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騎虎難下
騎虎難下
夜闌人靜,萬籁俱寂。
剛才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傳進了陳芸溪的耳朵裏。
她換好睡衣,順着床角,爬上床鋪,緊貼在被窩裏微微扭動的男生身邊。她伸手撥開他額前的發絲,眼見着他的眉頭深皺,她伸出手去揉了揉他眉頭的輕皺的紋路。
李昊眉眼輕輕動了幾動,陳芸溪就将臉貼了過去。誰知李昊根本沒睡熟,他伸手摩挲着她貼過來的臉頰,手指在白嫩的肌膚上輕輕滑過。
“寶寶。”李昊酒意深濃,今晚在KTV的後半程他沒少喝,陳芸溪一開始還聽之任之,後來看他完全放縱自己,肆無忌憚的舉瓶就喝,她才忍不住的拉着他勸了幾句,“李昊,一會兒不是說還要去看冰燈嗎?”
他放下酒瓶,輕輕打了個酒嗝,“哦,知道了。”
李昊這會兒似醉似醒的看着眼前的人,将頭深埋在她的懷裏,鼻子不停的嗅着那裏溫熱的氣息。
“你聞什麽呢你?好像我小時候家裏養過的大狗一樣。”陳芸溪抱緊他的頭,輕輕的吻着他的發頂。
“你家狗有我好看嗎?”胸口處傳來一陣悶悶的說話聲,他停頓了一會兒,又悶聲說,“過幾天我可能就不過來了,年前,我和我爸媽得去拜訪家裏的那些親朋好友。”
陳芸溪感到莫名的失落,不過她趕緊調整了下情緒,“哦,我正好下周也得去做家教,那……”
“那什麽那,我就是告訴你,有空了就給我發消息,還有,有什麽事記得給我打電話,一個人別到處亂跑,晚上早點回家。”
陳芸溪抱着他的頭安靜了好了一會兒,才輕聲的“嗯”了一句。
李昊掙紮的睜開眼睛,擡頭看她,“怎麽還哭了呢?”
他讓她躺在自己身邊,輕聲哄她,“想家了?”
陳芸溪吸了吸鼻子,搖了搖頭,“你現在對我這麽好,萬一以後我們分開了,我會不習慣的。”
李昊仰面躺平,嘴角向上彎了彎,“分個屁。”
陳芸溪拍着他臉:“不許說髒話。”
“老子介紹你給我家人認識,帶你見我從小到大的朋友,還為了你整夜整夜的不回家,就差把心拿出來給你看了,你居然跟我說以後會分手?”
陳芸溪順着他的胳膊爬了過去,整個上身壓在他的胸口,她的臉湊在他的頸窩,輕輕的蹭了幾下。
李昊扣住她的下巴,費力的擡起頭想與她更加親密些。陳芸溪看着他努力的樣子甚是笨拙,不禁嗤笑一聲。
李昊惱怒,說,“笑什麽笑?”
陳芸溪笑得更厲害了。
他喝得太多,喝完之後馬上又出去和他們在寒天雪地裏玩了一整晚,整個人實在有點不太舒服。此時,他醉眼迷蒙的看着眼前的人,想起晚上出來時,于未然和蔣舟問他的事情。那對損友知道兩人住在一起,卻一直什麽都沒發生,當時就笑得東倒西歪的,蔣舟甚至問他是不是不行。于是輪流對他諄諄教誨,還特意去附近的藥店給他買了一盒杜杜,塞進了他的大衣的內兜裏。
陳芸溪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誰讓你喝的那麽多,你看你現在是不是已經起不來了?”
李昊的腦子裏轟然一聲,像是被什麽東西炸過。
他翻身把她壓在身底,分開她的雙手用手臂壓在兩側,“陳芸溪,這可是你自己找的,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你男人到底行還是不行。”
當他把頭埋下來,沿着她的脖頸重重啃時,身上的酒氣混着他的味道深深的鑽進陳芸溪的身體裏。
他單手摸索在她的背後,輕車熟路的找到關竅的所在,捏動了幾下,障礙物的就被消除。他曾探尋過一次,知道那裏玉潤珠圓,一切了然于心。
陳芸溪顫顫的發出幾聲,讓他加劇了手上的力道。
她以為兩人不過是像之前一樣纏綿溫存,耳鬓厮磨,但越來越靈動的手掌讓她感受到李昊不同尋常的變化。他的身體越發繃得僵直,呼吸也越來越重,漸漸的,他握緊她的手向下探去。
往日的厮磨缱绻足以讓李昊不能自拔,可現在他再也不肯止步于前了。或許是酒精放大了他的情緒,或者是今天出乎意料的看見那個原本不想看見的人,總之,他壓抑了許久的感情突然想要找到一個出口,他想要證明,身下的人确實是屬于他的。
剛才姚欣的話不止陳芸溪聽見了,他也聽見了。
雖然知道他們倆并沒什麽,可在今天陳芸溪縮回手指的那一刻,他還是心懷芥蒂。
陳芸溪握緊拳頭,用力的想抽回自己的手,李昊吻了吻她,輕聲問:“寶寶,你願不願意?”
