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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320事件後，宋瑾和離逍借口受傷，翹了兩天課。

等兩天優哉游哉地到教室時，整個教室都坐滿了，只剩下第一排最中間還有幾個位置空着。

蒙濤正在記筆記，擡頭看到離逍，手一緊，筆頭劃破紙張。

他竟然還沒死！

“老大！”千燦在最後一排對宋瑾招招手，“我的位置給你！”

達北忙不疊舉手：“哥，你坐我這！”

“不用。”離逍帶着宋瑾在第一排C位坐下，和教官陳星大眼瞪小眼。

“你們身體怎麽樣？”陳星關切地問了一句。

軍校已經很多年沒出過這麽大的事，周日他應上級要求去320館內記錄設備損耗情況，進去前只以為是例行檢查，進去後才發現是他天真了。

整個館內一塌糊塗，滿地是報廢的巡衛AI，有幾層的辦公室變成廢墟，走廊地面和牆壁上随處可見空氣|炮和麻醉|彈的痕跡。

這哪是omega意外發情導致群毆？怕不是在玩AI大逃殺。

離逍：“好多了。”

陳星：“其他人呢？”

離逍：“不清楚，這幾天都是分開隔離，沒有碰面。”

陳星輕嘆：“友誼賽時間定在下周一，他們要是再不好起來，怕是趕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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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什麽？”宋瑾翻看書本，意有所指，“他們想去的話自然會好起來。”

陳星多看了他一眼，不再說什麽，繼續上課，結果一轉身的功夫，剛才還一副好好學生的倆乖崽全睡了。

“……”

你倆到底來幹啥的？

學生們紛紛瞥向宋瑾和離逍：“……”

坐第一排睡覺，還得是你們。

陳星背着手掃視所有人，用實戰教官200%的氣勢，扯着大嗓門說：“某些人實戰第一，理論卻考得一塌糊塗，學習态度極其不端正！我就不特意點名了，離逍，宋瑾，你們覺得呢？”

整整過去半分鐘，教室裏安靜得一批，回答他的只有兩人隐約的呼嚕聲。

陳星下不了臺，怒指江昊：“你說呢？”

江昊起身回答：“我也不是自己想考個位數，實在是實力不允許。”

“噗……”

一群學生死死捂着嘴，就怕笑出聲後被教官遷怒。

陳星一肚子火，可看到江昊那乖巧的表情又實在罵不出口：“……坐下！”

千燦憋着笑給江昊比了個贊。

“你是懂氣人的。”

下課鈴聲打響，離逍準時醒來，見小獅子還在睡，伸手揉揉對方松軟的毛發：“起來去吃飯了。”

宋瑾緩緩睜開雙眼，冷冷地瞪過去：“爪子不想要了？”

離逍指着自己的手臂：“我手被你睡麻了。”

宋瑾低頭一看，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枕在離逍手臂上：“……”

一定是這小子強行把他的腦袋放上去的，一定是。

怪不得這麽好睡，根本不想起來。

“哥，你還好嗎？”達北沖到第一排，神色緊張。

“沒事。”離逍甩甩發麻的手臂起身，和宋瑾兩人打着哈欠往外走。

在隔離區這幾天要做的事太多，根本沒時間睡。

剛到門口，蒙濤和鄭臨過來攔在他們面前。

蒙濤沉着臉打量離逍，語氣不免陰陽怪氣：“運氣不錯嘛，看你也沒受什麽傷。”

離逍微微垂眸看他：“我沒受重傷讓你很失望？”

蒙濤扯着嘴角，笑得很勉強：“這話多少有些不識好歹了，我可是在關心你。”

離逍淡淡地說：“謝謝，不過我老婆會吃醋，你還是把心思放別人身上吧。”

宋瑾瞪着一雙沒睡醒的死魚眼：“……”

死小子。

老婆老婆的，叫得真順口。

圍觀的學生們：“……”

又糊一臉狗糧。

看着離逍四人離開，蒙濤臉色差到極點。

這麽多人行動，竟對付不了離逍一個！

鄭臨暗暗掃視周圍其他人地反應，低聲警告：“你別做得這麽明顯！”

