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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大教堂,每當夕陽西下,這座教堂便會周身沐浴着黃金般的光輝,而這裏也是珊戴拉一世正式登基稱王的地方。
教堂動工于十三世紀,花費了十年的時間才完工,作為歐洲哥特式建築的巅峰期作品之一,這座教堂最為人稱頌的事跡,是它成為了法蘭西歷史上唯一的一位女王完成了最後的加冕儀式的地方。
為了這一次的加冕典禮,財政大臣雅克·科爾更是花費了一筆極為奢侈的財富,親自找到了當時最頂尖的工匠們為女王鑄造了一頂獨一無二的王冠。
——以黃金打造出了藤枝與玫瑰花的基礎造型,以花枝環繞的形态作為王冠基底的底座,寶石磨成的葉子精細無比纖毫畢現,追求細節的程度甚至苛刻到了連葉脈的紋路痕跡也要清清楚楚;而王冠上欣然盛開的數朵黃金玫瑰中央點綴的是熠熠發光的藍寶石,點綴物更是使用了數千顆鑽石使其擁有了仿佛星辰一樣美麗的光彩。
整個王冠的造型和做工可謂奢華至極,也華麗至極。
而這頂王冠擁有過的主人也只有法蘭西的女王一人而已;後來登基的查理七世使用的是父親查理六世生前使用的王冠,黃金打造的玫瑰王冠也成為了珊戴拉一世生前最重要的象征物,在珊戴拉死後的法國王宮裏又經歷了數百年的光陰之中,這頂王冠孤獨地存在着展臺之中,從未出現在第二任帝王的頭頂。
沐浴着夕陽光輝的蘭斯大教堂內登基的金發女王,無比強硬地選擇讓年輕的救國聖女貞德為自己戴上了黃金的王冠。
而那位身披寶石藍的國王披風、頭戴黃金玫瑰的精美王冠、依靠着聖女貞德幫助、這才終于可以真真正正立于萬衆之上的年輕女王也在這之後成為了真正的王,她展現出了與她本人美貌可堪媲美的能力和手腕——終止戰争,整理內政,平定國內諸多叛亂,讓人民得以從漫長的戰争折磨之中得到了喘息修養的時間。
從此,珊戴拉便有了“法蘭西的黃金玫瑰”這一流傳了數百年的贊譽。
——這些文字描述對于爆豪勝己來說已經是倒背如流的東西了。
蘭斯大教堂的光,她本人的美貌,救國聖女的金發,以及那頂極為著名的黃金王冠,這個人的一生被這種色彩纏繞着,一直到死後都沒有褪去。
原本只是存在于歷史書上、無論是理論課還是作為英雄的必修課,六百年多前的法國女王無論怎麽看都是與他毫無關系的無聊東西。
……但是現在不同了。
少年正好站在魔力驟然爆發的中心點,飓風刺激着眼球,但是他甚至舍不得擡起手臂擋住自己的被風吹得刺痛的眼睛,那雙眼裏滿滿都是旁人無法理解的興奮。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如果不是當事者的話,大概爆豪勝己也是那個毫無顧忌地嗤笑着居然會有人真的不顧眼前的一切,只顧着轉過身沉迷在過去歷史中、迷戀着那些不知道死去多久的家夥的人之一。
追随着過去死人的腳步,這種事情簡直無聊透頂。
就算真的理解了那些所謂的秘密又怎麽樣呢,畢竟那些人都已經死掉了不是嗎。
他是會曾經這麽想的那一個人。
這個少年活了這麽多年,習慣了争強好勝事事第一;旁人的安于現狀或者一步步慢慢來的溫吞性子他一貫看不上眼。固執到了就算是未來的夢想他也只想做排行榜上的第一名,永遠都只追求最強的那一個和絕對且不容置疑的勝利。
他這麽一個性子的人,理所當然的覺得自己就應該得到的最好的那一個。
珊戴拉一世對他伸了手,他便覺得這個人就是最好的。
跨過了數百年的時間,跨過生死的距離,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是原本只屬于那個時代的黃金玫瑰。
既然看見了,便無法允許任何人無視這個人的存在。
這個少年借着夢的媒介看見了這個人在六百年前獨坐王座之上的孤獨剪影,她的眼前是兄弟之間的厮殺,耳畔充斥的是對她女子之身的詛咒,唯一可以信任的救國聖女,卻也在一無所知的時候為她遞來了致命的兇器。
