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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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該像電腦病毒一樣，以找尋安全漏洞，鑽進那個名為婚姻的程序裏，

周笙在紙上畫下的是今晚他們一家三口的樣子，多般配啊。在落下最後一筆後，他感覺到了暈眩，胃裏開始翻騰，渴望又厭惡。

甩了甩頭，喝了口水，正準備把畫稿收起來，才想起來，秦繼之應該已經發現那幅畫了，為什麽還沒動靜呢。

這個時候，樓下傳來汽車的轟鳴聲，是他們回來了，周笙關掉小臺燈，隐在窗戶那兒的白色紗幔裏，死死盯着車，車門打開，管家扶出了車裏的男人，秦繼之很明顯沒有喝多，随後他轉身去接唐寧。

周笙本來以為唐寧不會回來，那麽他還有一次機會接近秦繼之，看來是他自作多情。唐寧的興致很高，還在和秦繼之說着什麽，女演員是屬于明豔挂的，長相很大氣，能撐得住場子，跟秦繼之站在一起，怎麽看怎麽配。

周笙站在鏡子前，看着自己，腦子裏想的全是，如果自己和秦繼之站在一起，會不會更般配一些呢？

既然想到這了，周笙又跑去床邊拖出行李箱，那裏有他的裙子和假發，他要試試，那些是以前買玩具的時候送的小道具。

他折騰了一會兒，裙子是很劣質的紅色連衣裙，連他的屁股都包不住，假發也是，半長的大波浪。他以為自己跟唐寧應該差不多，可看到鏡子裏的自己，他卻笑出了聲，活像個站街的小姐，真髒。

鏡子裏的人在搔首弄姿，做出一些嬌媚的動作，如果秦繼之看見這樣的自己會怎麽想呢，他很好奇。

好奇的結果就是，把想的變成現實，只是道具要換一換。

網購真是個好東西，周笙買了明星同款的紅色的連衣短裙，還有假發。略微鼓起來裙擺，把他的腰身顯得很好看。又一次深夜，周笙哄完秦瑾瑜，在自己的房間裏倒騰，弄好，再看鏡子，從上次的站街女變成了清純可人的富家小姐，周笙有些怔。

嬌柔帶怯的眼神，局促的雙手，沒有濃重的妝容，就這麽大致一看，比之前的唐寧還要勾人幾分，周笙想，秦繼之應該喜歡的。

他試着做一些勾引的表情，但怎麽做怎麽不對，還不如他的本來的表情舒服。忙了大半天，他有些口渴，順便還想去看看秦瑾瑜，不知道小家夥有沒有睡得安穩一點。

今晚唐寧和秦繼之都在家，但都在樓上，而且夜深了，不知道兩個人有沒有在那張紅木大床上做些什麽。

越想越煩躁，周笙拿着杯子就這麽出去了，不是沒想到換衣服，是他固執的想反正大家都睡了，自己只是出去倒杯水而已。不會被人看見的，再說看見就看見了。

周笙沒有穿拖鞋，瑩白的腳趾在地板上踩過，在昏暗的廊燈下留下一串星光，樓梯左拐就是廚房，只是周笙沒想到，今天能這麽幸運。

秦繼之剛從外面接完電話回來，擡頭就看見樓梯上的人，一襲紅裙，像是後院裏倚牆而開紅色薔薇，正正好開在了男人的心上。

那人好像也聽見了玻璃門這裏的動靜，拿着水杯的手抖了兩下，他慌了，腳像被粘在了那裏，動彈不得。

秦繼之的背後是客廳的大落地玻璃門，面容隐匿在月光下，地板上是男人挺拔身形的倒影，那陰影一點又一點的接近他，想将他吞噬。

在他眼裏，男人就是古代小說裏的狐貍精變成了人，還是多情兒郎，專門引誘閨門不出的貴族小姐。

周笙看着男人向樓梯這裏走了幾步，捏緊了手裏的杯子，另一只手搭在了樓梯的扶手上，仿佛男人再走一步他就要往回跑了。

得裝，周笙再怎麽腦子不清醒也知道現在不能撲上去，他應該是害怕男人的，結合前幾次的單獨會面。當然“怕”了，他現在的手都在顫抖，心快跳了出來，只有扶住旁邊的扶手，才不至于暈厥。

雖然那張畫告訴了秦繼之，自己喜歡他，但近鄉情怯。

不要再靠近了，周笙在心裏吶喊，再靠近他就要跑回去了。又是一步，周笙算準了兩個人的距離，只要他回身，秦繼之再上兩個臺階，手一伸就能夠到自己。

“啪。”他抖掉了手中的玻璃杯，杯子砸在了木地板上，裏面還剩一點點的水，轉起來的裙擺被水漬染深，星星點點似心頭的欲火。

“唔……”周笙被秦繼之拉進了懷裏，男人濃烈的荷爾蒙将他包圍住，有一點花香又有一些露水的潮濕，滋養了他邪惡的念想。

“周周老師？”秦繼之低頭，用手臂捆住面前的小老師。男人的下巴搭在了周笙裸露的皮膚上，帶起懷裏人一陣又一陣的顫抖。

“秦，秦先生，請您放開我……”周笙的手打着顫，用力掰着男人有力的手臂，他在盡心盡力的表演。可身體卻給了他最忠誠的反應，他硬了，也濕透了。

“嗚嗚嗚……”周笙一個激靈，男人就着紅裙摸到了他的下體。

“對不起……求您……”

“啊……放開我……”周笙的掙紮對于秦繼之來說毫無意義，他只是順手一摸，就摸到小老師的陰莖硬挺着頂着裙擺。

男人溫熱的手摸了進去，将小小周握在了手裏，周笙開口想呻吟，才發覺這是在男人的家裏，瞬間反應過來，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

天啊，自己在和秦繼之偷情嗎，在秦繼之的別墅裏。唐寧現在應該正在三樓的卧房裏，而她的丈夫正在樓梯上猥亵自己兒子的老師。

這背德的快感讓他飄飄然，眼裏開始起霧，掙脫的動作慢慢變小。

直到男人的大手順着他的陰莖往下，沒有摸到卵蛋，而是接了一手的黏膩，再使勁一摸，才發覺那裏是一條縫隙，中指使勁一按，整個手指嵌進了濕軟的肉縫裏。

“啊唔……不要……求您不要……”周笙低低的喊了出來，雙手推拒着橫在腿間的手，秦繼之一愣，被周笙掙脫，小老師撲倒在了面前的臺階上，裙子翻到了大腿根。

紅白給人的視覺沖擊太大，昏黃的燈光下，秦繼之看清了周笙腿間的秘密，那是一朵畸形的花，開在了不該開的地方。粉嫩嫩的，還泛着水光。

周笙猜到了男人在看自己，為了讓男人再看清楚些，在地板水漬的幫助下，他又踉跄了一下，才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往樓上跑去。

秦繼之沒有動作，只是望着周笙的背影，腦子裏卻突然想到，這一季有個新的設計師出了一個新系列，裏面有條紅裙子，肯定很合适周笙。

男人撚了撚中指，上面的淫液好像都帶着一股子花香。

是藏在玻璃瓶裏的薔薇，帶着濃烈的愛意，同時又散發着凋零的味道。秦繼之應該不會讓這株薔薇在無人之地慢慢的腐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