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初戀

第42章 初戀

童羽來到片場時，片場靜悄悄的，工作人員并不多，是郭通海有意清場過的了。

這一場戲恰好拍的是吳德開始一步步走上歪路，他在孟羲和身上屢次挫敗，卻又總是被他勾起欲.望，他弄不清自己對孟羲和是什麽感情，恨他卻又想要他。

為此，他開始拿着孟家父母給的零花錢去招嫖，踏進風塵店，是他自找堕落的開始。

他開始在那些女人身上發洩，心裏想的卻還是孟羲和，孟羲和的肉體，他渴望着。

招嫖的行為治标不治本，吳德開始物色起了男性風塵店，然而實在太少。

直到，與他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歸正如約找來，他們曾約定，一起去看海，一起逛逛高檔商場，一起去五星級酒店胡吃一頓，要好好感受一下有錢人的生活。

他們曾經那樣憧憬着未來，可現在吳德看向自己最好的朋友眼裏只剩下了捕獵的原始沖動。

歸正卻渾然不覺，還在那裏天真而快樂地享受着吳德賜予他的一切，以為吳德還是當初那個鄉下淳樸善良的男孩。

歸正身上有着和孟羲和相似的白皙皮膚，清澈地眼睛，好看的外表，他沒有孟羲和那樣精致的皮囊，皮囊下的心卻比孟羲和純淨許多。

吳德一杯接着一杯将他灌醉，等歸正醉得不省人事後，将他拖至賓館，欲行不軌。

童羽來到的時候，正好看見的就是這一段。

他躲在郭通海背後，不敢說話，郭通海回頭看了他一眼，并未說什麽，心裏卻琢磨起了多加一段劇情。

看見周典滿臉通紅的躺在床上，而顧溫俯身，鏡頭特寫中幽深地眸子裏是毫不掩飾的渴求，他伸手撫了撫周典的臉，随後蹙了下眉，手感和孟羲和不一樣。

起身從包中拿出一瓶孟羲和常用的香水，在空中猛噴了幾下，這下，終于找到了一絲屬于孟羲和的熟悉感。

他顫着手将周典的上衣紐扣一一解開，是顫抖緊張，亦是興奮難忍，氣氛逐漸升溫，可是卻沒有絲毫愛意，只剩肮髒惡心的獸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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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裏的是吳德，可鏡頭外童羽看到的只有顧溫，他看着顧溫在周典身上，做着暧昧的動作，他沉默站着，眼睛一錯不錯，緊盯着心尖揪痛。

恍惚覺得昨夜發生的事不過是他的一場夢，這一幕是這麽多年他在誤解顧溫和周典在一起之後，從不敢去細想的一幕。

他在掌心中嘗到了疼痛，松開手深呼吸，也根本平靜不下來，不想看了，卻挪不動腳步離開。

如果昨天真的是一場夢，那他該怎麽辦？哥哥真的和他和好了嗎？

耳邊嗡嗡嗡的，忽起耳鳴，聽不清顧溫說了什麽臺詞，眼前一片模糊，渾身僵硬，沉沉地悲傷和無力湧了上來。

童羽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舌尖的疼痛将他拉回現實，漸漸恢複清明，慘白的臉色也逐漸湧上血色，他後退一步，身形晃了晃，被人扶住。

