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我不是斷袖
第22章 我不是斷袖
亓笙按着施繼元的臉在地上摩擦,後面的話瞬間消散,只留下模糊的唔唔。她挑眉看着柳煙。陽光下,黑衣少年眉眼張揚,嚣張又耀眼。
翠屏揪着柳煙的衣角,臉色通紅,咬着唇瓣激動成一只土撥鼠:“哥!太帥了啊啊啊!”
“低調低調。”
要不是最開始的那兩針塗了麻沸散,讓施繼元行動遲緩,亓笙也不可能這麽輕易得手。
不過……
兵不厭詐嘛。
*
亓笙順利得到了三個月的優先權,高興地端着碗胡辣湯蹲在池塘邊的欄杆上。
“吸溜。”
像只大家雀兒。
她挑了幾個追殺令之後并沒有帶翠屏離開,留下來吃瓜。
只是暗處總是有人探頭探腦。亓笙眯了眯眼睛,那不是老甄嘛?
被發現了的老甄瞬間縮回了脖子。見到翠屏端着水回來了,又悄鳥地再次探頭探腦。
亓笙:“……”
翠屏看到亓笙蹲欄杆上,心驚肉跳:“哥!快下來……可別摔了!”
“咳,習慣了。”
蹲房梁蹲出職業病了。
亓笙感覺自己的小腿肌肉十分健碩。
現在已經基本不會麻了。
她正要從欄杆上下來,就聽到前廳傳來聲音。
“少主回來了!”
亓笙立即支棱起來,伸長了脖子往那邊看。
只見一個異族裝飾的漂亮少年走在最前面,身上的銀飾叮鈴搖曳。
他身後兩個護法四個長老二十個高級殺手,低着頭恭敬地跟在他身後。
“少主回來了。”羅長老趕忙迎上去,擔憂道:“您沒受傷吧?”
“呼。小癟犢子臉皮還挺厚。”顧星曦嫌棄地甩甩手,“受傷了!小爺我的手都抽紅了!”
羅長老:“……”
亓笙:“……”
翠屏:“……”
星曦的手很白,手心紅彤彤的一片格外顯眼。但明顯連個破皮都沒有。
且只字不提崔承益被他扇成了豬頭,腫得連他媽都不認識。
“那,那的确罪該萬死……怎可讓少主的手受傷呢!”羅長老輕咳一聲,忙命人去取藥,然後小心翼翼地問:“您,您沒把崔少莊主怎麽樣吧?”
“反正還有氣兒。”
羅長老:“!”
羅長老頭痛扶額。
罷了,誰讓崔承益膽子這麽肥,來他們暮夕閣頭上撒野!
合該付出代價!
他立即部署下去,這幾日加強防守,防止錦繡山莊再次造次。
顧星曦心情不錯地哼着曲兒。忽然察覺到什麽,一扭頭,就跟亓笙對上了視線。
這不是……
他表哥的那個小情兒?
他踱步過去,“攝政王欺負你了?”
亓笙:“?”
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捧着碗從欄杆上下來:“回少主,沒有。”
顧星曦打量她的神色,好像沒撒謊。
“那你怎麽回來了?”
亓笙:“??”
為什麽有種,娘家人關心新嫁婦的既視感……
亓笙壓下這古怪的錯覺,估計是少主人好,關心下屬:“回來看看有沒有合适的追殺令。”
順便吃個瓜。
“哦。”顧星曦略略失望。
沒吃到瓜。
“攝政王他吧,雖然虛了些,但是他脾氣好長得好看呀!以後榮華富貴少不了你的。”作為親表弟,顧星曦覺得有必要幫表哥說說好話。
畢竟這可是鐵樹開花,頭一遭呢。
亓笙:“???”
這話怎麽越來越奇怪了。
但顧星曦又一本正經,神色認真。大概……是領導鼓勵外派的員工好好幹?
“……是。”
顧星曦滿意了。
背着手溜溜達達地離開了。
翠屏悄悄湊上來,“我怎麽感覺這麽別扭……”
亓笙一頓。
“你也感覺怪異?”
“……有點兒。”翠屏撓撓頭,“感覺這話,跟隔壁王媒婆說媒的時候差不多。”
亓笙默了默。
她忽然想到了什麽——
殷瑾煦是個斷袖!
作為表弟,顧星曦不會也知道些什麽吧?
所以……這是來旁敲側擊,暗戳戳地來說服她?
亓笙:“!”
好家夥。
她直呼好家夥。
不過殷瑾煦長得那麽好看,為什麽會看上她啊?她這張臉這麽平平無奇!
都沒風尋好看!
總不能是口味獨特,就喜歡長得普通的吧?
亓笙人麻了。
穿越了竟然還要面臨職場X騷擾!