……但她依然是王,到死都是,死後這麽多年,從來沒有一個人想過去否認她的王的身份。
也許這些人真的存在過,但是事實上卻沒能留下過一絲一毫的痕跡。
珊戴拉依然還是至高無上,毋庸置疑的王。
即使是暗中操縱的一切最終也成功殺死了她的查理七世也從未否認過這一點——在那個女人完全沒有繼承權、整個國家都陷入紛飛戰火戰火的黑暗時代,她卻硬是讓自己成為了所有人真心臣服的唯一的女王。
——爆豪勝己憧憬着這個人的光輝,渴望着她的孤獨,更不顧一切的試圖了解有關她的一切。
珊戴拉一世無疑和爆豪勝己渴望絕對勝利的一面微妙的契合了。
在卷起飓風的中央,長劍劍鋒抵在地上,黃金色的劍身流光璀璨華光逼人,劍柄處更是纏繞着金色的荊棘,而女王的雙手搭放在劍柄之上,她披着那件寶石藍的國王披風,頭頂戴着的裝飾物正是那頂極為出名的玫瑰王冠。
——從容地跨過了數百年的光陰,王的榮耀依然存在着。
面前的女王轉過頭看向了爆豪勝己,少年一臉的興奮,滿眼都是得意,但很快他又察覺到了一點小小的問題。
“……頭發。”爆豪勝己看着她依然是如雪般霜白的長發,微妙的有些不滿。
“頭發?”被眼前畫面震驚得完全反應不過來的相澤消太只能遲鈍的跟着重複爆豪勝己的話,那張臉罕見的露出了呆滞的表情:“什麽頭發?”
“珊戴拉一世的頭發,應該是金色的。”
作為老師,相澤好歹還是知道珊戴拉一世是誰的:法國歷史上唯一的女王,又是和聖女貞德同一時期,就算對于不是那麽了解歐洲史的人來說珊戴拉這個名字也算是辨識度很高了,但是相澤依然沒有理解對方在說什麽。
連素的目光望向不遠處慢慢爬起來遲鈍無比地看向這邊的腦無,微微嘆口氣。
“……真可惜,現在不是可以慢悠悠談話的時間。”
好在對面那個應該是首腦一樣的人物也因為自己突然被迫靈基再臨變成這幅樣子而陷入了呆滞之中,這邊以此得來了一點喘息的時間,也讓她可以飛快思考起在這麽多人面前變成這種樣子需要怎麽處理後續事宜。
……但是好像不管也可以?
畢竟個性社會再怎麽神奇,跑出去說雄英高中的老師是六七百年前的法國女王這種事情,給人的第一反應應該還是“這人大概是個神經病”吧。
而且只要讓爆豪勝己不要亂說,接下來想辦法把這件事控制在最小範圍內那後面就好辦了——這個時候倒是可以慶幸一下大源魔力早已幹涸,這些孩子就算真的異想天開想要再一次召喚英靈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了。
相澤消太似乎很想說些什麽,不過眼下的情況似乎不容許他花費太多的無用功詢問這種一看就要花費大量時間才能勉強理解的問題。
他捂着自己的手臂,看着連素手執長劍稍微走遠了一點,那華美無比的寶石藍披風像是光一樣的碎掉了。
與此同時,她手中的劍似乎又亮了幾分。
相澤消太看着這仿佛魔法般的場景,再次陷入了呆滞之中:“……”
與之前的連素判若兩人,但是卻又微妙的可以察覺到這兩個人的确是同一個人的感覺。
“……哎呀,突然變裝,氣息也變了,這是什麽有趣的個性嗎?”
而對面的死柄木弔撓了撓自己的脖子,似乎已經自顧自的選好了可以合理解釋的理由。
“對于你的判斷大概要回收一下了啊……連素小姐。”他隔着斷手面具的縫隙看着連素,有些提起了意料之外的興趣。“這麽耀眼華麗的個性竟然能瞞着這個社會十年的時間,你也很有趣啊……”
而那一席華麗長裙頭頂王冠的白發女子,卻只是靜靜地側過身,看向了爆豪勝己。
“——既然使用了令咒對餘下令,那麽順便再告訴你一件事好了。”
非常自然地轉換了自稱的連素,看着那好像真的一點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爆豪勝己:“令咒的确擁有絕對命令權,但是禦主的命令說的太過模棱兩可,順帶一問:‘對餘而言理所當然的勝利’到底是什麽概念,master真的理解嗎?”
被對方忽然叫做master的爆豪勝己強壓下自己滿心的興奮,眼睛亮閃閃的看着她:“不就是勝利嗎?”
