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來自斯教的一對一輔導
來自斯教的一對一輔導
德拉科兩歲生日後又過了将近一個月,安琪才終于等來了私人魔藥教授。
“先生!我就知道您不會食言的!”安琪按捺不住地從沙發上徑直起身,拎起裙擺小跑到黑袍男人跟前。
從去年8月末央求他給自己授課後,就再沒見過斯內普。甚至在那件事發生後也根本無法見到他,更遑論安慰。
安琪目不轉睛地觀察着身形越發消瘦的斯內普,這才上任多久眉頭間就有隐隐的紋路。眼神深沉如一潭死水,臉色枯黃蒼白疲态盡顯。
斯內普在被女孩勉力抱住時,竟還能分神看向小馬爾福先生此刻不可置信的驚恐表情。這才是正常小孩見到他時該有的反應,眼下這個溫暖的小身體顯然是個意外。
斯內普維持着雙臂垂放兩側,只是一雙手不可抑制的向裏合攏。不知怎的,并未出聲呵責,任由着她的動作迎接這份見面禮。
女孩抱了一會兒就松開了,向後退了兩小步。略略整理了有些褶皺的衣裙,才擡眼給了教授一個甜笑。
見斯內普沒有黑沉着臉,或是有其他不好情緒産生。安琪側過身子微擡胳膊,“先生,我們上樓吧!那兒已經擺放好所需的材料,只差教授和學生!”
斯內普微不可察的颔首,随着女孩輕快的步子穩穩綴在側後方的位置。
“媽媽,我也要學那個人的課嗎?”小德拉科想到剛才陰沉的、黑漆漆的高大男人望向自己那一眼,忍不住地抖了抖身子。
納西莎無奈縱容地捋了捋兒子柔軟的頭發,“那是安琪要求的,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可以等到去霍格沃茨再學習。”
還不等德拉科松口氣,就聽到納西莎又加了一句,“不過授課老師不會有變化,我想依舊會是西弗勒斯。”
納西莎好笑地看着德拉科皺巴巴的小臉,安撫地拍了拍他的後背,而後看向被合上的三樓長廊右側的房間微微嘆了口氣。
“先生,今天要學習制作哪種藥劑呢?治療疥瘡的藥水嗎?”安琪往前探了探,發現教授在逐一檢查魔藥材料後,将其漂浮到立于牆壁前深褐色的收納櫃裏。
斯內普揚了揚眉,瞥了一眼自覺程度已經超過大她六歲的新生的馬爾福小姐。“鑒于你的年齡,先從辨識藥草材料開始。我并不認為一個腳底下墊着幾本書,才堪堪與桌子齊平的小姐能夠有條不紊地熬制出,至少不會把這座莊園連帶她可憐的教授一起炸毀的,霍格沃茨一年級生的普通魔藥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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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精妙絕倫的語言藝術果真只有低沉順滑的嗓音說出來才格外有身臨其境的真實感。
斯內普頓了頓,那原本要漂浮到櫃頂的月長石和日光蘭根也沒能準确落位,而是虛虛騰空,等待施咒人下一步指令。
他微皺着眉,暗惱教學工作沒少被那幫腦子裏空無一物的家夥憤惱到扣分諷刺。竟也不自覺地帶到與她的教導裏。
輕揮魔杖,讓那些可能會造成傷害的尖刺類材料歸攏至桌側。斯內普借着碼放高低錯落試管的間隙,不着痕跡的打量了眼站在書上的鉑金發姑娘。
出乎意料的對上了那雙含着笑意的眼睛,他早就該料到的,不能用尋常思維看待這女孩,她從小就跟別人不一樣,不是嗎?
