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外甥肖舅—出走的安琪

外甥肖舅—出走的安琪

這學年鄧布利多宣布取消考試,很遺憾其中并不包括五年級和七年級。

當安琪結束最後一門魔法史,被迫按捺了十多天的德拉科終于忍不住開口。“都是那只該死的精靈,害得爸爸被校董會開除了!你真該看看波特那些人幸災樂禍的樣子!這下鄧布利多又有理由給格蘭芬多找分······”

他猜得沒錯,期末晚宴的禮堂沒有絲毫改變。金紅色的旗幟垂帶肆意飄揚,雄獅嘶吼着奔躍過整間屋子。

屬于最左側長桌上敲打杯碟的聲音絡繹不絕,歡聲笑語一直持續到撤下甜點。

等衆人坐上火車返程,屬于安琪動蕩起伏的第五學年也結束了。

七月中旬的一天,由公共貓頭鷹帶來了安琪的O.W.Ls考試成績。不出所料,除算數占蔔是E,其餘科目均是優秀。

一家四口用過午餐後,盧修斯叫住想要上樓回信的女孩,安琪一頭霧水地被納西莎攬着坐回椅子。

“我們給你的時間已經很充足了,安琪。”金發男人摩挲着手杖,有些壓迫感的看向她。“到目前為止,你并沒有與身邊任何一個純血統家族的男生産生超出友誼的關系。這不是我們期待看到的。”

納西莎責怪的瞥了一眼丈夫,拿出沓折好的羊皮紙,在安琪面前展開。“這些都是媽媽幫你篩選過的,那些配不上的已經剔除掉了。安琪······為了你以後的幸福”

安琪粗略掃視了一遍,幾乎都是熟悉的名字。她該感謝幫忙排除了弗林特嗎?

将紙張合起放回桌面,勉力控制着怒氣,“所以,其實根本不會在乎我的考試成績,優秀與否。只需要個聽話順從,甘願把自己賣出去的女兒對嗎?”安琪直視着端坐輕酌紅茶的男人。

“這是你身為馬爾福該負起的責任!安德洛美達”盧修斯不容置疑的說道,很明顯他不滿意女孩對自己家長權威的質疑。

安琪冷笑一聲,“責任,為了維護可笑的族譜關系可以随意丢去別人家,當成利益的犧牲品嗎?!就因為我是個女孩?活該為古靈閣裏的金加隆們添磚加瓦!”她看着胸口劇烈起伏的男人接續道:“你們不會管我畢業後真正想要做什麽事業,想嫁給怎樣的人······我是不是還要為能夠參與挑揀這單子上還留存的未來家主們,而感恩戴德呢?!”

“這就是你跟父母說話的态度嗎?安德洛美達!是我跟你媽媽太寬容了?”盧修斯提高了些聲音,語含警告。

安琪擡眼瞧見了二樓聽到聲音,悄悄探出腦袋的男孩。“我從沒想過争搶什麽不屬于我的東西,發自內心的尊敬你們,愛護德拉科,一直都是。”咬了咬腮肉,“可我無法接受被當成物品交易,從一個莊園去到另一個,永遠被束縛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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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莎将手覆在女兒攥緊的指節上,勸說道:“無論這裏面的哪一個,都不敢欺負你。爸爸媽媽永遠是你的底氣,你姓馬爾福寶貝,有些時候就必須”“必須抛棄理想和心意,委身給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人嗎?”安琪深吸了幾口氣接話道。

盧修斯将手杖擱放在餐桌上,半眯着眼睛,“你得清楚未來的伴侶必須是個純粹的血統,至于感情······是你自己浪費了兩年可以主動尋找戀愛對象的機會,我們給你的縱容,讓你忘了自己是誰了嗎?”那次偶然的壁爐拜訪,發現的苗頭足夠讓盧修斯心驚。

他絕不可能讓女兒嫁給一個混血,即使是多年好友。他也配不上安琪。

“再清楚不過,所以我是不會答應的。”安琪毫不猶豫地起身,向門廳方向走去。“我最恨被人算計,尤其是我視為親近的人。”

安琪快步走到庭院,剛想習慣性叫聲‘多比’,就扭動着嘴唇改口,“咕嚕”。

一個穿着邋遢的小精靈憑空出現,還沒來得及叫‘小姐’就被女孩拉住手,“咕嚕,帶我去麻瓜界。人流量大的街道,快!”