“勝利分成好多種形式的,master……你既然見過我的夢,那麽應當理解我當時所能理解的勝利是什麽情況。”
女王手中的長劍挽了個小小的劍花,卷起的劍風在地上甩開了一道道細小的裂痕。
“擊潰這些家夥把他們送回原處是勝利——”她緩慢地拉長了尾音,擡起長劍,對準了那邊的腦無,語氣平靜地說完了她的後半句話:“将這些人全部殺死,然後追殺到大本營全部清洗幹淨,也算是勝利。”
她的身上沒有殺氣,可她的表情是那麽的理所當然,仿佛在說什麽完全不值得強調的小事。
對于這個人來說……對于一個打小就在陰謀與暗殺之中長大、一輩子都在和戰争糾纏的女王來說,殺人實在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相澤消太心裏猛地就是一緊。
……如果這時候,爆豪這孩子真的像過去那樣口無遮攔随便亂說的話,她是真的會認認真真完全照做的!
他有這個直覺!
“爆豪!!!”相澤消太略帶了幾分警告意味的喊了一聲少年的名字,而在連素的那句話下,爆豪勝己的表情也跟着收斂了一點。“……我知道該怎麽說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認認真真思考過自己想要的東西後,對着那女人确定了自己的命令。
“不需要全部趕盡殺絕,處理掉那邊那個怪物就行。”
連素望了一眼自己的小禦主,意味深長的重新确認了一次:“動用了一條令咒,結果只要做到這樣就行了?”
“還真是啰嗦吶!”爆豪勝己似乎有些被這數次重複的詢問弄得有些惱羞成怒了,炸着毛跳起來:“我很清楚珊戴拉一世生前體虛病弱,就算是後期少數幾次親自上戰場也都只是短線奇襲的突擊戰為主,再加上你這家夥在歷史上根本就不是什麽武将,這種情況下能打得過那邊的怪物已經是很厲害了吧?”
至于他小時候被這個人吊着打,她更多的是用的各種精妙至極的技巧,可是在絕對的力量之前技巧是沒什麽用處的——這話還是連素自己和他說的。
說白了,連素=珊戴拉一世=歷史書上那個打消體弱多病,一輩子勞心勞力鞠躬盡瘁,最後更是年紀輕輕就撒手人寰的脆皮女王,這個等號在爆豪勝己的腦子裏留下了無比深刻的印象。
姑且不說那邊的人被這番話裏藏着的信息量炸得有多猛,連素本人是很無奈的。
跟她一起無奈的還有蓋提亞,這家夥也許是覺着這個世界就剩下連素一個英靈,早就在不知何時把本體送回到了時間神殿上,只留下來一個和她聊天的分靈,這會正在她耳邊用那一貫的冷漠腔調重複着剛剛爆豪勝己說過的話。
“唔……你沒有什麽戰鬥力,這是我聽過最有趣的評價。”
連素沒搭理蓋提亞,對于爆豪的評價覺得很是不可思議:“你是從哪裏得出了這個結論的?”
“歷史書和各種資料啊。”爆豪勝己一臉理直氣壯的回答道:“你又沒上過幾次戰場,真正擅長的也不是這個吧。”
“……那你是怎麽想到對我下達那種命令的?”連素覺得更加不可思議了。
爆豪勝己:……他剛才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得到了這麽一個契約對象,想嘚、嘚瑟一下不行嗎!!!
連素看透了他氣勢洶洶之下的那點心虛,忽然覺得自己教育孩子的道路果真還是任重而道遠。
在這種心态的催促下,她把長劍插在土地上,轉過身對着爆豪勝己苦口婆心的教育起來:“我說勝己啊,你也不是什麽小孩子了,目光要學會放得長遠一點,還有那個令咒,我有沒有告訴過你那玩意真的很難搞到手……”
正當連素不顧場合的開始長篇大論的時候,這時,那邊的腦無忽然發出了一聲刺耳難聽的長嘯聲,猛地沖了過來,沖着毫無防備聽着連素說話的相澤消太用力揮下了她那巨大的手掌!
那反應太快了,快的這裏所有人仿佛都沒有來的及反應過來——而相澤消太倒是察覺到了,可腦無攻擊的方向卻好巧不巧的正是自己受傷的一側!