斯內普沒再過多解釋什麽,示意安琪看向桌上現有的那一排未經處理的魔藥材料。
“獅子魚脊骨粉,你會在任意原料箱裏見到它的身影;幹荨麻,制作簡易疥瘡藥水的材料,當然還有另外兩種被堆到角落的粉碎的蛇的毒牙、豪豬刺。以及,”斯內普指着一小盆裏黏膩的生物,繼續道:“蒸煮過的帶觸角的鼻涕蟲。”
安琪仔細聽着不時傾身想近距離觀察,卻被橫出的一條手臂擋住。“如果不想摔下來提前結束你的課程,就安分的待在原地。”
斯內普見女孩乖順地點點頭不再動作,就将目光移向木桌。“切碎的雛菊根,去皮過後的阿比西尼亞褶皺無花果,切成薄片的毛毛蟲,再加上”看向擺在前排的矮個滴管,“一小滴耗子膽汁、少許水蛭汁液,你會得到能使物體縮小的縮身藥劑。作用于人身上,劑量掌握不當可能會重返嬰孩時期,甚至更糟。”
“切好的姜根、搗碎的聖甲蟲、犰狳膽汁,能夠讓混亂的、空空如也的大腦短暫的清醒,這種短時間提高智力的藥劑不被允許帶入O.W.Ls和N.E.W.Ts考試。”斯內普快速地講述着。
接着他看向右手邊擺放着的魔藥材料,“婆娑石,也被稱作糞石,從山羊的胃裏取出,有極強的解毒作用。”
安琪在心裏默念着,無形和教授的聲音重疊說出。這種情況又在“舟形烏頭和狼毒烏頭同屬一科,二者沒有區別”時出現,正當她以為後面還跟着日光蘭根粉末和苦艾浸液的功效時,卻聽見男人講述嚏根草的用途。
“盡管它有毒性,卻是制作緩和劑不可或缺的魔藥材料。”斯內普側身看向一旁乖巧站着的女孩,“你的任務就是記下剛才我口述的那些材料的模樣狀态、實際用途,以及着重說明的注意事項。希望過幾天再來檢查的時候,至少不至于讓我後悔接下這個校外授課工作。”
安琪會意的點點頭,朝他笑了笑,“您放心吧!我不會讓您失望的!”眨了眨眼,問道:“您今天能在這兒待多久?一起用完午餐吧至少?您比之前瘦太多了!學校裏這麽克扣教職員工的嗎?都不給人進食休息時間的!”
斯內普無奈地撇她一眼,暗嘆口氣,應下會在馬爾福莊園用餐。也不知道盧修斯是怎麽養的孩子,從小就愛磨着自己。
于是餐桌上一貫挑食的小男孩反常的一勺勺舀着牛肉菠菜粥,就成了家裏難得一見的場面。盧修斯在跟斯內普說話的間隙,還挑眉看了眼兒子。
安琪插着塊無骨牛肋條細細咬着,看他吃得苦大仇深的樣子,拼命壓制住幾欲笑出聲來的壞心,面上一派乖巧。
斯內普離開時,由于盧修斯在一旁還在跟他說着什麽,安琪沒能送上個離別擁抱,只能揚着聲音揮手致意。
等回到客廳裏,早已按捺不住的德拉科就絮叨地一句接着一句詢問着安琪:“你要求上課?那些舞蹈、鋼琴還沒被折磨夠嗎?你還要那個人來教?!”
被大他三歲的姐姐輕飄飄地看了一眼後,德拉科撇了撇嘴把到嘴邊的壞話咽回去,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你要是受委屈,記得哭得聲音大點兒,別忍着,傳出來讓爸爸媽媽聽見!”
見安琪沒應下反而莫名其妙笑了聲,德拉科懷疑那個黑袍男人給她下了什麽古怪的詛咒,或是用了什麽魔藥?他們說那是教魔藥學的教授是這樣吧?
他得去告訴媽媽!就現在!
斯內普檢查她功課是四天後的上午,他有些訝異女孩的記憶力比預計的遠遠超出。因而想進一步試探出她在魔藥上的天賦,斯內普臨時改變了授課內容,依舊讓她站在原地觀摩,自己則拿取了包括缬草在內的熬制遺忘藥水所需的魔藥材料。
安琪在一旁靜靜看着教授熟練地在沸騰的坩埚裏,加入兩根缬草嫩枝後,順時鐘将液體攪拌三次。而後将置于桌前已用銀制小刀分切好的姜根和槲寄生漿果混合細粉分兩次加入,再逆時針攪拌了五次後靜置鍋中。
斯內普并未急切地用魔杖将成品藥劑引導至早先預備的水晶瓶中,而是側過身朝向安琪。“你都看出了什麽?從準備材料開始。”
安琪努力回憶一年級魔藥課的內容,疥瘡藥水、龍血的12種用途、遺忘藥水。
“從選擇坩埚開始,您選用最簡樸的錫制坩埚。而燒制坩埚的材料并不會對藥品本身産生助益或損害。等到水完全沸騰後分批次加入魔藥材料,順逆時針讓草藥本身所含物質在蒸煮過程中抽離溶解。而現在的靜置是為了是不可避免的沉澱物陷入鍋底,用魔杖牽引時并不會吸附到水晶瓶中。”安琪盡可能複述教授的操作流程,順便祈禱他不至于問自己這鍋藥水的名字。
但很顯然,斯內普并不打算放過她。他用通體純黑的魔杖微探至鍋口,杖尖點了一下,一股灰藍色的細流傾入左手虛握着的水晶瓶裏。
正當安琪看着這小瓶與和眼睛顏色一致的成品魔藥暗自稱奇時,畢竟這是第一支她親眼目睹的教授手下完美藥劑的誕生。耳邊就傳來藥水主人的聲音,“我假設你翻閱了書籍或是問過父母有關魔藥的知識,告訴我這瓶藥劑的名字及功效?”
