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李家村

第4章 李家村

費允笙蹙了下眉頭:“有人提前躲起來了啊……”

張詠有些迷茫:“不是一起下車?”

費允笙:“這個解釋起來有點複雜,簡單來說,我們剛剛乘坐的是044次列車,但這樣的列車有無數輛,每輛列車之間總有重複的站點,就好像每天都有無數輛列車經過我們生活的槐城。”

“只要他上一站跟這一站之間間隔的時間足夠長,他就有機會進行換乘,趕在我們之前到達李家村。”

“通常除了罪者,不會有人閑得沒事提前到站。”

“罪者是什麽意思?”趙小薇皺眉,“他知道自己是身份嗎?”

“我們每個人都有可能成為下一個副本的罪者,舉個例子,如果我會成為下一站的罪者,我在這一站找到的車票上面就會有一個罪字的标記。”

聞酌大概理解了,罪者選擇提前到站藏起來,那就是明牌打,這就成了一個捉迷藏的游戲,選擇跟其他玩家一起到站,那就是變成了狼人殺,他們需要在猜疑和鬥争當中結束這個副本。

張詠松了口氣:“那就是說,我們都是好人喽?”

趙小薇:“提前到站的就一定是罪者?”

張詠:“那肯定啊!好人提前藏起來幹什麽?”

“沒有好人。”杜苓突然說,“從這一刻開始,往後我們在列車上遇到的每一個人,都是有罪的人。”

“我們都是罪者,只是在部分副本裏被賦予了審判其他罪者的權利。”

她頓了頓,解答了趙小薇的疑問:“會提前到站的不一定是罪者,但大概率是,換乘票非常昂貴,普通乘客沒必要大費周章。”

“這還是個靈異副本。”一想到等會兒還要給新人解答疑問,費允笙就更頭疼了。

這不是真的在打游戲,沒有多餘的命,他們也沒游戲裏那麽多花裏胡哨的道具,只能拿命去搏,靈異副本無疑是所有乘客最不想遇見的副本。

那問題來了,一個至少擁有四個新人的隊伍,為什麽會撞上難度較高的靈異副本?

“禁忌什麽意思……”趙小薇還沒問完,毫無感情的廣播又繼續說,“最後,各位的san值與罪惡值将公布于各位的手機主頁。”

不了解的信息接踵而至,san值和罪惡值是什麽東西?

只有費允笙和杜苓并不驚訝,這是每一次列車到站前都會經歷的流程。

聞酌看了眼手機,還是沒信號的狀态,只是多出了兩個主頁,第一個主頁是站點介紹,第二個主頁就是各個乘客名字和數值。

【乘客杜苓:san值88,罪惡值43。】

【乘客費允笙:san值89,罪惡值53。】

【乘客趙小薇:san值72,罪惡值27。】

【乘客魯向南:san值90,罪惡值65。】

【乘客張詠:san值82,罪惡值66。】

當其他人發現張詠的罪惡值為66、比看起來粗魯兇惡的魯向南還多一個數值時,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但看到聞酌時,原本還在張詠身上的視線瞬間都轉移到聞酌身上。

【乘客聞酌:san值99,罪惡值∞。】

聞酌:“……”

罪惡值并不難理解,就是一個人所犯之罪的罪惡程度,而∞在數學裏是無窮大的意思。

費允笙疑惑:“出bug了?”

再令人痛惡的罪都有數值,怎麽會用上“∞”這樣一個符號?

不等他們想出個所以然來,手機上就刷出了第七個乘客的信息。

【乘客席問歸:san值100,罪惡值??】

“……”費允笙和杜苓不約而同地沉默了,剛來一個罪惡值∞,又來一個罪惡值問號的。

而廣播并不給他們反應時間:“本次游戲将在五分鐘後開始,請各位乘客盡快離開車站,下一趟列車将于8月9日淩晨零點到達,請守時。”

“……”下趟列車到達的時間比自己的罪惡值是∞還讓聞酌不适,這個游戲就沒想讓人睡好覺。

費允笙:“今天八月二號,我們有将近七天的時間。”

時間雖然不能說明什麽,但某種程度上也可以說明副本的難度。

還有這次奇奇怪怪的玩家,不說那個沒露面的席問歸,一個san值99的聞酌就足以令人側目。

再冷靜的人突然被打破唯物主義觀,并處于這麽詭異的狀況情緒上多少會有所波動,可聞酌幾乎沒有。

“san值是什麽意思?”張詠弱弱舉手。

話音剛落,手機又多了一條提醒。

【溫馨提示:請穩定自己的san值,san值過低可能會随機剝奪一項感官喲!】

“就是你當前精神狀态的另一種說法,恐懼,暴躁,虛弱,痛苦等各種負面情緒,甚至部分影響過大的負面環境都可能導致san值降低,當它降到60以下,會随機剝奪一項感官,降到20以下……你會變成瘋子。”

魯向南煩躁地抓抓頭發:“這到底怎麽回事!”

