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43.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放開我,本宮可是皇上的貴妃,你們這些下賤東西敢碰本宮一下,本宮就讓皇上砍了你們腦袋!”
抄謝家之前還要做一件事,那便是将謝家人全部收押入獄。
那一疊地契,加上謝家貪污受賄,草菅人命的罪名被證實,秦宴直接判了謝家個滿門抄斬。
沒留絲毫情面,謝家的所作所為也不值得他留情。
刑部派人來謝家抓人時,謝家叫喊連天,男人喊着冤枉要見皇上,女眷一邊哭一邊說跟她們沒關系,她們什麽都沒做。
謝盈霜這位入宮當過貴妃的要與衆不同些,這會兒還把自己當作是貴妃,張口閉口就是要殺人。
領頭之人聽到謝盈霜的話後笑了起來, “皇上如今可沒什麽貴妃,罪犯謝盈霜膽敢冒充貴妃,是想讓本官将你就地正法嗎”
謝盈霜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人, “不可能,本宮就是皇上的貴妃,是表哥親封的貴妃,你們誰敢動我!”
她用力掙脫抓她的人,看着倒挺有氣勢。
“呵,即便皇上封你做過貴妃,那也是過去了,皇上早已下旨遣散後宮,你如今只是謝家的一個罪犯而已,休要胡亂攀關系。”
領頭之人不欲在與她廢話,直接一揮手, “堵住嘴,帶走。”
謝盈霜一聽這話又激動了, “別過來,你們誰敢碰我,表哥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她甚至還抽了一把侍衛的刀拖着威脅周圍的人。
“嘿,”領頭人不高興了, “我說你怎麽這麽犟呢,皇上要真在乎你,會把你遣散出宮嗎你們謝家會被判滿門抄斬,你這麽大個人,怎麽光長個子不長腦子呢。”
“安分點還能少吃點苦頭,不然……”領頭人說着就從腰間抽出一根長鞭,在地上狠狠抽了一鞭,發出“啪”的響聲,吓得謝盈霜當場扔了手中的刀捂着耳朵尖叫起來。
“你們謝家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皇上早就想處置你們了,你謝盈霜竟還敢讓人去刺殺昭儀,你還盼着皇上給你撐腰,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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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再次抓人時,謝盈霜倒沒掙紮,只是眼淚跟發了洪水似的,止不住的往外流。
“果然是薛堯那個賤人,本宮沒做錯,本宮就該殺了他,他死了表哥就會重新迎我入宮了。”
“薛堯!本宮好恨,好恨當初為什麽沒能除掉…”
“閉嘴吧你,”一個侍衛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坨臭襪子直接塞在了謝盈霜嘴裏, “還想殺昭儀,信不信現在大人就殺了你,什麽玩意兒。”
“可不是,昭儀那麽好的人,既會曬便宜的鹽又會榨油,還教了百姓養豬的法子,多好的人,輪得到你們謝家這種狠毒玩意兒來罵,你們才是畜生,呸,罵你們謝家是畜生都是擡舉。”
油鹽這些東西便宜下來,最受惠的就是百姓,侍衛說是當差的,可在官員中也只是最底層的,沒多少俸祿,家裏一樣要為柴米油鹽發愁。
油鹽的價格降了,家裏的菜滋味都足了很多,豬肉一多,家中隔三差五的就能吃頓肉,這日子可比從前好太多了。