安琪眼神動了動,猶豫片刻還是開口,生生把我猜兩個單詞省略。“遺忘藥水?會使人階段性忘記人物或事件。對嗎,先生?”
斯內普颔首将灰藍色藥瓶遞給她,熄滅了坩埚下燃着的火苗,又快速将臺面清理一新。
斯內普回過身看向正端詳藥水的安琪,不露痕跡地勾了下嘴角。有些惡劣地想起這學年期末交上來的那批期末廢料,經過一年的學習還比不過一個沒桌子高的小女孩。
“如果你現在是霍格沃茨的學生,我會很樂意為你加上2分。”斯內普看到朝他露牙笑的安琪,也不由被帶動的嘴角弧度上揚了些許。
安琪悄悄松了口氣,她在賭教授還不至于超綱到一年級外的程度。只不過,接下來她得每天抱着《魔法藥劑與藥水》啃了,好運氣總不會次次眷顧。
以至于德拉科從小就籠罩在“極具天賦的安琪”的陰影下成長到了七歲。在1987年的平安夜這天還要被盧修斯拎去背神聖二十八家族歷史時,小男孩沒忍住爆發了。
“安琪,安琪!你們不能總要求我向她看齊!得承認根本沒幾個人做得到那種程度!比起西奧多·諾特、布雷斯·紮比尼我比他們強出不少,禮儀、舞蹈,還是別的什麽······最起碼,他們都被視作唯一繼承人!他們也沒有個樣樣完美的姐姐!!我受夠了!”
安琪維持着往果醬卷布丁上塗抹香草冰淇淋的動作,餐刀拿在手裏沒有動靜。
納西莎皺了皺眉,不贊同地看了眼丈夫,胸口起伏了幾次,微微正色道:“無論如何也不該對着最親近的家人宣洩情緒,德拉科。你忘了最護着你的人是誰了嗎?跟你姐姐道歉!”
沒等梗着脖子執拗的金發男孩再吐露什麽收不回的話。安琪放下餐刀,因為盤下放着絲綢桌墊,只是悶悶的響了一聲。“德拉科,你說的沒錯,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幾歲開始學習,教授課程的人,一切都是我要求的。我沒想過傷害你,從來沒有。你該得到的一切我絕不會插手剝奪,那本來就屬于你。”
安琪看着那融化在蜂窩狀氣孔裏的冰淇淋,變得黏膩萎靡也沒心情再吃下去。索性起身抻了抻褶皺的裙子,“我不會是你的敵人,明年九月就會離家去學校,你可以好好享受童年生活。嗯?”