“邊走邊說吧,先去李家村。”

杜苓和費允笙腳步匆匆,其他人只能跟上。

胖子的手臂是止住血了,但動一下都疼得頭皮發麻。

這個車站同樣不大,破敗不堪的牆上挂着一只嘀嗒的超大時鐘。

然而列車外卻不是周山火車站一樣的城郊,而是荒無人煙的鄉間小路,路邊插着一個簡陋的路牌——【前方一公裏:李家村】。

“這麽遠?”這條唯一的小路通向不遠處的森林,或許李家村就在林子的盡頭。

“那剛好跟你們說一下情況。”費允笙解釋得比廣播清晰:“你們可以當自己在打游戲,但我們只有一條命。列車會帶着我們去往一個個副本,每一站都是一個副本,但我們必須要在上個副本中找到去下一站的車票,找不到就會被困死在副本中。”

“李家村是你們的第幾個副本?”聞酌突然問。

“第三個。”費允笙說。

“四。”杜苓言簡意赅。

“這個李家村結束……還有下一個?”趙小薇怔然。

“不過還有回到現實的機會,在我們找到的衆多車票裏,或許某一張車票就可以帶我們通往現實……”費允笙頓了頓,“也可以不回去,找到審判長,可以跟他許一個願望。”

“審判長?”

“這個世界的最高執法者。”

“……”

一夜之間,唯物主義價值觀崩得連渣都不剩,以至于他們都不知道該先問哪個問題。

要經歷多少個關卡才能拿到回到現實的車票?

列車把他們拉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麽,作為一個神祇的存在懲罰他們這些犯惡的人?

所謂許願,什麽願望都可以?

亂糟糟的問題太多了。

魯向南冷笑:“這個草他娘的審判長就是把我們弄到這裏來的人?”

杜苓意味不明地笑了聲:“省着點力氣,等這場游戲結束的時候他會出現,你可以當他面罵。”

她的餘光裏,聞酌的中指輕巧地勾了下同側手腕上的橡皮筋。

……很少有人中指這麽長,手骨節這麽軟。

周圍一片昏暗,他們順着路牌走進一片樹林,前方只有一條狹窄的小路,兩邊都是灌木叢。

風一吹,樹林裏都會傳來若隐若無的詭異聲響,重重的樹影像是一個個孤魂野鬼。

大多數人的san值都在下降,一點,又一點。

除了提前到站的第七位乘客,他的精神狀态始終維系在最滿的數值。

“這個村子真的有鬼?找到鬼我們就能通關?”張詠僅僅縮在衆人中間。

“看來剛剛的廣播你們還是沒理解。”費允笙的罪惡值不低,不知道他犯過什麽罪,但至少看起來是六人中最好相處的一個,他盡心盡力地解釋着:“你們現實中都打過游戲吧?”

魯向南:“廢話。”

說到游戲魯向南不由有些得意,他可是游戲一把好手,至少大部分時候都是靠譜的,只是系統總給他匹配一些豬隊友。

每當這時,他就會發揮自己存儲了三十年的詞彙量,把隊友或對手的十八代祖宗和爹媽都問候一遍。

他是不會錯的,錯的都是別人。

其中他最常脫口而出的幾句髒話都屬于含媽量超标,這樣對方好像更容易被挑起怒氣,看到對方罵不過自己氣得要死的樣子他就覺得痛快。

一群傻.逼,不會玩打什麽游戲?

賣豬肉是件很累的事,每天都要早起,他家有個小養豬場,但家裏人為了節省開銷沒請一個員工,全都靠他們自己折騰,魯向南不得不和臭烘烘的豬每天混在一起,時間長了身上都有一股怪味,沒有女孩子哪個願意接近他。

一天下來好不容易忙完了,就只剩下一點點時間,打游戲成了他唯一的消遣。

慢慢的,在游戲裏“發洩怒氣、辱罵隊友”已經成了他生活密不可分的一部分,就像是一個膨脹的氣球,一點就炸。

他已然習慣了網上別人罵不過他的憋屈模樣,以至于生活中也開始變得不正常,前些日子甚至用“你.媽死了”辱罵一個來買豬肉的顧客,導致顧客直接在攤子前跟他打起來,最後雙雙去警局喝茶。

不過那又怎樣,不還是沒罵過他?甚至最後都沒打過他,瘦得跟竹竿似的,就這還有女朋友,床上能滿足得了嗎?

