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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一句話,我就松開了抓着他頭發的手,站了起身,再次從兜裏面取出一根煙,點燃,眼見裴元依舊如同一具死屍癱瘓在地上,便順道用腳尖踢了踢他柔軟的身體,言:“給我站起來。”
裴元是站起來了,他呲着嘴,按着他的手臂。
我從來都沒有想到裴元會那麽容易就對我屈服,我也不需要他對我屈服,所以壓根不意外聽到他不屑的回複:“你以為你是誰?我的事不用你管。”
他站起身,撇頭就要走,我也不阻攔。
我怎麽可能不了解我到底在想什麽?不是嗎?
“沒事。”我的眼漸漸地被笑意覆蓋,讓煙草味在我的胸腔之間擴開後,我便彈了彈煙灰,将剛剛點燃的煙丢在地上,順腳踩滅它。
我看着裴元的背影說:“我可以給你一個反悔的機會。”
我從來都不着急,只要我還以林朗的身份生存着,我就不着急,如若改變不了,那也就是随他,畢竟那是‘我’的選擇,所以我真的是一點都不着急。
再次瞥了一眼裴元離去的那個方向,我又忍不住重新從煙盒裏面取出一根煙,點燃叼在嘴裏面之後,才邁開步伐,往外頭走去。
我的意思是到了,接下來的事情我也不能拿着一把刀架在裴元的脖子上去強迫他吧?但這麽想,卻還是有些無聊。
實話說,我覺得林朗的社交圈也不能再局限于同是富二代,還偏向于二世祖的那種類型的社交圈,起碼也要正經點,不過如今似乎玩得來的也只剩下他們了。
嘆了一口氣,我打了一個電話給他,立馬收到了對方的盛情邀請。
算了呗,反正也是打發時間。
打車去到酒吧門前,但我也沒有想到那麽巧合,因為我完全沒有想到在這裏我又再次遇見柯謙,而且還類似喝得過多的柯謙。
我看着男人架着他的身體,就要帶着不情不願的他離去的樣子,不由得問身邊的青年:“那邊是怎麽回事?”
身邊的黃毛陳文濤看我,渾身酒氣,他調笑着:“怎麽?林少有興趣?”
我将視線移在他的身上,沒做過多解釋,只是問:“他怎麽?”
“不知道咯,不過這幾日都見他在這裏一個人喝悶酒。”陳文濤擡起手指在我的眼前搖了搖,他雙眼反射着那兩個男人抱在一起的畫面,睥睨道:“啧啧,反正我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麽想的,惡心。”
我一愣,嘴角倒是勾了起來,我突然起身。
陳文濤見我如此,不由怪異的看我:“我說,林少,你該不會是換品味了吧?”
“你覺得呢?”我瞟了他一眼,便向柯謙那邊走去,那男人似乎也注意到向他走去的我,停止住了拉扯柯謙的動作,警惕的看着我。
雙眼有些泛着血絲的柯謙擡頭見到我,嘴角勾了起來:“林朗?”
我朝柯謙點了點頭,然後看着那男人,略微地擡了擡下巴:“怎麽回事?”
男人皺眉,略微有些倒三角的眼直盯盯地看着我:“關你屁事?”
我今天到底被人說了多少次關你屁事了?我揚眉,真心有些不爽,将視線落在柯謙身上:“柯謙,你認識他?”
“不認識。”柯謙搖頭,又笑,笑聲奇怪。
那男人表情變了變,語氣變得怪異:“喂喂,柯謙,你說什麽啊?你還說今晚陪我的,現在裝什麽?”
我疑惑的看着柯謙,柯謙只是對我笑,同樣笑得奇怪,瞳孔不正常的放大渙散。
這樣子怎麽那麽像我後面那幾位仁兄嗑藥之後的狀态,我一手抓過柯謙的手臂,将他拖了過來,半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識相的就走吧。”
那男人表情兇惡,眼見要抄起玻璃杯就向我砸來,不過我後面那一群豬朋狗友顯然早已經忍不住了,首先一人說:“林少,怎麽了?”
而陳文濤更直接,一邊點煙,一邊看着男人:“那條道上混的?我怎麽沒見過你。”
我半合着眼,眼見那男人最終還是無疾而終的敗走,便轉向了陳文濤,陳文濤表情怪異的看我:“林少,你該不會是……”
我搖了搖頭:“這是同學。”
陳文濤的表情變得更加奇怪了,随即他啧了一聲:“你啥時候還有英雄主義了?”但他也沒打算繼續攙和下來,順便在吧臺邊叫多開多了一瓶酒之後就慢吞吞地走回去。
我看着還伏在吧臺的柯謙,問他:“你怎麽了?”
“沒事。”柯謙搖了搖頭:“心理壓力大,找找樂子而已。”他說着,然後朝我笑:“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笑話了。”
我倒是沒有接他的話下去,只是朝望着我的調酒師說要一大杯冰水,拿生啤酒杯裝,并且加多些冰塊,雖然我的要求有些奇怪,但他很快還是給我遞了上來。
然後看着柯謙那笑得暈坨坨的臉,我拿起酒杯,直接當頭朝他淋下,見他赫然睜大的眼,我看他:“醒了?”
他打了一個冷顫,鼻尖通紅。
我放下酒杯,對他說:“回去吧,自我堕落可不是什麽好事。”
上身近乎濕透的柯謙突然笑了出聲,頭發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全部都塌了下來,他站了起身:“哦,對,回去。”
随後柯謙也不理我,直接就轉身離去,我看着他神神化化就離開的背影,也沒說過多的話,而是起身往陳文濤那邊走去。
陳文濤卻突然勾住我的肩膀,那滿身的酒氣溢滿在我的鼻腔間,他說:“林少,最近有一筆生意,我們還差一點錢,你有沒有興趣合股?”
我揚眉:“什麽生意?”
“就是那些啊。”他吐出了一口氣:“酒,洋酒,來不來?”
“我對酒沒有什麽興趣。”原本就沒打算和他們再有什麽交集的我卻在剛剛看到他們挺身而出的樣子的時候改變了想法,我說:“不過我倒是可以借錢給你,怎麽樣?”
“喂,你不是吧?那麽掃興。”陳文濤看我。
我嘴角微微勾起:“那我不借了。”
“說出來的話就沒得收回去了。”陳文濤打了一個響指:“謝了啊。”
我搖頭笑了笑,打發了一點時間,就帶着陳文濤送我的一個女人上去開房,但說是這樣說,其實我看着對方凹凸有致的身材卻壓根沒勁去碰。
這到底是不是魔怔了啊?
多正點的妞啊!可我卻揮手讓對方出去,一個人躺在床上像個白癡一樣,想了想,我還是起身,從煙盒裏面掏出煙,站在落地窗面前,享受從二十八樓看夜景的爽快。
從前,現在,未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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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OTZ 我以為我能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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