他轉頭，對上紀寶擔憂的眼神，扯起一抹笑，表示自己沒事。

他晃了晃頭，讓自己更清醒些，感覺總算是緩過來。

身後顫悠悠遞過來一瓶擰開的新礦泉水，是紀寶的手，童羽為了不讓他擔心去跟顧溫亂說什麽，便接過水大喝了幾口，強打起精神，用嘴型道：謝謝，我沒事，真的！

紀寶點點頭，顯然是信了。

童羽又看了一眼那邊的拍攝進度，郭通海又調整了下鏡頭，拍了一些似是而非，不露骨全靠遐想的鏡頭，其實現場看起來并不算暧昧。

畢竟這一場中吳德對歸正沒有一丁點兒愛意，只有對獵物發洩的原始沖動。

童羽收回視線，心情已經平複許多，開始放平心态去觀摩顧溫的表演。

能接連橫掃大獎的演技，即便在片場還有其他因素的幹擾下，依舊能夠輕松将一旁的觀衆帶入戲。

讓他們相信，此刻片場中的人是吳德，與顧溫全然無關。

童羽看得難受，這回難受的點卻是為了吳德和歸正，眼睜睜看着吳德被欲.望控制，人性堕落，墜入深淵，是一件極其難受的事。

童羽移開眼，這場戲本來也與他無關，他只是想來看看顧溫，順便在一旁學習。

現在看得難受，童羽也不再勉強自己，轉身走出拍攝現場。

呼吸着外面的新鮮空氣，輕輕呼着氣，依舊情緒低落，他閉了閉眼，強壓下這股不适。

大約是病情一直在持續影響着他，剛剛被拍攝的那一幕刺激得狠了，來得洶湧了些，他還以為自己不用吃藥了...

現在看來，還是得要持續吃藥幹預了。

“你怎麽樣呀？”

身後傳來紀寶擔憂的聲音，童羽回過頭，撐起笑容，“挺好的，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可以別告訴顧溫嗎？我不想讓他擔心。”

紀寶認真打量他，總覺得他還是不太好，果斷拒絕，“不行，顧哥可寶貝你了，要是知道你不舒服我還不說，肯定會很生氣的。”

童羽好奇：“他生氣了會罵你嗎？還是扣你的工資呢？”

紀寶搖搖頭，“沒有過，顧哥沒罵過我，也沒扣過我工資，顧哥脾氣挺好的，我也很少看見他會生氣。”

童羽笑了，“很少會看見生活助理是男生的，但是我覺得你做得很好！”

紀寶不好意思撓頭，“我也就剩細心這個優點了吧？還好顧哥和董哥不嫌棄我，他們都挺好的，允許我一邊學習考公，一邊工作。”

“考上了就辭職嗎？”

“是呀。”紀寶難為情道：“我就只會死讀書，不一定考得上。”

“不會的，能把書讀好，就已經很厲害啦~”童羽認真鼓勵他。

紀寶怔怔看着他的笑，也咧開嘴笑了出來，“我知道顧哥為什麽那麽喜歡你了，我也很喜歡你。”

聞言，童羽有些臉熱，忍住害羞追問：“顧溫在你面前都怎麽說我的呀？”

紀寶：“他不太跟我提起你的，說實話，要不是之前的那件事，我還不知道你呢。董哥也是照片的事發生之後才知道你的。虧我之前還以為顧哥要遁入空門了！”

從沒提過啊...也很正常啦！童羽自我安慰着。

紀寶接着道：“因為我跟了顧哥也有三四年了，從來沒見過他私底下有什麽親密伴侶，不管男女都沒有，不像圈內那些人一樣亂搞暧昧關系！不過顧哥人紅是非多，很多人都喜歡綁着他炒cp，他也天天被人造謠。”

紀寶感慨着，“他不喜歡這樣，不談戀愛，也不亂搞男女關系，就連助理也要招男的好避嫌，所以我才能這麽走運跟在了顧哥身邊！”

“原來如此。”童羽聽着，似乎能通過這些只言片語中勾勒出那幾年形單影只的顧溫，讓他有點兒心疼，然而更多的是慶幸，慶幸自己回頭挽回，死皮賴臉的求複合，還好還不晚。

紀寶想到了什麽，嘿嘿一笑，“顧哥之前還嘴硬呢，非說跟你沒關系，他之前上綜藝自己給你勻了一半的通告費，氣得董哥罵他舔狗，他還說什麽就是順手幫個忙而已，怕你通告費太低，什麽亂七八糟的綜藝都來找你。”

童羽怔住，像是忽然浸泡在蜜糖罐子裏一樣，“怪不得我的綜藝通告費那麽高，原來還有這出，他從來沒跟我說過。”