“是的,小姐。”幻影移形不是什麽好的體驗,她覺得二十分鐘前那盅咖喱雞湯都要漾出來了。

安琪緩了緩矮身對小精靈說,“記着,你只見到我跑出了栅欄,至于我離開莊園後的方向、地點,你都不清楚。聽明白了麽?”

咕嚕有些掙紮,又聽到小主人的聲音,“這是命令,咕嚕。回去吧。”

安琪站在泰晤士河南岸一區的象堡街道上,有些恍然。她終于回到了曾經的世界。沒有魔法,沒有劇情。

但四通八達的交通狀況和來往行人的異樣眼神,都提醒着她這身絲緞長裙有多麽格格不入。

幸好哈維·湯普森典當行不會追根究底詢問個人信息,安琪将手腕上戴着的金綠貓眼石手鏈暫作抵押,好歹是換了不少英鎊。讓她能買件簡約的衣服。

安琪敷衍地應對着銷售的贊美,眼神卻瞥見牆壁上被撕毀得僅剩半張的招聘廣告。

笑容可掬的女店員見狀提醒道:“小姐,你還是不要相信這種不入流的小紙媒。前陣子就有個剛畢業的學生去了什麽模特公司,結果人到現在都聯系不上······”她快速掃視了安琪,“一看你就是被家裏保護的很好,別盲目輕信那些。”

安琪輕聲道謝,拎着換下來的長裙離開了店鋪門口。她又在等信號燈時看到了下半張廣告。

‘Glamour’安琪暗自記下了目前還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雜志周刊所在地。在輾轉了兩條地鐵線路後,到達威斯敏斯特市區查令十字街84號的一家寫着轉讓字樣的二手書店。

“打擾一下,刊欄還需要平面模特嗎?”正在吃速食面包的羅傑·林奇擡眼看向來人,原本漫不經心的神情變了變。“當然,我已經能預想到這期銷量一定能超越‘VOGUE’!”

試拍了幾張後,這位未來頂尖時尚期刊的雜志社主管又多問了一句,“安琪小姐,你已經成年了沒錯吧?”“是的,您不必擔心,我完全可以自由支配時間。”安琪笑了笑回應道。

有了收入來源,她有些犯愁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的住宿問題。在與林奇先生告別前試探性的提了句,他推薦了幾處價格不高的合租公寓。但顯然不在安琪的考慮範圍之內,五年單人寝生活讓她堅定了要選一間獨居的屋子,哪怕租金貴一些。

最後總算是在太陽落山前,選定了位于泰晤士沿岸皮姆利克區的一間兩居室公寓。

将去斯隆廣場的白色公司(家居用品店)買回來的被褥床單鋪平後,起碼今晚不必露宿街頭,安琪想。

至于目前還有些空蕩的房間,她會慢慢填滿裝點它的。

疲于奔波的安琪早早入睡,而另一端威爾特郡馬爾福莊園一家三口和被盧修斯找來的黑袍男人卻沒有絲毫困意。納西莎臉色慘白,無意識地攥緊雙拳,精心塗繪的甲片尖插進了手心也不覺疼痛。

