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二公主

二公主

太醫帶來太子出恭不便的秘聞，皇後聽了一直捏眉心。

“明日，替我去看望二公主。”

小宮女給二公主送信，進了公主府，滿園春色惹人醉。

只是這姣好春色皆來自阖府上下的男人，他們是二公主的面首。

小宮女沒聽過二公主，沒見過二公主。面首們在公主府管事，小宮女似接力棒被一個又一個絕色佳人引到一輕紗薄衣女子面前。

這就是二公主了。

小宮女雙手把信奉上，二公主轉手交給身邊的面首：“念。”

“二殿下忘了，奴不識字。”

“本公主還真忘了，你們都不能識字，呵。”二公主拆了信在手中揮了揮，扔到小宮女面前：“念給本宮聽。”

小宮女撿起薄薄一層紙，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符，一個都不認識。

“回二殿下，奴婢不會！”

小宮女抖如篩糠，跪趴在地上不敢起。

二公主捏了信來對身旁面首嘲諷：“這才是真不會，下次裝像點。”

那鳳眸面首笑了笑：“瞞不過二殿下。”

“你們做奸細的也該有點追求，既然來到我身邊，手段高明些，也顯得我這個二公主身份地位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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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晃晃的奸細在身邊，二公主既不抓也不防，還與人有說有笑。小宮女看不懂，她只覺得這些人真是命大，一群看起來不太聰明又命大的人，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賺。

“提到那只貌比潘安的瘋狗了。”

小宮女等着二公主叫她回去複命。

“你幫我給母後帶份禮物。”

小宮女懷裏揣着本冊子出了公主府，那本書名字只有三個字，小宮女只認識第二個字是宮——家裏一小一大兩張嘴，把豬吃了就是宮。

小宮女回去複命，正殿裏跪着那日在東宮太子膝頭看見的妙人，比在二公主府看到的任何一位面首都脫俗。

遠處看過去，穿一身素白衣裳，上面只綴了幾筆飛揚的水墨筆觸，寬厚硬挺的衣領和袖子也是剪裁成飛出去的樣式，他偏偏攏手規矩站着。聽不見說話很安靜，像一只端正的白瓷瓶。

近看，形貌昳麗，妖而不媚，深邃的眉眼與挺拔的身姿，足以讓人一眼難忘。聲音也是剛剛好的溫和，不似那夜的鬼哭狼嚎，纏綿銷魂。

小宮女一下就回想起二公主所說的“貌比潘安的瘋狗。”

“今日你出宮去，往後就不要再回來！”

岑自明被趕出道道朱牆，他剛走出皇城大門，陛下就讓太子參與監國。

皇後大喜過望，看見二公主給送的書臉登時拉下來。

小宮女心想，這區別态度，二公主一定不是皇後親生的。

“她還有什麽話？”

“二殿下請娘娘注意身體，不要只吃素念經，，還要開葷喝湯，大補。”

“是她能說出來的話。與她勾欄樣式的母妃如出一轍。請她辦的事呢？”

“奴婢不知，二殿下看了信沒有多說什麽，定是有自己的考量。”

她這番話倒是沒什麽錯處和遺漏，反而使皇後惴惴不安，二公主沒有一個準信，不知那瘋狗出了宮門會去向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