不過好在殷瑾煦并沒有強迫她,頂多只是摸摸手,摟個腰坐個腿……
等等。
摸手!
亓笙突然想起,似乎好像她見到殷瑾煦開始,他就總是觸碰她的手。
雖然很自然接觸時間也短……但次數多!
細思極恐。
所以她被特招了的那天,他說什麽因為她“骨骼清奇”,果然就是借口吧???
*
兩天的休息時間很快過去。
亓笙攢了些錢,在一處不是很遠、周圍安靜卻又不偏僻的地方買了個三進三出的小宅院,花了五千二百兩。
還剩下兩千多兩,她暫且留着,先将翠屏從王府接了出來,讓她住在宅院裏。
得準備着些退路了。
正是春末夏初之際,無風的夜晚有些悶熱。加上懷孕之後體溫變高,亓笙回到王府時出了一身的汗。她本來沒打算在別人的地盤洗澡的,但奈何身上黏糊難受,躺在床上半天睡不着。
亓笙認命地爬起來算了下風尋的排班時間,确定他不會回來之後,燒了壺熱水,鎖緊門窗吹了燈,趕緊脫下衣裳擦擦身子,速戰速決。
但不料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雲七?你回來了?”門外傳來風尋的聲音,“你鎖門幹嘛?”
風尋怎麽突然回來了?
亓笙已經擦完了身子,手下的動作更快了:“來了來了——風尋大人有事?”
“主子讓你過去。”
亓笙手忙腳亂纏束胸的手一頓。
……這大半夜的?
“不是有雨露跟雨柔嗎?”
“她倆有別的事做——就算她們在主子身邊伺候,主子讓你過去,你就不過去了?”
亓笙嘆了口氣。
有點頭疼。
又想死遁了。
但現在她只能先跟着風尋過去,不能打草驚蛇。
*
亓笙匆忙套上了幹爽的衣裳,衣襟有些淩亂。墨發還沒有幹,發梢滴答着水珠。
殷瑾煦靠在椅子上,揉眉心的手頓了頓。
不怎麽意外地發現了她的身體微微緊繃,眼底深處還洩露出些許警惕。
但是……怎麽感覺雲七更加防備他了?
殷瑾煦想了想,解釋道:“我不是斷袖,不喜歡男人。”
亓笙:“?”
為什麽突然說這個?
殷瑾煦自然道:“你好像在那天不小心坐我腿上之後就一直防備我。但那天,的确只是個意外。”
“我喜歡女的。”
這麽敏銳?
亓笙一怔,有些狐疑。
但是殷瑾煦的表情又很認真,不像說謊。
亓笙抿了抿唇。
不管真假……他既然如此說了就沒有撕破臉的打算,不會強迫她“委身于他”。
她稍稍放了心,一本正經道:“屬下沒有。”
心口不一。
殷瑾煦也沒有點破。詢問了些關于尋找容寧郡主的進展,就讓她下去了。
之後的幾日相處也十分正常,再沒有什麽身體上的觸碰,亓笙這才放了心。
也不知這幾日殷瑾煦在忙什麽,在書房裏一呆一整天,後半夜才去睡覺。直到一天晚上,小王爺神色凝重,冒着雨竄了進來。
他身上被雨水打濕了,渾身散發着潮濕的寒氣。
亓笙瞥了眼臉色蒼白,大病初愈的病秧子,上前一步攔住殷年年的去路。
“小王爺,先擦擦身上的水吧。”
丫鬟立即去拿巾布,不一會兒就拿了回來,遞給殷年年。
殷年年胡亂擦了一把,大步走到殷瑾煦的桌前。
“哥,阿姐宮裏的刺客,是你派去的?”
殷瑾煦捏着筆的手一頓。
鼻尖在紙上劃過一道深色的墨跡。
“不是。”
“呼……我就知道不是你。”殷年年義憤填膺,“也不知是哪個殺千刀的,竟然嫁禍于你!明日朝堂上定是又要吵翻了!”
殷瑾煦抿唇盯着面前的紙,不知在想什麽。
“哦對了,阿姐沒事,你放心。”
“嗯。”
殷年年叉着腰罵罵咧咧,“哥,你覺得是誰在挑撥離間?”
殷瑾煦扯了扯嘴角,輕聲道:“誰知道呢。”
“真是的,好想把父皇給請回來……他們就是趁父皇不在才敢如此欺負我們呢!看父皇母後回來他們還敢不敢造次!”
太上皇并不醉心于皇位權勢。
在他女兒及笄之後,得了民心軍心,就立即禪位,帶着媳婦兒游山玩水去了。
亓笙站在殷瑾煦身邊,發現在提到他的父皇母後的時候,緊繃的下颌線微微放松了下來。
眼中也難得浮現出幾分溫柔與懷念。
思念父母的脆弱病美人……
好像更惹人憐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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