紀寶忽然擡手捂住嘴，無辜地眨眨眼，“童老師，我不能再跟你聊天了。”

“為什麽啊？”童羽不解。

紀寶抱怨他，“你長得太好看了，也很會哄人，我腦子笨，你問兩句話，我就把顧哥什麽事兒都跟你說了！不行，我不能再說了。”

童羽忍笑，輕咳一聲面色染上薄紅，“顧溫是你老板，你之前說過，我是你的老板..老板公！那我也算是你半個老板呀，對着我有什麽不能說的？”

紀寶被他忽悠得一愣一愣，“好像也是啊。”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是紀寶的，他看清手機來電後，對童羽擺了擺手，“童老師，我有事，先走啦~”

“去吧！”童羽笑眯眯點頭，與此同時看見柳輕竹給他發來消息，花送到酒店內了。

他眼睛一亮，期待着顧溫看到花束後的反應。

哪想，等着等着，等來了自己新加的一場戲。

郭通海把他拉過來，愣是在酒店門口演了一段。

原劇本中吳德并沒有對歸正做到最後，他的良心還并未完全泯滅，接着歸正遐想了一番，借他的手滿足了自己一次，理智回歸後，就被自己荒唐的舉動吓得跑出了酒店大門。

竟恰好在路邊游蕩的時候，撞上了開着豪車經過的孟羲和，孟羲和載着一個女人，搖下車窗，輕蔑中帶着厭惡掃視他，孟羲和還記得那天在酒吧包廂發生的事。

和女伴嘲諷道：“這我朋友，那天帶他去酒吧開開葷，結果怎麽都立不起來，真是廢物一個。”

“真的嗎？呵呵呵，也太丢人了吧？真浪費錢。”漂亮女伴笑得花枝亂顫，嬌豔欲滴，身上的香味傳到吳德鼻中，可他眼裏只看得見高傲不可一世，永遠用下巴看他的孟羲和。

孟羲和見他沒什麽反應，煩悶地蹙蹙眉，将一把錢揚在他身旁羞辱他，随即驅車離開了。

他離開後，吳德一張張撿起錢，收好，随後按照原本的路狂奔回去，回到酒店。

本已回歸的理智，再一次被孟羲和攪亂，獸欲再一次占據了上風，他終究還是對歸正下了手，孟羲和的出現再一步扯着他本就在懸崖邊搖搖欲墜的理智直直墜下。

就這麽一場戲，又反反複複拍到天黑，才達到郭通海想要的效果，童羽都怕自己的花會不會蔫了，越拍越着急。

好不容易拍完，眼巴巴地看着顧溫還在拍一些最後的收尾戲，生怕郭通海忽然臨時來了靈感又加戲，畢竟這樣的事也不少了。

以往大家毫無怨言，乖乖配合。

可是...可是今天是他和顧溫的特殊日子啊！

好在郭通海今天也沒折騰太久，顧溫發揮正常，很快便收工了。

童羽一下子蹦到他的面前，跑得飛快，臉上流露出無法掩飾的歡喜，“顧哥~”

顧溫剛出戲，身上還帶着吳德的狠戾陰暗，可在看見童羽的那一刻都軟化了下來，如果不是這裏人多，真想親親他。

現在只好擡手揉揉他的頭發，“餓了沒？”

周典還在原地運動，捏捏脖子和腰，畢竟，顧溫拍了多久，他也差不多‘醉’了多久，都躺麻了。

擡頭就看見二人對視，眼中只有對方，不服氣地上前沒話硬找話，“你...”