“爸爸,我想用下斯莫蘭給先生寄禮物。”安琪對肅着臉摩挲着蛇頭杖的盧修斯說道。
在得到準許後又向二人淺淺致意後,轉身上了二樓走廊左側第一間卧室。
德拉科悶着不作聲灰藍色的眼睛卻跟随着她,直到房門被合上。盧修斯想呵斥的話被妻子的手截住,用餐桌上備用的手帕擦拭了嘴角。瞥了一眼縮着腦袋的兒子就離席去了書房。
“把盤子裏剩下半塊小羊排吃了,德拉科。”納西莎見他扭扯着桌布提高了聲線示意男孩進食。
德拉科拿起刀叉斷斷續續切了一小塊,剛要往嘴裏送就看到軟塌塌擱在碟子裏的果醬卷布丁。
她也沒吃完,甜點還沒動一口。
有些懊惱為什麽是今天,好歹過了平安夜,至少也得在她不在場的時候······
安琪剛把賀卡和盧修斯書房裏尋來的《古希臘紙莎草手稿》放在銀綠色的小包裹裏。她準備去小廚房碰碰運氣,希望納西莎心血來潮備了些點心軟餅之類的。
要是不湊巧還可以拜托多比做些百果小餡餅應景救急!正想着拉開卧室門,安琪就跟駐守在門外的幽靈男孩撞了正着。
“你,在裏面都沒有聲音的嗎?”德拉科慌忙站直身體,觑着她的神色,“你這是要去幹嘛?”
安琪無奈地嘆了口氣,她得趕在九點前把禮物寄走,但願斯莫蘭腳程夠快趕得及十二點前送到霍格沃茨院長辦公室。
“我還不至于這個時間還要偷偷學習,小少爺!讓一讓,我有要緊事。”安琪轉身帶上房門後就從德拉科身邊經過,被落下的小男孩抿了抿唇倔強地跟上。她下樓梯德拉科也跟着邁步子,定制的小皮鞋緊跟着小高跟,錯落的嗒嗒聲此起彼伏。
“你餓了?我看見你晚餐甜品一口沒動,你想什麽呢?你的肚子先跟你宣戰了?”德拉科見她往左拐進小廚房便絮絮叨叨地開口猜測。
安琪從鼻子裏呼出氣,心裏默念平安夜不能動手,有礙觀瞻。沒好氣地說,“對,再晚來一步就要餓死了。我正在用最後的力氣跟你對話,如果你還念在我做了你這麽多年的姐姐,行行好,放過你只剩半口氣的可憐安琪!?”
德拉科顯然沒經歷過教授式的精妙話術,信以為真,這下又多了一個手忙腳亂搜尋零食的男孩。
不負衆望,兩人找到了一盤燕麥烤曲奇和被切開五分之一的貝克韋爾餡餅。德拉科看着她把用手帕将曲奇包好系了個蝴蝶結,根本沒要要吃的意思。忍不住催促,“為什麽不吃?直接端着盤子去客廳就好。”突然又想到什麽,會意道:“我不會跟你搶的,你放心好了!”
安琪眨了眨眼,叫了聲多比。一只穿着白色毛巾交接處夾了只山茶發卡的小精靈憑空出現。
“小姐叫多比?多比能幫小姐做什麽?”“多比,幫我做一碟百果小餡餅”安琪想了想教授不規律的飲食作息習慣,又加了一句,“還要一份威爾士蛋糕,要烘焙得漂亮些,是給別人的聖誕禮物哦!”
小精靈格外堅定地用力點着腦袋,像是獲得了什麽極為重要的任務。“多比能做到!請小姐放心!”
安琪見多走向廚房的方向,轉身端起那盤貝克韋餡餅,将小布包拿在另一只手上,對一頭霧水還想勸她趕緊吃的傻弟弟說了聲:“不是說要去客廳坐着吃?拿上那壺茉莉紅茶,別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德拉科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直到坐在皮質沙發上。面前被分了一角餡餅,杯子裏倒上了紅茶後,才回過神想要詢問。
但又覺得不是個好時機,起碼等她吃完。他想。
安琪一口接一口品鑒着意料之外的美味夜宵,英國菜至少甜點還說得過去。
多比還貼心的找來個施了保鮮咒的盒子,将三種甜品用小紙板隔開裝好,底部為了不被運送過程中可能會造成的油分析出滲透,還用了特殊的薄片鋪了幾層。
安琪将盒子擺在茶幾上,準備吃完剩下的幾口就回卧室将包裹寄出,得提前喂給斯莫蘭足夠量的貓頭鷹糧,路途遙遠體積還不小。快遞小哥辛苦了。
等到最後一塊餡餅也被插起送入女孩口中,德拉科才開口,“你是又要給那位斯內普先生送聖誕禮物?他那麽嚴格要求你還喜歡上他的魔藥課?那個人到底哪點好了?你這麽在意他!都超過在意我······和爸爸媽媽!”德拉科撇了撇嘴,看了這麽多年還是學不會習慣那個黑袍男人一來,就瞬間吸引了安琪注意力的事實。
“當然,每年都不會錯過的!可惜霍格沃茨不放寒假,不然就連生日······”越說到後面聲音越輕,德拉科根本聽不到女孩的聲音。只看到微微開合的嘴唇。
不難看出她又被那個斯內普将思緒扯遠了,就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樣。德拉科有些生氣道:“這麽喜歡他,你幹脆改姓斯內普好了!?”