離逍在軍校的人氣極高，聖亞的學生都已經把他當成自己人，反而其他交換生的名聲越來越臭，再這麽對立下去對他們沒半點好處。

“少管我的事！”蒙濤狠瞪了他一眼，疾步離開。

鄭臨翻了白眼。

如果你不是姓蒙，誰樂意搭理你？！

離逍四人走出教學樓沒多久，不遠處的空中飛過一排公務車，标着丹斯和聖亞雙方的标志，正往政務區去。

“喲呵，外交部都來了。”千燦朝那個方向瞅瞅，“我們都這麽有誠意了，丹斯還有什麽不滿啊？”

江昊疑惑地問：“你怎麽看出是外交部的？”

因為從小看到大啊。

千燦笑嘻嘻地說：“在新聞上看到過。”

在離逍幾人吃晚飯時，丹斯外交部人員被引到隔離區醫療中心，見到了當晚被擊斃的alpha學生伏桑，雙方頓時爆發了激烈的罵戰。

“你們昨天可不是這麽說的！”丹斯外交人員怒喝。

聖亞外交人員面無表情地說：“為了兩國的友誼，這事不方便對民衆公開，我想貴方應該能理解我方的良苦用心。”

“放屁！”丹斯人員指着冰袋裏的伏桑，“我們的軍校生在你們學校裏無緣無故死亡，你們連句解釋都沒有？！”

聖亞外交人員：“他信息素暴走，惡意傷害其他學生，護衛隊無奈之下才将其擊斃。”

丹斯人員：“阻止alpha暴走的方式有無數種，為什麽要殺死他？！我方堅決不接受！”

一頓晚飯的時間，伏桑被擊斃死亡的事就傳到了蒙濤耳邊。

蒙濤猛地起身，重新再看了一遍信息。

【伏桑死亡的事聖亞想保密處理，目前雙方還沒談攏，其他人個別輕傷，目前已經放回去。】

竟然有人死了？

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蒙濤一刻都不想等，匆匆吃過飯就回了宿舍。

想知道那晚的事，直接問他們最簡單。

第二天，高校友誼聯賽的選拔方式敲定下來。

由于三四年任務繁重，不參與此次比賽，一二年級的名額根據前一次考試的成績來定。

在Q303實戰中，離逍這隊拿下第一，以絕對優勢得到參賽名額。

陳星在下課前對所有人說：“雖說友誼賽能拿的學分不多，但這次有上百所高校參賽，不能輸得太難看！既然參賽了就不能抱着僥幸的心理随便應付，不然丢的是軍校的臉！離逍，宋瑾，聽到沒有？！”

突然被點名，離逍什麽表情地說：“我丢的是丹斯的臉。”

宋瑾：“我丢的是他的臉。”

陳星：“…………”

你們眼裏就只有丢臉選項？！

其他學生：“……”

一如既往地毫無鬥志。

陳星看向蒙濤一□□換生：“你們不受名額限制，要參加的話周四前在管理後臺提交申請。”

下課後，宋瑾拿濕毛巾擦汗，在心裏算着剩下未确認的改造人數量。

07測出有85個改造人，為确保萬無一失，在去帝都星前，他要讓離逍再确認一次。

“離逍！”蒙濤追上離逍，一把扯過他的衣襟，“都是因為你，伏桑死了！”

蒙濤正要一拳砸過去，卻在半路被宋瑾扣住手腕，怎麽用力都動不了半分。

宋瑾一把将人推出去，冷聲說：“誰允許你對我的東西動手動腳？”

剛下課，學生們都沒走，達北拿水壺回來，見情況不對慌忙跑過去。

“蒙濤，你又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蒙濤指着離逍，“你不如問問他都幹了什麽！”

離逍慢條斯理地整理被扯松的衣襟：“伏桑是誰？”

“別給我裝傻。”蒙濤等着所有人聚過來，一臉悲痛地說，“他是320事件中最大的受害者，因為你，他死了！”

周圍的學生們面面相觑。

公告上并沒有說有交換生死亡啊。

達北擋在離逍面前：“你又想亂扣什麽屎盆子？！別以為我們好惹的！”

蒙濤一把将他拉開，瞪向離逍：“軍校公告是不是說有人omega意外發|情？是不是說alpha集體受影響互毆？！”

見沒人說話，蒙濤接着說：“那晚發|情的學長叫衛鳴，他去恭喜離逍獲勝，卻沒想到離逍釋放信息素誘導衛鳴學長發|情，想圖謀不軌！衛鳴學長為求自保逃到人多的地方，伏桑他們趕過去救援，這才爆發集體鬥毆！”