童羽：？

他又想幹什麽？還繼續找茬？

周典：“你演得也就那樣吧，勉勉強強及格，呵呵。”

童羽看向顧溫，“他是在誇我嗎？”

顧溫笑着點頭，“阿典臉皮薄，不好意思說出口而已，他其實早就對你改觀了，童童。”

童羽知道顧溫心裏只有自己，才不跟他計較呢！

“那就謝謝你啦！”

周典冷哼一聲，想故作矜持地再嘴硬一下。

顧溫出聲打斷他，“收工了，阿典，等會兒沒事的話，我們請你吃頓飯吧。”

周典當然有空，“好啊。”

不過，怎麽感覺聽着怪怪的？你們？難不成包括了這個狐貍精？

童羽甜滋滋地站在顧溫旁邊冒泡泡，他說我們诶！

很快，周典就開始後悔自己答應被請客的這個決定了。

坐下點完菜後，顧溫才鄭重對周典道：“阿典，我知道你對童童有諸多誤解，但是我希望你們可以解開誤會。”

周典瞥了一眼他身旁的童羽，“哪有什麽誤解，他就是那種人，我又沒說錯，演技還算勉強能入眼。”

童羽扯扯顧溫的衣袖，又起了點兒小小的壞心眼，委屈道：“哥哥，沒事的，就算小周不喜歡我，也沒有關系，我也不會因此而記恨他，本來就是我不好。”

周典一臉驚異地看着他，“你被奪舍了？”

顧溫品出了點兒茶味，望過去便看見童羽眼裏滿是笑意，在桌子底下緊了緊攥住他的手，差點兒沒忍住笑。

顧溫嚴肅着臉轉向周典，“阿典，你一直說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又一直喊我哥，我以為我們的關系應該算是很好的朋友了。”

周典還奇怪他的态度怎麽突然這麽嚴肅，也攥緊拳頭認真點頭，“沒錯！”

顧溫繼續道：“那你以後對童童的态度也要和對我一樣好，我希望你可以做到這一點。”

周典：“可是我們關系好，跟他有什麽關系啊？”

下一刻他就看見顧溫攬住童羽，對他道：“你喊我哥，就得喊他嫂子。就在今天，童童已經正式答應成為我的男朋友了。”

語色溫柔，對着的人卻是童羽。

童羽仰頭看他，顧溫說得理所當然，半點兒也不心虛，可明明就是他一直在求複合啊...

“什麽東西？”周典猛然站起來，後退一步，扶額苦笑，“可惡啊，我果然還是來到異世界了嗎？快說你是誰！不管你是誰，都請快從顧溫桑身上下來！你！肯定是你這個狐貍精！”

童羽被他奇奇怪怪的動作給整懵了，“他怎麽了？”

顧溫淡定道：“沒事，中二少年歡樂多而已。”

“...二十多歲的少年嗎？”童羽小聲吐槽，“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

見兩人沒一個配合他，周典失去了興趣，懶懶坐下，切了一聲，“哈哈，沒想到吧？我早就看出來你倆不對勁了！一點兒都沒有被驚到！”

顧溫倒是奇怪了，“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周典冷酷一笑，“顧哥，是誰前幾年喝醉了一個勁兒的喊‘童童’？還有你以為你保密做得很好嗎？之前拍戲時，我私底下找你，不小心就看到你手機上，不就是這個誰的照片嘛？看就看呗，還偷偷看！第一次見面我就品出來了，童童不就是這個童童嘛，可不要忽略本少爺的絕頂聰明哦！”

童羽聽得津津有味，笑着追問：“真的啊？還有別的嗎？”

周典擺擺手，“記不起來了。”

顧溫哪想到一下子就被這麽拆臺，喝口茶緩解尴尬，茶水剛咽下就對上童羽直勾勾的眼睛，“哥哥，你臉紅了。”

顧溫才發覺自己有些熱，将他攬進懷裏，在耳邊輕聲道：“不準看！”

童羽笑得顫抖，蔫壞蔫壞的。

周典啧了一聲，“該死的，我立刻申請加入FFF團！”

童羽看別人笑話，哪知道顧溫也沒有放過他。

“還有，阿典，我男朋友貌似對咱們倆之間的感情，有些誤會，我和他解釋過了，但是我怕他不信，也舍不得他一個人亂猜。”顧溫道：“所以還是麻煩你也幫忙解釋一下吧。”

“喂...”童羽推了推他，終于感覺到了羞恥，亂吃醋什麽的...