而這邊連素被迫打斷了談話頓時面色一沉,在女王靈基的狀态下對着爆豪勝己也許還能隐約察覺到平日裏那個平易近人的連素的影子。可作為歷史上出名短壽卻政權穩固的女王,她靠得可不是那所謂的平易近人的對人态度或者是被無數人稱贊過的美貌。
說得直白一些,如果以後世評判各位皇帝的措辭來評價珊戴拉一世,她完完全全可以跻身于暴君一類。
白發的女王重新握起長劍側身上前,輕飄飄的斬下了對方的一條手臂。
劍鋒上垂着殷紅的血,女人的神情平靜而淡定。
原本只是如同行屍走肉一樣的恐怖怪物卻像是畏懼着什麽一般退後了幾步——對于某種事物的恐懼重新支配他早已失去的理智與生物生來便擁有的本能,那一刻,這怪物嘗到了比死亡更恐怖的詛咒。
這一次,所有人的神經都繃緊了。
……有某種很可怕的東西,突然出現了。
連素揮掉了劍刃上的血,連原本還算得上平和的聲音裏此刻也已經帶上冰冷的肅殺之意:“誰允許你擡頭看着餘的……雜種。”
——那邊的死柄木弔忽然倒吸一口冷氣!
“現在殺了她!立刻殺了這個女人!腦無!!!”仿佛撕裂喉嚨一樣的慘烈吼叫從這青年的口中吼了出來,而那本應第一反應便是遵從命令的腦無卻發出了一聲近乎悲泣的咆吼之後才動手,連素盯着他重新再生出來的嶄新手臂,卻笑了。
“哎呀,這倒是有些意思了。”
很奇怪的是,在連素背後的幾人,卻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任何受到威脅的感覺。
達到A以上的領導力和皇帝特權已經可以說是詛咒一樣的性能,不僅僅是對于敵人的威壓,更是對于己方來說的——
仿佛只要這個人繼續存在在這裏,那麽所有的勝利就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腦無所擁有的個性,超速再生……”
強制自己冷靜下來後的死柄木重新恢複了那種詭異的腔調,“原本是為了準備對付100%狀态下的歐爾麥特的超高性能的沙袋人啊……結果沒想到居然反而用來對付你了。”
“哦……那可真是榮幸。”
連素單手執劍,瞧着對方的表情也有些興趣了。
“看起來能讓我稍稍玩一下呢。”
“說起來……”
在第一劍揮出去的時候,她又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勝己好像完全不能理解英靈的戰争呢。”
對這孩子而言,自己只是往昔歷史的今日再現、早已化作塵土之人的重生——至于英靈究竟代表了什麽,他卻始終都是一個懵懵懂懂的感覺。
正好啊。
連素露出了微笑。
下一個瞬間,她的劍鋒已經對上了腦無猛擊過來的拳頭,被風卷起長發的女人嘴角挂着愉悅的微笑,竟是一臉的樂在其中!
——戰鬥是雙方的博弈,至少也是要力量平等或者某一方擁有可以淩駕于力量的超高技巧才能算得上是戰鬥。
……這不是戰鬥了。
死柄木弔瘋狂的撓着自己的脖子,心情愈發煩躁驚懼。
……這只是對方單方面的虐殺,貓戲老鼠一樣的戰争游戲。
女人擁有的那種速度已經遠遠超越了肉眼可以捕捉到的極限,身着長裙的清瘦女子揮出的每一劍、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呈現出了徹底壓制着腦無的姿态,刀刃劈開大地,雙足踏碎地面,随手卷起的劍風便可輕易傷人;旁人只能從刀刃閃爍反射的餘光中瞥見她輕松的側臉……以及腦無身上無數次被劈斬開的傷口又迅速愈合的傷口。
“我說你這家夥的愈合能力存在極限嗎?”
就在這時,連素卻語氣愉快的開口了,她緊跟着揮下一劍,腦無發出一聲慘叫,這一次的愈合速度比原先要慢上了許多。
連素嘴角笑意變深,聲音也跟着壓低了幾分。
“……如果你所擁有的愈合能力只有這種程度的話,那可就好辦多了。”
“知道嗎,王座之上迎接着餘的東西并非黃金的玫瑰而是死之荊棘,從選擇了這一條路之後便再無任何後悔的餘地,褪下了黃金的榮光,我也依然是王——”
她向後退了一步,手指點過自己頭頂佩戴的王冠。
王冠之上,黃金色的玫瑰花瓣漸漸凋落只留下了生着尖刺的藤蔓,這些藤蔓緩緩纏繞在劍刃之上,又随着劍刃與地面的接觸融入大地,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那一瞬間自腦無的腳邊盤旋而上,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便将這怪物卷入了荊棘的囚牢,又在轉瞬之間便将獵物吞噬殆盡。
荊棘被血浸染柔化成了花的藤蔓,反叛者成為王冠之下的養分,藤蔓上重新綻開了無數的金色的花。
『永恒的黃金玫瑰(Rose d'oréternel)』——
這才是将珊戴拉一世那充滿了榮光與頌歌、鮮血與殺戮的一生凝聚升華,最終具現化的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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