時間倒回下午四點,女主人罕見的沒有去小廚房為家人親手烘焙甜點。她再次抽出魔杖在空氣中點了下,一行白字逐漸凝成實體,而後消散。

已經三個小時了,這孩子怎麽還不回來?納西莎擡眼看向二樓女兒的卧房,憂心如焚的不知道該怪誰。就看到隔壁門裏冒出來個小腦袋。

“媽媽,安琪她”“她會回來的,只是出去喘口氣,和朋友玩一會兒。”納西莎更像是在安慰自己,捋着德拉科的後背。

德拉科指了指鼠尾草綠色絲緞枕套下的魔杖,“可她連魔杖都沒帶?!雖然未成年巫師暑假也不能使用······”納西莎俯身拿起她的橡木魔杖,眉間憂慮都要凝成實質。匆忙想起什麽,看向梳妝臺。

不僅魔杖,她連珍珠手包都沒帶。

“盧修斯!如果安琪出了什麽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納西莎胸口劇烈起伏,幾乎帶上了哭腔。“她身上一個納特都沒有,魔杖在枕頭底下壓着!為什麽非選在今天?這種時候,那個逃犯還沒被逮回阿茲卡班,她萬一······”女人不忍往下想,恨恨地控訴着看向搞砸一切的丈夫。

盧修斯勉強在兒子面前維持着冷靜,“西茜,等她想明白自己會回來的。就是因為我們太溺愛縱着她,她才敢離家出走”“立刻去找!我不想再聽到任何訓斥她的話,本來孩子們應該坐在沙發上吃點心,慶祝安琪的好成績。要不是你!”

納西莎只差抽魔杖對準他,冷冷地看向盧修斯。

男人嘴唇開合了幾次,到底沒反駁妻子。在她的瞪視下,拿起手杖往壁爐方向走去。

位于科克沃斯的蜘蛛尾巷,斯內普正強忍着不滿和憤恨招待兩位不速之客。

“西弗勒斯,我已經決定了聘用萊姆斯·盧平為下一學年的黑魔法防禦課教師。”蒼老的聲音格外堅定,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斯內普嘴唇扭出了個諷刺的弧度,“是啊,那麽多無辜的學生又要為一個錯誤買單。既奇洛、洛哈特之後,他們即将獲得位狼人教授的近距離授課!多麽刺激珍貴的機會啊。”恨恨地剜着臉上有多道細小傷疤的男人,“鄧布利多,你一點都沒變。”

“你也一定知道了,有逃犯越獄,他的目的是誰,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了。”睿智的藍眼睛閃了閃,在兩人間掃視。“盧平是最了解他的人,會對抓住他提供不小的幫助。另外學生們也需要個好教師,在經過兩年玩笑似的課程後。”

斯內普冷笑一聲,“如果你能同意我的申請,他們早就能學到些保命用的真東西。”鄧布利多會意的笑笑,點點頭。“當然看你對馬爾福小姐的教導成果,就知道你同樣擅長教這門課程。”

黑袍男人挑眉,聽到老校長繼續道:“但顯然沒有更加合适的魔藥大師肯來接班,我只能如此了。”

斯內普不認為這次‘友好會面’,只是通知他即将迎來個學生時代痛恨的死對頭作為同事。

果然,聽到鄧布利多說:“你知道盧平的情況,我需要你每個月幫忙熬制狼毒藥劑。西弗勒斯。”

“哈!你幹脆直接登報改聘布萊克好了。也就不用這麽大費周章地搞出那麽多麻煩事。”斯內普沒好氣地開口。

鄧布利多神情嚴肅,直視那雙黑眼睛,“我需要你做這件事,西弗勒斯。還記得你答應過的嗎?”

斯內普重重從鼻子裏呼出一口氣,僵持了一會,煩躁的甩了下頭,算作回應。

他拉開半舊的椅子,劃出了刺耳的滋啦聲。想趕緊送走這兩個毀他心情的人,接着去地下室研制新藥。之前那些神奇動物的材料他裝到木盒裏帶回來了。

斯內普并不期待本就不大的屋子裏又多出來個人,“西弗勒斯”盧修斯從壁爐中矮身鑽出,略顯狼狽地用帕子擦了擦沾到鼻梁的黑灰。

還沒等他開口抱怨,就看到不該在這兒的兩個人。“鄧布利多,校長——啊,還有這位,盧平先生。”盧修斯對這位格蘭芬多有印象的原因,是他總跟在老波特和那個叛出家族的布萊克身邊。

“盧修斯,下午好啊。”矍铄精健的老人看似沒有芥蒂的打招呼。

金發男人略略探究地掃視三人,摩挲着手杖。想起要事,轉向這間老舊屋子的主人。“安琪有來過你這裏嗎?”