更別說今年冬天家中盤的火炕,外頭賣的羊毛襪子手套這些,可叫他們今年過了個暖和的冬日,受了益的,誰不念昭儀的好。
秦宴沒想過要貪溫堯的功勞,他出的主意,便該他的。
他有心讓溫堯的名聲傳出去,讓工部戶部那些人在人問起時就多提提溫堯的名字,知道的人再一傳,幾乎如今盛京人都知道溫堯做過什麽利國利民的事。
嗯,戶部和工部又蠢蠢欲動想讓溫堯出宮做官,覺得在宮裏當後妃沒前途,看他現在還只是個昭儀就知道了。
這些事溫堯是不知道的,他掰着手指在數日子,總覺得秦宴要食言。
“還有五天就過年了,薛盛遠和秦肅都還活着,”溫堯看着秦宴道。
秦宴道: “不是朕食言,是日子過的太快。”
溫堯: “……真是好有道理。”
他豎起大拇指稱贊秦宴找的好借口。
秦宴也伸出大拇指對準溫堯的,蓋了個章, “快了,別急。”
溫堯說: “我不急,主要是怕你急。”
他擡手摸摸秦宴眼下的黑眼圈, “都快成國寶了。”
年底了,秦宴本來要忙的政事就多,成堆成堆的折子,什麽地方政績,邊關駐防,甚至還得去祭祖,可不就沒多少時間睡覺。
更何況他還得安排人去地方收拾薛盛遠門生留下的爛攤子,查秦肅隐藏在暗中的勢力,簡直在把自己當神仙熬。
好在幽州那邊有恭王可以幫忙,不用秦宴管。
秦宴将溫堯抱進懷裏,頭抵着他肩,閉上眼嗅着頸間的清香, “薛盛遠答應了朕的條件,算着時日,他該動手了。”
而秦肅那邊,秦宴自然是給他遞了話的,他直接将目的擺在明面上,就是要看着他們自相殘殺,秦肅和薛盛遠即便清楚卻不得不接招。
“今日不忙,陪朕睡會兒,晚上溫家舊部就該到了。”
溫堯本想勸他日子不必這麽趕,但想想又沒說,是趕了些,可未必做不到。
秦宴既是在替自己,替他複仇,也是在解他自己的心結。
關于秦宴從前的事,關于謝妃的舊事,秦宴沒有告訴她,大概以後也不會說,溫堯也不想問,過去的傷害已經造成了,他那個時候就是不在,沒有陪他度過最難的日子,所以問了有什麽用。
他說的同情心疼也只能說說,他沒經歷過,無法跟秦宴一樣感同身受,而且如今的秦宴也不需要什麽同情心疼了。
他又何必讓秦宴再剖開傷口,流一次血呢。
溫堯只需要記得自己在認識他的時候,秦宴就已經坐穩皇位,不再有任何人能欺負他,是個運籌帷幄能治理好大渝這萬裏江山的皇帝就行了。
這個時候的他,強大,溫柔,眼裏只有自己。
是他喜歡的樣子。
過去,就過去了,改不了,就當不重要。
方才說讓自己陪他睡覺的人這會兒已經呼吸平穩的睡過去了。
溫堯試着把人拉到背上背他去床上睡,結果…沒背動。
溫堯: “……”
我穿書的金手指呢,我為什麽這麽廢
溫堯想自閉。
背不動,溫堯只好就讓人在軟塌上将就着,自己辛苦點,給他當枕頭了。
一當就是一下午,溫堯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麻了。
秦宴睡足醒來,先道了聲愛妃辛苦,然後就說要給他補償,摟着人親。
親着親着手就開始不規矩,溫堯拍他, “不是說晚上要見人嘛,別亂來。”
那些人算來都是長輩,是在他爹手下做事的人,親近點自己應該叫叔叔伯伯,怎麽也得留個好印象。
“放心,不亂來,朕就摸摸。”
摸個屁。
溫堯話還沒來得及出口,秦宴就诶了聲, “愛妃,你的腰……”
溫堯疑惑, “我腰怎麽了,不好摸了”
溫堯定定看着他,大有秦宴敢說是,他就一口咬死他。
“不是,朕覺得好像比之前粗…不是,更軟了些,肉肉的,手感更好了。”
溫堯瞪圓了眼, “你才肉,你全身都是肉,”溫堯自個兒在腰上捏了一把,義正言辭的表示: “我這是為了過冬做的準備,春天一到,它自然就沒了。”
秦宴配合的點頭, “嗯,愛妃說的對,朕很喜歡。”
秦宴估摸着是自己說手感更好了,溫堯才沒咬過來,現在也很好哄,讓他不由在心裏稱贊自己的機智。
