼桑的轉世。

“我知道。”斑扯扯唇，最初以為是雛鳥情節，雪依在透過他看什麽的眼神越來越清晰。“你認可我後，才宣布的婚約。你那時…才把我當成宇智波斑。這麽看着我幹嘛？不用這麽吃驚。我是優秀的忍者，和你這種沒經過幼年訓練，只靠武力值的異類不同。”

斑不覺得看穿雪依，是什麽了不起的事兒，泉奈七歲就可以看穿她。斑想起少年時代那青澀的愛慕舉動，就忍不住想笑。只要稍微靠近她一點，心就蠢蠢欲動。

“雪依、你喜歡過我的。”斑知道她也想起不少事，雪依的心思很好懂。撫上她憂郁的眉眼，自嘲扯扯唇。“而我～總讓你露出這種表情。”

多久了，我害你失去笑顏。

我帶給你的都是悲傷。

斑見她打個哈欠，戳中白皙的額頭讓她清醒點。“昨夜沒睡？你是小鬼啊！我送你回去？”

“（=￣ω￣=）唔～沒事。”好久沒出門太高興，昨天睡不着。

“不用擔心我。男人追求的，原本也不是愛情。我有很多事要做。”是我親手毀了宇智波雪依，現在…你是大筒木雪依。“快睡吧，我沒事。”

“唔。”斑笑了，應該沒事吧？

斑扶住她閉上眼睛，他不甘心、不甘心啊。沉默的将雪依送回去，約因陀羅出來一戰。他不會說出誰贏，誰得到雪依這種話，這是對她的不尊重。

只是…不甘心啊。

他耗盡了雪依的愛意。

“我不會使用輪回眼。”斑知道這個男人，将全身力量寄托在雪依身上。

“不用在意，雪依在召喚出我靈魂時，就将大部分的力量歸還。而且…用神樹的軀殼為媒介和我的血液，替我制作的身體。”因陀羅睜開眼睛，是雙紅色的輪回眼。

斑眼角輕輕的抖動，第一次發覺血統這種東西能壓死人。不愧是六道仙人的親兒子，這份天賦和力量，簡直與生俱來。對柱間都沒這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催感，只要他在，雪依就看不見自己。

“那就不用留手了。”

“正合我意。”

兩人的腦波同步：我早就想打死你了！

木葉六代火影繼任儀式順利結束，參觀的影正準備回去。忽然感覺遠方查克拉劇烈動蕩，驚得尾獸們炸起尾巴。死死用結界護着沉睡的雪依，不讓她被查克拉波動驚醒。

“這個查克拉……”

“是斑和因陀羅大人。”

“什麽？”

“他們終于決鬥啦。”

“不阻止？”佐助覺得這不太好，到了那個級別，會将周圍弄得亂七八糟。

“讓他們打吧。”泉奈搖搖頭，尼桑有分寸的。“不打一次，尼桑不會甘心的。只要別讓雪依知道就可以，只打這一次…就足夠了。”

“嗯。”佐助也不想讓雪依看到，怕會哭的。

“……”泉奈擔憂看着遠方：尼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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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後，四戰老巢化為一片廢墟！

斑，也從雪依的視線裏消失。

除了各種小禮物，和小卡片之外，他總在忙着。

雪依也不知曉，她成了五影心裏傳說中的女人。

雪依知道斑挺尴尬，每回都用心的回禮，帶上一句給兩人的問候。她相信…泉奈陪在斑身邊，他什麽困難都能克服。比起…能力不足的自己，泉奈才是可以時時刻刻支撐他的人。

“尼桑～”

“嗯？”在看賬本的因陀羅擡頭，将雪依放在腿上繼續工作。“很快就結束了。”

雪依靠在溫暖的懷抱，摸了摸腰上的肌肉，做一只幸福的米蟲。她的腿還不能站立，總被尾獸馱着，尼桑抱着。佐助如今長住在木葉，這裏只有尼桑和尾獸。

“佐助将事兒都丢給你了嗎？”

“那孩子…是不放心你。”

“擔心我沒錢花？”

“是吧，不是常說給你養老嗎？”

雪依：……

其實養着佐助的日子，她最常想到的是迦樓羅。可是…她什麽都不敢說，因陀羅突然帶她走，迦樓羅肯定受到刺激。也許會黑化，也許…會和忍宗複仇。

“雪依、我們的孩子，不會讓自己絕望的。相信他。”

雪依點點頭，迦樓羅那麽溫柔，肯定會被大家喜愛。“咦？你怎麽知道？”

因陀羅寫完一行，放下賬本滿心無奈。這丫頭到底随性慣了，什麽都寫在臉上。大概只有在宇智波執行任務時，才被迫板着一張臉吧？

“我見過迦樓羅的。”

“他怎麽樣？”

“他有四個兒子，一個女兒，過得還不錯。妻子是個溫柔的孩子。”因陀羅沒說，迦樓羅為了給他們複仇，帶着兒子将忍宗打散了。散落四處的忍宗弟子，才漸漸演變成之後的忍族。

“嗯。”聽因陀羅這麽說，雪依就放心了。

“有些事，我未說明…他大概也懂。”

“什麽事？”

“我将你封印的事。”因陀羅親親小臉，放下她繼續工作。

“……”雪依：尼桑…有點工作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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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依恢複的比預想中要慢，整整一年後才康複。因陀羅每天都陪着雪依，一起種菜、做飯。雪依織布，他在院子裏修煉，雪依上街，他護在身旁。偶爾也聽到宇智波麻煩的事，只是當解悶聽聽，反正他們都能解決。

雪依終于能跑能跳，麻利的使用各種忍術，和尼桑打個上百回合後，也沒等到斑度過變扭期限。詢問之下才知道他們混入王廷，窺探大戰結束後那些居心叵測之人。

聽因陀羅這麽說，雪依擔心其中有內情，總覺得斑和泉奈在幹大事兒。沒想到……還真打算如此。他們居然想分化大名的權利，推翻君主世襲制度。

“斑果然是幹大事兒的人。”這些事，木葉的忍者肯定不能幹。

“你有興趣嗎？”

“有點。”

“那過一陣子去玩吧。”因陀羅拉着小手回房，推開雪依的壁櫥。

“尼桑、你幹什麽？”雪依連忙擋住，小臉緋紅一片。

“你嫁衣已做好，可以嫁給我了吧。”因陀羅抱開人，裏面是一套白無垢。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我還沒跟尼桑表白呢。

“雪依，我很開心。”被雪依直球多年的因陀羅，适時的回擊。

雪依：（ # ▽ # ）尼桑現在總這樣。

因陀羅确實在誘惑雪依靠近，但知道她想表白後，就決定這婚還是自己來求。他等啊等，終于等到雪依身體康複，把嫁衣完成。将一支親手雕好的桃花簪，放在雪依手心。

“我曾經說過～當你有想要嫁的人，我親手為你挽發。”

“嗯。”雪依握着簪子，解開發帶轉過身。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章就完結，剩下一些是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