沒想到是那個去找離逍炫富的衛鳴。

吃過瓜的學生們對這個名字都不陌生。

“離逍怎麽可能襲擊衛鳴？他喜歡的是宋瑾啊。”有學生開口反駁，其他人紛紛附和。

達北：“你當時又不在，怎麽知道得那麽清楚？”

“是衛鳴他們說的，不信可以當面對峙，或者一起去學生會調監控。”蒙濤冷冷地說，“伏桑信息素暴|走，襲擊了趕來的護衛隊，被當場擊斃，他做錯了什麽？！倒是始作俑者一點事都沒有！”

鄭臨和其他交換生站在一旁圍觀。

昨晚衛鳴林州的口中，他也聽到了。

如果能抓住這點，逼聖亞将離逍遣返回國，後面的事就好辦了。

達北：“我哥不可能襲擊omega！”

“可他就是做了！”蒙濤厲聲反駁。

達北還想再說，卻看到離逍制止的手勢。

離逍：“沒什麽好說的。”

達北憋屈得慌：“他污蔑你，不能就這麽算了！”

蒙濤挑這種時機，就是想當着所有人的面給離逍難堪。

這襲擊omega的罪名一旦坐實，以後離逍都擡不起頭做人了。

離逍看向蒙濤，語調平靜：“是，你說什麽都對，滿意嗎？”

沒想到離逍是這種反應，蒙濤擰眉：“不是我滿不滿意，我們只是想要一個真相！惡人必須伏法！”

離逍：“你是蒙家長孫，身份尊貴，你說誰有罪誰就有罪，誰敢忤逆你的意思？”

蒙濤：“你——！”

“這裏是聖亞，可不是丹斯那種野蠻的地方。”

宋瑾走近，聲音放低了一些，“那晚的監控你想調取随時可以，不過——到底是誰害誰，你最好想清楚曝光出來的後果。”

蒙濤眼皮一跳，直視宋瑾的雙眼：“伏桑不能白死！”

宋瑾攤手：“好啊，我本來就不贊成為了omega的名譽讓我老婆背鍋，那不如查到底，看看最後一敗塗地是誰。”

說完，宋瑾撈過離逍的手，大步離開。

達北和圍觀的學生們一腦門問號。

雖然宋瑾音量不大，但想聽的人都聽到了，已經腦補了個七七八八。

也就是說不是離逍對衛鳴圖謀不軌，剛好反過來，學校為了保全omega，讓作為alpha的離逍把這事給頂了下來，蒙濤不知情，聽了衛鳴的狡辯就來找離逍算賬。

離逍實慘。

蒙濤再一次落敗，心裏驚疑不定。

聽這口氣，離逍已經知道衛鳴他們要殺他的事，宋瑾似乎也察覺到了。

一旦這事曝光，丹斯就徹底失去和聖亞談判的資格，甚至可能得反過來賠償聖亞。

回去後，蒙濤第一時間把得到的情報發回國內。

另一個宿舍，達北跟着離逍進門，滿腦子都是離逍那句蒙濤身份尊貴的話。

蒙濤身份再尊貴，也沒有離逍這個二王子尊貴啊！為什麽要受這種委屈？！

見離逍倒了杯水準備回卧室，達北叫住他，這麽想着也這麽問了。

離逍沉默了許久，劃開終端把一個音頻文件放出來。

“這是秦樂交給我的，說是在調查奇歌攻擊我時無意中查到的。”

達北一臉疑惑，很快就聽到音頻裏傳出蒙濤的怒罵聲。

【我倒要看看誰敢跟我們蒙家作對！】

……

【要不你直接去通知陛下吧？反正沒人敢忤逆你們蒙家的意思。】

達北頭皮一緊，讓離逍再重複放了一遍，從語境中确定和蒙濤說話的人是外交部的。

“連外交部都是他家的一言堂了，他非要針對我，我又能怎麽辦？”離逍聲音很低，掩不住失落。

“哥，這個可以發給我嗎？”見離逍疑惑地看過來，達北硬着頭皮解釋，“我看是不是合成的。”