溫堯哼他一聲,決定快速略過這個問題,不然他會忍不住一直想,甚至還會琢磨減肥什麽的。
“我餓了,去吃飯。”
“好,”秦宴起身, “吃完正好見人。”
晚上的菜有溫堯喜愛的豬肘子,也不知是不是受了秦宴說他腰粗的影響,溫堯對一向愛吃的肘子都沒了興趣,甚至看到還有點反胃。
溫堯狠狠瞪了秦宴幾眼,秦宴識趣地沒去動肘子,溫堯吃什麽菜他就吃什麽菜。
已經非常有夫管嚴的趨勢了。
吃完飯,溫堯剝了個酸橘子,一邊吃一邊跟着秦宴去承明殿,溫家舊部其實下午就入京了,不過那會兒秦宴在歇息,便沒人來打擾他們,一行人先去恭王府見了溫渝,等秦宴醒來後才下令傳他們入宮。
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看到溫堯是個個熱淚盈眶,同他說話時還特意放輕了聲音,生怕吓到溫堯。
溫堯其實一個都不認得,但看着這些人這麽多年還記得溫家的人,眼睛也有些熱。
從來真情最難求,溫家說不上對他們有什麽恩,只是他們從前追随的人而已,十幾年了,他們依舊還在乎着。
溫堯朝他們鄭重一拜,道了謝。
“溫堯謝諸位叔伯還記得我爹娘,記得溫家,謝諸位叔伯願為溫家奔走,溫堯銘記于心。”
“小公子客氣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要是當初沒有大将軍,我們這些人早死了,大将軍才是我等的恩人。如今看到小公子長大成人還過得很好,我們以後也有臉下去見大将軍了。”
“對,不過還得把薛盛遠那個狗東西給收拾了,畜生,如果當年不是大将軍照顧他,救他命,那狗東西早讓蠻子給砍成七八塊了。”
“呸,畜生玩意兒,等把他腦袋砍下來,老子還要踢爆他的狗頭。”
提起薛盛遠這些人都憤怒的很,恨不得現在提刀去把他砍了,再來個千刀萬剮。
秦宴并未阻攔他們發洩心中的憤怒,等他們說的差不多了才道: “且再等一晚,明日就該出結果了。”
溫堯看秦宴,他并不知秦宴做了什麽。
秦宴只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薛盛遠不動,他會幫他動,薛家可不是他的血親,要殺要剮只是他一句話的事。
其他人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但皇上說讓等,他們等着就是,反正薛盛遠那老東西也跑不了,這回來盛京,他們可是什麽證據都準備好了,就連薛盛遠當初讓放火的人都在。
那些人也不傻,知道做了這麽大逆不道的事,薛盛遠過後肯定要滅口,所以放完火就跑,多數都被殺了,只剩下一個跑得最快,愣是沒讓薛盛遠的人抓到他。
放完火,薛盛遠急着趕回盛京冒領功勞,覺得那人也翻不出什麽風浪,留了兩個人搜查,便沒管了。
他們這些人駐守邊城,回來的遲,那把火已經把将軍府燒了個幹幹淨淨,最後什麽都沒尋到。
這放火的人還是在薛盛遠走後他們救下的,這麽多年一直關着,就為有朝一日能帶回來作證扳倒薛盛遠。
都是有心之人,溫堯又道了一次謝,然後才将他們送出宮。
這夜注定是不平靜的一夜,街上好多地方都有刀劍碰撞的聲音,四五處房屋走水,地上又添了好多血,百姓們門窗緊閉,誰也沒敢冒頭來瞧熱鬧。
秦宴在等各方的消息,沒什麽睡意。
溫堯摸着自己好像真粗了些的腰,同樣沒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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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