費允笙的聲音響在耳畔:“游戲通常分為兩種模式,pvp和pve,而在這兩種模式在我們的副本裏是共存的。”

“在大多數副本裏,我們有三件事情要做,第一,找到下一站的車票。第二,找出副本裏的罪名。第三,抓住副本罪名對應的罪者,票決他。”

“而我們面臨的結局也有三種,一,因為觸犯禁忌或得罪npc死在副本裏,二,因為找不到車票困死在副本裏,三,因為抓不到或者找錯了罪者被淘汰。”

“……淘汰會怎樣?”

“會有一輛列車帶我們去監獄,替罪者受過,刑期與罪者的罪惡值成正比。”說完他看了眼聞酌,頓了頓又繼續道,“反之我們推出了正确的罪者,我們就可以決定他的生死,以投票方式。”

如果這次副本的罪者是聞酌,但他們沒票出來,即将面臨的監獄刑期可想而知,真要坐穿牢底了。

“但通常新乘客很多的副本都不會太難,這次的時間很充裕,而且罪者提前到站,等同于直接自爆身份了。”

雖然提前到站的也不一定就是罪者,但大概率是。

費允笙在每個人的臉上都掃視了一圈,有人怔然,有些懵懂,有些淡漠如初,光從表情看不出誰才是那個即将踏上審判臺上的人。

或許真的就是那位提前到站的乘客……席問歸。

衆人沉默着不再說話,或在消化這些陌生的信息,或各懷鬼胎,來這裏的人沒有無辜之輩。

不過看來收到車票的犯罪标準并不按現實的法律标準來判,比如今天餘茵蘭說的虐貓那個事,嚴格來說對方的做法并不會判刑,但卻同樣收到了車票。

如果那個人知道前往車站後會面臨這種詭異的情況,也不知道是更願意罪名被網友批判譴責,還是更願意來這裏生死相搏。

夏夜的森林裏竟然聽不到一點蟲鳴的聲音,連有人咽口水都清晰可聞。

路很窄,兩側旺盛的樹林将月光擋住,土路越來越幽深,前方的杜苓不得不打開手機電筒作為照明,電筒光的盡頭仍是一片漆黑。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沒人說話了,只剩腳下沙沙作響的落葉聲。

“操.他媽的!”因手臂受傷而落在最後的魯向南不由爆了句粗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家都習慣了,竟然沒人理他。

兩邊樹木的影子搖曳生姿,就好像無數個鬼影在死死盯着他們,魯向南不由加快腳步,想跟其他人靠近一點。

可走了好幾步他都沒能擠進隊伍裏,擡頭一看,驚愕地發現自己竟然和其他人拉開了五六米的距離。

魯向南有些慌了,連忙邁着急促的腳步追趕,可下一秒他就僵在原地,寒毛豎起——他的身後好像也傳來同樣的腳步聲,踩下樹葉與枯枝上的,沙沙的,嘎吱、嘎吱……

好像有人,不,好像有東西在跟着他。

魯向南身上肥肉顫抖着,他大喊:“等等我!”

前面的五個人就好像聽不見他說話似的,一個都不回頭。

他顧不得面子越走越快,漸漸飛跑起來,卻怎麽都追不上前面步行的五個人。

而身後的腳步聲依舊如影随形地跟着他,每一步都踩中他驚惶的心跳。

不能回頭……

不能回頭!

過胖的身體實在不夠靈活,一顆石頭就讓他狼狽地摔倒在地,掌心磨破了不說,手臂的傷口跟着裂開。

他不敢停留,連滾帶爬地繼續追,可看清前路的那一霎那他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倒流,有如一條冰冷的毒蛇栓住了喉嚨。

——前面的五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下腳步,依然背對着他,可他們的臉卻像無骨的蛇轉了一百八十度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和鞋跟呈垂直狀态。

如同被操控的稻草人,他們的嘴角扯出了一抹相同弧度的微笑:“觸犯禁.忌的人該死!該死!”

不!自己明明什麽都沒有做!

悄悄透進林子裏的月光照亮了魯向南逐漸擴散的瞳孔,他寧願自己此刻能像麻煩的女人一樣尖叫出聲,也不要死得這麽悄無聲息。

他眼睜睜地看着那五人轉了一百八十度的臉越逼越近,“救命”兩個字就像石子一樣卡在喉嚨裏,吞不下去,吐不出來。

不一會兒,林子又恢複了平靜,只剩下地上屏幕稀碎的手機仍舊閃爍着鮮紅字體——

【警告!您的san值已跌破40!】

【警告!您的san值已跌破30!!】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