周典起初不懂，“誤會什麽？”

顧溫輕咳一聲，“他以為我們是一對。”

周典的反應比剛剛更大了，一下子跳起來，擺出奇奇怪怪的姿勢，“可惡！可不要玷污我們之間純潔的友誼啊喂！”

童羽趕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真的很難想象，如果cp粉們知道周典是這個畫風，還會磕他們嗎？

周典雙手合十：“我可是有老婆的~我絕不會背叛我的老婆們！”

“他也有對象嗎？”童羽還真沒聽過這個瓜。

顧溫颔首，“有吧，2D的。”

童羽：...好吧，尊重祝福。

顧溫刮刮他的鼻尖，問他，“這回是真的相信我和周典之間沒什麽了吧？”

現在是很難相信孤舟cp是真的了，一想到如果顧溫也會跟着周典一樣沉迷，然後擺出奇奇怪怪的姿勢，喊出讓人尴尬的話...

童羽咬着唇憋紅了臉，結果還是沒忍住，埋頭進顧溫懷中，笑得渾身發抖。

顧溫無奈失笑，拍着他的背。

這頓飯吃得周典怨氣頗大，原因只有對面兩人實在是太膩歪了，可能是因為剛在一起的第一天，童羽簡直就是盯夫狂魔，視線能不離開顧溫就不離開顧溫。

顧溫則盡心盡職地專心投喂着童羽，兩人對視時還忍不住笑，瞎子都看得出來有多恩愛。

周典食不下咽，打開手機放大老婆的圖片，對着圖片才能下飯，可憐極了。

*

等回到酒店，童羽才記起來自己的花，可別蔫了呀！趕緊拉着顧溫回了房間。

顧溫起初還不明白他要做什麽，等到跟着他回到房間看到那束花後，心裏便都明白了。

童羽讓他等等，賀卡還沒寫呢~

他轉去房中拿筆，想了想，一字一句在賀卡上寫道：哥哥，我們的初戀從未停止，正如我，也從未停止愛過你。

将賀卡重新插回花束中，他才抱着花束走到顧溫面前。

眼前的心上人笑意盈盈，黑葡萄似的眸子比滿天繁星還要璀璨，裏面盛着滿滿對顧溫的愛意。

“哥哥，送給你！紀念我們重新開始戀愛的第一天！”

花束主色白粉，被粉色的包紙和蕾絲飄帶包裹着，主花是白色的香雪蘭，旁邊簇擁着馬蹄蓮，劍蘭，粉玫瑰和桔梗。

顧溫接過花，也同時接過人，攬着他的腰俯身深深吻上去，無處不在說着他的激動。

“寶寶，我也有禮物要送給你，在這裏等等我！”顧溫說着，抱着花束馬不停蹄離開，罕見地像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一樣，飛快趕回自己的房間，将早就準備好的禮物帶上。

童羽沒想到會是這個禮物，顧溫将紅色的絲絨盒子遞到他面前，随後打開盒子，裏面是一對定制的對戒，童羽不認識是什麽材質，但一眼便看得出來價格不菲。

他好像猜到了什麽，眼眶忽然就潮濕了，連呼吸都在發顫。

顧溫屈膝蹲在他面前，“這不是求婚，寶寶。”

他注視着童羽，“四年前的生日禮物，雖然送遲了，但是總算有機會送出去了，你想收嗎？”

童羽伸出手，甕聲甕氣道：“我要！給我戴上！”

生日禮物終于回到了它主人的手上。

這一天，《錯生》劇組的三個演員都更新了微博。

顧溫拍的是一束花，配文：【它說，它叫‘初戀’。】

童羽拍的是握緊的掌心，掌心旁墜下的是項鏈的鏈子，至于掌心中間是什麽，不得而知，配文：【失而複得！】

這兩條微博幾乎同時更新，讓兩家粉絲和cp粉都忙壞了，開始當起了福爾摩斯。

周典拍了自己家的狗吃飯的照片，配文：【狗糧。】然後，無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