陳芸溪沒那麽天真,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麽,她面紅耳赤,急急的抽回自己的手。李昊一時間窘得差點無地自容,他剛想試圖說點什麽挽回自己的面子,只見陳芸溪捧起他臉頰,在他的嘴邊親吻了一下,又用手指撫摸他微動的喉結,将臉藏在他的頸間輕輕的“嗯”了一聲,繼而雙頰緋紅的解釋, “我就是有點害怕。”
這一聲嗔怪的呢喃軟語,讓差點洩了氣的李昊重回人間。
在陳芸溪的一再要求下,李昊不得不起身去關燈,路過放置衣服的椅子邊,他伸手在口袋裏掏了掏。
再次上床時,陳芸溪已經借着窗外的月色,看見他寬闊的肩膀,細窄的腰身。以前一直沒聽說過他喜歡什麽運動,但是明顯能看出來他結實的身材。
在夜色的遮掩下,兩人細細品味着月光下的美好。
當他拿出那盒不明物體時,陳芸溪臉色微怒,氣惱他,說他明明早就想好了的,偏偏假裝成不期而遇。李昊一番解釋後,突然鎮定了下來,“寶寶,不管怎麽樣,我都要保護好你。”
他一雙黑眸熱切又無辜,陳芸溪再次陷入他的溫暖的懷抱。
只是懷抱雖然溫暖,但是他堅持到底的心确實不容小觑。他把自己腦子那些看過的聽過的學習過的統統想了一遍,才慢慢找到了解鎖的關鍵。
第一次到底不算太美好。
結束時,李昊翻身平躺在床側時摸到放在桌子上的煙盒,煙盒邊上有一只新的ZIPPO打火機。那是陳芸溪給他買的,他上午看過,複古簡單的機身,除了上面有一個突起雕刻的翅膀,上下吻合處只有一行英文字句:Wish you can fly。
他當時心情有點沉重,他知道陳芸溪希望他能不忘初心,走自己曾經最想走的路。
她因為兒時留守的記憶,導致和父母感情淡漠,她那麽沒有安全感,最害怕的就是分離,可她依然把他放在心裏,當作自己的牽絆。明知道世界上的事情最不變的就是變化,她還把自己交給他。
他抽出一根煙,伸手摸了摸她的後背,“我能抽支煙嗎?”他手裏摩挲着那支打火機,愛不釋手的翻來覆去。
陳芸溪緩緩轉過身,趴到他的身上,雙手從他的腋下穿過,“為什麽?”
“就是想抽一下,就一根。”
“嗯,我幫你點着。”
“會用嗎?”
“我讓店員教了我幾次。”
李昊的胸口處有個明顯的傷疤,面積不大,仔細看過去的話,能看出來已經愈合很久了。
陳芸溪靠在他胸口的一側,伸手摩挲着那個傷疤,“這是怎麽弄的?”李昊握緊她的手指,換手拿着煙深吸了一口,煙圈層層疊疊的彌漫在眼前,陳芸溪将嘴湊了上去,趁他不備,就着他的手吸了一下,李昊猛然拿開,瞪着眼睛看她,還沒等責備的話說出口,她咳嗽的臉都已經漲紅了。
“誰讓你抽的?”
李昊捏上她的臉,趕緊将煙在地上熄滅,撣了撣床邊,坐直身體,陳芸溪沒給他多餘廢話時間,跨坐在他的腿上,用嘴唇蹭着他的下巴,只是幾下,李昊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都已經張開了,陳芸溪喏喏的小聲道,“我…我只是…想幫你。”李昊仰頭嘆了口氣,自嘲的笑了笑。
陳芸溪睡覺一向不喜歡太黑,她在自己的窗簾裏面加了一層紗簾,這樣她晚上睡覺時,拉上紗簾,開着窗簾,這樣就能看見月光。
今晚也是一樣,月光透過紗簾,照耀在兩個人的身上。
涼光與熱影互動,恍惚間能看見晃動的身形,李昊就着這個姿勢引導着陳芸溪解鎖了新的場景。光影重疊,變化無窮,一時間,還能聽到有着不能言說的細碎熱情。柔情蜜意,癡纏熱烈,雙方似乎像是賣力的把自己的熱情全部傾倒在對方的身上。
“我剛才那是太激動了,”李昊加重了自己的力道,嘴唇貼上她的耳垂,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像是要證明自己并非她的所想,“你居然以為我是不行?”他語氣上揚,言語已經不能表達他此時的心情。
剛才過程确實有點潦草,但李昊依然保持了對她的事後溫柔。
可現在他在被自己心愛的女人憐憫……
陳芸溪被他晃的難過,只好雙手環抱着他的脖子,咬住他的肩膀,生怕自己掉了下去。她已經沒法回應他的質問,他還是那麽直來直去,可兩人的感覺已經比第一次的感覺融洽多了。
“告訴我,你怎麽知道還可以這樣?”李昊對她主動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姿勢十分介意,在他看來,這種難度不是陳芸溪應該知道的,他腦子裏閃過無數種可能,急切的想知道她是怎麽學會的。
“你輕點,我是上次去書屋借書時不小心看見有人在內屋看碟片時看見的。我……我只看見了一眼。”陳芸溪此時才後悔自己的沖動,她給自己找了個難以自拔的姿勢,現在真的是騎虎難下。
李昊不滿的啃着她的後頸,嘴裏氣哼哼的教訓着她,“ 一眼你就學會了,下次再借書我陪你去,不許看這種東西。”
“……我沒有。”
兩人來來回回的折騰了三四次,直到陳芸溪出聲求饒,李昊才滿意的收場,他們昏昏沉沉,交頸相擁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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