離逍随手發給他，什麽都沒說轉身回了卧室。

達北火速回到房間，把音頻發回宮裏，順便把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上報。

丹斯王室。

易永寧和蒙儉幾乎同一時間收到交換生死亡的消息，死的還是第三十二軍團副指揮的兒子，随後召開緊急會議讨論是否召回交換生，對聖亞實施制裁。

五大上将只有高萬新缺席，四個人投了兩票召回，鄭康安見蒙儉猶豫，也沒急着發表意見。

易永寧睨過去：“你們都棄權？”

鄭康安看也沒看他一眼：“急什麽？”

暗殺離逍失敗，召回所有人是眼下最好的選擇，只要離逍回到境內，要殺要剮就看他們的心情。

但聖亞王室又打出了一張相當有誘惑力的牌。

能去聖亞帝都星的機會少之又少，這次更可能直接接觸到王室成員。

是先解決離逍，還是先刺探聖亞王室，讓蒙儉猶豫不決。

聖亞必然沒有發現改造人的秘密，不然不可能冒這種風險，但他們手裏極可能握着交換生暗殺離逍的證據，一旦爆出來，聖亞可以完全抽身，還能反過來對他們發難。

顯然聖亞現在這種處理方式，表達的意思很明顯——為了兩國建交不主動拆穿，但丹斯執意追究，那就撕破臉。

蒙儉：“機會難得，還是讓孩子們留在聖亞學習吧，這次只是意外。”

易永寧沉下臉：“有個孩子死了，怎麽到你嘴裏像無事發生？”

蒙儉雙手交叉在身前：“起因是丹斯的孩子，再追究下去對我們有什麽好處？”

鄭康安接話：“有道理，那我也投不召回。”

四大上将兩票對兩票，平了。

參與會議的兩千多名将軍有三分之二贊成蒙儉的意見，最終決定不召回。

結果出來後，易永寧拿起會議手劄氣沖沖地走了。

鄭康安嗤笑了一聲。

“老小子，活到這把歲數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同一時刻，離跡正在翻看達北發回來的彙報。

特助老劉跟蠟燭似的杵在一旁，汗流浃背，連大氣都不敢出。

終端再次震動，他低聲報告：“軍部會議結果出來了，決定不召回。”

離跡頭也沒擡：“蒙儉決定的？”

老劉抿了抿唇：“蒙儉投了不召回，不過最終結果是下面的人投的。”

離跡沒再說什麽，抓過茶盞猛灌了一口，重重地放回去：“這衛家小子想嫁人了，你幫他找個好人家，這個月25號日子不錯，适合嫁娶，也省得他父親挂念。”

老劉一看，今天都12號了，這是要半個月內把那孩子給嫁了？！

“找、找哪家的？”

離跡微微擰眉：“這點破事還要我來？”

老劉慌忙應下：“我馬上着手辦！”

見離跡拿過文件繼續辦公，老劉想到剛才的音頻，小心翼翼地試探：“那個音頻要查一下嗎？”

離跡：“不用了，你先出去。”

老劉：“是。”

等人走後，離跡一把摔了文件，扶着脹痛的額頭，半天才把沖上來的火氣壓下去。

他從抽屜裏拿出自己的私人終端，上面一條提示都沒有，點開一個名叫“小蘿蔔頭”的信息對話框，最新的一條還是十一年前，信息也只有簡短的幾個字——

【我有事想和兄長商量，請問什麽時候方便去見您？】

離跡編輯了一行字，許久又全部删除，關掉終端放回去，若無其事地繼續辦公。

轉眼到周四，參加友誼聯賽的名單基本已經确定下來。

中午吃飯時，秦樂突然提起衛鳴：“丹斯方面說衛鳴身體虛弱，單獨把他給接回去了，他本來都已經報名了。”

離逍夾菜的動作微微一頓：“什麽時候的事？”

秦樂：“就一個小時前，接到外交部的聯絡，說取消衛鳴接下來所有的學習安排，兩天內送回。”

“這是為他好。”達北喝着湯，悠悠地說，“陛下聽說他的事後非常同情，特意為他找了對象，這個月就結婚。”

“噗咳咳咳……”千燦一口湯噴出來，“你們丹斯太會玩了！”

宋瑾一臉嫌棄，迅速往離逍那邊躲。

“千三。”森*晚*整*理

千燦委屈：“……對不起。”

離逍噴出來的時候怎麽沒見你這麽嫌棄。

離逍差點被宋瑾擠到地上，十分順手扶着椅背，這個角度就像攬着宋瑾。

“菜別倒身上了。”