斯內普皺了皺眉,“并沒有,她怎麽了?”盧修斯這一刻才有些急躁,男人的否定顯然不符合他的設想。

他本以為安琪會跑到這兒來尋求安慰或者什麽,結果女孩并不在。

盧修斯也顧不上慣使的腔調,平鋪直敘:“她從午後就跑出莊園,沒帶魔杖,身無分文。”

斯內普臉色沉了沉,剛想繼續詢問原因,據他對女孩的了解,她沒有理由做出這種傻事。

“需要我提供些幫助嗎?盧修斯”“我想暫時不必,感謝你的好意——西弗勒斯”金發男人一口回絕鄧布利多的善意,看向斯內普。後者也會意颔首,跟着他從壁爐裏去到馬爾福莊園。

被主人家留在屋裏的兩個格蘭芬多也不好再逗留下去,自行離去了。

“西弗勒斯!”納西莎急切地看向男人身後,沒有女兒的身影。目光移向斯內普的面容,見他搖頭否認,只覺得灰心絕望。

盧修斯瞥見擱在茶幾上那份,不斷回放着神情癫狂男人的嘶吼做封面的預言家日報。“西茜,我去一趟魔法部找福吉。”

納西莎瞬間明白丈夫的意思,怒目切齒地指責道:“你還嫌女兒過于安全嗎?讓布萊克或是其他有心人看到,安琪就真的完了!”

盧修斯悻悻然收回邁出的左腿,順着妻子的眼神看向雕像畫框旁嵌着的古老泛黃的羊皮紙。

自己名字下延伸出來的兩個小光點還在閃爍着,起碼截至目前安琪還好端端的呼吸着。

納西莎叮囑兒子留在家裏,并命令家養小精靈随時緊盯大門。‘如果小姐回來,立刻通知我’三人分別去對角巷、國王十字車站、以及沿莊園西、北兩個方向尋找安琪。

德拉科又死死地盯了會那張族譜上屬于安琪的光點,慢吞吞地上了樓。經過那間緊閉的房門,忍耐着沒推開。

進了隔壁自己的卧室,德拉科拿起那個金色飛賊式樣的巧克力,向上抛了抛。“我送你這個可不是安慰,是讓你習慣它的樣子。等出現在球場上,越熟悉就越有勝算。”他想起生日那天安琪遞給自己時說的話。

拿在手裏把玩了會,就放回原位。怕裏面的固體融化。

德拉科當晚等到半夜,她還沒回家。直到再也睜不開眼,窩在椅子上合衣睡着了。

淩晨三點,一無所獲。納西莎半伏在沙發靠背上,從沒這麽害怕過。每時每刻都在擔心女孩的情況,她餓不餓?睡在哪兒?沒有魔杖受欺負了怎麽辦?

最終被盧修斯用了些力道半攬着送回房間,斯內普也黑沉着臉一言不發,用壁爐回到蜘蛛尾巷。

沖動、魯莽、不計後果,一年前的結論再次湧上他心頭。這次更妙了,魔杖、錢幣都不帶,只身一人就敢離家出走。她是覺得自己的魔力可以單挑布萊克了是嗎?

斯內普幾乎都要把鏡子下方立櫃上的那支施了保鮮咒的山茶,用眼神戳爛了。洩憤似的上着樓梯,拐進卧室。

為了天亮以後接着尋人補充體力,但顯然連補眠都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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