還沒等安琪眼睛一亮,緊接着那張吐露不出好聽話的嘴裏就繼續連珠炮似的說,“去做他的孩子好了,據說他也沒結婚,正好······不,不行,他沒結婚,萬一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癖好,你。”“閉嘴,德拉科!把你腦子裏不幹不淨的東西清空,你平常都看些什麽玩意兒?!爸爸的書房裏還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書??”
安琪真想不顧情分揍他一頓,讓德拉科好體驗一個完整的童年。但最終還是理智占了上風。“我回房了!再見!”
再待下去他還不知道要怎麽氣到自己英年早逝,安琪果斷拿上盒子轉身上樓。
“诶!你等等!”德拉科急忙跟上去,在接近二樓的平臺處攔下了安琪。“關于晚餐上那件事,并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也沒有其他意思。總之,你懂我現在是什麽意思,對吧?”
安琪覺得這一通‘意思論’下來,得虧自己經歷過從前,身心還留存着記憶。要不還真難猜透別扭小男生琢磨不定想表達的意思。
但顯然自從德拉科逐漸長大,要想捉弄他是越發困難了。怎麽能輕易放過?
“我了解,你是說不想有我這個姐姐存在,你直說好了,也不是做不到!畢竟再過不到九個月我就去霍格沃茨了,也不會再留下礙你的眼!”安琪看着德拉科一臉不可置信地想辯駁,自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低垂着眼,微微側頭,“或許我得跟他們說一聲,除了必須回來的暑假,其餘時間我都會待在學校。你放心,德拉科。不用你說,我自己會走。等我找到喜歡的人就搬到他那去,啊,本來我還想着用不着改姓,現在果然還是需要改了嗎?”安琪充分發揮着以前積攢的經驗,深知話語權掌握在自己手裏的重要性。将小男孩唬得一愣一愣的。
德拉科急的顧不上有些炸起的發頂,連忙解釋:“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老天,我沒把你當成什麽威脅更不是敵人!這兒是你的家,永遠都會是!你能抛下爸爸媽媽和······我嗎?每學年聖誕假期你必須回來!聽到沒有!”
德拉科見她還是保持那個姿勢,突然又怨起自己的身高,探着身子查看也沒個結果。“你沒必要太早把自己嫁出去,誰知道外人會怎麽對待你,卧室不會先讓你挑,更不可能房間裏還有小會客廳!飯菜肯定沒家裏的好,說不定連家養小精靈都沒幾只,還指望從這兒帶過去嗎?”
德拉科見話鋒又有隐隐轉偏的跡象,努力搬回正軌,“你不用改姓,馬爾福永遠會是你的後盾,你的底氣。爸爸媽媽還有我,要哪個不長眼的敢欺負你,或許該讓他直接關進阿茲卡班!你,還是別太早結婚。至少,等我成年······或者,不結婚也行,馬爾福不差養你一個。更何況,你那麽優秀,說不定我還要靠你養活。”
安琪輕笑了聲,轉過頭面對他,“傻小孩,我知道了。謝謝你!”微微傾身雙手環抱住了德拉科,輕拍了兩下後放開。在男孩還有些慌亂的表情中沖他晃了晃手指,然後關上了卧室門。
被留在房門外的德拉科站了有一會兒,也沒能想明白安琪到底聽沒聽懂他的意思,煩躁的邁着步子往前走了幾步,推門進了自己屋子。
而安琪在重新找了張銀綠色帶有星星圖案的包裝紙将禮物裝好後
,輕捋着斯莫蘭的灰褐色羽毛安撫,自然也得到了他鳥喙碰觸的回應。安琪将包裹擱在他爪子上,确認斯莫蘭抓牢不至于在漫長的旅途中脫落後,靈活的手指擰開了窗閥。
安琪站在窗口注視着他飛出莊園的身影,自在翺翔去到有教授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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