宋瑾控訴：“我這盤裏全是他的口水。”

離逍：“那你再點一份。”

宋瑾正吃得高興，不想等，迅速從離逍那夾走一塊肉：“你再點一份。”

離逍：“我這盤裏都是我的口水。”

宋瑾鼓着腮幫三兩下吃完：“你在說什麽鬼話？我當然知道。”

離逍：“……”

該說你有潔癖還是沒潔癖？

似乎看出了離逍在想什麽，宋瑾當着他的面又夾走一塊：“忘了告訴你，我有選擇性潔癖。”

離逍：“……”

秦樂等人：“……”

這飯是吃不下一點了。

回到宿舍後，離逍坐在書桌前劃開終端，盯着離跡的私人通訊號看了許久，最終還是沒能撥過去。

就算接通了，他們也說不上兩句正常的話，還不如不聯系。

對面宿舍，宋瑾把最後一份數據核對完畢，對07說：“把調整後的測試程序發給00，01。”

07：“已發送。”

宋瑾揉揉酸脹的眉心。

這次回帝都星，希望不會再發生什麽意外。

哥哥突然答應見離逍，他多少猜到了原因，但離逍為什麽要見哥哥？

他突然想到什麽，在系統裏翻找多年前情報部門的資料。

以前好像再哪看到過。

有了！

宋瑾點開關于丹斯王室的調查。

上一任丹斯國王叫離訴，和王後只有一個孩子，就是現任國王離跡。

但丹斯王宮一直流傳一種說法，說離訴出軌侍者又生了一個，關于這個孩子的信息極少，至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十多年前，軍方曾出訪丹斯王室，在當年的卷宗裏有提過一個七歲的二王子，年齡上和離逍完全符合，可除此之外沒有更多的描述。

離逍是俾雀族血統，佩戴的飾品也完全夠不上王子的品級，還和雪豹那種流氓組織混在一起，有可能是王子嗎？

如果是，丹斯這批改造人會和王室有關聯嗎？

想到宋洋那句“讓他自己來找我”，宋瑾隐隐有種絲絲縷縷的線索終于要并成一條線的感覺。

這次回去找洋哥問問，也許就什麽都明白了。

07：“主人，要幫您和爸爸連線嗎？”

宋瑾：“不用，我自己去找他。”

另一個宿舍，蒙濤收到家裏發過來的回複。

【局勢不明，見機行事。】

蒙濤看着這八個字，對接下來的帝都行有些不安。

只要在聖亞，離逍就沒辦法完全受他們掌控，可他對陛下的影響太大了，若不早點除掉，怕是會影響到更多計劃。

對面宿舍，鄭臨同樣收到了家裏發來的信息。

【別做出頭鳥。】

轉眼到了周一，早上八點，所有參賽人員統一穿作訓服，前往二號廳集合，準備出發去帝都星。

進入停機坪時，千燦喝着西北風忍不住感嘆：“沒想到這麽快就能回家了，我可以留在那邊不回來了嗎？”

江昊：“不上學了？”

千燦搭着他的肩膀：“天天訓練好累哦，哪有在帝都躺平時快樂。”

正說着，趙誠朝他們走了過來。

“離逍。”

趙誠撓了撓頭，有些不自在地撇開臉，“那天……不好意思啊。”

離逍：“為什麽道歉？”

趙誠清了清嗓子：“我不知道後來會發生那麽多事，害你受傷了。”

離逍淡淡地說：“這不是你的問題。”

幾人一起往飛船的方向走，趙誠忍不住說：“你真的很強，比過後我才切身體會到，你當時都怎麽算的？”

肯低頭認錯的人，離逍都不會太讨厭，随口解釋C區那個訓練場的計算方法。

一番技術交流後趙誠徹底服了，拍拍離逍的肩膀，嘿嘿笑道：“下次有機會再比一場？以後你想學什麽機甲技巧盡管來找我！”

剛拍一下，手就被無情地撣開，趙誠一看，竟然是宋瑾。

宋瑾把離逍攬過去，悠悠地看向趙誠：“他是有家室的人，手腳給我捋直了再說話。”

趙誠：“……我沒把他當對象。”

“那誰知道。”宋瑾攬着離逍上飛船。

離逍把他的手撣開：“手腳給我捋直了再說話。”

宋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